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24.霍姆斯-152(5)
這話一出?, 刑拙驀然朝江宙望去。
她倏而像繃緊的弦般,一撞就撞進江宙那雙震驚又窒息的眼,重新?望向辛游眼底滿是冰寒, 四周蔓延着針刺般的信息素, 薄怒道:“你敢!”
“你休想!”
桑故冷冷瞪着辛游。
那眼神,仿佛要将辛游千刀萬剮!
這人性格素來?乖覺溫柔, 即便遇到難纏的人也多?是溫言軟語,瞧上去十分好欺負。
可一旦碰到雲稚的事,她态度便一百八十度轉變。
雲稚, 是她的逆鱗。
雲稚脊背發寒,眉頭緊皺拼命掙紮着朝桑故身側靠。
然而身後的實?驗員抓住他的椅背,不讓他随意挪動。
“你說。刑拙為了追雲稚沒少花心思,”
剛才還反應激烈的江宙驟然沉默下來?,他聲?音裏像浸潤着濕淋淋的水:“……是什麽意思?”
他臉色蒼白, 望着笑?得似惡魔般辛游。
此刻, 他一點不敢去看刑拙, 結合辛游那句話腦海不斷閃爍着失憶後的點點滴滴。
初初時刑拙待他似有若無的冷落, 親密時的躲避;
更不合時宜的是,他腦子裏閃過刑拙紊亂期那日耳鬓厮磨的畫面。
Advertisement
他記得她後頸紋了三枚行星的圖案,那個代表他的紋身, 好像……好像沒有了……
為什麽會沒有?
他胸口不是還紋着荊棘玫瑰?
在失憶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刑拙沒由來?慌了。
她着急看着失落的江宙道:“宙宙!你別信他!”
她素來?處理事情算不得運籌帷幄, 也算處變不驚,鮮少有事情能真正讓她失态着急,但在江宙的事情上, 她根本做不到冷靜。
辛游終于看到她眼底的慌亂,再不似往常那麽胸有成竹, 這讓他無比滿意,生出?更為強烈的惡意。
他哈哈大笑?,沖江宙嘲諷道:“怎麽?江二少忘了?你的刑拙,這兩年明目張膽追求雲稚,逢年過節送禮物?,給雲稚過生日都要挑最好的酒店,給雲稚的軍醫院捐一大筆款,拍賣會上為了他一擲千金……”
江宙眸光閃爍了下,臉色愈發白了。
也就是說,這兩年,他們根本沒有像他想象得那樣熱戀。
她去追她的白月光了。
那他又是處于什麽位置?
他想起近期與刑拙的種種,所謂的親密,所謂的甜言蜜語,好像都蒙着一層薄霧。
他不敢置信搖了搖頭,躲閃着辛游咄咄逼人的目光,好像一下子踩空跌下深淵般,不知所措。
“你閉嘴!”
刑拙死死瞪着辛游,額頭青筋直冒。
這一刻,她當真無比痛恨失去記憶那場爆炸!
這一句“你閉嘴”好像驗證了辛游說的話,他一顆心從高空狠狠墜落摔碎,呼吸又緩又慢。
江宙眼眶愈發紅了。
辛游懶洋洋在上首座下,對?刑拙憎恨的眼神和江宙痛苦的表情愉悅極了,單手撐着頭眯着眼笑?着,繼續對?他道:“江宙,你的主人,追雲稚的手段可多?着呢,還要我一一說?”
主人,當真是久違的稱呼。
這是當年在第?一星盜團時,外人就是這麽看待她的。
江宙一言不發。
“別聽他胡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刑拙無比認真觀察着他一絲一毫的情緒,嗓音比任何時候都輕都軟。
若非她被綁着,她早該将失落難過的Omega摟在懷裏,親親他的額頭哄哄他。
江宙定?定?看着她的眼,心裏有一絲動搖,緩緩問:“你後頸的小行星紋身呢?”
“我……”刑拙薄唇抿了抿,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洗掉了。”
江宙語調篤定?,陳述着簡單的事實?。
他大拇指掐着食指關節,強迫自己瞧上去并不那麽狼狽。
“宙宙!”刑拙太陽穴突突突直跳。
恢複些許記憶後,來?雪松島倉促,她都沒來?得及紋!
