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五集: (9)
你接下來要說什麽了。”
“你明白就好,”星矢聳了聳肩,“不是所有人都适合你剛才的說辭的。畢竟,她們的生活并沒有如你一般幸福。”
“你覺得我幸福嗎?”紗織昂首,茫然地望了望天空,“我并沒有母親。無論是神格,還是人格意義上的——都沒有。”
(未完待續)
☆、【主星雅輔撒艾】以神之名(4)
9.
他們開始深沉。
互相思索對方的話,并沒什麽不妥,感覺就是怪異。
“告訴我你的姓氏?”忽然,女神嚴肅地提問,“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沒問你的姓氏呢!”
“我沒有姓氏,”星矢聳了聳肩,“蕾哈娜說我是自由的,不應被愛因茲貝倫的姓氏所束縛,所以我沒有跟她的姓。”
“你……也是被父母抛棄的嗎?”
“不知道,我沒見過他們,日本的孤兒院也從不和孩子們提這些……”
“嗯哼。他們說我是神,在合适的時候自然降臨于聖域的女神殿……可是,我在想,哪怕是神祗,要來到這世間也必定需要一雙父母作為接引,而什麽都沒有的我,于這個世間而言,會是什麽存在呢?”
他發現那個少女深深地注視着他,那雙神采奕奕的眸子中,似乎映着滿滿一個天空的燦爛星光。
“我是為戰争而存在的,這就是我全部的價值。”她說,“星矢,結契——再回憶一下,你的蕾哈娜有和你說過這節課嗎?”
“我……很抱歉……”星矢不得不道歉,“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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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沉默了片刻,僅僅是片刻而已。
接着,他們居然聽到許久沒有吭聲的安德魯開了口。
“‘試問:将朕召喚到現界來之人,你的名字為何?’”
他低頭一邊玩着手中的小石頭,一邊用不大不響的聲音吐出這樣一段對話:“媽媽報出了她的名字,然後那個人說:‘朕以Servent Saber遵從召喚而來,如此,契約成立……’”
可能發覺他身旁的兩個年長些的少男少女頗有些驚訝地望着他。安德魯并不打算擡起頭,只是用平板的語氣陳述道:“你們說的結契,是這個意思嗎。”
“你……聽到了這個嗎……”
“聽到了,”安德魯依舊低着頭面無表情地說,“那時爸爸在打我們,快把媽媽打死了。我恨他,詛咒他,然後,那個人就出現了,他救了我們。”
說完,他跳下了堆得高高的水泥管子,往安全屋的方向走去。
“或許我對我的老仇人實在無法完全信任,可是不得不承認,”女神的表情相當微妙,“他是個十足的婦女之友。”
“那你會稍微喜歡一點你的叔叔嗎?”
“不,但我會試着稍微不讨厭他一點。”
他們一前一後也跳下了水泥管,就跟在安德魯的身後。這明明不過十米的距離,可當他們的雙腳落到地面的一剎那擡起頭,發現安德魯被一個歹徒擒住了!
一個眼熟的大胡子,白袍子,白頭巾,右手AK47,左手一撩袍子,腰間綁着一串炸彈。
“通通不許動,動一下我就殺了他!”他用槍口指着安德魯說。
很好,這很清真。
“這是打哪兒來的本拉登!!!”偉大的女神震驚了!
“Servent Assassin!他是英靈!”作為魔術師的星矢在一旁強行解說,“從他的身上我感知到了與希特勒類似的魔法回路……他們的Master,是同一個人!”
“本拉登什麽時候死的,我怎麽不知道?!”(本拉登死于2011年,按照聖鬥士世界觀,發生冥王篇的時間在1999年……)
“你是什麽時候死的,我們怎麽不知道?!”星矢立刻重複了女神的問話,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
“哼哼哼哼……年輕人,你們居然知道我的名字!”本拉登在自爆不成後,居然使用了流利的英語向一個希臘人一個日本人正式地作起自我介紹,“我來自未來,在我的世界裏,世界屬于真主,我統一了世界!”
“那請問你後來是怎麽死的?”星矢趕緊補充,“真主說了,不允許撒謊!”
“我替真主完成了最後的事業,所以壽終正寝!”
