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章節

不好,像溫如玉那樣。想到溫如玉,何皎皎就擡頭問薛清:“溫如玉人呢?他沒過來嗎?”

“我盯着你就夠了,為什麽還要盯着溫如玉?”

“你不對勁兒!”何皎皎拿食指指着薛清,“溫如玉可是溫家小公子,你難道就不向溫家回個信?”

“我為什麽要回信?溫如玉是自己跑出來的,又不是受溫家人迫害跑出來的,我犯得着得罪他。”

“話那你就願意得罪溫家?這話說出來你自己都不信吧!”何皎皎搖搖頭。

“溫家還不能如入我的眼!”薛清說。

“薛家跟溫家關系不好嗎?”何皎皎調動了一下腦子裏的知識,自問自答,“不對,你們關系一般,這倒解釋得通了。”

“別胡思亂想,我們先去吃飯吧。”

何皎皎買了幾個包子,就走了,還對薛清說:“你可別煩我了,讓我一個人靜靜。”

薛清也有正事兒要忙,獨自吃過早飯就換上官服去了府衙。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如今到運城不過是走個過場,順便跟何皎皎玩玩罷了。

确定薛清走了,何皎皎才問了小二附近可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跑了出去。本來她每日都要午睡,想想薛清她就不敢回去,只将就着眯了一會兒。知道天都黑透了,何皎皎才抱着吃的回去。

薛清正在燈下看書,見她拿身子推開門,就起身迎了過去:“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因為你,要是你是溫如玉,我肯定一早就回來了。”何皎皎避過他,把東西放在桌上,甩了甩胳膊。

“溫如玉有什麽好的。”薛清不悅道。

何皎皎護短道:“溫如玉有什麽不好的?”

“身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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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何皎皎無可辯駁,只好坐下自己倒了一杯水問:“你今晚睡哪兒?”

“你猜。”

“別睡我這兒。”

薛清拿過一包蜜餞嘗了嘗:“不睡就不睡,但是東西我要拿走。”

“又不是給你買的!”何皎皎挑了幾樣不錯的,放到自己面前,剩下的就全推給薛清,“現在溫如玉不在,便宜你了。”

“你為什麽要給溫如玉帶吃的?”薛清把何皎皎面前的東西攔到自己面前,把自己面前的東西推給何皎皎。

“因為……”何皎皎頓了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随你,不說算了。”薛清收拾了桌上的東西就去了隔壁。

何皎皎盯着房門看了一會,搖搖頭,讓小二端水上來洗臉洗澡。

她把房門關上,躺回了床上睡了。

半夜,薛清又偷偷開了門進去。

“你幹嘛?”何皎皎從床上坐起來問。

“就走錯房間了。”

“再見。”

薛清輕咳一聲,腳步偷偷超前挪了挪:“皎皎,我一個人睡被子跟結冰了一樣,冷。”

“你冷你的,跟我有什麽關系。”

“怎麽就沒關系了,我要是生病了,你還要照顧我。”

“你又不是一個人出來的,要照顧你的人可多了去了。”

“怎麽,吃醋了。”薛清和衣鑽進了何皎皎的被子,果然是冰涼涼的,怎麽就淪落到主動給人暖床呢!

“你出去!”何皎皎站起來,“一天天的,能不能做點兒人事。”

薛清躺好不理她,何皎皎氣呼呼地從他身上踩過去,剛坐到床邊,就被薛清壓着肩膀按到了床上,把暖好的被子蓋到何皎皎身上:“大晚上,你去哪兒。”

薛清別的怎麽樣不知道,暖床倒是很好用,被子暖和了,何皎皎心情也好了些,和顏悅色地說:“出去啊,難不成跟你同床共枕。”

“有什麽不好的。”薛清順手點了何皎皎的穴位,捋了捋她的頭發,“乖,好好睡吧。”

何皎皎只能瞪着他,無恥,太無恥了!

“瞪我幹嘛?想讓我幫你解開?”薛清撐着頭,烏黑的頭發落在肩上,“你要是喊我一句夫君我就幫你解開。同意的話,你就擡擡食指。”

何皎皎便擡了擡食指,薛清連忙解了穴,還說:“不許反悔。”

結果,他剛給何皎皎解開,何皎皎就用自己半吊子的點穴術來點薛清。薛清擋了她的手,在她鼻子上刮了刮:“怎麽說話不算話啊!”

“你才說話不算話呢,說好不睡我這兒的!”

