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節
好喜歡她。”溫岚當即給出了結論,又慢慢解釋,“她好像會武功,應該還不錯,我看她走路下盤特別穩;她聰明又直率,本來何家爹娘是想同意的,可她說了幾句話,何家父母就改變主意了,媒人說的遮掩話也都被她給揭了下來。”
“哦。”溫如玉淡淡道。
溫岚撇撇嘴,三哥總是這樣,對什麽事兒都不關心。
她問:“三哥,你就沒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我這個身子,娶了誰不還是拖累了誰。”
“三哥,你怎麽能這樣說呢!我們溫家身份地位都是一等一的,想要嫁給你的人能從城南排到城北,你也別太妄自菲薄了。”
“嗯。”溫如玉不想說話時就會用簡單地搪塞。
“三哥,我瞧着何家姑娘倒是不錯。曲曲過幾日就要周歲了,我讓爹娘給何府送張請柬,到時候你看看她的模樣能不能入了你的眼,怎麽樣?”
曲曲是溫家嫡長子溫如岩的兒子,也是溫家的嫡長孫。
“随便。”
“就這麽說定了!”溫岚這就跑了。
何皎皎接下來幾日都不敢偷溜出門,怕遇上尚未明。
“阿皎,溫家送來了請柬,邀請你參加一個宴會。”爹娘又把何皎皎喊了過去。
何皎皎搖頭:“我不去。”
“溫家的請柬都送來了,你還真就必須去給他們個面子。”
“爹,女兒貌美如花,萬一真被溫家看上,那這輩子不就毀了!再說了,都拒絕媒婆了,這事兒也算結了,為什麽要請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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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家請你,自有溫家的道理。”何父厲色道,“你必須得去。”
“不去,不去,不去。”何皎皎拉着何廿的手臂,“哥,我不去。”
何廿也跟爹一個看法:“阿皎,你還真得去。”溫家權勢滔天,既然請了她,那她就必須得去。
“去就去!”何皎皎知道無回轉的餘地,不悅地答應。
那日,何皎皎穿着月白的輕衫,臉上施了重重的粉,唇微微泛白,看上去像是生了病。
何父知道她心裏打着鬼主意,也不言明,坐轎走了。
何家只是正四品的文官,攀不上溫家這棵大樹,參加生辰宴确實是個意外。
何皎皎自小就養在家裏,不曾跟外界有所走動,相熟的姑娘也沒幾個,僅有的那幾個也不會出現在這裏,一時間也沒人知道她就是被薛家休棄的何皎皎。
何皎皎上輩子一直生活在聚光燈下,如今着實不想成為人群中的焦點,便帶着明月躲在角落裏。
溫岚在人群裏穿行半天,好幾次甚至從何皎皎面前走過,都沒認出她來。她尋了好幾圈都沒找到,只好去問門房:“何家姑娘可曾來了?”
“來了。”
“她穿的什麽衣服?帶的什麽配飾?可有什麽能讓人一眼認出來的東西?”
“何家姑娘穿的衣服有一點點青,看起來病怏怏的。”
“病怏怏的?你別是認錯人了!”何家姑娘一看就是個混世魔王,一點兒都不病怏怏。
“沒錯,何家姑娘跟着何大人何夫人一塊兒進來的,就是病怏怏的。”
溫岚再回來,一眼就看到了何皎皎,确實病怏怏的。她只看了一眼就走了,這病怏怏的人進府做什麽,說不準比三哥去得還要早。
“三哥,我覺得何皎皎不适合你。”溫岚對溫如玉說。
溫如玉随口一問:“為什麽?”
“何家姑娘也是個體弱多病的,幾天前還是健健康康的,今日就病怏怏的,風一吹就要倒了。”
“是嗎?”溫如玉覺得有意思,倘若何家姑娘真是一個體弱多病的,他倒是願意娶了。
溫岚言之鑿鑿:“錯不了!”
尚未明是知道何皎皎要來的,他幾次約何皎皎她都不曾赴約,狗洞也不知被誰堵上了,何皎皎似乎也就不出府了。今日機會難得,他很想去見一見他,哪怕遠遠地往上一眼。
女賓和男賓是隔開的,但女賓所在的園外有一份大樹,跳上去,裏面的場景就一覽無餘。
他在樹上望了一會兒,便尋到了何皎皎,何皎皎粉上得重,遠遠望去一片慘白,尚未明就疑心她是生了病。好在何皎皎就在樹下,尚未明就尋了個石子砸到她身邊,招手要她出來。
何皎皎一扭頭就看到尚未明挂在樹上,還瘋狂朝她招手。
她低頭思忖片刻,還是決定出去,偷窺女賓傳出去可不是什麽好話。
“明月,我們出去轉轉吧。”何皎皎站起來走了出去。
出了小門,尚未明尋了個偏僻的地方才問:“阿皎,你生病了?”
