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禍地說:“愣着幹嘛,還不快去,難不成溫公子不敢?”

“這有什麽不敢的。”

溫如玉只好硬着頭皮把鞭炮鋪開,吹了火折子把鞭炮點着。他剛跑兩步,噼裏啪啦地聲音就在身後響起,像是在追着他打一樣。

到了巷外,他才敢扭頭看着亮得刺眼的白光。

“何皎皎方才居然沒有幫我說話,是真的生我的氣了嗎?”溫如玉這樣想着就看向何皎皎。

炮竹聲一響,薛清就搶先一步捂住何皎皎的耳朵,何皎皎這會兒剛掰開的他手:“我自己沒手啊,用得着你。”

薛清拿手捂了她的嘴,将她圈在懷裏“你這張嘴又還不如沒有,淨惹人煩了。”

何皎皎掰開他的手,重重地咬了一口:“惹你煩,你就走啊,我攔着你了!”

薛清甩了甩手,一時間又氣又笑,何皎皎有時候真的跟個小孩子一眼,咬人手的事兒也能做得出來。

“放煙花吧,這兒有好多煙花。”薛清想了一會兒指着地面上放着的的煙花說。

“我不放,我累了,再見!”何皎皎說着走上了回客棧的路。

“那你自己放吧。”薛清朝溫如玉揮揮手,跟上何皎皎。

溫如玉點了一兩個煙花,覺得沒什麽意思,就把煙花送給路人,也跟着回去了。

剛進客棧,溫如玉就聽到何皎皎的吼聲:“你能不能不要老跟着我,很煩啊。”

“我都快半年沒見你了,就想多看兩眼。”哪有半年,只是他感覺特別長罷了。

“那你找人畫幅畫,以後天天看着畫,別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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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畫多沒意思,還是真人好看,能說會笑,還會吵架拌嘴。”

溫如玉上了樓,把窗戶戳了一個小洞,順着小洞望進去。

何皎皎和衣躺到床上,“我要睡覺,你跟着幹嘛,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嘛!”說完她就拿被子蒙了頭。

“一來,你我成過親,二來,你是我未過門的媳婦,講究什麽男女授受不親。”薛清坐到床邊,把被子掀開,讓何皎皎的頭露出來。

此時,何皎皎呼吸平緩,一副已經睡着的樣子。薛清微微嘆了一口氣,何皎皎就這麽不想見他?再怎麽說自己也找了她好幾個月,她一點兒情都不領嗎?

本來是裝睡,可早上何皎皎跟溫如玉逛了半天,晚上又跟薛清鬧了一場,是真的累了,沒一會兒就真的睡着了。

何皎皎皮膚白淨,眉毛淡淡的,鼻子小巧,嘴巴粉粉的,薛清捏了捏她的鼻子,何皎皎就無意識地扭過頭側睡,薛清也順勢松了手。

這間屋子很大,床也很大。何皎皎本來是睡在中間,這樣一挪,便留了大半的位置出來。薛清想了想,就脫了衣服睡在何皎皎的身側,慢慢伸出手把她抱在懷裏。

薛清跟何皎皎這是床頭吵架床尾和嗎?剛剛還吵得不可開交,現在就和好了?溫如玉不知道何皎皎是真睡着了,只看到何皎皎給薛清挪了個位子。

何皎皎的身上有一點兒□□味,跟她人很像,薛清笑着低頭在何皎皎脖子上輕輕親了一口。她還是睡着了好,乖巧得不像話,一醒來肯定又要跟自己吵架了。

薛清計劃好,明天早些離開,不要讓何皎皎看到自己。

皎皎

第二天,他醒的時候天才蒙蒙亮,不知道是誰把窗戶開了一條縫,冷風呼呼地灌進來。薛清縮了縮脖子,抱緊了何皎皎,從她頭上拔了一根珠釵,砸過去,合上窗。

被窩太舒服,薛清決定多躺一會兒。

何皎皎也覺得被窩很舒服,暖烘烘的,就轉身抱了抱火爐。這是這火爐怎麽軟軟的,她馬上清醒過來,擡頭看着薛清:“你怎麽在這兒?”

“我說是意外你信嗎?”薛清有些讪讪地。

“信你大爺!”何皎皎把被子都搶了過去,踹了薛清一腳:“你讀的聖賢書都被狗吃了,非禮勿視不懂嗎?我昨天睡着了你為什麽不走?還脫了衣服?我真是高看你了!”

薛清此刻會想起來,這事兒确實做得不對,只好站在那兒。

“愣着幹嘛,等我留你吃飯呢!”何皎皎裹好被子,背對着薛清讓他穿好衣服。

“你要是想留我,我也不介意。”薛清一邊穿衣服,一邊說。

“你是有意要跟我吵架!”何皎皎翻過身,坐起來,“氣死我對你有什麽好處!”

