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章節

兩個傳遞和接受信號的芯片,”霍長治下了判斷,“許初,你在騙我。從一開始,我們的信息就是不對稱的,我現在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你卻瞞了我不少東西。”

許初暗恨自己說得太多,他以為霍長治看不懂圖紙就是真的不懂了,人家精明着呢。

“你想知道什麽?”許初明白霍長治知道的不多,以退為進。

他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霍長治只要不知道最重要的東西,別的都可以讓步。

“你和霍久安的過去,”霍長治說,“還有圖紙上你懂了卻沒有告訴我的一部分。”

“只是這些?”許初問他。

“只是這些,你可以洗完澡再告訴我。”

許初答應了霍長治,霍長治便去給他放水了,許初聽着浴室傳來的潺潺水聲,在心中給他要死守的秘密劃了一條線,他願對霍長治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是有些東西,對霍長治來說,不知情比知情來的好得多。

浴室放水的聲音停了下來,霍長治走出來:“你一個人可以嗎?”

許初嗯了一聲,拖着腿走到浴室裏。

水溫放得正好,許初泡了一會兒,舒服許多,他的右手不能碰水,晃悠悠站起來,摸索着霍長治給他放好浴巾,擦了擦水,套着浴泡走出去。

浴室被水汽蒸熱了,走到有冷氣的卧室裏邊,一陣清涼襲來,許初體溫高得發虛,偷偷将浴泡拉開了一些想要散熱,有一雙手幫他把衣襟拉了起來。

“不要貪涼。”霍長治說。

許初縮縮脖子,走回床上靠着。

霍長治拉過他的手,檢查紗布有沒有濕,手铐正巧電擊,許初的手抖了一抖,霍長治感受到了許初手不正常的抽動,握着他的手也微不可查地緊了緊。

“先從哪裏說起呢?”許初像沒發現似的,起頭說,“先說我和霍久安?”

“都可以。”

許初陷進回憶:“我從公寓搬走之後,去了另一個學校念Ph.D,也在波士頓,我和霍久安沒有撕破臉,是我單方面不和他交流,他還是一直不遠不近地跟我聯系。他大學畢業的時候,我Ph.D畢業以後來了香島大學,沒過多久,霍久安也來了。”

“這些年過來,雖然我們都沒提過設計稿的事情,但是霍久安表現得很有誠意,我就漸漸軟化了,”許初自己沒有注意到,霍長治卻能感覺出來,提起霍久安,許初會變得迷惘,“去年九月,我看不見了,霍久安帶着我去醫院看病,後來他突然對我表白,我沒有接受,他說那麽不提了,只做朋友。我不願意,說別見面了,他求我,想陪我做完最後一次檢查,我就同意了。你跟霍久安不熟悉,我和他認識這麽多年,一直以為他不是很複雜的一個人,只是偏執過了頭,直到他把我關進這裏。”

“你的手铐和腳铐會電擊?”霍長治突然問。

許初一猶豫,點點頭,攙着假坦白道:“一直會的,只要我碰到了霍久安設置的警戒線,就會連續電擊一個禮拜,提醒我不要越界,以前也有過幾次。”

這和霍長治的猜測不符,不過許初說得真摯,他暫且相信了:“手铐和腳铐的四個芯片是怎麽回事?”

許初還沒有想好要怎麽編東西糊弄霍長治,就說:“我還沒說完霍久安呢,你不聽了啊?”

霍長治心情複雜,他發現自己并不想聽很多關于許初和霍久安的事,于是他問:“還有重要的沒說?”

“有啊,”其實沒有了,許初絞盡腦汁才想出說什麽,“我說說霍久安是怎麽關我進來的吧。”

聽霍長治沒有意見,許初才安下心,邊回憶邊思考該怎麽蒙混過關:“在我告訴霍久安,想回深市學盲人推拿之後沒多久,霍久安帶我去醫院做完最後一次檢查,開着車,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有一份大禮送給我。我沒有防備地被帶進了這裏,他站在客廳問我,他跟我是不是真的沒有可能。”

許初停了下來。

“你怎麽說?”霍長治脫口而出。

“我說,”許初一字一句道,“我跟他從來就沒有可能,異性戀也不是見一個異性就會喜歡吧?”

