38 10-2
大宋王爺領兵出征,本是件值得稱揚之事,卻因為一場意外,讓趙光義一路板着臉。
幾個時辰前,軍隊行經城西大門,騎在趙光義後側的元虤被惡意潑了一身髒水,一群百姓不善的眼神透露出他們的厭惡,元虤拿着遞上來的帕巾擦了擦身子,對趙光義搖頭示意,不以為意繼續前進。
周亮見到此狀,上前慰問,卻得到元虤清淡地說:「我愛的坦然,卻無法讓大夥接受,此日之局乃在下所預料之內,只希望老天再多給我一些時間,助我大宋完成大業。」他且知元虤與王爺之事,原本認定元虤必是一介男寵,女氣且毫無胸襟可言,如今越是相識,周亮心中更是明白着元虤,更是對他敬佩有加。
而王爺雖對元虤寵愛,卻尊重元虤,不因私事而亂軍紀,臉上看得見王爺的怒氣,卻不影響整體士氣。
後生可畏啊!他周亮征戰一輩子,要從的便是能為百姓謀福的好主子,見了趙光義與元虤,他才真有一腔熱血為大宋抛頭顱灑熱血的快意,露出興奮的笑意,跟上軍隊。
一行人趕了近三十裏路才就着江邊休息會兒,喝着水。
趙光義遞了件衣蓬給元虤:「你可真安得住氣。」
元虤笑了笑:「別氣了。」将自己的水壺給了趙光義。
自然地接過就口一飲而下,趙光義無語,他清楚着知道尹尚書散布他與元虤之間的消息只是一種手段,卻無可奈何,他可以殺了那百姓,殺了尹尚書,卻阻止不了下個中傷虎兒的百姓,與下個尹尚書和蔡進的出現。
「真沒事。」接過水壺,笑得無謂。
看着元虤的背影,趙光義想從他身後緊抱他,手伸出去了卻無法起步向他走去,太多的枷鎖,太多的囹圄框着他,讓他只能停留原地,等待着元虤走向他。
騎上馬,一行人翻過兩個山頭後,搭棚設營,卻不見元虤,趙光義出篷找尋元虤,走了一會兒,便發現元虤與幾位士兵,聊得開心。
「元大人,還好你這次有來,否則我們這些士兵的腳尚未碰着遼軍便先被草蛭給将血吸幹了。」一名士兵褲管卷起貼了片藥草。
另一名士兵又說:「元大人,我劉二說話就是直了些,剛剛多有得罪。」搔着頭,一臉抱歉。
「哈哈哈…這是,劉二你不覺得我剛剛對你下手重了些嗎?」元虤故意說着,手上還未着另一名士兵貼着藥草。
「哈哈哈哈…元大人還會說笑呢! 」劉二和一行人笑得歡。
Advertisement
「元大人,我們這群士兵就是沒識幾個字,不會說話,還請您見諒。」一名站着的士兵拱手作揖,也是一臉抱歉。
「沒事。」笑着搖搖頭,繼續為下一名士兵貼着藥草。
「元大人,可今日那群百姓如此待你…」一名士兵倒了杯茶水給元虤,尊敬着。
「那是我們大宋的百姓,是皇上的子民,想想我們小時候,開封城還擠滿了難民,如今大夥都安居樂業關心朝政,關心在下是否會亂了朝綱,這說明了什麽?」元虤笑了笑,調了調手上的藥草又說:「說明了百姓們生活安定,為了大宋努力的生活,不願朝綱軍紀被人破壞。」那個人便是被傳為男寵的自己。
「可元大人,這不公平,你做錯了什麽?」一旁的李大方說着。
「就是和王爺好着。」王次口無遮攔地說,還被一旁的劉二巴了一掌頭,痛得直呼。
元虤笑着不語,他不想否認,也不承認,繼續為士兵除去草蛭。
一行人說着聊着,也将話題扯開了,卻也沒有人再提起王爺與元虤之事,至少,某些士兵對元虤已有所改觀。
伸了個懶腰,元虤治療完最後一個士兵,便回自己的帳裏,休息去,這樣一忙活,也過了一個時辰。
一打開帳見到趙光義坐在裏面,看着他笑得溫柔。
「想你定是還未進食,拿了點米粥給你。」桌上米粥還熱着冒煙。
笑了笑,拉過椅子便開始吃,真餓着。