薛清笑着不說話。

“你還笑,滾滾滾!”何皎皎又躺下,背過身不看薛清。

“好了,你別生氣了。”薛清整理好衣服,從身後抱住何皎皎,低聲說,“好想娶你回家。”

“你可別吓我了。”何皎皎心裏一陣厭惡,“我為什麽要嫁給你?”

“我可是當年的榜眼,如今也是個小官,要樣貌有樣貌,要才學有才學,錢也不缺,哪裏不好?”

何皎皎反問他:“那尚未明還是當年的狀元,如今也是個小官,人還守身如玉,我連他都沒選,為什麽要選你?”

“我又不是姑娘,不講究什麽守身如玉。”

“可我介意。當然,不是介意什麽守身如玉,就是你三天兩頭往房裏塞一個女人,很煩。”

“我沒有了。”薛清說。

“但你曾經有過。”

“這件事兒就揭過去吧。”薛清抿嘴,事情已經發生了,他沒辦法改變。

何皎皎偏過頭不說話,不知道為什麽,她一見到薛清就到心底裏惡心,或許是原主留下的情緒。

薛清推開門,正好撞上溫如玉,便笑着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沒一會兒,就有人來送飯,說是薛大人送來的。

“你跟薛清什麽關系啊?”溫如玉從自己房裏出來問何皎皎。

“仇人!”

“所以,你仇人給你送飯?你還要跟你成婚?”

“有你什麽事兒,溫公子。”何皎皎陰陽怪氣地說,又推開他出了門。

“你有病啊,朝我發什麽火。”溫如玉咳嗽了好幾聲,對着何皎皎的背影說。

何皎皎步子頓了頓,扭頭看了溫如玉一眼,想說些什麽,最終只挑挑眉走了。

沒過多久,薛清就接到了小白的彙報:“夫人出城朝南邊走了,我們的人在暗中跟着,要不要把她帶回來?”

“不用。”薛清翻着賬本,“讓她跟溫如玉分開。”

停了一會兒,他又擡起頭囑咐:“盯緊溫如玉,別讓他跑了。”

“三爺放心,你都交代過好幾次了。”

“好,把夫人帶到運城,這邊的事兒處理好我就過去。”

“三爺,到時候把溫公子送到哪兒?”

薛清提筆寫了幾行字,嘴裏說:“我自有安排。”

“還沒回來啊。”溫如玉一直等到中午也沒看到何皎皎的身影,心裏突然就覺得不對勁兒了。何皎皎有午睡的習慣,最遲午時會回來睡一覺。

溫如玉叫來小二,問:“你知道何姑娘去哪兒了嗎?”

“不知道,何姑娘一早就把帳結了,牽馬出了城,估計是有什麽急事兒吧。”

“她把帳結了?”溫如玉說着到了何皎皎門前,推開門。何皎皎把衣服留了下來,但是錢全都帶走了。

“沒良心,說走就走了。”溫如玉想起何皎皎離開前曾扭頭,那時是不是想問自己要不要一塊兒,只是她最終沒說。

沒了何皎皎,一個人逛确實沒什麽意思。但是江南,他們曾約好要去江南的,何皎皎必定會去江南,那時候在慢慢去找就行了。

這樣想着溫如玉第二日就收拾行裝,把何皎皎留下的那包衣服也帶上,出了城。

薛清昨日淩晨才睡,今日才剛醒就聽小白禀報:“溫公子出城了,我們的人在跟着。”

“知道了。”薛清揉了揉太陽穴,胡亂洗了臉就跟着出了城。

神兵營裏這裏很近,薛清騎了半個時辰就到了。拿出令牌後,神機營就派了十個人的小隊喬裝一番,跟在溫如玉身後,當晚就把他迷暈帶走了。

看到神兵營放出的煙花後,薛清關了窗戶,繼續對賬,早一天對完,就早一天去運城,早一天看到何皎皎。

又過了一天,這張已經對完了,還好沒什麽大問題。

運城離這兒不遠,薛清白天走,晚上就入了城。

“夫人在哪兒?”薛清問。

“客棧,隔壁的房子就是我們的。”

薛清跟着他們去了客棧,烤了好一會兒火,把身上的寒氣都驅了,才推開何皎皎的房門,輕手輕腳地爬上床。

不知道是何皎皎太舒服,還是這幾日太累,他睡到了天大亮才醒。

何皎皎還在睡着,薛清就輕手輕腳地揭了被子要走。感覺身邊的火爐在慢慢遠去,何皎皎就蹭了過去,抱住火爐,還蹭了蹭。

不對勁兒!何皎皎警惕地睜眼,果然一仰頭就看到薛清為難的臉。

“你怎麽又在這兒?”何皎皎連忙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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