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章節
,把自己裹好。薛清為人不怎麽樣,但是兩次偷偷摸過來,她的被窩裏都是暖暖的,這點兒還挺好。
“意外。”
“意外個鬼!”何皎皎閉上眼,“老實說,你是不是派人跟着我了?”
“這是緣分,我可沒有。”
何皎皎把手伸出去:“把錢還給我。”
“什麽錢?你別誣陷我。”
“誣陷你?你敢說不是你的人把我的錢偷走,害我一路追到運城來。”外面很冷,何皎皎凍得一個哆嗦,又把手縮了回來。
想當初,她銀行賬戶的錢可是這被子都花不完,一朝穿越,全都蒸發了。
何家小門小戶,她帶出來的銀子本來就少,多虧溫如玉接濟她,不然她早就寸步難行了。這次走,她本來也是想叫上溫如玉的,只是溫家肯定在找溫如玉,到時候再把自己一并帶走,那肯定是要嫁給薛清的,她才不願意呢。
“多少?”薛清邊穿衣服邊問。
“一千兩吧。”何皎皎打了個哈欠,獅子大開口。
“訛我呢?”薛清看着外衣,笑了笑,“好啊,你幫我穿衣,我就給你。”
“你沒手啊!”何皎皎還是從被子裏爬了出來,伸手拿了個袍子裹到身上,“錢難掙,屎難吃,我暫且忍辱負重,卧薪嘗膽吧。”
薛清伸開雙臂,何皎皎便給他穿好衣服,剛系好腰帶,她就打了個噴嚏,連忙跑到床上,躺回被窩裏。
“你是自己起來吃飯,還是我喂你吃飯?”薛清問。
“随便,陪吃飯可是要加錢的。”何皎皎舒服地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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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加多少?”
“一百兩吧。”
“好,反正我的錢都是你的錢,不過一個口袋進,一個口袋出罷了。”
何皎皎拿被子蒙了頭,給薛清點兒顏色他就能開染坊了。
“快起來,一百兩。”薛清笑着逗她。
何皎皎探出頭來,抽出枕頭朝薛清砸去:“滾,把該給我的銀子給我,老娘要離你遠一點。”
“銀子可以給,但離開是不可能的。”薛清拎起頭枕,扔到床裏面。
“有些事兒不是你一個人就能說了算的。”
薛清笑笑不說話,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何皎皎又拿了木枕砸過去!要是在現代,《婚姻法》就在等着他了,可偏偏此時此刻,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起來吃飯吧。”薛清把枕頭放到桌子上,拿了一縷何皎皎的頭發。
“松手!”何皎皎把頭發拽過來。
“好吧,既然夫人不想吃飯,那為夫只好陪着你了。”薛清嘆了一口氣,就握住被沿,扯了一大塊兒被子蓋到身上。
“卧槽,耍流氓啊!”何皎皎連忙坐起來,扔了被子去扒自己的衣服穿好。
“你看,你自己乖乖聽話就好了,非要讓我逼你。”
“什麽人啊!”何皎皎白了他一眼,“你跟溫如玉學學行嗎?我跟他一同行了三個月,他一向溫文爾雅,進我屋子一定要先敲門。哪像你,不聲不響就溜了進來,跟個地痞流氓一樣。”
“那你幹嘛抱我?”薛清想起自己起床時何皎皎順手抱住自己的腰,就問她。
“我還以為你是火爐。”何皎皎穿好鞋子,站起來,“你少自戀了,就你,還入不了我的眼。”
薛清不耐煩地扭過頭,他忙了兩天就是為了盡早來看何皎皎,但何皎皎每次都不給他好臉色,非要跟他拌嘴不可。平複了情緒,薛清才不自然地問:“那誰能入你的眼?”
“你這個問題是真心的?”何皎皎挑眉,湊到薛清身旁,“溫如玉就很入我的眼,人長得好,又學富五車,還氣質儒雅,簡直就是白月光啊。”何皎皎猛地想起了尚未明,又添了一句,“還要專情。”
“專情!”何皎皎拿起木枕打在薛清身上,“專情你懂嗎?”
“這不就是我嗎?”薛清毫不客氣。
“呵呵,還要謙虛。就謙虛這一點兒,你就不行。”何皎皎打嘴仗扳回一局,就樂滋滋地把木枕放在床上。
把木枕放好,何皎皎又向薛清伸出手:“銀子給我。”
“一千兩,說給就給的,等吃過飯吧。”
“誰要一千兩了,把我的銀子還給我!”何皎皎說。
“所以你幫我穿衣服純粹是為了占我的便宜?”