看了一眼桌上的畫,趙光義随筆一畫,畫什麽像什麽。
「炅兒圖就是畫得好。」感嘆着。
「記得我在別院桌上還放着一幅春雨圖,昨兒個忘了題字。」手還畫着。
「我給題了,還加了幾筆。」繼續喝着米粥。
「你題了?還給畫了幾筆?」趙光義停筆看着元虤。
嗯了一聲,元虤繼續喝粥。
「還記得你将鳳凰畫成雛雞吧! 」笑着看着元虤。
不知為何似乎帳外也傳出笑聲。
元虤臉紅:「我就加了幾筆,沒畫飛禽。」
趙光義走到門邊,拉開布簾,便見到幾位士兵貼着布簾「聽簾腳」,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們一眼。
士兵們趕緊跪下:「請王爺恕罪。」
「滾! 」叫他們滾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
元虤見了如此,便對趙光義說:「炅…不…王爺。」放下米粥:「明日我倆須以官職敬稱,凡是以軍事為主,否則如此軍紀,倒是元虤的過錯了! 」一臉懊惱,他早該想到,為何還與炅兒在軍營裏話家常。
趙光義看了元虤一眼:「錯不在你,只想着拿這個給你,未能注意。」将他手拉過,在他手腕上系上一條皮制的手煉,煉上還鑲有桧木球,小指般大小的桧木球上還雕刻着一只小麒麟,轉過來一看還能見着一個「虎」字。
「早點歇息。」在他臉上偷個香,便離去。
元虤看着手煉,珍惜地摸着,走到書桌前看了一眼趙光義的畫,畫得是山水,但在一棵樹上,有兩個小人影,莞爾一笑,元虤拈筆畫上一寫:「願與君望山水湖,笑憶兒時荒唐事,依偎伴游抛囹圄,倆倆相望訴衷情。」取了塊布細細包好,放入自個兒的包袱。
若真有這麽一天,就好。
隔日寅時,一行人也感受到了王爺與元虤嚴肅的氣氛,兩人只談軍事,相互用着敬稱,士兵們見着了也不嬉鬧随意。
衆人又花了三日才趕至涼州,及時救援節節被退的大宋士兵。
那涼州城将餘上權早已先行逃跑,棄城而去,若非大宋軍隊趕至,城中百姓恐怕兇多吉少。
趙光義令人通知川蜀楊師我調派一師軍隊前來相助涼州,讓周亮将軍在涼州坐鎮,便帶着元虤與百名士兵到城下救助傷兵。
元虤下了城便忙碌地醫治着傷員,趙光義指揮着士兵巡視與修繕涼州城門,做好預防下次的攻擊。
很快的不過一日,蕭達凜便領軍攻打涼州,鎮遠将軍周亮出城相迎,過了約半個時辰,北方忽有耶律将軍旗幟出現,號角響起,加入戰場,擊退蕭達凜,豈料蕭達凜抛下士兵自行逃跑,不知去向。
衆人追趕一陣之後,還是無果。
涼州城內。
「耶律将軍,請。」周亮讓耶律斜轸先進大堂。
趙光義坐在堂中,霸氣十足,右下側這着順序坐着元虤與副将,見他們進門,起身作揖。
元虤讓着位置,讓耶律斜轸坐在一旁,好為他與大臣們解釋說明,趙光義微微地看了一眼耶律斜轸與元虤,便不作聲。
衆人在堂內商讨着如何捉拿蕭達凜與其餘黨,周亮将軍主張楊師我将軍之副将楊業鎮守涼州以防賊人來襲,其餘大宋軍隊繼續往西,收複池城,而耶律将軍則與其副将田重正一同搜尋蕭達凜。
耶律斜轸根本不需要元虤的說明,但還是不作聲聽着元虤說明,倒是元虤自個兒又多加了幾句。
「此外,蕭達凜已與且末羌族聯盟,我大宋軍隊若現在獨自收複複州,怕是有些勉強,還望耶律将軍助我大宋一臂之力。」說得極快,就擔心趙光義聽懂了他在說什麽。
耶律斜轸點頭,沒有任何表示,繼續聽其他大将說着策謀。
