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不疼
不知是不是冷氣吹多了,或者是林漁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作出了過高的預估,還是這場性愛實在是太磨人,反正林漁這個晚上睡的特別不好。
紛亂嘈雜的夢境将他緊追不舍,光怪陸離的畫面充斥着他的大腦,讓他在睡夢中也不得安寧。
裏面的許多場景過分的熟悉,林漁甚至能在一片虛幻中看清那個人的臉,聽清那個人的聲音。按理說,如此真實的一切已經不能稱之為夢。可大抵是過分抵觸嫌惡的緣故,就算是陷在其中不能掙脫,林漁的潛意識還是自顧自地将這些歸為夏日深夜裏一個不太美妙的夢。
他夢到狹小的房間,腐壞的食物,女人歇斯底裏的尖叫,和旁邊大哭的男孩。
就算過了這麽多年,林漁已經成年,可再次直面這些時,他還是好像那個不過四歲的孩童。當危險來襲時,他本能地想逃。十四年前,他逃不開,因為後面是鎖緊的門,前面是步步逼近的女人。可笑的是,十四年後,林漁依舊逃不開。哪怕他早就逃脫,努力活在安全的地方,用一身的尖銳來保護自己,他依舊對夢境裏那個渺小又無助的自己無能為力。
巴掌落在他的臉上,随之而來的是在外人眼裏光鮮亮麗的高跟鞋,粗俗的咒罵。林漁恍惚間看到了女人塗得鮮豔的嘴,像是野獸張開血盆大口,而他是唯一的獵物。
就算知道自己在做夢,林漁依舊覺得疼痛。
或許有些傷痛在與林漁玩幼稚的躲貓貓的游戲,它藏起來,悄無聲息的。卻在不經意間,再次跑出來。
它不會放過選定的宿主,畢竟找到一個如林漁這般的人實在太難。
生物與生俱來地擁有趨利避害的能力,而人作為食物鏈頂端的哺乳動物,能力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于是畫面陡轉,避開了那些血腥又暴力的畫面,轉而切換到了某一個夏日的夜晚。
十一歲的林漁背着十歲的林淵,走在夏夜很舒服的晚風裏。那個晚上遠沒有現在這樣炎熱,清涼的夜風公平又溫柔地拂過這兩個孩子的面龐,又吹起他們的發絲,最後輕輕地放下。
林淵眼睛腫的厲害,大抵是哭累了,才沉沉地趴在兄長的肩上睡着了。
林漁走的很穩,也很慢。他從沒有哪一刻覺得原來世界可以這麽美好,連兩具身軀貼在一起而産生的熱汗,都讓林漁覺得十分美妙。
他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很不正常,甚至不能用冷酷和無情來形容。可再沒人能來阻止他,或者奪走他背上這個睡的很香的男孩,他的弟弟。
他從此刻開始擁有了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權利,他可以完全享有林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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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漁萬分忍耐,可還是憋不住露出個笑。不知是不是背上的呼吸起伏有些變化,林淵嘟哝了一聲,将頭埋到了林漁的背脊上。這讓林漁一僵,然後他感受到背後的濕濡,和一聲哭呓的“媽媽”。
“阿淵。”林漁料定林淵看不見,于是依舊笑着,他輕聲說,“從今以後,你就只有我啦。”
聲音散在晚風裏,十一歲的林漁第一次達成了自己的願望。
