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章節
問。
藍蓮止住笑,輕松調侃道:“要不是看井先生這副失望認真的樣子,我還以為這是你搭讪女生的慣用手法呢?幸好我沒有亂下定論,要不然可有的尴尬了。”
聽完,井然也無奈地樂了起來。“抱歉,是我唐突了。如果真的是她,她又怎麽會認不出我來。”
“看來,我的确和她長得有點像,而且對井先生來說還是位重要的人物。”藍蓮不介意地笑笑,“不如井先生把她的名字告訴我,我幫您找找?”
“她的确是位很重要的朋友。”井然認真地說,“可惜,她也是位沒有名字,而且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朋友。”
“有些緣分就這樣的,短暫得讓人難以忘懷。說不定,井先生已經和她重遇過了。只是你們再也沒有相聚的緣分而已。”藍蓮淡淡地說,然後微笑地遙望遠方,就當是自己無能為力的勸慰。
井然開始安靜凝望她的側臉,總有一種直覺萦繞心頭。
下一秒又覺得是自己糊塗和固執了。你就是她,對麽?你們不止擁有一樣的眉眼,還擁有一樣的氣息。這世上,真有如此相像的人麽?
032.最美花蝴蝶
接下來的時間,井然用一種消極的念頭說服了自己,她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記憶裏的女孩兒,是開在深山幽谷中不染塵埃的清新花朵,純潔幽香神秘珍貴,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去疼惜去保護。
可眼前這位麗人,沉穩老練,無需賣弄風姿刻意讨好,不過菀爾淺笑就可以俘獲人心為其傾倒。
關鍵是她将那份事故城府隐藏得很好,甚至表現得極為自然,使之成為一種成熟的魅力。
而這樣聰明的女人,也是極其危險的。
也許,他該慶幸她并不是她。
他寧願女孩兒随着母親遷居去了其它城市過上平凡簡單的生活。也不願她變成這種花蝴蝶般的女人。
縱然身披五彩的誘人外衣,卻疲于奔波在花草之間為美麗所累。
他正想得入神之時,便有幾位男士前來和藍蓮打招呼。本是單純的用餐,卻意外地升級為她的社交秀。
她風情萬種地接受了他們的吻手和貼面之禮,不會故意放低姿态,也不會故作扭捏清高。
無論是富家公子還是公事上的合作夥伴,她都收放自如地問候和交流。
交談中,他才得知藍蓮是上流圈裏公認的社交舞皇後。
可惜,從來只在雲海的酒會上才能欣賞到她的舞姿。
上流圈的公子哥和單身貴族們早已對其垂涎三尺,卻苦于她和雲仲夜若有似無的傳聞而不敢輕舉妄動。
從餐廳出來返家的途中,井然開着車險些追上前方的車尾。
他的思緒總被那個女人所占據。就如同他總結的那樣,她是危險的,身上的吸引力更是致命的。
他竟像其它男人一樣,也被這種感覺迷亂了心智。
井然啊井然,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回到雲宅,藍蓮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面,心情同樣是陰晴起伏不定。
她将自己的身體抱成一團,蜷縮在窗邊的角落裏,手上拎着硬幣項鏈,時而笑,時而陷入沉思。
她沒有料到他真的沒有忘記六年前的相遇。
她多想說,沒錯我們認識。可惜她只能演技精湛地撒謊,斷了他們之間的這份緣。
那份美好就該停留在彼此的記憶裏,現在的自己不配重新認識他。
她強迫自己打起精神,換上劍道服就去了道館。這種無奈的失落感讓她讨厭,只會讓她變得軟弱和無力。她需要提醒自己,為了什麽而活。
此時的道館裏面明顯有人正在操練,她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那個人。
故事本不該是這樣的。而那個造就她這番命運的始作蛹者,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雲仲夜和曾俊停了下來,還來不及反應,就見藍蓮持起旁邊劍架上的木劍,劍尖直指雲仲夜的鼻尖,面無表情地說:“上次你輸給了我,這次呢?”