“這兩年我們是不是根本沒在一起?”
“我們……只是分開過。”
江宙自嘲笑?了下,喃喃點了點說着“原來?是這樣啊”,擡眼再看焦灼的刑拙連珠炮般控訴道:“只是分開你會去追雲稚!只是分開你會把紋身都洗掉?你憑什麽趁着我失憶欺負我!”
這一字一句,說到後面嗓音愈發高了。
到最後那句甚至染上哭腔,眼淚遏制不住掉了下來?。
“宙宙,我以?為那個紋身是無關緊要的。”
刑拙見他落淚忙道,說完又驚覺說錯了話。
“是啊,無關緊要!對?于你來?說是無關緊要!”
江宙愈發絕望,眼淚大顆大顆滾落下來?,紅着眼低斥了聲?“夠了”,煩躁道:“我什麽也不想聽你說。”
刑拙還欲說什麽。
江宙又扭頭瞪着她道:“你把我的項鏈還給我!”
既然什麽關系都不是,那他絕不要她留下任何一點點他的東西?!
“宙宙!”刑拙一驚。
“啪啪啪”的鼓掌聲?打斷了她。
辛游性質頗高瞧着小情侶吵架,到了高潮部分豁然起身鼓掌,啧啧了幾聲?感嘆道:“精彩!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但是看你們不高興,我就特別高興!”
刑拙冷冷盯着他。
辛游用大發慈悲的眼神看她,走到她跟前毫不猶豫扯掉項鏈,然後既好笑?又溫柔幫江宙将項鏈戴在他脖頸上。
他微微附身,略微嘲意在江宙耳邊道:“對?啊,你要知道,你看上的這個人,怎麽可能真正喜歡你呢。”
江宙低頭看着腳尖不說話。
刑拙面沉如水。
若是現在說出?失憶,恐怕會遭辛游算計,為了所有人的安全,她不能拿這件事冒險。
辛游斜唇一笑?,沖實?驗員打了個手勢:“別這麽看我,我啊,可是迫不及待讓你得償所願呢!”
刑拙冷冷道:“你想做什麽?”
辛游抱着胸道:“你說,要是給Alpha和Omega注射誘導劑,讓兩個處于特殊時期的人在一起,會發生什麽?”
話音一落,兩名實?驗員從角落裏走出?來?。
他們手裏拿着針管,分別走向刑拙和雲稚,稍稍推掉針管裏的空氣朝他們靠近。
刑拙臉色難看得要命,看着愈發靠近的實?驗員掙紮,那軟鋼絲越是掙紮越是勒緊,她越過幾人縫隙望向始終不肯看她一眼的江宙,從沒覺得如此糟糕過。
雲稚被摁着在手臂上紮了一針。
“滾開!”桑故挪動着椅子,目眦欲裂,雙眼赤紅望着驚慌的雲稚,沖圍着他們的實?驗員低吼着:“都給我滾開!”
封夏蘭等人着急起來?,紛紛叫嚷着。
要是刑拙和雲稚真發生點什麽,無論?是日後活着還是死了,于他們而言都是一種比死還難受的折磨。
“別掙紮了,這些軟鋼絲材質特殊,就算是高階alpha來?都掙不脫!”
辛游眼底閃過幾絲得意:“這可是專程為你們準備的!”