“所以你死後來到了英靈殿?”
“呃……”
“噗……在英靈殿裏是奧丁賞給你七十二個處女還是杵着七十二個猛男?”
她和他一唱一和,這令本拉登有些招架不住。但作為塔利班的頭子,既然能忽悠得了一班恐怖分子,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于是他毫不猶豫拿他的AK47槍口抵住了安德魯的腦門要把他突突了!
“安拉乎阿克巴!(真主至高最偉大!)”他高呼。
但沒有槍響,他甚至來不及扣扳機。
冥王的利刃刺入了他的胸口,也一并将他的寶槍削成了兩半。
“第七職階宣告死亡,”哈迪斯在本拉登消失之際才現出他的真容,“同時,這裏已經不安全了。請跟我走,聖域的女神大人。”
可女神并不買他的賬:“恐吓并意圖謀殺孩童,這是不可饒恕之罪!這裏是希臘,我的管轄之地,怎能容許異教徒在此地放肆!”
“冥王哈迪斯,”她說,“我決定了,要在此一夜,結束這可悲的聖杯戰争!”
(再寫這種神經病劇情我自己也要神經病了,但是至少要把這個神經病故事寫完,否則我就沒法安心開新坑。未完待續)
10.
前請提要:打了雞血的女神決定一晚上之內結束一場最多只有十四個人參與的所謂戰争。
(于是決定中略)
“我結束了一場最多只有十四個人參與的所謂戰争。”
臨近早飯的時間,正如她莫名消失一晚,她又莫名回到了聖域,一腳踹開牢門,得意洋洋地出現在了加隆的面前:“嘿,加隆,我雅典娜回來啦!”
這個從沒出過遠門的小姑娘脫離了艾俄洛斯關于“淑女”那部分的教導,把自己弄得髒兮兮地回來了:她的衣服破了好幾個洞,滿臉的土和幹涸的血——當然,那些血絕不會是她的。
加隆保持着扭頭看她的姿勢,脖子僵硬,面容扭曲。就在這個牢房中,這個不恰當的地點,他似乎正在幹不恰當的事。
“我早已說過,你們聖域的女神失蹤跟我們冥界沒有半點關系!”
在加隆的身下,正被前者騎着的拉達曼提斯一臉正直地大聲說着義正辭嚴的話,即便他們現在維持的這個狀态怎麽看怎麽微妙。
“我過來一趟是為了告訴你這次的确與冥界無關……不過……你們打了一晚上?”偉大的女神問。
一陣沉默。
“不用回答我明白,”女神摸了摸下巴向那兩人挑了挑眉,“祝你們愉快~”
接着轉身即走。
“她在說什麽……”
“不知道……”
這兩個人的論調終于保持了一致。
……
教堂的神父梅塞爾,是個從時鐘塔叛逃的魔法師。從已知的記錄來推斷,也僅僅只能得到這樣的結論了。
梅塞爾不是他的真名,這樣的人化名衆多,梅塞爾不過是他使用時間最長的名字罷了。任何魔術師,最終的目标不過是獨自探尋到根源,而他也是一樣的。為了達到目的,魔術師無所謂做任何事,哪怕是突破道德的下限……
然而梅塞爾神父并不介意下限這個東西,為了進行了一場非法的亞種聖杯戰争,他犧牲了妻子、女兒,在奪走這兩位親人的從者及令咒之後,殺死了她們。
當雅典娜到達梅塞爾藏匿的所在地時,她不僅看到了三個從者和一個禦主,還有在角落裏正靜靜腐爛發臭的兩具女屍。然後,她認出了梅塞爾的臉。
就在一年前,聖域接受了一個任務,要保護一位時鐘塔點名暗殺的人物,那個時候進行這個任務的人是撒加,而進行任務所給的當事者資料中,那張照片上,正是梅塞爾的臉。
這個人不僅奪走了他妻女的從者和令咒,甚至還以神父的身份慫恿那些來教堂的告解之人,令其中頗有資質的召喚出英靈,再奪走另外利用。
不過看起來,希特勒和本拉登的禦主資質有限,而且很窮……
“但無論如何,正因當初聖域保護了梅塞爾,所以才導致了昨夜的風波,和很多無辜之人的殉難……召喚出我之人在召喚我後就死去了,她的屍體也被梅塞爾利用,成為了聖杯,不可能妥善安葬了……”
女神的言語間有些遺憾。
“以上,”最後她總結道,“你們對我昨晚的事還有什麽疑問嗎?”