雲仲夜透過臉上的護具一言不發地盯着她,直覺她身上的暴戾之氣十分濃重。
看樣子,這女人憋了一肚子的氣,還妄想發洩來自己的身上。
“藍小姐先活動一下手腳吧。”曾俊取下護具上前,公正地說,“再把護具都戴上,等一下我來給你們當裁判。”
“不用了。”藍蓮固執地回了句,漂亮的眼睛死命地盯着自己的目标。
曾俊明顯察覺出她身上的不理智,仍想勸說,卻被雲仲夜揮手示意閃開。他只好聽命地退到一邊,潇灑地跪地而坐。
從藍蓮一開始挪動腳步,他就知道這場較量,她必輸無疑。
兩個人都是他教出來的,他一直強調的都是心急只會自亂陣腳。
033.招惹的苦果
沒錯,她現在的情緒是不冷靜的。一切都只是為了發洩。
當發熱的頭腦驅使着自己只知道發狂地揮舞手中劍時,她全然忘了洞察對手的腳步和弱點。
只知道耳邊充斥着木劍撞擊的厮殺聲,緊握劍柄的手心被震得又疼又麻。也許只有這樣,她才能暫時忘了那種心痛的感覺。
她知道,論劍術自己從不是雲仲夜的對手。
上次贏了他,也不過是僥幸。可是,就算是實力懸殊她也要力戰到底。
她要讓雲仲夜知道,傷害了自己是他這輩子犯的最大錯誤。
呵,這女人是真的發瘋了。
雲仲夜冷靜地處于防守角色,對她毫不收斂的攻擊性仍然感到有些吃驚。上次她的勝利是因為腳步敏捷,可是這次她卻完全沒了這個優勢,全憑蠻力和怒火在和他較量。
他不過輕輕地帶動劍鋒順勢一轉,她就随着慣性撲倒在地面上,完全一副不堪一擊的模樣。
見她滿頭大汗喘着粗氣跪在地上,他不知哪來的怒火上前說了句“自以為是”後,就趾高氣昂地轉身離開。
藍蓮的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大叫了一聲,快速拾起木劍逞強地起身就沖了過去。
就在劍尖落下的剎那間,雲仲夜迅速地轉身,徒手就接住了那變得更加軟弱無力的攻擊。
他透過護具目不轉睛地看她,握住劍尖的大手微微地抖動,想要捏碎那結實的劍尖。
其實他心裏清楚,他真正生氣的是看見她這般不依不饒的模樣。他想讓她如一開始時那樣服從乖順。即使是違心和無奈的表現,他也覺得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越想越覺得莫名火冒,他使出蠻力想要将劍從她手裏搶走,卻發現她更是發了瘋般地和自己較勁。
她細嫩雪白的臉漲得通紅,豆大的汗珠浸濕了額前零亂的頭發,那本該如水般柔情的雙眸裏只有殺紅了眼的瘋狂。
真是夠了。雲仲夜一咬牙,極其不耐煩地握着劍尖用力往旁邊一甩,藍蓮便随着控制不住的力道朝地面跌去。
下一秒,空蕩的劍館裏就傳來狠狠的撞擊聲。
當那具柔弱纖細的身體晃蕩着落向地面時,雲仲夜奪過來的木劍也被甩在角落裏險些誤傷了曾俊。
曾俊鎮定地望着這一幕幕的發生,不敢上前阻攔,更不敢去幫助跌在地上的藍蓮。他了解雲仲夜的個性,勸說只會讓他更加憤怒。
可是,當他發現藍蓮整個人都撲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時,他還是趕忙上前查看。扶過她的肩膀試圖将其攙扶起來。
此時,雲仲夜也怒氣未消地取下護具走了過來,冷冷地問:“死了沒有?”可是卻發現曾俊扶起來的女人靠在其肩上緊閉雙目沒有知覺,額角破皮滲出一抹紅色的鮮血來。
“仲少,藍小姐撞傷頭了。”曾俊據實回報,猜想着肯定是她方才落地的時候重心不穩又沒有戴護具的關系才撞傷了額角。
雲仲夜一動不動地盯着那抹真實的鮮紅,眉頭擰了擰,眼中快速閃過一抹焦急和在意。
“仲少,請批準我把藍小姐抱回房,撞到頭不是一件小事。”曾俊謹慎地開口,準備付諸行動。
雲仲夜見狀,丢下手裏的護具快速上前接過藍蓮的身體,面無表情地輕松将她抱起。
“打電話讓醫生過來。”他冷冰冰地吩咐完,就開始往外走。
“是。”曾俊恭敬地點頭,然後小跑着先一步離開。
雲仲夜就那麽抱着她往東廂的主人房走,一路上心情都有些忐忑。
不過十多秒鐘,懷中的女人面色就變得越發慘白,纖長的睫毛也在痛苦地抖動,就像陷在蜘蛛網上的蝴蝶垂死掙紮地煽動着翅膀。
此時的她輕得就像一只貓,終于順從地被他抱在懷裏,卻也柔弱可憐地令人心生同情。
直至把她放在床上,直至小英聞訊趕來替她換下汗透的衣服,直至家庭醫生替她處理完傷口離開,雲仲夜都沒有離開。
他覺得自己被某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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