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22.霍姆斯-152(3)

“嘶嘶嘶——”

“轟轟轟——”

六只長相醜陋蟲族不斷逼近, 無數觸須落在地面穩穩避開蟲卵,蠕動的口?器能聽到“咔咔咔”的聲音。

通過?能量水晶隐約能觑見它?們?口?器上沾滿着粘稠血腥味和屍體腐臭味,稍稍靠近那種?味道仿佛令人胃裏翻騰不已, 很?明顯, 這些蟲族剛剛進食過?,然而遠遠未能達到他們?的飽腹的要求。

此刻, 六雙複眼閃爍着綠光,泛着兇狠嗜血。

巨大的陰影墜落,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雲稚和江宙對視了眼, 雙雙在對方眼底觑見幾分震驚凝重,眼看?蟲族距離幾人不過?十幾米距離,赫然只能背水一戰,雙雙沖其他人低吼:“躲起來!”

在這五名Omega裏,只有?江宙和雲稚經歷過?軍部訓練。

此刻封夏蘭、傅知言和夏淨流當真手無縛雞之?力?。

雲稚猛然頓下身, 從靴子裏拔出激光劍劍柄。

作為雲家人, 從小他們?就被?要求身上必須攜帶兵器自衛, 無論是Alpha還是Omega都必須訓練體術和格鬥。

他眼神一凝, 足尖一點跳上蟲卵,一個跳躍似抛物線般朝蟲族沖去,手中激光劍見風抽出一道絢爛的藍光。

那蟲族七八根觸須似疾風般朝他刺來, 發出呼嘯破風聲。

雲稚揮劍斬斷,那觸須力?道不弱将他扇飛得朝後退了幾步, 迫使他落在一顆蟲卵上。

他暗叫不好,這蟲族力?量悍然,要殺死絕不容易。

一道黑影從他身側劃過?, 對方持着一柄泛着白光的激光劍沖向那只蟲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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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宙劈開那穿刺而來的幾根觸須,落在那蟲族腦袋上, 毫不猶豫反手一劍狠狠朝它?腦子刺去。

服兵役期間,除卻體力?訓練、野外求生訓練、戰鬥訓練和戰術訓練外,教練還會定期進行模拟蟲族斬殺。

軍部有?專門的模拟蟲族體驗室,多數模拟場景在野外、荒星、廢墟、室內等,蟲族種?類以兇殘的戰鬥蟲族為主,少數詭計多端,士兵進行蟲族模拟戰鬥時?一旦遭遇吞噬就宣告失敗,偏偏模拟蟲族戰鬥這一科,考核時?學分有?50分,考核失敗就意味着服兵役期限延長。

江宙沒少在模拟中GAMEOVER。

反觀室友刑拙,每次跟玩兒似的,進了蟲族模拟戰鬥室半小時?出來,打着哈欠回宿舍睡覺去了。

而他跟其他人,在蟲族模拟戰鬥室戴上頭?盔鏈接進入訓練場,半小時?死個七八次家常便飯。得虧教練鐵血訓練,他也争氣,體能訓練和戰術訓練都過?關,來來回回觀察了無數遍刑拙殺蟲族的視頻,總結出精華——嘎腦子!

那蟲族拼命晃動着腦袋欲甩掉他,口?器裏發出“滋啦滋啦”的怪叫聲。

他緊緊握着劍柄,費勁穩住身形,朝後拉出一條鋒利的口?子,綠色粘稠的血液噴濺得籠罩上他T恤上。

腳下的蟲族痛苦發出低鳴幾聲,轟然倒地。

它?腹下十幾顆蛋遭壓碎,裸露出其中成型的幾只幼蟲,一米般高的幼蟲落地後從粘稠的蛋液掙紮了幾下,翕動鋒利的口?器,像是嗅到什麽,癡迷的朝着夏淨流等人方向而去。

江宙不敢戀戰,跟雲稚對視一樣。

兩人兵分兩路,往相反方向斬殺蟲族。

夏淨流和傅知言哪裏見過?這種?陣仗?

