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陸折剛鍛煉完, 身上出了不少汗。
他站在門後看要進來的蘇瓷,冷聲道:“折疊床睡不下兩個人。”
蘇瓷還沒有睡過折疊床,而且是能跟陸折擠在一起, 她好奇又覺得刺激。
從少年身旁鑽了進房間裏, 蘇瓷笑道:“沒關系, 我瘦,而且我又不會嫌棄跟你擠在一起。”
陸折已經熟知女孩的性格,看着她已經坐在折疊床邊上,他抿了抿唇, 拿過衣服, 去洗澡了。
門被關上, 陸折出去後, 蘇瓷認真打量他的房間。
之前她也進來了幾遍, 但沒有好好觀察。
蘇瓷想起大哥蘇致遠的房間, 足足比陸折的這個小雜物房大上百倍,每一樣布置,擺件都價值不菲,哪怕簡單,也隐隐透着有錢的氣息。
就連小蘇寧的房間,哪怕他只是一個奶娃子,但他的房間也很大,甚至連他的床, 都快要比這房間大。
蘇瓷看着簡陋的房間,想到小可憐每天住在這樣的小雜物房裏,她心裏酸酸的。
蘇瓷突然記起, 之前她還是兔子的時候跟着陸折去趙優優的家收拾行李, 陸折在那裏的房間好像也是雜物房改造的, 并沒有比這裏大多少。
蘇瓷覺得更心酸了,小可憐好像一直都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
她發現,自己一直都是溫室裏嬌養的花朵,但陸折卻跟她截然相反,小可憐是路邊自然生長的野草。
現在,野草長成帥帥的校草了。
蘇瓷脫掉鞋子,整個人躺落在陸折的折疊床上,她發現這折疊床躺着一點也不舒服。
她翻了翻身,依然覺得不舒服,有種随時要掉下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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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折在這裏睡着這麽久,他是怎麽熬過來的?
蘇瓷有點後悔提出睡折疊床了,但想到能跟陸折躺在一起,她又覺得還是可以忍忍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再次被打開。
陸折洗完澡進來,帶着一身的濕氣。他臉上的水珠沒有擦幹,順延着側臉而下,滑落入衣領口處,透着幾分無聲的性感。
看着折疊床上,女孩翻來覆去,蠕動得像一條蟲子,陸折覺得好笑,知道她嬌氣,必定是睡不慣這樣的床。
“躺得不舒服?” 陸折居高臨下地看着女孩。
蘇瓷停止翻身的動作,她忍着身體突然冒出來的異樣感,坐起身,讓開一點位置給陸折,她悶聲道:“沒有。”
“你快躺下來。” 她催促他。
身體內的感覺好奇怪,讓她迫切地想要做點什麽宣洩這樣的難受。
陸折看着那一丁點的空位,他勾了勾唇,“我去客廳睡沙發。”
蘇瓷哪裏願意放過這樣好不容易同床共枕的機會,而且加上她的身體又難受了起來,她現在只想靠近陸折。
她從折疊床上下來,“你先躺。”
“鞋子穿上。” 陸折看着女孩光着的腳直接踩落地面,他下意識皺眉。他的房間跟她的的不一樣,這裏的地面是貼了瓷片,并沒有鋪地毯,女孩的腳直接踩着地面,很容易受涼。
聞言,蘇瓷聽話地穿上鞋子,一臉的迫不可待,“你快睡下啊。”
陸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在折疊床上躺了下來。
少年身高體大,他躺落下來後,幾乎占滿了折疊床三分之二的位置,哪裏還有什麽空餘的地方讓蘇瓷躺?
其實陸折的這張折疊床已經是加大版,長一米九,寬将近八十厘米,但是要躺下兩個人還是很勉強。
陸折單手枕在後腦勺,他躺着,漆黑的眼睛帶着幾分笑意看站在床旁邊的女孩,“你睡不下了。”
蘇瓷發現,少年變壞了。
她輕哼了一聲,一把踢掉鞋子,纖細的身姿直接鑽進少年的懷裏,緊緊靠着他。
陸折下意識接住了女孩,害怕她掉下去,他身體還往旁邊挪了挪,盡量讓出更多的位置。
“我現在不就睡下了嗎?” 蘇瓷眼尾勾起,眼裏帶着小得意。
陸折:“這樣躺着,你不難受嗎?”