“沒有,這是粉。”何皎皎摸了自己的臉。
“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
何皎皎沒直接回答,而是問:“你知道溫家小公子嗎?”
“聽說整日裏卧病在床。”溫家公子卧病在床跟何皎皎有什麽關系?尚未明腦子微微一轉,就明白了,“溫家公子向你提親了?”
“是啊,我們都拒絕了,可是他們還是把請柬送了過來。”
尚未明把腦子裏跟溫家小公子有關的內容都過了一遍,環顧四周,對何皎皎說:“阿皎,快把臉上的粉洗了。”
“為什麽啊?”
“溫小公子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成婚,是他不想拖累女孩子。你這一裝病,就是把自己往虎口裏送。”
“真的嗎?”何皎皎立馬拿帕子遮了臉,對明月說,“快找水。”
尚未明讓丫鬟打來水,何皎皎把臉上的粉全洗了下來,露出原來潔白無瑕的臉。
“謝謝你。”何皎皎一邊拿手帕擦臉,一邊對尚未明說。
“阿皎。”尚未明握住何皎皎的手,“別再跟我鬧別扭了,行嗎?”
“我沒鬧別扭。”何皎皎低了頭,卻沒掙開他。
她真的不是尚未明心裏的何皎皎,可是尚未明他不明白。
尚未明在何皎皎額頭一吻:“改日我會上門提親,你別拒絕了。”
“尚未明,你覺得何皎皎是個什麽樣的人?”何皎皎擡頭問,趁機把手抽了出來。
“溫柔、善良。”尚未明想了想,又添上,“淘氣,古怪。”
何皎皎問:“何皎皎會武功嗎?”
“不會。”
何皎皎低頭撿起一個石子,又指着遠處盛放的菊花對尚未明說:“看好了。”
她斂了心神,将石子抛了出去,一束野花就被折斷了。
尚未明親眼看到那粒石子砸中花莖,将花打了下來。
“這就是你說的不會武功?”何皎皎揚眉笑着說,“尚未明,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尚未明無話可說,他确實不知道何皎皎有這樣的本事。但問題是不僅僅武功,肯定還有別的事兒,別的可能扭轉他對何皎皎認識的事兒。
明月過來打斷了他們:“小姐,我們該回去了。”
何皎皎走了兩步,就被尚未明攔下:“阿皎,這些事兒你可以慢慢告訴我。”
“尚公子,說真的,我已經變了,或許你也應該換一個人喜歡。”
“我們一起游過春天的桃園,夏天的竹林,秋天的楓葉,冬天的梅花……明明一切都好好的,為什麽你突然就變了呢?”
尚未明越說,何皎皎的心就越寒,這些事兒與她無關,可功勞全扣到了她頭上,她推也推不掉。
想了片刻,他才冷着聲開口:“尚公子,我嫁給薛清的時候你在做什麽?薛清娶了幾房姨娘的時候你又在做什麽?”
“你以為我只會憎恨薛清,而對你則是滿心的挂念嗎?是,我恨薛清,但其實我更恨你,從提親到成婚明明有那麽多的時間,你明明可以做些什麽,但你卻什麽都沒做,只是選擇了袖手旁觀。”
“我只是一個被扣在深宅的女子,除了不理會薛清,我什麽也做不了,可你呢?你只是選擇等待,等薛清厭棄我,等薛清自己提出來和離,等我回了何家無依無靠再來提親。”
何皎皎甩開尚未明的手,回去了。
“三爺,咱也走吧。”小白拽了拽薛清。
薛清腦子裏只有何皎皎的一句話“我恨薛清”,便問小白:“我之前做的是不是太過分了?”
“三爺,您做事兒自由您的道理,一點兒都不過分。”
“不,我好像确實過分了。”薛清揉揉腦袋,“我們直接回薛府吧。”
另一旁,溫如玉笑道:“何家姑娘倒是個伶牙俐齒的。”
“功夫也不錯。”小厮說着縮了縮脖子,這姑娘娶回來怕是個母老虎吧。
何皎皎剛回去,便有丫鬟過來:“何姑娘,夫人請你走一趟。”
“敢問是哪位夫人?”明月往丫鬟手裏放了一塊兒銀子。
丫鬟收了銀子,笑道:“三公子的母親。三公子生母死得早,是在夫人膝下養大的,跟夫人的關系很好。”
何皎皎納悶,難道溫家不知道自己已經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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