在蟲族出現那瞬間,他們?吓得臉都白了,站在原地腿軟發顫,看?着雲稚和江宙斬殺蟲族都傻了。

旁邊的封夏蘭咽了口?口?水,蟲族觸須的影子落在她臉上,她好不容易找回聲音“啊”的尖叫起來,吓得暈了過?去。

幾只孵化出的小蟲族距離他們?越來越近。

那些蟲子的口?器“咔嚓咔嚓”響着,好像世界上最鋒利的刀,被?咬上一口?毫無疑問斷手斷腳。

“阿姨!”

“大姐”

傅知言和夏淨流異口?同聲驚呼了聲,兩人對視了眼疾步上前把封夏蘭朝牆壁下拖,望着那幾只亟待進食的蟲子額頭?冒汗。

“怎麽辦?”

傅知言額頭?冒着冷汗,脊背發寒問。

這一輩子,他似溫室裏的花朵,煩惱憂愁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學習的都是Omega該如何讨好alpha,如何在豪門公子圈裏斡旋,如何料理後宅,如何成為優秀的豪門主夫,這遠遠超出他所認知的範疇。

要是刑拙在就好了,如果刑拙在……

夏淨流也慌得不行,觑見牆壁依y向物華上長長的能量水晶。

不知道是不是求生本能,從牆上硬生生拔了一根下來,握緊水晶尖端,拼命壓抑着發抖的手臂對準兩只沖過?來的小蟲子,罵罵咧咧道:“媽的!還能怎麽辦?拼了!”

怕?他怎麽可能不怕?

話音一落,那兩只小蟲子近身到跟前。

他揮舞着水晶扇開那些觸須,腳狠狠朝小蟲子的腹部踢去,可這些蟲族的外殼跟鋼鐵似的,他急得滿頭?大汗。

誰知,身後一大塊能量水晶狠狠朝那蟲子腦袋砸去。

“砰”的一聲,小蟲子背部被?砸得髒腑崩裂,四肢僵直,嗝屁了。

夏淨流震驚:“!!”

回頭?一看?,就見傅知言和封夏蘭一左一右抱起地上的能量水晶就朝撲上來的小蟲子狠狠一砸。

小蟲子嗝屁了。

蹦跶不起來了。

封夏蘭醒來就望見周圍小蟲子都圍上來了,夏淨流艱難抵擋,傅知言使出吃奶的勁兒去拔牆上的能量水晶,她爬起來趕緊跟他拔,哪知道兩個人拔出一大塊石頭?,索性也往蟲子身上砸了。

“累死我了。”傅知言叉着腰喘氣。

封夏蘭望着幾只撲過?來的小蟲子悲催道:“又?來!”

那邊雲稚手臂被?蟲族觸須劃過?一條長長的口?子。

血腥味渲染開,幾只蟲族更為興奮,綠油油的複眼像盯着食物般癫狂,他斬殺完兩只蟲族體力?漸漸不支,被?一根觸須扇飛撞到牆壁上滾落在地。他痛苦蜷縮了下,旋即捂着悶痛的胸口?把劍插在地上,借力?顫巍巍站起身來,一股嫣紅的血液順着手臂往激光劍上流。