夢裏那個哭泣的男孩不知為何,竟和今晚伏在他肩頭哭泣的男人重合在了一塊兒,這讓林漁失去了繼續做夢的資格,雖然他知道,後面将他是他十八年生活中,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從夢境中掙脫出來,林漁才覺得自己身子沉的厲害,頭也痛的厲害,腦子裏像是嵌進一根粗利的鋼釘,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而寸寸深入。耳邊全是不清晰的嗡鳴聲,他努力想要睜開眼,但眼皮似有千斤重。
不能掌控的感覺讓林漁覺得恐慌與焦躁,可他越是急,身子就越是難受,相對應給出的反應就越少。恍惚間,他覺得有人分開了自己軟綿無力的大腿,一只骨節分明的手觸上了自己那肮髒的私處。
夢境裏的疼痛再次奏效,意識不清醒的林漁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畸形的器官與劇烈的疼痛和羞辱聯系在一起。他想動用嗓子,卻只能發出呼哧呼哧的急促呼吸聲。
那只手太可怕了,太涼了,竟然摸到自己從來都不想摸不想看的肉唇。他憋足了力氣,嘶啞着嗓子喊了一聲,然後猛地睜開了雙眼。
夢魇裏極度的恐懼讓他在重見光明的那一秒立刻流下了眼淚,鹹澀的眼淚滑到幹燥起皮的嘴唇上,讓中間那道裂縫有些刺痛。
林漁視線渙散,高燒讓他根本無法聚焦。頭痛的像要裂開,呼吸連帶着肺葉都是一片疼痛。雙腿間的冰涼緩緩散開,溫熱的指腹撫過他的肉唇,停頓片刻,又微微掰開,向裏探去。
輕輕揉捏了一下紅腫的陰蒂,就讓林漁痛的像要緊閉雙腿。
“別亂動。”他聽到這個聲音。
很熟悉,這讓林漁一下就安靜下來。
他不再掙紮,重新閉上眼,任憑原來眼眶裏積蓄的淚被自己擠出。
阿淵在給自己上藥,他沒有嫌棄自己。
光是這個認知,就足以讓此刻脆弱又遲鈍的林漁落下淚來。
屬于林淵的手重新動起來,它探向更深處的地方,裹着舒适清涼的藥膏,進入那高溫紅腫的陰道。林漁的下體發炎很嚴重,被粗暴對待了一夜的內花唇根本合不攏,豔紅的肉全都向外翻着,被撐成一個圓洞的小洞也徹底失去複原的能力。亂七八糟的液體早就幹涸,林漁小小的花穴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乳白色的精斑。
林淵的手指進去的很順利,進去之後才發現,林漁根本就沒有仔細清理過裏面的東西。手指在穴道裏微微一轉,就摸到一手粘膩的汁液,還有高高腫起的內壁。
軟肉不似先前那般讨好了,感受到指節的探入,也無法再歡快地吐出幾口水來。林漁只覺得火辣辣地疼,好似有根銀針伸進去,細細密密地戳弄。
病痛給了林漁軟弱的權利,他嘤咛出聲,小聲地喊疼。
從小到大,他就不具備喊疼的能力。又或許是他早早地知道,被人愛的孩子才有資格喊疼。他起初也哭過,喊過,可從沒人理他。後來他便喪失了這個基本的能力,他不配,也沒人願意為他擦掉眼淚,用一顆水果糖來哄他開心。
林淵看着高燒的林漁,和他慘不忍睹的下體。目睹他的眼淚,又聽他的呻吟。他本不該心軟,甚至不該給這個神經病上藥。
可若是林淵能真的放着林漁不管,他也就不是林淵了。
雖然知道林漁這樣百分之九十是在賣慘,像從前那樣博他的同情還有憐惜,林淵還是控制不住地心軟了。
他想昨天也有自己的錯,自己也要負責。
于是他一邊在心裏唾棄自己,一邊放慢了手上的動作,溫柔地為紅腫發炎的穴道上藥。
“不疼了,上了藥就不疼了。”
林漁陷在昏沉裏,迷糊間聽到這一句話,眼角再度溢出淚,他小聲嗚咽了一下。
若是從前,那麽多次,只要有人,哪怕一個,這樣同他說句話就好了。
林淵:我總是心太軟~心太軟~
嗚嗚嗚,覺得哥哥也好慘,嗚嗚嗚,什麽時候能談上甜甜的戀愛啊【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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