元虤一旁假意翻譯一邊說着自己的策畫:「此次蕭達凜逃逸,定還有其餘黨,你見那山模的頂點嗎?那頂點即是喀拉坦山,山谷的溪流便是江陵江北支流濟河,倘若我是蕭達凜便會帶餘黨至濟河步行喀拉坦山山棱直達江陵江兵分兩路,殺個措手不及。」見耶律斜轸點點頭,又道:「我擔心有此變化,半個時辰前已讓士兵快馬加疾通報大宋城內禁衛,可遠水救不了近火,只怕他們來時,我軍已被…」耶律斜轸點頭,忽然起身作揖。
「王爺,各位将軍。」故意說着不準确的漢語。
元虤跟着起身,站在耶律斜轸後側。
耶律斜轸走向山模,指着喀拉坦山說:「請王爺準予我軍前往此地。」說的簡短,元虤在心裏白了他一眼。
故作詢問實則在消遣他:「你當每個人都懂你在想什麽嗎?」
耶律斜轸依舊面無表情,看着他:「就照你說的。」
心裏嫌棄了一下韓隐的懶惰,就算身為耶律斜轸,他依舊還是那個話不多的韓隐,假裝交談,轉身作揖,将剛剛自己的分析對大将們說了一次。
當然,這個分析是屬于耶律将軍的分析與謀策,并非是元虤。
趙光義看了一眼元虤,便問:「元大人有何想法?」
元虤恭敬地作揖回:「耶律将軍所言極是,在下便有一計,還望各位将軍指教一番。」
得到應許,元虤看着山模說:「在耶律将軍追趕同時,除了周亮将軍五師士兵前往收複複州,我軍需派兩師士兵前往喀拉坦山埋伏蕭達凜,為保蕭達凜并非走山路而是順水而入我大宋領地,還需一師将兵與楊師我将軍在江陵江來個裏應外合,夾擊蕭達凜。」
「可…我軍并沒有如此多人。」周亮皺眉。
「是要我們向耶律将軍借兵! 」趙光義很是驚訝,元虤此舉可是會害了自己。
「是。所以我們必須像耶律将軍借人。」元虤看了眼耶律斜轸,見耶律斜轸點頭便道:「在今将軍五師之中,挪出一師,參上一師耶律将軍的遼軍,一方面讓遼軍以防蕭達凜往西,一方面那餘黨見了耶律将軍的旗幟,至少會敬畏三分。」
周亮點點頭:「好計。」
趙光義聽着,雖是好計,可一但城中大臣得知,元虤可能會背上叛國之名。按大宋律法,朝中政官除非慶喜邀請,一律不得引領他族将軍将士進入國土,輕則流放邊塞,重則處以死刑。
「挪出的那一師士兵便由我和王爺領隊前往山棱,與耶律将軍裏應外合,夾擊蕭達凜。」看向趙光義,了解趙光義的顧慮:「如此一來,若真的襲擊成功,遼軍見了王爺也不便繼續往前。」語帶保留。
「另外兩師,一師軍隊與楊師我将軍在江陵江會合,以防蕭達凜走水路,以及斷了西遼餘黨的後路,另一師則跟着王爺後頭支持我軍。」指着山模,說明戰略。
「可還有謀策?」趙光義希望還有人願意想個辦法,做好決定,便各自随隊準備。
見了元虤跟着耶律斜轸出去,趙光義趕緊提筆寫信。
盡管此次上喀拉坦山,是他與元虤共同前去,可他是王爺,大臣們動不了他,元虤已身負罵名,若再加個判臣之名,他無法想象。
令士兵快馬加鞭傳回開封給李承光,要他提早開始除去尹尚書之計,至少他的虎兒回去之前,一定要除去尹尚書。
拉開帳幕,看見虎兒對耶律斜轸笑着,嘴上還不時地說着遼語,只見那耶律斜轸拍着他的肩,眼神有着…情感,耶律斜轸看了元虤說着話的側臉好一會兒,才裝作若無其事地轉頭,率性的揮揮手離去。
元虤一轉頭見了趙光義,笑着走向他,看着向他走來的元虤,他一陣不安,拉上賬幕,便吻上元虤。
順着趙光義,元虤雙手抵着他的胸膛,拉開些距離,撫上他的眉,擔心地看着趙光義。
換來的只有下一個更深的吻…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