“難受。” 蘇瓷得了便宜還賣乖,“陸折,你抱緊一點,我要掉下去了。”
果然,這樣貼着陸折,她身體的異樣感減少了很多,沒有那麽難受了。
第一次的時候,她還以為那天是自己奔波了一天,太累了,身體才會變得怪怪的,而現在,她肯定是自己身體出現問題了。
蘇瓷把富貴喊了出來,“這兩天我的身體為什麽會有奇奇怪怪的感覺?而且要貼着陸折,才會減少難受。”
富貴有點小害羞:【主人你現在是進入了發晴期。】
蘇瓷一陣錯愕,“什麽?”
富貴:【主人兔兔的身體,已經有三個月大小了,恭喜主人長大了。】
蘇瓷完全懵了,發晴期?
突然,蘇瓷想到了昨天在孤兒院裏看見的那只大白兔,她是看見那只兔子是怎麽發晴的,而且,她也上網搜過兔子這樣羞羞期的相關資料。
兔子就是污王!
現在她的身體變得這麽怪異就是因為她也有兔子這樣不能言說的時期?
想到那只兔子求欲不滿的模樣,蘇瓷快要奔潰了。
她問富貴:【這樣的時期會持續多久?】
富貴:【三個月出現一次,會持續三天,一到兩天出現一次。】
也就說,三個月出現一次發晴期,出現的三天內,蘇瓷會有2-3次這樣的身體異樣出現。
蘇瓷推算了一下,前天好昨天,算是一次,今天是第三天,也有一次,這一次過後,下一次出現發晴期是在三個月之後了。
抿了抿唇,蘇瓷有點擔心,“這樣的時期,會不會對我的身體造成什麽傷害?” 她實在是太慘了。
富貴知道這個,它很是積極地回答:【不會對主人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的,而且,對主人來說,很有好處。】
蘇瓷聽到好處兩字,她雙眼亮了亮,“什麽好處?”
富貴:【在這段時間裏,主人最容易懷寶寶。】
蘇瓷:“你閉嘴,滾回去!”
富貴吓得趕緊閉嘴,委委屈屈的,人類不是最喜歡小寶寶嗎?
富貴滾走了,它還沒有告訴主人,發晴期是會慢慢出現變化的。
蘇瓷臉皮再厚,想到富貴的話,她的臉微微發熱,懷寶寶是什麽鬼,她現在和陸折純潔得不行,就是牽牽小手,親親小嘴的純潔階段。
知道自己身體出現這樣怪異感覺的原因,蘇瓷才明白為什麽她總想挨着陸折,靠近陸折,她這是要宣洩身體的情欲。
蘇瓷有點羞,畢竟這是讓人難以啓齒的事。
感受到腰間的大手收緊,唯恐她真的掉下去,蘇瓷這才收回紛雜的思緒。
身體內的異樣感繼續湧現,既然自己的問題出現在什麽地方,蘇瓷便會積極解決。
她擡起上身,軟軟地趴在陸折的懷裏,眼尾輕挑,開口道:“我明天就要回B市了,你還有一段時間才和方叔過來,你是不是該親親我了?”
陸折算了算時間,确實是。
他擡起下巴,輕輕地在女孩的唇上親了一下,輕點即止。
當他繼續親第二次的時候,蘇瓷直接偏開了臉,她故意嫌棄道:“距離上一次我們分開才一個多月,你的技術就退步成這樣了?” 口水都交流過了,他還這樣輕輕碰一下敷衍她!