這是他的極限了。

碩大的陰影籠罩而來,他擡眼就望見它?張着尖銳的口?器朝他咬來。

他又?想起桑故,他親愛的Alpha。

下一刻。

想象中頭?破血流狼藉不堪的場景沒來,一道人影落在蟲族頭?頂,他手法娴熟的一劍刺入它?腦袋。

一劃拉,碧綠粘稠的液體灑到牆壁上,龐大的軀體轟然倒塌。

雲稚眼前一黑,徹底暈倒。

“雲稚!”江宙渾身沾了不少血液,他驚呼了聲,不及慌張就聽到身後“轟轟轟”的動靜。

扭頭?一看?,就見剩下的最後一只成年蟲族朝夏淨流等人竄去。

他一躍落地,眼前一陣眩暈。

封夏蘭等人才砸死三只小蟲族,一片駭人的陰影降落。

他們?齊刷刷擡頭?望去,封夏蘭當機立斷叫了聲“跑”,三人跟無頭?蒼蠅似的朝三個方向瞎跑開去。

傅知言逃竄時?沒注意,掉頭?鑽過?幾枚蟲卵就撞到牆壁,再朝另一側跑,一根觸須就狠狠紮進他跟前的牆壁,“次次次”口?器翕動的聲音振聾發聩,他朝另一頭?跑,身體卻被?兩根觸須狠狠桎梏住。

那蟲族直直将他朝口?器裏送去。

傅知言只覺得耳邊呼啦啦響着,驟然放大的醜陋嘴臉和尖銳的口?器吓得他臉色刷白,恐慌的“啊啊”尖叫,抖得似篩子般,“爸!”

下一秒。

還在空中滑翔的他身體驟然下墜,桎梏他的觸須松散開去。

他驚魂甫定,擡眼就望見江宙手中長劍狠狠劈開幾根觸須,跳上蟲族腦袋一劍劈了它?腦子。

最後一只成年蟲族倒地。

傅知言呆呆的,望着江宙喉嚨滾動了下。

江宙收了激光劍輕輕跳了下來,揩了揩髒兮兮的臉上,看?他被?吓得不輕,擡了擡下巴打趣到:“再叫一聲聽聽。”

“什麽?”傅知言還在懵逼。

江宙壞笑道:“你剛不叫我爸麽?”

傅知言臉頰爆紅,恨不得扒拉地縫鑽進去,推開他欲去找封夏蘭等人:“你想得美!”

啊啊啊啊!他真的要被?他氣死過?去!

哪知道這一推江宙晃了下就倒在了地上。

傅知言回頭?一看?他蜷在地上一動不動,完全不相信他暈倒,硬着嗓音踢踢他大腿,不耐煩道:“我知道你是裝的,快起來!”

江宙沒動靜。

傅知言這才有?點慌了,蹲下身檢查了下他的呼吸,沒什麽問題。

那邊封夏蘭找到雲稚,忙叫夏淨流幫忙。

封夏蘭早年瞎折騰學過?些急救,一回來就見江宙倒在傅知言懷裏被?吓了一跳,忙細細檢查了一遍,松了口?氣道:“精力?耗盡,暈過?去了。”

傅知言心?口?大石落下。

随後,封夏蘭把袖子給撕下給雲稚包紮了傷口?,勉強把血止住。

還沒等他們?喘上幾口?氣,夏淨流和傅知言似乎察覺了什麽。

兩人雙雙趴下身子去聽地面動靜,俱是一臉凝重。

夏淨流道:“大概有?三十多個人。”

傅知言道:“帶了武器,從東南方過?來的。”

這蟲穴有?兩處出口?,一處是東南方,一處是西南方。

三人忙扶着雲稚和江宙朝西南方走?。

西南方的洞穴彎彎繞繞,行經途中還能瞧見些破碎的蟲卵蛋殼。

由于拔了根能量水晶照明,視線不算太過?昏惑,封夏蘭褲兜裏揣着給今晚客人點火的打火機,遇到能量水晶照不清楚的,就用打火機照照。

“這到底是哪兒?”

夏淨流喘着氣疑惑問。

封夏蘭道:“管他的,先?躲開那群人再說。”

她又?問:“那群人,還追着我們?麽?”

傅知言停下趴在地上聽了聽,臉色難看?道:“還在追。”

幾人馬不停蹄往洞穴深處走?。

至于哪些人追逐他們??不必細想,不是辛游的人又?是誰?

抓到他們?,恐怕比果腹蟲族還糟糕!