好奇的米羅率先舉起了手:“你碰到了平清盛?”
“嗯哼~”
“還碰到了海明威?!!!”
“怎麽了?”
“你沒問他要簽名嗎?!!我可喜歡他的書!!!”
“……”
“好吧好吧……”米羅在女神鄙夷的目光中略正色道,“你還碰到了洛基。”
“是。”
“他真的是個騙子大師嗎?”
“不,”女神仔細回憶了一番,“他是個白癡。”
“啊???”
“他說他知道聖域,還說在他那個時間線中聖域的兩個人一個說‘我原諒你了撒加’一個說‘辛苦你了艾俄洛斯’,令他肉麻得雞皮疙瘩掉一地……”
會議廳中響起一片此起彼伏的幹咳,不知為何,艾俄洛斯的臉色略微有些尴尬。
“梅塞爾,”艾俄洛斯立刻将話題轉回到了主題,“梅塞爾的屍體怎麽樣了?”
“在我的小宇宙的燃燒下,他的屍骨蕩然無存!”
“您的小宇宙?不是在聖杯戰争開始就被封印了嗎?”
“我結契之後又能使用了!”
“您結契了?”
“對,和一個凡人。這沒什麽好可恥的!”她趕緊解釋道,“他是個好人……”
“WOW他是個好人……”迪斯馬斯克在底下不知死活地拿腔拿調小聲重複了一遍。
“所以聖杯戰争真的完全結束了,而我也恢複了自由之身!”她再次聲明了這一點。
“那麽,我想問,”看上去溫和寬厚的教皇,此時的目光卻犀利地掃向了她,“死去了五個從者,你獲得了勝利……但是七位從者中,還有一位生還者,現在在哪裏呢?”
Saber——冥王哈迪斯——她自神話時代的敵人,她在聖杯戰争中的戰友,突然之間她不知該怎麽簡單地評判他了,也更無法向她的養父說明哈迪斯現在就在聖域的山下照顧他那個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了的此平行世界的“母親”。
“這個……我可以解釋……”她說,“為大局着想,該怎麽說呢,我覺得和冥界的議和應該從長計議……”
“第七個從者和冥界有什麽幹系?”
“這個……”她靈機一動,忽然指向老老實實坐在一旁的星矢,“這是我新交的男朋友,艾俄洛斯先生!”
“啊……您好……”星矢并沒有否認。看來通過一場激烈的戰鬥,一個青春期小少男和一個青春期小少女産生了突破性的友誼——好像這也沒那麽突兀。
但是全場靜默。似乎這個話題比前面的都要嚴重得多。
“我不同意。”
靠在艾俄洛斯那一邊角落,如同一個影子般存在的撒加,在這樣的會議上,第一次開口發言了。
聲音冰冷,如同殺人。
11.
那些關于冥界、聖杯戰争、最後一位從者的話題瞬間變得無足輕重,只在女神談戀愛這個問題上,他們如臨大敵!
這是一場相當激烈的辯論!他們圍繞神話傳說、聖域政治氛圍、希臘法律、未成年早戀等多個方面一一進行了嚴肅的探讨,直至最後,終變為中學生與家長一般的低級争吵。
“我是神!自由戀愛是我的權利!”
“您目前是人,并且沒成年,所以我不同意。”
“希臘法律女孩12歲就成年了,我早成年了!”
“聖域的法律獨立于國家,遵從古制,無論男女十八歲以後經過儀式才算成年。”
“可山下的女孩子十歲就談戀愛了!”
“您是聖域之主,事關體大,我不同意。”
“我快成年了!不就差了兩年……”
“但您的确沒成年,對此并沒有做好準備,也不懂得辨識他人。聖域不可能随意接納外來的可疑之人。”
“我保證他不是什麽可疑的人物!”
“您與他只相處了一晚,能給出什麽樣可靠的證據來證明您的話?”
