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章節
,霍長治慢慢推進去,看着許初蹙起的眉和微閉的雙眼,嘗試着動了動,許初被他擠着,忍不住從喉腔漫出一句呻吟。霍長治被他叫得更硬了,一下插入地很深,許初又叫了一聲,腿肉被撞地一顫。
許初又疼又爽,疼是生理上的,爽則是心理上的。
“你關燈了沒有啊?”許初被霍長治頂得酸脹,突然想起來,緊張地問。
霍長治低低地笑了一聲:“怎麽?”
“做愛開燈多奇怪……”
“關了。”霍長治看着燈光下,許初染透了情欲的放蕩模樣,俯身去吻他。
許初這才放下心來,霍長治加快了動作,許初被他操得流出了眼淚來,鼻尖紅紅的,很是可憐。
霍長治愛不釋手地握着許初的腰,讓他轉過去,跪趴着,九淺一深,慢慢頂着許初,趴在他身上一面插入,一面吻他的後頸上的紅痣:“還有別的要求嗎?”
後入的姿勢頂的深,許初喘着氣,還要嘴賤:“霍哥哥以前力氣好像更大一點。”
霍長治聞言,用力頂了一下許初;“這樣?”
許初被他頂得差點斷氣,不敢多嘴了,溫順地承受。
霍長治做得克制,覺得許初快要受不了,便拔出了性器,把許初翻回來,那他的左手握着自己,用力動作,最後射在他的小腹上。
做完愛,許初安靜了,側躺着休息,霍長治去浴室拿了條毛巾替他擦了擦身上,許初懶洋洋地由他擺弄。
“做完了,可以睡了嗎?”霍長治問他。
許初沒說話,閉着眼睛呼吸平穩,好像已經睡着了似的,只有眼皮不經意地顫抖,洩露着他的真實狀況。
Day 5.
03:00 a.m.
許初的左手有些發抖地拿着剪刀,卡進了腳铐與腳踝的縫隙。
他在霍長治睡着以後,又等了兩個小時,才爬下床,蹑手蹑腳往廚房走。
廚房剪刀很尖,冷硬的鋼鐵碰着他腳踝上的皮膚。塑膠腳铐與皮肉貼的很緊,刀尖塞進去,左手控制不好力道,尖角劃到皮肉上是,些點疼的。
許初握住了刀把,剛想施力,左手手腕被人用力捏住了,以一種幾欲捏斷他的力氣,許初痛叫一聲,被迫松開了手,他拼命想抽回去,但對方的力氣太大,。
“你又騙我了。”
霍長治的聲音離他的耳朵很近,把許初的手扭向身後。
“霍長治!”許初被他壓得站不起來,求他,“你冷靜一點!”
霍長治不放開他。
他就開着燈,等許初下床,跟在他身後來到廚房裏,眼見他在刀架上摸了許久才找到剪刀,彎腰想剪開自己的腳铐,最後捉賊拿贓。
他把許初押着走,許初說:“去書房,我全告訴你。”
“你已經沒有信用可言了。”霍長治道,但他還是把許初帶去了書房裏。
他把許初按在霍久安的工作位上,原本想找什麽東西捆住他,但許初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手上還受着傷,還是作罷了。
“你把霍久安的櫃子打開,把他的獎杯拿出來,”許初說,“我把事情從頭說,你再選擇,要不要把我的手铐剪斷。”
霍長治看了許初一會兒,讓他跟自己一起去客廳拿鑰匙。
回到書房裏,許初又坐回去,一言不發地呆着等他。
霍長治一面留意許初的狀況,一面拉起地毯,将鑰匙插進鎖孔,把霍久安的書架打開。書架緩緩上移,霍長治松了手,正想去書櫃拿獎杯,書房頂燈突然間閃動幾下,整個房間響起了警報聲。
霍長治臉色一變,他快步走回許初身邊,把他藏在身後的手抓出來,許初已經把手铐割斷了,他用的力很大,小臂上一長條割傷,正向下滴着血。
許初看不到霍長治的表情有多可怕,他冷靜地告訴霍長治:“你出去吧,結束了。”
他的左手捏着一把伸縮削筆刀,半把刀上都是紅色的液體。
許初記得霍久安的習慣,他會在工作臺的手寫板下安一個備用筆箱,筆箱裏有削筆刀,割斷一個塑料環足夠用了。他也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偷偷溜進廚房剪開腳铐,許初的一切行為,都是在為來書房做鋪墊。
“小初,你很不聽話啊,”久違的霍久安的聲音從投影屏邊的音箱裏傳出來,“給你最後的五分鐘,好好珍惜吧。”
“你快出去吧,”許初催促霍長治,他的腳铐已經開始一秒一下,發出計時的滴滴聲,他心裏輕松下來,還有心思和霍長治開玩笑,“不要忘了我啊霍哥哥。”
霍長治一動不動地在他身邊站着,問許初:“不解釋一下嗎?”