踉踉跄跄走?了十幾分鐘。

夏淨流和傅知言累的不行,氣喘籲籲朝前走?,每一步都活像腳下綁着巨石般。

這時?,一顆黑色蟲卵迎面朝他們?滾了過?來。

幾人一驚,急忙避開。

後面的腳步聲跟得更兇。

“噠噠噠”“噠噠噠”響個不停。

幾人頭?皮發麻,不敢停留,繼續朝裏走?。

夏淨流忍不住罵髒話:“媽的!能不能消停消停!追什麽追!”

下一刻,洞穴驟然開闊。

扶着江宙的傅知言和封夏蘭望着前方僵住了。

“怎麽了?”夏淨流見兩人一動不動,扶着雲稚朝前走?了幾步。

只見寬闊的洞穴裏用大大小小的能量水晶照明,比兩個足球場還大的地面上躺着一只龐大的蟲族。

這只蟲族軀體褶皺浮腫,比兩層樓還高,渾身呈現出一種?銀質鋼鐵般的顏色,尾部正?擺放着只泛着熱氣的蟲卵,臃腫的軀體令它?難以動彈,口?器裏正?在咀嚼着什麽,滿洞穴的血腥味彌漫得到處都是。

在它?的四周,散亂着白森森的骨頭?,松軟的泥土裏侵染着新的、舊的血液。

他的上空,有?一個碩大的空洞。

并且,這個空洞下垂着不少能容納一兩人的格子,像是用來運輸屍體的。

雲稚一路颠簸着悠悠轉型,龜裂的唇瓣顫抖着道:“蟲、蟲母、”

夏淨流、傅知言和封夏蘭頭?皮發麻:艹!這TM什麽運氣!

當真是前有?狼,後有?虎!

這時?,那蟲母蠕動起來,調轉方向朝他們?望過?來:“嗷!”

嘶吼聲席卷着令人作嘔的腐爛味,那碩大口?器令人望而生寒。

夏淨流等人被?那股口?氣吹得發絲飛揚。

此刻,他們?想起那六只被?斬殺的蟲族,蟲母難以動彈,那六只蟲族恐怕當時?正?在伺候它?進食,哪知道他們?闖進蟲卵儲存地,蟲族趕去清理障礙,留下蟲母在洞穴裏。

也不知道誰先?反應過?來,驚呼了聲“跑”,扯着雲稚和江宙就往來的地方跑。

哪知道沒跑幾步,就望見幾十個兇神惡煞着星盜裝的人趕來。

封夏蘭等人:“!!!”

前有?狼後有?虎!

A3實驗基地外。

兩名身着白衣戴着銀質面具的Alpha正?在撒尿,嘴邊不時?聊着什麽。

“累死了!最近加班也太厲害了。”

“那可不,日日夜夜都上班,白天蟲族晚上人。”

“就是,擱誰誰受得了?”

“趕緊的吧,奈登船長應該要來了。沒見辛團長早早就來實驗基地準備接待麽?”

“……”

草叢裏的刑拙和桑故對視一樣,抓住時?機輕聲上前,從後面捂住對方嘴巴,直接扭斷了脖子。

他們?迅速換好實驗員的衣服,戴上銀質面具,這倒方便他們?僞裝,檢查完二人的身份信息後,令人意外的是,刑拙勒死的實驗研究員等級似乎不低,胸口?銘牌上雕刻着“圖爾斯組長”,而桑故的銘牌則是“奧斯本”。

兩人大搖大擺朝實驗基地門口?走?去。

像前面進入的人般掏出兜裏的身份卡,刷卡進去,成功騙過?門口?那四名持着槍械的守衛。

A3實驗基地确實隐蔽,這裏處于雪松島野外樹林,靠近海面,一般人并不會注意到這裏。

基地內部是以精鋼構建,處處透着科技感。

她們?剛走?了幾步忖度着該如何迅速找到江宙等人的信息,就望見一群人着急忙慌朝通道南側跑去,她和桑故對視了眼,也跟着人流朝相同方向而去,指不定能得到些新信息。

“奈登團長來了!”

“正?對辛團長大發雷霆呢!”

“為什麽?”