“我的确沒有,但是……”
“我的所有論據已在剛才給出。所以——不,我還是不同意。”
“……”
“……”
他們吵了大概有三個小時,車轱辘的話也就此滾了三個小時。無論是女神還是撒加都無法說服頑固的對方。
她是第一次從向來言簡意赅的撒加嘴裏聽到那麽一長串的話,她還以為他不怎麽愛說話呢!畢竟從她有意識開始,撒加似乎就是個聖域裏最神秘的存在,每個人都知道他,每個人都很難見到他,同時,每個人又都很畏懼他。這些評價與十六年前他作為教皇候選前的評價大相徑庭,那時候的撒加是個常出現在衆人視線範圍內的萬人迷,就連聖域山下的大媽都是雙子座的黃金聖鬥士撒加的忠實粉絲。
最後艾俄洛斯敲了敲桌子稍微提醒了他們一下:“我餓了,能午飯之後再聊嗎?”
于是她才發現,會議廳裏就剩了他們三個,甚至連星矢也跟着她那一班部下以上廁所等站不住腳的理由默默地溜了。
……
“哈!”
她一揮手,一張牌穩穩地釘在靶子正中。
“你相信嗎?!他們還把我當個小女孩呢!嘿,聽聽,‘你沒成年’!這就是萬能的理由!”
“可他們說的是事實。”
“你到底站哪一邊的?!”
“我站我自己,”星矢無所謂地聳聳肩,“我不覺得我們在談戀愛。”
她正在聖域山下的一處民宅坐客,這是個四室一廳的大房子,反正是希臘的鄉下地方,土地便宜房子好蓋,蓋多大也不會有政府官員敢來幹涉聖域的管轄地。
“談戀愛是個轉移話題的幌子!”她說。
“雖然這是事實,可是就這麽被你說出來我還是會傷心的,女神大人……”
“好吧抱歉,我把你當槍使了。”
“我接受你的道歉,”少年挑了挑眉,“雖然你這麽說我還是不會覺得更好受的。”
“我生氣的是他們的态度!比如,他們老是叫我‘像個淑女’!可我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像個淑女’!而聖域根本沒淑女,連電視機都沒有,他們讓我怎麽就靠一句話當‘淑女’?!”
“父母一般都喜歡用不切實際的命令來教導子女,這很正常,沒啥好抱怨的……”
“可我的‘父母’是一幫男人,唯二的兩個女性粗壯得跟爺們一樣!這麽粗壯的一群人卻要求我做‘淑女’!在我的概念裏,淑女不該是些整天哭哭啼啼連自保都做不到的小姑娘嗎?!”
“呃……這話聽着可真微妙……不過你聽過一句話嗎?正因為缺少什麽所以需要什麽……大概你的養父們只是希望滿是糙漢子的聖域裏進來一股子溫婉的清風……”
她搖搖頭:“那可真是抱歉,智慧與戰争的女神無論是在哪個版本的神話故事裏都不可能是‘溫婉的清風’。”
她随即嫌惡地看向一旁櫃子上擱着的東西。
“你幹嘛還留着這個?臭烘烘的!”
那是一個壺,從聖戰開始星矢就捧着不肯離手,她一直以為那是個什麽寶具。
星矢順着她的視線看了看,連忙解釋道:“請別這麽說,這是召喚出你的聖遺物……好吧,其實我們原本指望召喚出海皇,因為這個壺是從海裏撈上來的。”
難怪帶了一股子大海特有的腥臭味。
“你們要召喚海皇那個笨蛋做什麽?!”
“他很強,我們認為他一定能幫我們贏得勝利……”
“他一點也不強,加隆說他只用了一拳就把海皇打回了大海深處!”
她一甩手,一個紅桃A再次直中十環。
“強者,就當如此!”她道,“而我,對女神這個職業幹膩了!”
“那麽你是打算去當牌皇嗎?!”(牌皇是X戰警裏一個變種人角色。)
“對,我要轉職!千裏之外,以牌取人性命!”偉大的女神豎起兩指,指間又夾了一張牌,“了不起的阿殺辛!”
“阿殺辛是最低職階……”星矢忍不住提醒。
“如果前幾代聖域都培養了一群阿殺辛,每一場戰争就都不用那麽慘烈,哈迪斯也早就被幹掉了!”