“你有什麽便宜好占的?”何皎皎想起自己與薛清同床共枕兩次,雖然什麽都沒發生,可她心裏就跟窩了一團火一樣。
“啧啧,這是惱羞成怒了。”薛清手背後,臉湊到何皎皎面前。
“你怕是分不清怒和惱羞成怒吧?”何皎皎把薛清的臉都捏得發紅,才松了手。
薛清一面揉着臉,一面笑:“學會趁機占便宜了。”
“你腦子裏都裝的什麽啊!大腦構造跟別人不一樣吧,有病得治,早治療早康複。”
何皎皎推開薛清,前腳剛踏出門,腰上就一緊,眼前的景物也轉了起來。再回過神,她已經貼在了門板上,薛清就在自己正前方,兩人的鼻尖僅隔着三厘米。
“你幹什麽?”何皎皎頭偏着,躲開薛清的視線,去掰薛清放在自己腰間的手。
“別動,你剛掐我的臉了,我得還回來。”薛清思量一下,“可是掐你似乎不太好。不如……”薛清的眼神移到了何皎皎的脖子,何皎皎穿的是一件立領的衣服,薛清用閑着的那雙手去解她脖子上的扣子。
“耍流氓啊。”何皎皎雙手去擋薛清的手。
“誰讓你先掐我的。”薛清見實在解不開,直接歪着頭,拿臉頰撇開衣領,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行了,這下兩清了。”
“兩清你大爺!”何皎皎狠狠踩了薛清的腳,摸着脖上的牙印子,怒道,“你屬狗的!”
“你還踩我!”薛清又象征性地踩了何皎皎一腳。
何皎皎扶額,薛清真的一點兒虧都不吃,尤其是被別人打的時候!
“松手!”何皎皎指着自己腰間的手說。
薛清挑眉,松開手,何皎皎一把推開他,出去,扭過身跟薛清面對面站着:“你的那些姨娘知道你這樣睚次必報嗎?活該你娶不到媳婦。”
“怎麽娶不到,不是好好在面前站着呢。”薛清笑着說。
好吧,這件事何皎皎理虧,她只好“哼”一聲出去了。
“不要錢了嗎?”薛清問。
“老娘自己掙!”
皎皎
何皎皎換了一件衣服,又找街上擺攤幫忙寫信的人在破布上寫了“賣藝還債”四個大字,就站在一旁清清嗓子,準備唱戲。
現在正是吃早飯的時候,街上人來人往,不少人都朝這個漂亮清秀的小姑娘投以好奇的目光。
“你幹嘛!”薛清跟着她半天,弄明白她想做什麽就跳了出來,擋住衆人的視線。
“掙錢啊,不然呢?”何皎皎又清了清嗓子,要是條件允許,她還想去借個琵琶呢!
“就靠這?”薛清把那塊破布收了,“反正都是掙錢,不如你唱給我聽,我給你錢。”
何皎皎從他手裏把布拽了下來:“那可不行,你也說了,你的錢就是我的錢,不是一個口袋進,一個口袋出嘛!”之前薛清拿這話來氣她,她如今“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可算出了一口惡氣。
薛清一時也沒想到怎麽辯駁她,就抓住自己的本意,強調了一遍:“不許唱。”
“你管我?”何皎皎眯了眼,又笑着說,“不唱也行,把我的錢還給我。”
“給你!”薛清把自己的錢袋子解了,放到何皎皎手心。
何皎皎數了數,正高興呢,就聽薛清問:“你會唱曲兒嗎?何家怎麽會教你唱曲呢?你這是騙我呢!”
“我就是會唱!”何皎皎得意地晃着頭,又把錢袋挂在食指上轉了好幾圈才握到手心,朝薛清拱手,“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薛清無奈地笑了,跟在何皎皎的身後。
走了一會兒,何皎皎就扭頭:“你幹嘛跟着我!”
“你幹嘛污蔑我!我明明就是好端端地走路。”
“好!那你要去哪兒?”
“四處走走。”
何皎皎便又尋了個空地,又把攤擺上了。
“都把錢還給你了,還唱什麽!”薛清站在攤子前問。
“誰讓你要跟着我,你跟着我,我就不想走;我不想走,就想唱曲兒。”
“你自己收,還是我幫你收?”薛清踩在布上,附在何皎皎的耳邊,“我幫你收,就直接把你抱走了,畢竟你好像打不過我。”
“無恥!”何皎皎咬牙,踹了薛清的腳,“起來。”
薛清退了一步,把破布收好,“現在,去吃飯嗎?”
“不去,我看見你就飽了,氣飽了。”
“難道不是秀色可餐嗎?”薛清調侃了一句,趁着何皎皎說話前捂住她的嘴,“早飯還是要吃的。”
是,早飯還是要吃的,不然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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