霍長治十分贊同地點頭:“對。”

“然後他就把我關起來了,”許初道,“他說,那就綁在一起吧。所以我覺得他有人格障礙,精神不正常,可能從來沒有人對他好過……”

“你對他很好?”霍長治抓住關鍵詞。

“很好,”許初道,“也算是移情,我有過一個親弟弟,在我十歲時夭折了,也比我小兩歲。一起住的兩年裏,霍久安給同學使絆子我替他擦屁股,他買不起軟件和課本我給他買單,他想吃什麽我給他做什麽,像個老媽子一樣替他操心,什麽也不瞞着他。”

霍長治聽得心頭發悶:“你對他這麽好,他為什麽偷而不是要?”

“因為他知道,如果跟我要那個設計,我是不會給他的,”許初說,“這一點原則我還是有的。”

霍長治安靜了一會兒,道:“手铐和腳铐——”

“好累,明天再說,好不好,”許初顧左右而言其他,“那個真的不重要。”

“你睡得着?”霍長治抓住了他的腳靠近他,“電擊不疼嗎?”

“以前也是這麽過來的,我早就習慣了。”許初莫名地緊張。

還是霍長治先妥協了:“那睡吧。”

11:00 p.m.

關了燈,霍長治躺着想事。

許初又沒說實話,這說明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得多。

躺了片刻時間,許初突然伸長手臂夠着霍長治,拍拍他的手臂,跟他商量:“睡不着啊,霍哥哥,來做吧?”

霍長治坐了起來,伸手摸了一下手邊的觸屏版,重新将頂燈打開來看,許初果然睜着眼睛。

霍長治說許初:“逃避只能抵一時。”

“我全都告訴你了。”許初反駁得底氣不足。

“是嗎?”霍長治的聲音低沉,好像洞悉一切,也包括許初內心的隐秘。

許初聽見霍長治的聲音在上方,便也起身來,微微偏着頭問他:“霍哥哥,有人說過你很溫柔嗎?”

“沒有。”

霍長治回想了自己獲得過的評價,沒有找到“溫柔”這個詞語,連近義詞也不曾出現過。

他伸手觸摸許初的睫毛和臉頰,許初不知道他開着頂燈,也伸手覆着霍長治的手背,嘴唇抿着,肆意表達着依賴着霍長治的情态。

“做不做?”許初跪坐起來,順着霍長治的手臂,摸到了他的脖子,湊過去想要親他,卻在離霍長治還有一拳距離時停了下來。

這是一種獻祭的姿态。

霍長治問他:“你想怎麽做?”

“總歸是霍哥哥名堂多,”許初笑了,“許老師只知道一種做法。”

話音剛落,霍長治封上了許初的嘴唇,純男性的氣息萦繞了他,許初覺得自己胸腔變空了,只留着一個心髒,像一面鼓,在寬廣的空間規律地震蕩。

臨終前跟初夜打一炮也算沒有白活了,許初想。

霍長治嘴唇貼住許初,摩擦着許初,像是在和小朋友玩鬧,許初被他壓着親的癢,伸手推他:“霍哥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怎麽樣?”霍長治解開許初的睡袍,露出他的身體。

許初瘦而修長,骨架漂亮,兩顆粉色的乳粒鑲在胸口,肋骨中間微微凹陷,滑下去是小巧的肚臍和稀疏柔軟的恥毛。

許初沒有穿內褲,性器微微在恥毛間擡起來,秀氣可愛,霍長治用右手撥弄了幾下,握住了撸動。許初還在發燒,體溫熱燙,他急促地呼吸了幾下,才回答:“以前不是很猴急嗎?”

霍長治感覺手裏性器完全硬了起來,将自己熱燙的性器和許初的放在一起摩擦,許初的臉色蒙了層薄紅,嘴唇一張一合地吸氣。琥珀色的眼裏印着頂上的燈,也印着霍長治的臉。

房裏的暗紅色也不詭異了,像是特地為兩人準備的合歡布景。

霍長治加快了手裏的動作,許初禁欲很久,很快就被他摸射了,濃稠的精液沾了霍長治一手。

霍長治将手中的液體作潤滑,一根手指刺進了許初的後穴,許初努力放松配合霍長治的抽送,聽話地大張着雙腿,失神地被霍長治的手指玩弄着。

霍長治又加了兩根手指,撐開許初的後穴,淡粉色的肉穴被他柔得柔軟濕潤,粘着白色的精液,見擴張的差不多,霍長治低頭看着自己挺在許初雪白的臀間的怒張的性器,停下來,伸手抓着許初的左手,讓他觸碰自己的性器:“許初,把我放進去,好嗎?”

許初握住了霍長治,對準自己,輕聲道:“好啊。”

得到了許初的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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