“好了,不睡。”薛清幫何皎皎掖好被子,就出去了,到門口還聽到何皎皎罵了句,“有病。”

果然,暖床是一件出力不讨好的事兒。

被窩裏暖洋洋的,跟中了小太陽一樣,何皎皎滿足地伸了個懶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薛清不知道跑哪兒了,她就自己去吃了飯,又逛了半天,就回去收拾東西準備

明天就繼續南下。

下午,她就坐在桌邊看書,要是溫如玉在他們還能說說說話,八卦一下,現在她只能一個人悶悶地看書了。

到了晚上,薛清還是沒來,何皎皎買了手爐,先把被窩熏暖了,才緊閉房門鑽了進去,把錢壓在了枕頭底下。

“你怎麽又來了?”第二天一早,何皎皎感受到身旁有人就不睜眼,直接扭過頭背對着薛清。

“除夕也要放煙花嗎?”薛清伸手把何皎皎撈了過來問。

“什麽時候除夕夜?”何皎皎坐起來,把落在腰上的手拿開問。

“今晚。”薛清捏了捏何皎皎的臉,“小年夜記得那麽清,怎麽到了除夕夜就記不得了!今晚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不想去,我要南下。”

“不行,至少今天不行。”

“為什麽?”

“不為什麽,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過了除夕夜,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

“你是不是要在除夕夜做什麽事兒?”

“你想多了。我今天有事兒,就不陪你了。”

今日街上的人特別多,人人臉上都蕩漾着幸福的微笑。何皎皎逛了一會兒,就直接聽戲去了。聽完戲,又去聽說書,連運城這樣偏向南邊的地方也在流傳着溫大将軍的故事,說書的攤位上圍了不少人,每個人都聽得津津有味。

到了晚上,何皎皎磨了好久也不想回,一直到薛清派的人找到她,她才不情不願地跟過去。

薛清身形颀長,穿着一身粗布衣裳站在客棧客棧門口等着她,周身的氣度依舊清雅。明明看着這麽清雅,怎麽一到自己跟前就跟小孩子一樣呢!

“上車吧。”薛清掀開馬車簾子作出請的手勢。

何皎皎站在原地,問:“去哪兒?”

“去一個好地方。”薛清今日沒有太多的耐心,“你要是不自己走,那我就抱你上去了。”

“哼,我自己有手有腳,幹嘛要你幫忙。”

何皎皎上了馬車,薛清就坐到她身旁,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手心還出了汗。

“你幹嘛!”何皎皎試了試把手從薛清手裏抽出來,但卻一點兒用都沒有,只好說,“你放開我,黏糊糊的,難受。”

薛清嘆了口氣,松開手:“何皎皎,我們的婚約不作數吧。”

“本來就不作數,我又沒同意。”何皎皎擦了擦手說。

不愧是何皎皎,她這話一出,薛清本來不多的傷春悲秋全化成了憤怒:“你就這麽不想跟我在一塊兒?”

“當然,誰想跟一個天天和自己吵架的人在一塊兒。”

薛清的聲音低了些:“我沒跟你吵架。”

“可是你天天氣我。”

“是你先氣我的。”

“幼稚不幼稚,争這有用嗎?口說無憑,你得寫成文字,再簽字蓋章摁手印,否則還不是想反悔就反悔了。”

“好,寫就寫。”

馬車沒行多遠,就停在一處宅子。

何嬌嬌正納悶,就被薛清一把抱了下來,進了屋內。

“夠無恥!”何皎皎把頭埋在薛清懷內,咬牙切齒道。

“時間緊,沒辦法。”

何皎皎不重,薛清抱着她沒什麽感覺,卻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薛清的腳步漸漸慢了下來,這是何皎皎少見的溫柔時刻,他想多在此刻停留一會兒。可走得再慢,總有盡頭,到了堂屋,他就放下何皎皎。

這時,檐下已經站了二十幾個人,都是薛清自己的親信。

“薛清,你不會是想玩囚禁吧?”何皎皎動動腿說。

薛清沒理她,對手下的人說:“小白帶八個人跟着我,剩下的人交給小黑,護夫人安全。你們先去歇着,我們子時出發。”

“是!”衆人說着就散去了。

“去哪兒?”何皎皎問。

“出城。”

“大半夜的,城門都關了,怎麽出城啊。”

“我有正事兒。”

“那我算是私貨?”

“嗯。”

“所以你這是以權謀私?”

“不至于,一沒求財,二沒求色,只是順路捎你一程。”

“去哪兒?”

“安全的地方。”

何皎皎跟薛清安安穩穩地吃了飯,城裏就放起了煙花。

“煙花!”何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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