接着她扭頭向哈迪斯:“我不會道歉的。”
不知何時回來了的屋主大度地作了個請的姿勢:“随意,對過去的想象無罪,畢竟不是現實。”
冥王終于換下他的黑袍,現在是一身挺括的黑色風衣,看上去一點也不像随意的希臘人,倒像個來旅游的英國紳士。
“聖杯戰争結束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會消失呢。”女神一揚手,又一枚小醜釘上了十環。
“與你一樣,聖杯被解體,我找回了肉身,恢複了自由。”
“你可以回冥界。”
“我也可以選擇留在人間。”
“為什麽?”她望着他,不解地問,“我實在不明白你的目的。”
“如果我說,你願意相信嗎?”
“你可以和我講講你的那個世界。”
“那會是個很長的故事,”他微笑道,“并且沒有再在其他的世界對着同樣的人複述一遍的必要。我只能告訴你,能找到這樣一個世界,是我的榮幸。”
他随後頓了頓:“畢竟總該有個世界仍記住這些:傳說未曾被遺忘,諸神并未離去,而那些勇者也并沒有失去用武之地……”
“這是個漂亮的說辭是嗎?”她說。
他既沒否認也沒反駁,這位冥界之王只是狡黠提醒:“我對聖域沒有惡意,然而這個世間的秩序,也不得不始終依賴冥界的維系。雅典娜,你需要冥界,人間也需要冥界,無論你承不承認也好,死亡是萬物的終點,你改變不了這個。”
“所以我就應接受這個?”
“‘死亡是神明賜予人類最寶貴的禮物。’”
“你和撒加一樣喜歡看《魔戒》嗎?聽上去你在人間待了很久,還對做人的感覺念念不忘呢。”
“所以你會相信嗎?”哈迪斯說,“我只是想這樣……直至離開世間很久,卻還是想證明還與這個世界存在着千絲萬縷的聯系,而非早已遠遠脫離……”
她收起手中的牌,神情凝重:“你是神。”
“我曾為人,雅典娜,”他說,“而你也一樣。做人并不可恥。”
“那麽現在作為‘人’的你,告訴我,你處理好你的家事了嗎?”
“安德莉亞會住在這裏,安德魯能得到正常的教育,如果您認為這算處理好的話。”
“你殺了你那個渣渣‘父親’?”
“我把他送入了監獄。”
“怎麽做到的?!”
“我的下屬查出他在美軍服役時犯過一些過錯,然後合理地令有關方面注意到了他的存在……現在這涉及到一個嚴重的政治問題,至少在他有生之年,他是不會出獄的了。因為希臘不會願意得罪美國。”
“你以人的方法利用人的法律制裁了他……”
“這就是人性,雅典娜,”他慢悠悠地說,“你既然生存在世,就不得不以人的身份去面對,以及去改變。你會發現身處于這個世界總得遵循人類的規矩,或許對你而言很痛苦,但是,相信我,逞一時之快動用私刑并不能比得上在新聞裏看真兇接受法律的制裁更大快人心。”
“那你的母親因此得救了嗎?她仍然脆弱不堪,仍是需要他人保護的‘淑女’……”
“我已盡了我所能做的一切,而其餘的,你只需要記住一句話,”他說,“我的部下曾告訴過我一句至理名言:‘你可以拯救一個人的生命,但無法拯救一個人的心靈。’”
“……”
“然而你并不會孤單,你的身邊圍繞着那麽多的人,他們會告訴你比我更好的建議。或許他們之中有的粗野,有的頑固,但他們對你的建議,都是合理的考量。既然你因他們對你的不信任感到不滿,那麽,就去做一些能讓他們信任你的事,成為一個大人,而不是個空有一身武力卻做事沖動的小姑娘。”
“喂!”
“他說得對,”星矢迎着偉大女神的瞪視,無所畏懼地插嘴,“幹嘛?我也這麽認為。”
冥王哈迪斯随即意味深長地把目光移向星矢,接着拍了拍女神的肩:“正視這個,仔細思考。你的一切選擇權,都只在你自己。”
(偉大的冥王哈迪斯陛下大人:星矢,朕就最後再幫你一下吧!)