江宙五指緊緊握着,聽着四周的嘈雜聲?。
在聽到刑拙注射誘導劑後忍不住朝刑拙望了一眼。
隔着七八米的距離,他猝不及防與她柔軟的眼神相撞,這讓他仿佛被燙到般匆匆收回了眼神,一顆心緊緊擰着。
刑拙反抗不了,雲稚反抗不了。
誰都無法反抗,辛游只手遮天。
幾分鐘後。
江宙、夏淨流、封夏蘭、傅知言和桑故被推推嚷嚷着,走進了地下牢獄。
這裏四周亮堂,每個牢房約莫十平米,用高精度玻璃隔絕,從外面能看到裏面的一舉一動。
一踏進牢獄他們就望見這裏關押着八個牢房的人,這些人一瞧見他們從牢房裏豁然站起身來?,紛紛趴在玻璃上看,議論?紛紛起來?。
他們有些人穿着幹淨光鮮,是島上居民。
另外一些穿着髒兮兮的,像從泥土裏出?來?似的,灰頭土臉,似乎是流民。
更令他們震驚的是,另外一間?牢房裏躺着七八具橫七豎八的屍體?,身上穿着醫院的病號服,臉色蒼白,沒有任何生氣。
是醫院丢失的屍體?。
沒想到,辛游關押了這麽多?人!
不巧的是,奈登就關在他們斜對?面。
瞧見他們來?了,頗有些幸災樂禍。
五人進了牢房,身上軟鋼絲解了。
等那群實?驗員一走,夏靜流和傅知言到角落裏檢查身上的傷口,暫時修整。
封夏蘭探着腦袋望了望外面,太陽穴突突突直跳。
她又望望沉默站在旁側的江宙,心疼抱抱他的肩膀,擔憂道:“宙宙,山山要是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就把她當個屁放了!她就是個混蛋!你別放在心上,以?後只要我活着!我給你狠狠收拾她!”
根據剛才幾人言辭,她算是推導出?前因?後果。
刑拙和江宙在星盜團上患難見真情,刑拙那小混蛋早把宙宙給糟蹋了,她都沒來?得及氣暈過去,瞧宙宙失魂落魄模樣還得安慰可憐的崽崽。
這一瞬間?,她當真真恨不得讓刑拙磕頭給他認錯!
江宙揉揉手腕,望着外面微微蹙眉。
“等我回去,我TM打斷她的腿!”
封夏蘭撂下狠話又想起刑拙這會兒恐怕易感期,遏制不住把雲稚給如何了,頭疼欲裂望向同樣望着窗戶外神色凝固的桑故,嘆了口氣沖她道:
“桑故,不管今天刑拙是不是因?為藥物?把雲稚給……”
“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這時,江宙淡淡道:
“這個實?驗基地的實?驗員人數是二百八十二人,據我觀察,他們多?數戰鬥力不高,并沒有在這裏放置重型武器,暫時排除重型機甲的可能性,更多?的武器恐怕是化學類。”
封夏蘭:“……”
封夏蘭:“你愁眉苦臉,想的是這個?”
江宙薄唇抿了抿,搖了下頭,神色凝肅道:“沒錯。”
在任何艱難情況下求生,是教練刻進DNA的潛意識!失戀算得了什麽?
封夏蘭:“……”
所以?他根本沒在惆悵?也沒在傷心。
“沒有其餘星盜?”
桑故在劇烈的變故下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一路都在觀察實?驗基地新?的信息,思考着該如何救下雲稚。
江宙望向斜對?面背靠牆壁閉目養神的奈登,道:“這恐怕要問他。”
兩人對?視了眼,桑故了然朝奈登靠近了些,盡管還是隔着七八米的走廊,十分友好道:“奈登團長,辛游明天就要把你送去喂蟲族,我想我們很有必要合作。”
奈登掀開眼睛,望向她嘲諷道:
“你們被關着,我也被關着,我并不覺得你們有什麽籌碼能說服我,相反,我覺得你們的情況只會比我更糟糕。”
江宙右手捏着胸口的四葉草項鏈,絲毫不慌,走過去站在桑故身側笑?道:“奈登團長可知道這是什麽?”
“一枚項鏈,我像是那麽好打發的?”奈登輕嗤,十分不屑。
江宙扯下項鏈,用四葉草猛然朝跟前玻璃劃去,“刺啦”一聲?閃過火花。
跟前那塊高精度玻璃出?現一道深刻的劃痕,若是再劃兩道,明顯能把玻璃給直接劃碎!
奈登眼神都變了,緩緩站起身來?激動道:“是K-1!”
桑故等人也頗為訝然。
難怪剛才江宙非要把項鏈拿回來?。
“不錯,K-1!”
