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節
指了指煙花,放下筷子就跑了出去,薛清也放下筷子跟在她身後出去了。
一戶人家放了煙花,別的人家就接着放了起來,何皎皎看了半個時辰,才興致缺缺地回去。
“三爺,不好了,敵軍進來了。”小白禀報時并不忌諱何皎皎。
“什麽敵軍?”何皎皎看向薛清,“難道是要打仗了?”
“嗯,只是不應該這麽早。”薛清抿嘴,牽住何皎皎的手,“先進地道吧。”
很快,他們就熄了燈,鑽進了地道。何皎皎連雞都沒殺過,更別說殺人了,一提到打仗,她就心慌的厲害,身體也在微微發抖。
“別怕!”薛清把何皎皎護在懷裏,“本來是想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現在只能憑運氣了。”
“有多少人?”何皎皎不逞強,縮在薛清懷裏問。
“不知道,應該不是很多。”
“會屠城嗎?”
“說不準,或許會,或許不會。”
“我們就在這兒等着嗎?”
“等刺探的人回來,我們就出去。”
沒過多久,就出去的人就帶了盔甲回來,他們都穿了盔甲,就光明正大地從屋裏出去。薛清和何皎皎在隊伍最後,一行人順利出了城,就分開行動了。
薛清去神兵營,何皎皎去他早就安排好的地方。
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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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一夜,何皎皎實在走不動,就對跟着她的人說:“要不歇一會兒吧?”
“夫人,這裏還不夠安全,走到中午應該就能歇了。”
“可我實在走不動了!”何皎皎晃了晃腳,腳底的兩三顆水泡就疼了起來。
“夫人,走吧,耽誤不得。”小黑說完,又問,“要不屬下背你?”
“大可不必。”何皎皎擺手,“我還能走!”
何皎皎瘸着腿走了半炷香,就認輸了,彎着腰說:“來吧,我實在走不動了。”
被人背着就是舒服,何皎皎趴在小黑肩膀上,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黑哥,放夫人下來吧,她休息這麽長時間應該也夠了,你都一頭汗了。”
“算了,夫人跟我們走了一夜的路,身體怎麽撐得住。”小黑簡短地說,說完就咬着牙繼續往前走。
“嗚嗚……”號角聲響起。
何皎皎迷迷糊糊睜開眼,拍拍小黑的肩膀:“怎麽了?”
“夫人下來吧。”小黑松了手,甩甩發酸的胳膊,四面望去。
號角聲是從東北方穿出來的,那他們朝西南方走總沒錯。他剛想說話,就聽西南方也傳來來了號角聲,緊接着就是東南方、東北方。
“我們這是被包圍了?”何皎皎問。
“或許他們是要在這兒會師。”小黑說。
西邊是一座小山,多少能藏一下,幾個人就朝西邊跑過去。
小黑背了何皎皎一個多小時,早就精疲力盡,何皎皎沒鍛煉過,兩人就落在退伍的後面。跑了一柱香時間,她們才到了山腳,何皎皎累得氣喘籲籲,剛要跟他們一塊兒去爬山,就聽到有人喊:“什麽人?”
小黑扭過頭:“奉命來搜山的,兄弟你呢?”
“一樣!”那小兄弟說着走了過來,問,“你們是哪個營的?”
“我們是溫字營的。”小黑又問,“你們是哪個營的?”
“趙字營。”
“哦,就你一個人嗎?”小黑說着朝後望了一眼。
“不是,我來得早,還有十幾個兄弟在後面呢。”
“那你等着他們,我們幾個就先去搜搜看。”小黑說着一揮手,“兄弟們,走嘞!”
十幾個人都跟着他走了,離開了那人的視線,小黑便辨別了一下方位,拿了一根木棍在地上劃起地圖,“這裏是應該是渺渺山,三爺安排好的地方在空空山,向西走一個時辰就到了,我們先躲過他們,到了晚上再行路。”
搜山很快就結束了,他們又碰上了。那位兄弟從隊伍裏出來:“兄弟,你們不走嗎?”
“不走,我們再搜一遍,你們先走吧。”小黑回道。
“就這小破山有什麽好搜的,一塊兒走嘛!”