12.
翌日的清晨,當衆人進入女神殿時,女神已經早早地端坐在其上了。
——這真難得!
迪斯馬斯克想,女神大人居然頭一次提前到場,而不是如往常一般姍姍來遲!
——這真難得!
阿布羅狄想,女神大人居然頭一次坐得如此端莊得體像個淑女,而不是如往常一般跟個爺們一樣展現出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
——這真難得!
米羅想,女神今天沒紮辮子,她總是嫌頭發披散着不方便打架又不肯剪短,所以每次都要紮起來,而今天的妝容顯然更符合一票宅男對于溫婉女神的審美理解!
——這真難得!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想。總之女神看上去跟往常不一樣了,至少可以松口氣她不會在會議半途提起她的權杖跟誰幹一架或者吵一架什麽的……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待場內靜了靜,她不大不響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殿堂:“今日召集大家到此。首先,我要道歉。”
——女神道歉了!
——這真是太陽從北邊出來!!
——那個混世大魔王不是從來不道歉的嗎?!!
——是誰給她洗了腦……
衆人以譴責的目光射向撒加,而後者顯然對此無動于衷。
“我要道歉,”座上的女神鄭重地說,“因為昨天……不,不止——以及昨天以前的每一天,我向各位所說的任何措辭不當言論、所發的态度不雅的脾氣,我為此而道歉。請原諒我曾經的無禮。”
臺下一陣嗡嗡,此起彼伏的“沒關系”響成一片,比起這些話的字面意思,他們的表情更顯得十分莫名其妙。當然,他們不會對一個小姑娘曾經的任何無禮舉動放在心上,更何況這個小姑娘,還是他們的信仰,是他們在這個聖域集結的理由,也是聖域本身存在的唯一價值所在。
“我更要鄭重地向雙子座的撒加,我的養父之一,報以歉意,”她繼續說道,“您說得對,我的确尚未成年,至少并沒有達到聖域關于成年的要求和規定,在很多事上,我做事沖動且欠缺考慮,由此為大家所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十分對不起。”
“所以我更要為兩天前的那次會議而道歉。我以個人單方面的想法對冥界的協議固守己見,我對自己當時不接受任何意見的态度,和對我的養父艾俄洛斯的質疑而道歉。對不起,艾俄洛斯先生。”
她站起身,向艾俄洛斯的方向微微欠身。
“那麽接下來,我要說的正是這一件事,”她重新直起身,手握代表威嚴的權杖,聲音有力,“關于與冥界的協議,今日,重新再議。”
“但是在此之前,我想先說說我前一天夜晚的奇遇。是的,我在昨天已經向各位詳細訴說了一部分的細節,聖杯戰争也随着梅塞爾神父已經伏法而落幕,但我因此而産生的各種想法并沒有因此而結束。”
“那是個按規則來說最多只有十四人的戰争。從我的角度出發,我是其中的一員,包括我的禦主,我們只要打敗其餘的十二人便獲得了勝利,這壓根談不上戰争,頂多是一場戰鬥……但是呢,我看到了什麽?或許我昨天沒有提到梅塞爾神父做了些什麽……不,他不止殺死了他的妻子和女兒,當我們來到他所住的村落時,那裏已經成為一座墳場了。那個村子,沒有一個人還活着,村裏的每一個人都成為了他研究魔術的犧牲品。小孩、老人、男人、女人,他們有的成為了魔法的能源屍骨無存,有的成為了魔術師指揮的棋子,一具具散發屍臭的僵屍……”
“我們打敗了梅塞爾神父,是的,他死了,那些僵屍也不再受他的控制,恢複成了一具具屍體,”她的聲音低沉下來,“我們在天亮以前就結束了戰鬥,然後在到天亮之前的這段時間時,都在搬運屍體。我們合計挖了四十三個墓穴,那個村裏的人不多,當然也可能更多成為了能源所以沒有找到屍體……那個村子有六十多間房屋,如果每一間住了兩三個人的話,我不知道沒埋的人會是多少……”
“這是戰争。我的朋友這麽告訴我,因為只有會牽扯到大量的無辜之人時,才能被稱為戰争,而非一對一的戰鬥。只是十四個人之間的戰争,就付出了一個村落的人命,他們是無辜的,本可以置身于世外,可是戰争中,任何人都不可能因為無辜而不會被犧牲……在戰争面前,只有成敗和殺戮。”
“我,是神明,”她環顧整個殿堂,“同時,也是人類。”
“我願意同情并保護無辜的弱者,我願意為此而戰,我願意為了勝利不惜付出一切的代價……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包括當下的我,包括你們中的每一個,包括那些山下我認識的鎮上的居民——每一個,都是會死去的人類!”