蘇瓷不滿得很。
她看着眉目清冷的少年,總想做點什麽逗得他失控卻又無可奈何。
房間裏只開了一盞小燈。
蘇瓷眼尾勾起,輕飄飄地睨着陸折,“有本事你就別親我。” 她覺得像陸折這樣沒有色心的人,要麽是不行,要麽上上輩子就是和尚。
說着,她低頭,故意用自己的唇摩挲他的薄唇,貝齒張開,輕咬了一下。
女孩壞得很,又磨人得很,她還故意探出小舌尖在薄唇上描繪着。
垂在一側的大手死死握緊,鍛煉粗壯的手臂上青筋浮現。
下一秒,他的唇線被撬開。
陸折的眸色深了深,他覺得女孩真喜歡作死。
陸折原本搭在女孩腰上的手挪到了她的後腦勺處,将人壓迫向自己,薄唇用力,在女孩瞪圓的雙眸中,他暗下了眸色。
這間小房間裏沒有安裝空調,只有搖頭的落地風扇,哪怕夏天的夜裏偶爾吹過涼風,氣溫依然很高。
蘇瓷原本就熱,而現在少年溫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臉上,她覺得自己熱得快要出汗了。
她緊緊貼着陸折,想要汲取他身上的冰涼,好讓自己舒服一點。唇上有點痛,但這樣唇齒接觸,她身上的異樣感又消除了很多,她舒服得很。
蘇瓷貪心地想要更多。
女孩不斷地挪動,蹭着他,陸折漆黑的眼睛裏弄得像是滴出墨來,他稍稍退開,貼着女孩的耳邊,有點咬牙切齒,“團團,別亂動。”
蘇瓷一雙烏眸映着水色,又黑又亮,她開口的聲音有點綿,誠實道:“這樣舒服。”
陸折幾近咬碎了牙,他貼着她的耳,清冷的聲音低沉得很,“你別作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陸折低頭看着熟睡的女孩,手收緊,把她快要往外掉落地面的身體向自己懷裏推近。
窗外夜色濃濃,月光落在窗臺上,深夜愈發顯得幽靜。
陸折嘆了口氣,女孩的逼近,已經讓他毫無底線了。
……
第二天。
小天才早早就醒來了,因為到了陌生的地方,小家夥很沒有安全感。
他起來刷牙洗臉後,自己乖乖地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等待蘇瓷和醒來。
小天才知道今天自己要跟蘇瓷姐姐回她的家,他又是期待,又是緊張,還有點小害怕。
瓷姐姐的家人會不會不喜歡他,他的心髒病會不會給瓷姐姐和她的家人造成麻煩。
五歲的小天才已經懂得很多了,他知道自己跟其他小孩子是不一樣的。其他小孩子可以跑,可以玩耍,他只能安靜地待着。護工姐姐告訴過他,如果他生病了會很麻煩。
有時候有大人來挑選孩子,他偷偷聽到有人說他是包袱,不能帶他回家。
他不知道包袱是什麽意思,但他知道肯定是不好的東西,因為大人看見他的時候,不會對他笑。
小天才小小的年紀,已經有了很多擔心和憂慮了。
高興消了下去,小家夥反倒有點不安起來。
他不是讓人喜歡的孩子。
太陽已經高高挂起,陸折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将近九點。
想到蘇瓷的飛機時間在十點左右,從這裏出發去機場也要二十多分鐘,他不得将女孩叫醒。
蘇瓷好困啊。
這兩天都在路上奔波,她都沒有來得及好好休息,現在被陸折喊醒,她半眯的眼睛怨怨地看了他一眼,把腦袋往他的懷裏蹭去,繼續閉上眼睛睡覺了。
“待會你要趕飛機。” 陸折清冷的聲音裏多了幾分慵懶,好聽得讓人的耳朵發軟。
“好困。” 女孩的聲音在他懷裏發出。
女孩的長發落在陸折的手臂上,勾勾纏纏,他摸了摸她的長發,細軟的發絲蹭得他掌心發癢。
他松開女孩,起身開門出去。
蘇瓷看了一眼被關上的門,她繼續閉眼睡着。
陸折在客廳看見了安靜坐在沙發上的甄天才,小家夥板着白嫩的臉蛋,臉上是小孩子不該有的成熟神色。
“你很早醒了?” 陸折走過去。
小天才看見陸折,他有點害羞地打了招呼,“陸折哥哥早,我剛才醒來的。”
知道這個陸折哥哥也是從孤兒院出來的,哪怕對方神色冰冷,小家夥也不怕他,反倒有種同伴的親切感。
“嗯,我做早餐,有什麽想吃的?” 陸折問他。
小天才平常在孤兒院吃的早餐都是每天固定的,他并不會點餐,小家夥搖搖頭,“都可以。”
陸折沒有多問,他走進廚房,開始做早餐。
在趙家的時候,趙家每天的早午晚三餐都是陸折承包的,做得不好吃還會被罵,小小的年紀,陸折已經學會了一手很好的廚藝。
他做早餐的速度很快,将準備好的早餐端出飯桌後,陸折示意小天才先吃。
接着,陸折走進洗手間,把漱口杯的水裝滿,牙刷擠上牙膏。
他回到房裏的時候,女孩已經閉眼沉睡着。
陸折走過去,傾身在蘇瓷耳邊輕喊,“起床!”