“不了不了,你們先走吧。”
“你們是不是想背着我們做見不得人的事兒?”那兄弟問。
“沒有,沒有。”
“那就一塊兒走啊,磨磨蹭蹭不像樣。”那兄弟說着就拉了何皎皎的胳膊,“走吧。”
“幹嘛!”何皎皎甩開他的手,粗着嗓子說,“老大還沒說讓我們走呢。”
“嘿,你這小夥子,小胳膊小腿的,怎麽脾氣這麽倔。”那兄弟拍了拍何皎皎的肩膀,“連肩膀都這麽窄,跟個娘們一樣。”
“你說誰娘們呢!”何皎皎抖抖肩膀,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小黑連忙把她拉了過來,拍拍肩膀:“不至于,不至于。”又對那兄弟說,“我這個小兄弟小時候家裏窮,沒吃過幾頓好的,現在長大了也是皮包骨頭,胖不起來。但誰說他娘們,他就跟誰生氣,你被放在心上。”小黑又踹何皎皎一腳,“人不大,脾氣還挺大!”
“我又沒做錯!”何皎皎粗着嗓子說。
“沒完沒了了!”小黑朝她後腦勺拍了一掌,對那位小兄弟說,“你們先走吧,我們再搜一遍。”
這麽一頓鬧,兩隊人的距離就拉進了不少,那個小兵拍拍何皎皎的肩膀:“小夥子,多練練啊!”
何皎皎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
等到這隊人都走了,小黑也拍了拍何皎皎:“裝得不錯!”
“那是自然。”何皎皎高傲地仰着頭,“我們現在做什麽?”
“這一輪檢查完,估計就不會檢查了,我們找個地方躲一下午。剛剛我看到一個山洞,估計是下雨時,有人會在這兒避雨過一晚。”
山洞不大,何皎皎點了火把四處逛了逛,就躲在最裏面睡覺。
他們自己帶了幹糧,何皎皎餓醒了就拿了個饅頭啃,啃完繼續睡。
“夫人昨夜怕是真的累着了,怎麽睡這麽久?”有人在低聲細語,何皎皎跟他們說的話不多,他們也認不出來何皎皎是誰。
“你當人姑娘家都跟我們大老爺們一樣,能走一晚上的路不喊累就很難得了。”
“可不是嘛。”說話的人朝何皎皎看了一眼,确定他已經睡着了,才壓低了聲音,“三爺跟夫人成婚了嗎?”
“沒有。”另一個人也壓低了聲音,“不過黑哥和白哥都喊夫人,我們跟着喊總沒錯。”
“你發什麽呆!”何皎皎聽到有人“嗷”了一聲,似乎是被人打了,接着就聽到打人的人問,“想栖芳樓的小橋姑娘了?”
“胡說八道什麽。”那人揉着頭,不好意思地說。
“還說不是,二姨娘沒進府前,三爺日日往栖芳樓跑。二姨娘一進府,三爺就再沒踏進栖芳樓,這小子就只能得了閑偷偷摸摸地去找小橋姑娘了。”第一次說話的人說。
“害,三爺向來不專情,二姨娘進府才多久,他就一天天地去捧三姨娘的場,慢慢就把她接進府。本以為這下該收心了,誰知道又有了四姨娘,接着就是五姨娘。”
“也就何家小姐性子好,要換了別人,早和離了。”第二次說話的人說,“這何姑娘不也是三爺苦苦娶回來的,我記得三爺當時還逃婚了,結果被抓回來狠狠打了一頓,成親時,傷還沒好全呢!”
“三爺就是見一個愛一個的性子,指望他收心難。”
“那你猜這位能堅持多久?”有人朝何皎皎擡下巴問。
“你們都閑得很!”小黑擡腿踹了最近的人一腳,“有你們什麽事兒,鹹吃蘿蔔淡操心。”
衆人都收斂了:“黑哥醒了啊!”
“被你們吵醒的。”小黑翻了個身繼續睡,又扭過頭說,“這事兒以後不許提了。”他們只得了些邊角料就覺得自己知道不少,只有他跟小白才能窺見一星半點兒的真相。
“是。”
吃瓜吃到自己頭上,何皎皎輕哼一聲轉了身,突然感覺背後的牆壁晃了晃。她條件反射坐了起來,摸索了一會兒,對小黑說:“黑哥,火把拿過來。”
“夫人,怎麽了?”小黑站起來,把火把遞給她。
“別叫我夫人,太客套了,叫我何姑娘就行。”何皎皎說完又惡作劇般地看向說話的那幾個人,“就是你們口中的那個何姑娘。”
那幾個人都大眼瞪小眼,敢情他們背着人家說壞話被人家聽得一清二楚!照何姑娘的這個性子,難保不會在三爺面前告他們一狀。黑哥心也夠黑的,明明知道何姑娘的底細,就默默聽他們說閑話,也不提前出來制止。
“黑哥,這牆有點兒問題。”何皎皎拿背扛了扛,牆就晃了晃。
小黑雙手放在牆上,若無其事地說:“小意思。”
何皎皎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火光照射的牆面下出現了裂縫,緊接着就是“轟”地一聲,這道牆被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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