江宙微微一笑?,自信道:“團長要是願意跟我們合作,逃出?這裏易如反掌。”
這種材質之所以?珍貴,能炒出?天價,不是沒有道理的。
“要是我不呢?”
“要是不,我們自然不敢強求。”
奈登務實?,慣會權衡利弊,這也是他在星際海盜裏的生存法則。
若是他明日遭辛游扔進蟲族喂食,維爾斯絕對?會落在他手裏!這讓他如何甘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他回到維爾斯星盜團,絕對?要辛游吃不了兜着走!
他思忖了片刻,露出?和善笑?意道:“一條繩上的螞蚱,自然得同舟共濟。”
雙方達成共識,這便好辦。
奈登沒藏着掖着,将知道的情況如實?相告。
這雪松島下有七個蟲族豢養地,一個是豢養蟲母的,另外六個俱是豢養蟲族的。
六個豢養地相距不遠,八百只蟲族食用芯片操控耗費的操縱器械,一旦出?動能滅掉整座雪松島,除非派遣一支軍隊否則毫無辦法。
實?驗基地裏的星盜全軍覆沒,在與蟲族兩戰中全殁了。
桑故蹙眉道:“不對?。”
“什麽不對??”奈登不耐。
桑故神色凝重了幾分道:“這島上還有許多?被辛游操控的島民。”
奈登疑惑:“被操控的島民?”
“辛游利用霍姆斯-152和植入芯片技術,操控了島上不少居民,若是到時候出?動,就算我們逃離也會遭受攻擊。”桑故淡淡陳述着事實?,“到時候,我們面對?的可能是比星盜還難纏的敢死隊。”
畢竟,前段時間?捆着炸彈沖向刑氏大樓的島民,毫無意識毫無恐懼。
而且那些人在一定?時間?裏還能恢複意識,與行屍走肉并不相同。
奈登聞言狠狠踹了一腳玻璃,差點沒氣暈過去:“MD!難怪問老子要那麽多?錢!”
那玻璃“嗡”的響了一聲?,活像在悲鳴。
實?驗基地,第?三休息室。
室內占地面積并不寬敞,約莫十平米,窄床抵牆,陳設簡單,有基礎生活用品,顯然是某個實?驗員休憩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臭襪子許久不洗,從床下彌漫着股臭烘烘的味道。
跟辛游想象中的情況不同。
誘導劑确實?讓雲稚陷入發情期,他渾身癱軟滿身刺痛。
但辛游忽略了他是一名軍醫,并且是一名十分優秀的軍醫,他等那幾個實?驗員關門就惡狠狠掐了把大腿上的肉保持清醒,旋即費勁變換了下身體?姿勢,單手抓着後腳,呈現出?半圓模樣,另一只手按壓着後頸附近的穴位,緩解發情期帶來?的痛苦。
刑拙被扔到床上嗅到那股蜜桃味,那種味道讓她幾欲作嘔,身體?的刺痛感更甚。
她翻了身摔下了床,疼痛感讓她恢複些許意識,挪着身子到了角落裏。她咬牙緊緊抱着雙臂,胸腔裏洶湧着千絲萬縷糟糕的想法,腦海裏俱是與江宙含淚的眼,意識在不斷被撕扯,久違的易感期讓她渾身刺痛不已,迫切渴望着Omega的安撫,渾身滾燙得不行。
腦海裏開始閃爍着碎片般的記憶,一點點變得洶湧。
她為他親自戴上鋪納斯環,他每天每天等她吃飯,夜晚成為他們唯一的慰藉和希望,他跟随她前往賭星,将彼此的後背交付,在飛船裏追逐打鬧,意外标記……
一幕幕像潮水般奔流而來?。
刑拙刺痛得愈發厲害,咬着後槽牙勉力承受着,她從未覺得這般痛苦過。
記憶恢複那一刻,是接二連三江宙跟她在公衆場合遇見時的針鋒相對?,Omega眼底的克制和怨怼。
每一次口出?狂言都像小狗在哭泣着,垃圾星上的記憶清晰的驚人,他坐在賭桌上跟張钊用五十年賭一條項鏈,他每一次靠近時的眼神含着的悲傷與不舍,離開垃圾星時,她拒絕負責時他該多?麽絕望……