他伸手過去,把女孩拉起身,“早餐已經做好了,牙膏也給你擠好,你趕緊起來。”
清冷的少年溫柔起來最可怕,讓人毫無抵抗的能力。
蘇瓷掀開眼簾,她軟軟的身體直接挨向他,玉色的手臂攀附在他的肩膀上,喃聲道:“你怎麽這麽好啊。”
陸折輕笑,“起來。”
“昨晚你親得我腿發軟,起不來了,你抱我。” 蘇瓷耍着賴,小臉白皙精致,臉皮卻極厚。
陸折唇角微抿。
房門再次被打開。
小天才已經坐在了飯桌旁,他驚訝地看着陸折哥哥抱着瓷姐姐從房間裏出來。
……
從機場出來,小天才還有點興奮,這是他第一次坐飛機。
蘇母知道女兒今天回來,早已經讓家裏的司機在機場外等候了。
回到蘇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知道蘇瓷要回來,而且帶一個小孩回來,所以,蘇母特意從醫院趕回來,蘇父身上還有傷,暫時還沒有出院。
很快,車子開進了蘇家。
蘇瓷看見旁邊的小天才臉蛋緊繃,小手下意識地握緊,顯然是很緊張。
她摸摸他的腦袋,“不用害怕,姐姐的家人都會喜歡小天才的。”
小天才點點頭,但兩道小淡眉依然緊皺,并沒有放松。
下了車,蘇瓷牽着小天才的手,往屋裏走去。
蘇母已經在客廳等着了,看見女兒回來,她立刻笑了起來,立刻讓人給女兒準備吃的。
“前兩天你走得這麽匆忙,媽媽一直很擔心你,下次你出門記得帶保镖。” 蘇母想念地抱了抱女兒。
“好,我都聽你的。” 蘇瓷笑道,她看了眼坐在蘇母旁邊的小蘇寧,她故意問媽媽,“幾天不見,不知道小蘇寧有沒有想姐姐。”
“有想姐姐。” 小蘇寧立刻從蘇母身旁探出頭來,奶聲奶氣道:“寧寧超級想姐姐的。”
蘇瓷看着弟弟那腆腆的小肚子,笑道:“寧寧是不是又長胖了?” 小蘇寧五官精致,卻不妨礙他滿身都是肉肉,奶萌奶萌的。
“媽媽說寧寧長肉好看。” 小蘇寧有點小驕傲。
蘇瓷伸手過去捏了捏他的臉蛋。
然後拉身旁的小天才拉過來,“媽媽,他叫甄天才,就是我跟你在電話裏面說過的孩子。”
蘇母的性子嬌軟善良,而且一向有做善事。
她已經在電話裏聽女兒說過這個孩子的事情,心下對這個孩子也很同情。現在看見孩子眉清目秀,長得周正,還乖巧,她是當母親的人,看不得這樣小的孩子這麽可憐。
她臉上笑容寬容親近,“你叫甄天才是吧。”
小天才依然有點緊張,“蘇阿姨好。”
蘇母摸摸他的頭,笑道:“不用害怕,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
小蘇寧在旁邊探出頭來看這位陌生的哥哥。
“他叫蘇寧,比你小,是弟弟,我相信你們可以稱為好兄弟,好朋友。” 蘇母沒有勉強孩子叫自己媽媽,她也不會讓孩子強性給名字,等他大一點,懂事了,再讓他自己做選擇。
“蘇寧弟弟好,我叫甄天才。” 小天才板着小臉,一雙大眼睛認真地看着小蘇寧。
他想要對蘇寧弟弟笑一笑,但他笑不出來,蘇寧弟弟會不會不喜歡他啊?