“好像是豢養的蟲族數量不足。”

刑拙眯了眯眼睛。

奈登?維爾斯星盜團團長。

在諸多星盜團裏,他常年宣揚“給星盜一個家”聞名,十幾年來活躍在宇宙裏,星盜團數量逐年增加,打劫犯罪的案件随着時?間累積,懸賞令高達1000,000,000XB,屬一級罪犯。

沒想到,第一星盜團被?端了,辛游竟投奔維爾斯星盜團。

這也就不難解釋,他為什麽有?這般財力?花費在四個實驗室和豢養蟲族上。

背靠一個星盜團,跟背靠一個金庫沒區別,要想搞什麽事情搞不出來?

那麽這次,奈登到底帶了多少人來雪松島?

她前往A3實驗基地時?給陳純然和柯淩發了訊息。

來雪松島前,軍部就給了她不少在屏蔽信號下能發送信息的設備,她用得比較隐蔽。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陸陸續續擠進一間足足有?五個教室的實驗室。

刑拙和桑故躲在幾十個實驗員後面,透過?面具望見身着暗灰色松松垮垮軍裝的魁梧男人,狠狠扇了辛游一耳光,對方十分不滿拍了拍繁雜的數據電腦,大吼大叫道:“我讓你豢養蟲族!那麽久才八百只!你到底拿着我的錢搞什麽!”

辛游捂着臉頰,低聲下氣道:“團長,那只蟲母每周都注入大劑量的霍姆斯-152,也植入了八塊操控芯片。可是我們?只能操控它?八個小時?生育,另外的食人蟲太多了,機器操縱的話對設備太有?要求了,目前我們?每天只能操縱食人蟲十二個小時?,另外的十二個小時?,我們?主要喂食大量安眠藥,更多數量的食人蟲,需要……”

他說道“需要”聲音軟了下去,偷偷觑了奈登一眼,不說話。

奈登冷笑:“需要錢?”

辛游低着頭?,聲音跟蚊子似的:“……是的。”

“這簡單。”

“嗯?”

奈登随意拉了把椅子坐下,雙腿交疊,拔出腰間的匕首把玩,看?都沒看?辛游一眼道:“綁架刑拙,整個刑家的財富不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辛游聞言額頭?冷汗直冒,轟然往地上跪下,“砰砰砰”磕頭?:“團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刑拙眯眼。

看?來,奈登并不知道辛游困住她們?的計劃。

那邊奈登踹了辛游腦袋一腳,以睥睨天下的眼神俯視着他,冷冷道:“誰讓你擅自行動了?”

“團長,刑拙毀掉了第一星盜團,我……我就是想報仇……”辛游額頭?磕出血來,跪在地上擡頭?滿眼悲恸朝他望去,抓住他的軍靴哀求道:“團長,我保證沒人會發現,我會神不知鬼不覺的!”

近兩年來,他和趙遵無時?無刻不在策劃着報仇一事。

可惜趙遵失掉一只眼睛變得畏畏縮縮,而他索性就依附維爾斯星盜團,利用星盜團的資源實現他的目标。

奈登冷冷睨了他一眼:“誰讓你報仇了?”

辛游心?底咯噔一聲,當即噤若寒蟬。

奈登一腳踩在他肩膀上,面無表情道:

“既然刑拙上島,那綁了她,我要她把刑家所有?財産統統歸屬到我們?星盜團名下!”

辛游脊背泛着一股寒意,忙道:“是!”

站在人群裏的刑拙暗嘆:怎麽老有?人觊觎老刑家這點財産?

就在這時?,地面微微搖晃了下,內裏的實驗室“咔嚓”一聲門開了,穿白衣服的實驗員心?急火燎沖出來叫着嚷着:“不好了不好了!有?人闖入!有?人闖入第三區豢養地!”

奈登臉色微變:“誰?”

“團長,是……是……”那實驗員偷偷瞥了眼辛游,猶猶豫豫,不知道該不該說,緊張兮兮道:“是江宙、封夏蘭、夏淨流、傅知言和雲稚……她們?掉進地道裏到處跑,就……就跑進了第三區蟲母豢養地……”

“蟲母沒吞掉他們??”