“你猜的沒錯,腳铐和手铐的确都有兩個發信器,一個是向程序傳道信息,另一個……是彼此傳導,只要我剪斷其中一個,另一個就會啓動,”許初笑了笑,“我的确沒有和你說實話,這也是我那個設計中的一部分,我覺得有些人或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順手做了一個可供選擇的銷毀物品的程序——現在,我就是霍久安那塊玉了。”
“那從外部進入也是沒用的?”霍長治問。
許初晃晃腦袋:“我一開始也以為從外部進入,只會死一個我,後來我想到了設計圖裏多出的那一片,在房子下面環繞着的管道,如果我沒猜錯,裏面裝的是汽油,一旦房間被人從外部破壞,程序就會直接引燃管道。霍久安早就把路堵死了,我們一開始就沒得選的。”
霍長治拿了幾張紙巾,按住了許初手臂上的傷痕,白色的紙巾很快就被血染透了,試探着問:“我現在把你的腳铐剪斷,會有什麽後果?”
許初笑了:“剪斷一個是高壓電擊致死,兩個是引爆。”
“那就一起死好了。”霍長治平靜地說,把許初的腳腕拿在手心,去奪他手裏的刀。
許初沒辦法再保持鎮定了,他一邊将腳往後縮一邊罵霍長治:“你神經病啊?”
霍長治抓着他不放:“你不讓我剪也可以,我碰着你,也可以一起死。”
“我本來就不想活了的,”許初手腳并用想要逃開,可他只是一個看不見的病人,只能被霍長治緊緊箍在手心裏,許初語速很急很快,跟霍長治作着保證,仿佛覺得霍長治确認他不想活,就可以放他去死一樣,“真的,你來接我那天,我本來就想剪斷手铐的,我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現在也一樣,我還多活了這麽幾天——”
腳铐上的滴滴聲驟然變得尖利了起來,只剩下最後一分鐘了。
許初沒想到霍長治會這麽瘋,他聽到腳铐的警報聲,怕霍長治真的要跟他一起死,急的要命,拼命哀求着霍長治放開他,失去焦距的眼睛裏漫着一層水霧,他推拒着霍長治的靠近:“霍長治!你瘋了吧?醫院裏那麽多要死的人,你要不要都陪着他們一起死啊?!”
霍長治這時還有心理安撫許初:“我答應霍久安要把你帶出去,帶不出去就一起死吧。”
許初腦袋都快炸了,耳朵裏聽着計時器一聲比一聲更尖更響,絕望地掙紮着想逃離霍長治,眼淚終于從眼睛裏掉下來,落在臉頰上,劃出一條線,滴到霍長治手上時,還是溫熱的。
霍長治吻了吻許初的眼睛,跟他說:“別緊張。”
霍長治強制地伸手按着許初的頭,讓他靠在自己堅硬的肩上,等待生命盡頭的到來。
一聲長鳴後,警報聲停了。
什麽也沒有變化。
除了許初的腳铐脫落了,掉在鋪着軟地毯的地板上。許初還沒有回過神,張着眼,顫抖地呼吸。
“吓到了吧,”霍久安的聲音又傳來,帶着笑意,“來一下書房好嗎,小初?”
靜了幾分鐘,書房頂上的投影機忽然開始工作,投影屏上出現了霍久安的身影,他調好了攝影機的位置,坐回書房工作臺後的椅子上。
“我是吓你的,對不起,”他說,“雖然你看不見,我還是拍了一段錄像給你,現在你已經剪斷手铐了吧,還是腳铐?我猜你會剪腳铐,不知道猜得對不對。”
他笑眯眯地指了指自己的手腕,霍長治看到他的手上,帶着和許初一模一樣的一個環。
“我其實也帶了一個手铐,”他說,“可惜你看不見,我們的手铐是情侶的。你剪斷你的手铐,或者腳铐的時候,就會有信號傳到我的手環上,手環會對我高壓電擊,所以我現在應該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吧。
“這就是我給你的禮物。我已經簽了角膜捐贈協議,會有人來接你,到時候我的角膜給你,你就可以看見了,我也可以永遠和你綁在一起了。”
許初臉色煞白,緊緊抓着霍長治的衣袖。
“我留了很多有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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