“我将我的身份當作我存在的價值,卻從未想過有一天,明明有更好的解決戰争的方法,而我僅僅為了這價值就親手毀滅我所想要守護的一切!我為我的愚蠢而道歉,慶幸的是,現在并不算晚。”
“我思索了一夜,想了很多,所以關于冥界的協議,我們今天重新再談。在談這件事時,我不得不請一位先生到場,畢竟他是協議參與者。”
她杵了下她的黃金杖,兩個雜兵領着一個黑風衣的青年走進了這個屬于女神的神殿。
“冥王哈迪斯,”她說,“也就是聖杯戰争結束之後留下的另一位從者,Servent Saber。”
這個青年黑發黑眸,微微點頭向臺上的人示意。他刻意掩藏了屬于他的小宇宙,但卻并不能掩蓋所周身散發出的令人感到不祥的氣息。
周遭的人議論紛紛,教皇艾俄洛斯略清了清喉嚨,他們不得不安靜了下來。
“以及,”她繼續道,“我還想再請一位,冥界的天猛星拉達曼提斯到場。”
不多時,拉達曼提斯也被押了上來,身後則是以“押送冥界的翼龍大人”為名跟過來的加隆。
她接着走下高臺,來到哈迪斯的面前,手中仍是那份未簽過字的文書:“哈迪斯,是我打開這聖域的結界,令你能夠進入。在場的諸位,我的人,以及你的人,就在這神聖大殿上,在這些凡人眼前做見證,以令你我之間有個明确的結果:此諸神之戰,只有我與你,再無關他人!但這并不代表我們千年而來的每一次戰争都将就此一筆勾銷,我仍會記住刻在雕像底座上的每一個人,以及那些未曾被刻上名字之人,他們都是英雄,英雄不朽!”
肅穆的大殿上,每一個人都神色凝重。
“所以,起誓吧,冥王哈迪斯,”她說。“以神之名,給我你的誠意。”
哈迪斯緩緩開口道:“朕,冥界之王哈迪斯,克洛諾斯與雷亞之子,以朕的神格與人格一并起誓,并将為以下所言承擔一切後果:冥界不再幹涉人間一分一毫,順應死生之秩序,不行懲處活人之事,謹守冥界,此後永世,再無聖戰。如違此誓約,文書上的每一條都是對朕的懲處。”
“朕允諾,無論聖域還是冥界,英雄不朽,”冥王淡然地道,“起誓吧,聖域的雅典娜。”
她死死盯着他,舉起那份文書:“我,宙斯之女雅典娜起誓,并将為以下所言承擔一切後果:聖域同意冥界的妥協,若冥界不再幹涉人間一分一毫,聖域也對冥界的秩序必不幹涉;但是,若冥界有所越矩,敢再犯人間——聖戰再臨,聖域必奉陪到底!”
冥王再次點頭致意,他伸出右手,向她擊掌,接着兩手緊握,那兩只不同的手中互相緊緊地握着那份文書。
契約達成。
兩位神祗的小宇宙在這大殿徐徐擴散,那莊重的、肅穆的神的諾言,每一句都必定不是虛假之詞。神的誓言是很重的。
“以神之名。”她說。
“以神之名。”他說。
……
這一場會議結束之後的半個小時,冥王離開了聖域。女神恢複了往日的常态,坐在女神殿門外高高的臺階上,手捧一片大西瓜,啃兩口停一停,撒加就坐在她身邊。
這場面既随便又奇怪,但又出乎意料地看上去挺和諧。
“我要道歉,女神大人,為我昨天不妥的言辭,”撒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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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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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