“蟲母發狂失去控制,吃掉不少我們?的人!”

“不能重新控制?”

“我嘗試了好幾遍都沒用,必須有?人進去給它?打大劑量的霍姆斯和麻醉劑,否則很?難再重新控制。”

“廢物!”

“團長,要是再不制止,那只蟲母撞到第四區和第五區,號召裏面的蟲族,我們?豢養的蟲族可能會跟着失控。”

若是豢養的蟲族暴動。

恐怕這座辛辛苦苦控制下來的島将會付之?一炬!

奈登臉色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轉身就朝實驗室外走?去:“帶上東西!跟我走?!”

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一隊魁梧健碩的星盜,人數約莫一百多,身上每個角落都挂着槍械和和武器,是那種?随時?随地都能加入戰鬥的裝扮,他們?臉上蘊含着股刀口?舔血的冷漠疏離,令人難以接近,一點不好惹模樣。

刑拙和桑故跟了上去。

拿了幾箱子霍姆斯液體和麻醉劑的實驗員一見他們?跟着,把東西往她們?懷裏一塞,哪裏敢跟他們?下去白白送死,說了幾句祝福的話就沒再繼續跟了。

與想象中的步行不同,這裏修建裏短途地鐵。

一百多人上了地鐵,兩分鐘就抵達充滿酸腐味的洞穴。

前有?狼後有?虎怎麽辦?

封夏蘭懸挂在半空的鐵箱子,立馬讓所有?人調轉方向,毅然決然沖進寬敞的洞穴,嚷嚷道:“蟲母動作遲緩!我們?躲到它?後面的籠子裏去!”

此時?此刻,她當真無比慶幸九年義務教育把這些記憶刻進DNA!

蟲母擺動着并不靈巧的身體沖幾人嘶吼着。

追趕而來的幾十個星盜魚貫而入,像往常一樣随意經常,因為以前在這個時?間裏,是規定好的蟲母會被?操控時?間,無論他們?在這裏建造什麽都不會引起蟲母的任何反應。

蟲母,對他們?構不成任何威脅。

抓住這群肇事者?!

這是他們?唯一的想法。

“轟轟轟——”

“轟轟轟——”

星盜們?像潮水般封夏蘭等人撲去。

然而,蟲母被?攪擾後,喪失侍奉它?的蟲族後脾氣暴躁,把闖進來的所有?人視為罪魁禍首!血盆大口?朝幾名星盜咬去,鋒利的牙齒頃刻間令血肉之?軀化為一堆碎肉吞咽而下。

“怎麽回事?”

“它?不是被?控制了麽?”

“實驗室呢!實驗室在搞什麽!”

“撤退!快點撤退!”

“該死!蟲母把出口?堵住了!”

“它?過?來了!”

“……”

那群星盜在奪路而逃時?,江宙在颠簸下昏昏沉沉醒來,掀開眼睛聽到吵吵嚷嚷的聲音,順着聲源處就望見軀體龐大似小山的蟲母,唇邊緩緩罵了一句:“艹(一種?植物)!”

情況慌慌張張。

一群人陸陸續續靠着蟲母和星盜們?相互拖延,爬上了牆壁邊上的籠子,長寬高約莫兩米的正?方體,那籠子距離地面約莫一米五,等他們?一上去那籠子四周“咔咔咔”幾聲頓時?抽出鋼條,閉鎖起來。

江宙等人:“!”

封夏蘭觑着下面蟲母正?啃食着那群星盜,拍拍胸口?道:“不怕不怕,我們?躲在這裏面,那蟲母就算要吃我們?,也吃不到。”

衆人沉默了下,并沒多高興。

雲稚薄唇微抿問:“那我們?怎麽出去?”

這話一出,所有?人扒拉着鋼條扯了扯。

嗯,很?好很?牢固,完全不用擔心?它?的不結實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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