小蘇寧看着陌生的哥哥,他有點小害羞,但還是很勇敢地應聲,“哥哥好。”
小蘇寧只有三歲,家裏的大哥蘇致遠和姐姐蘇瓷都比他大很多,不能陪他玩,蘇母有時候沒空,家裏只剩下傭人照看小蘇寧,他實際上很寂寞。
現在多了一個差不多年齡的孩子,對于小蘇寧來說是一件高興的事情。
小蘇寧把自己最喜歡的布丁掏出來遞給小天才,“哥哥吃。”
小天才第一次收到來自小孩子送他的禮物,他黑溜溜的大眼睛無措地看向蘇瓷。
“接吧,弟弟喜歡你。”
小天才雙眼一亮,他伸過小手,害羞地接過小蘇寧給他的布丁,“謝謝。 ”
孩子感情純真,一會兒就混熟了,蘇母讓傭人帶兩個孩子去玩。
她問女兒,“瓷瓷,你父親說等他出院了,我們就是看看陸折,他不僅照顧過你,還救過我和你父親,是我們蘇家的大恩人,我們要上門好好感謝他。他家裏還有什麽人在,你對他比較熟悉,你覺得我們應該準備什麽禮物送去?”
“以前陸折是被一家人收養的,但後來他被那家人趕出來了,所以他家沒人,只有他一個。” 蘇瓷想一下陸折喜歡什麽,卻發現,他好像沒有什麽特別喜歡的。
除了電腦,他對什麽都是神色淡淡的模樣,就連她這樣的盛世美顏在他面前晃動,他都能視而不見。
而且陸折的自制力強得可怕,也只有她使勁地勾他,他才會失控。
蘇瓷想,陸折對其他多不在意,只對她失控,這能不能算為,陸折喜歡的只有她?
這樣的想法剛起,蘇瓷的雙眼亮了起來,得意又有點開心。
盡管已經聽說過陸折這個少年的身世不好,但再次從女兒的口中得知,蘇母對陸折的同情又深了幾分。
她告訴女兒,“我跟你爸爸商量過,到時候如果陸折願意的話,我們可以為他提供醫療團隊,幫他找漸凍症這方面的專家給他治療,而且我們還可以幫他找他的親生父母。”
找最好的治療醫生?
這對陸折也沒有用,最多就是能幫他拖幾年命,還不如讓陸折多跟她親幾下,多吃一點金棉花糖呢。
她沒有聽陸折提起過要尋找親生父母的事情。在她看來,能把孩子丢去孤兒院,這樣狠心的父母找回來,又能怎麽樣?
蘇瓷說道:“還有幾天他就要來B市,到時候問問他的意願。”
“他要過來?” 蘇母有點驚訝,她記得那個少年是在D市生活的。
蘇瓷點點頭,“對啊,他要報考B大,我準備跟他同一所大學。”
蘇母熟知女兒的性格,她輕易聽出了女兒語氣裏的開心,之前女兒特意跑回D市是去找陸折吧?而這一次,莫名的,她覺得女兒也是因為陸折跑去了D市。
蘇母心裏有點想法,“瓷瓷,你喜歡陸折這位少年嗎?” 一直以來,她跟女兒之間沒有什麽不能聊的。
但她覺得女兒連何家的小兒子也不喜歡,應該不會喜歡陸折。
蘇瓷眨了眨眼,回答得坦蕩,“喜歡啊。” 以前親近陸折只是因為她要維持人形,慢慢的,她就起了占有陸折的心思了。
哪怕以前她沒有談過戀愛,她也知道這種叫喜歡,她喜歡陸折,才會時時刻刻想要親他,才會想要粘着他,才會擔心聚會上有其他女生向他表白,立刻搭飛機過去找他。
她喜歡陸折,陸折是她的。
聞言,蘇母下意識皺眉,她知道女兒被那位陸折的少年照顧過一段時間,或者是女兒錯把了感恩當作是喜歡。
她再次問道:“瓷瓷,媽媽問你的喜歡并不是對家人的喜歡,也不是對朋友的喜歡。”
女兒一向高傲,學校裏的小男生她一個都看不上,就連何家的小兒子,她也不喜歡,她覺得女兒或許是情根還沒有開竅。
“媽媽,我喜歡陸折。” 蘇瓷說得認真。
她從沒有想過要掩藏或者遮掩自己對陸折的喜歡,陸折又不是見不得人,她喜歡他就大方承認。
聽到女兒的話,蘇母心裏“咯噔”地沉了下去,她下意識說道:“瓷瓷,你還小,你以後會知道什麽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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