她的小宇宙,明媚得像太陽。
這兩年卻濕漉漉的,一點都不像他了。
她想他平安喜樂,給與他世界所有美好。
她卻好像,總是讓他哭,讓他難過。
宙宙、宙宙……
她的宙宙,她不能再讓他難過了。
樹木味和蜜桃味在空氣裏彌漫,卻又無法交融。
一旦接觸又會像被燙到般速速退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雲稚掀開眼睛恢複意識,徹底緩解發情期,他一聞就聞到充斥着排斥、刺刺的、濃烈的樹木味。
此刻,刑拙在角落裏桎梏着自己,竟在哭。
雲稚眉色微微一凝,暗叫情況不好。
他下床直接抽走櫃子上牙膏杯裏的牙刷,握着牙刷柄直直朝刑拙走過去,屏住呼吸蹲下身朝刑拙後背幾處穴位紮去,力道不輕不重。
沒辦法,沒針灸。
只好用牙刷尖端代替了。
穴位約莫紮了五分鐘。
刑拙吐了口濁氣,徹底恢複了精神,腺體?也不再發燙,薄汗弄濕了她的襯衫,意識到臉頰濕潤,她擡手擦了擦眼淚,靠着牆體?別開眼道:“謝謝。”
不知道宙宙如何了?
這回連項鏈都要走了,恐怕是真生氣了。
雲稚松了口氣,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氣。
休憩片刻。
刑拙和雲稚在室內翻找武器時,雲稚找到一本實?驗日志,應該是這間?休息室的主人寫的。
他本來?是随便翻翻,沒想到在其中一頁上找到了有效信息。
“11:11分開始操控蟲族,晚上11:11操控島民。”
刑拙抽過日志:“他們操控島民做什麽?”
又翻了幾頁,日志上寫了幾行字。
——這座島下能量水晶也太多?了,簡直是礦脈!
——現在島上的年輕壯丁都操控着去搬能量水晶,蟲族晚上都在挖,可是這些能量水晶放在雪松島最高處做什麽?也沒告訴奈登團長啊。
——操控機器天天開着,晚上操控人,白天操控蟲族,真不會壞掉麽?
——還好編寫了自動化程序,到了點機器俱能交替操控,不然我得累死。
“礦脈?”雲稚隐隐有股不好的預感。
刑拙又翻了幾頁:“難怪,辛游這幾年發展得那麽快,既有維爾斯星盜團在背後扶持,又坐擁礦脈。”
“可是,他挖礦放着做什麽?而且他挖得似乎很着急。”
“或許,他找到買主了。”
又翻了幾頁。
日志上提到一件怪事,辛游親自領着一個中年男人參觀實?驗基地和能量水晶。
對?方手腳均是機械,辛游叫他老大。
“看來?,這就是買主。”
雲稚看了刑拙一眼道:“這條礦脈沒被這個買主搶,辛游也算有點手段。”
刑拙關上日志,望了眼牆上即将淩晨12點的挂鐘,撥動手表調集出?通訊設備。
果然,陳純然和柯淩給他發了數條消息。
她發消息報了平安後,讓他們想辦法混進A3實?驗基地,在蟲族豢養地裝好炸藥,明天11點11分炸蟲。
至于島民,讓陳純然去找醫院借設備,問問能不能大範圍用等離子技術擊碎芯片。
陳純然和柯淩那邊接到地圖就在制定?作戰方案,已經?向第?一軍部要求調集更多?的援軍。
讨厭完作戰計劃,陳純然和柯淩都去忙了。
這一晚,注定?無眠。
刑拙坐在椅子上休憩,一安靜下來?就想江宙,她從沒這麽思念過他,也從沒像此刻般想把他抱在懷裏親吻。
她撫了撫後頸曾紋過紋身的地方,心髒像被撕裂了般難過。
明明那麽刻骨銘心過,為什麽她就忘了?
這兩年的宙宙,她都要心疼死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