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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唯一讓他有些遺憾的就是黃家老爺子到底沒撐過來,黃家老爺子身體向來不是很好,被黃軒大打一頓之後心中一口氣哽在那裏下不去,就這麽一命嗚呼。
李言成在張軒他們來了之後就被3個人一左一右一後地‘押送’回到g城,之後的事情李言成了解的并不多,只是之前雪人的事情鬧得太大,就是李言成不想去了解他也避無可避的那些關于雪人的傳言。
熊早就已經被列入禁止獵殺範圍內,這些人獵殺熊并且殘忍對待,引起公憤。
可是現代的人對人向來都冷漠,更何況對這些并非是人的動物,不過是小半個月的時間,事情也就漸漸的消淡了下去。
但是這一次的出行他們一共損失了兩個同學,在他們班級也算是挺大的一件事情。
不過這也并不算完全是壞事,自從這件事情之後那些同學都是熟絡了起來。互相之間也少了幾分之前的應酬和虛僞,倒是更加的誠懇。
只是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安翔對這些同學早已經不再如同之前那般完全的信任,更多了幾番冷漠與疏離。
人終究是要長大的,安翔離開李言成他們單獨在國外的幾年,讓他整個人都有了脫變。
而張軒雖然并沒有什麽太大的脫變,但是無論是從氣質還是從性格上都變得更為沉穩,或許這就是時間帶給他的禮物。
廖群這麽多年兜兜轉轉下來,雖然性格還是有些陰晴不定,可是也明顯有在改變。
在幾人之中,唯一讓人覺得惱火的便是李言成,他仿佛根本沒有經過時間的洗禮一般。
張軒和李言成曾經還在暗地裏面吐槽過,如果兩個人給李言成找一身大學時的服裝穿上,再把他塞到大學的課堂上去,說不定別人都會把它當做新生。
李言成這一次的獨自旅行玩得倒算是十分開心,回去之後便開始着手工作,張軒和安翔兩人也是如此。
只是最近一段時間生活并不忙碌,安翔和李言成都格外輕松,唯獨張勳一個人一直早出晚歸。
兩人都知道之前傅子昂去世的事情對局裏來說打擊十分的大,但是現在都已經過去将近一個月的時間了,張軒居然還是沒有停歇下來,這邊不由得讓兩人開始有些好奇起來。
李言成的好奇只不過是讓他對這件事情稍微上了心,但是安翔的好奇卻更加直截了當,他直接在下班之後沖到警局去找張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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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和李言成一起回來的廖群并沒有馬上離開,他母親的事情結束之後,他整個人變得格外清閑,因此在什麽地方待上一段時間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麽事情。加上他現在也是孤身一人,沒有了母親的牽制,因此在什麽地方對他來說都是一樣。
而廖群之所以留下不僅僅是因為這些原因,更為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被李言成耍了!因此這才不眠不休的天天纏在李言成身邊煩他。
李言成最喜歡清靜,廖群可是知道得很清楚。
之前黃雪的事情結束之後,回程的路上李言成就把之前從廖群那裏騙來的銀行卡資料全部扔到了廖群的面前。
那些錢李言成是取出來了,但是他卻并沒有交給鄭家銳,而是放在了自己身上。
廖群這人實在太過好騙。剛剛開始的時候李言成并沒有準備耍對方,他僅僅只是因為需要一筆錢周轉一下用以引起鄭家銳的注意而已,因此便選中了廖群。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廖群居然如此容易就輕信了他的話,并且拿出的數字還這麽客觀,因此李言成這才有了想要戲弄對方一番的心思。
不過他也沒料到廖群居然對這事情反應這麽大,再加上後來又出了人命案子,李言成也早早把這件事情抛諸腦後,直到最近廖群賴在他家不走他才想起還有這麽一回事。
李言成把銀行卡扔到了廖群面前,廖群當時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李言成,而後他仔細核對了銀行卡上面的數據資料之後便瞬間就明白過來,之前不過是李言成在耍着他玩罷了。
知道自己被耍了,廖群心中十分不是滋味,癢癢的他恨不得撲倒李言成身上去咬上他兩口。
只是李言成跟他開玩笑半點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對方十分鎮定,一臉漠然的表情,那模樣讓廖群想要破口大罵都沒機會,因此廖群只好把這口惡氣咽下肚子。
當天傍晚的時候,安翔和張軒兩人一起回來。
兩個人才進屋,李言成便聞到空氣中有一股血腥味。他朝着門口看去,卻見張軒和安翔兩個人坐在門口的位置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麽,兩人進門張軒之後立刻回了房間,安翔從一旁找出醫藥箱之後也跟着張軒回了房間。
廖群見狀頓時來了興趣,他收起電腦晃晃悠悠的去了張軒的卧室門口。
屋內,張軒已經退了衣服。
他此刻,正坐在床上,一旁安翔拿着消毒的酒精在往他身上擦拭。
張軒的右手從手臂做到手上全是一片紅色,上面有着明顯的血泡。
“你這是怎麽回事?出門被人潑硫酸啊!”廖群依靠在門框上面笑着問道。
“沒什麽不小心被開水燙到了。”張軒眉頭皺都沒皺一下的解釋道。
“意外?”李言成的聲音突兀的響起,3人聞聲回頭,李言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到了廖群的身邊。
“是夏曉東,他不小心把水倒在我手上了。”張軒說道,“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意外。”
安翔在一旁安靜的坐着沒有說話,張軒想了想之後他又說道:“傅子昂去世之後,夏曉東一直有些不對,神情恍惚,好像還沒挺過來。最近一段時間我讓他出外勤他頻頻出錯,所以我只好讓他在局裏幫我,但是沒想到他在局裏做事的時候也是三心二意,倒開水的時候潑了我一身。”
夏曉東是最近一批畢業的警察,年齡不大,才到20的樣子。
這人十分的單純,可能因為涉世不深的原因在局裏倒是挺受歡迎,特別是張軒和阿曼等人,更加是把他當做弟弟對待,對他諸多保護。
傅子昂兩之前的關系也算是不錯,雖然傅子昂曾經威脅過夏曉東如果不告訴他李言成的資料他就扣工資但是,夏曉東這人不記仇,一直對傅子昂都是挺不錯的。
傅子昂在天臺出事的時候,夏曉東就站在李言成身邊不遠處,整件事情帶給他的震驚與打擊遠遠超出衆人的想象。
他到底還是太年輕了一些,這種事情又是第一次見到,因此難免有些被打擊。
張軒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他的手臂大部分被燙傷,皮膚外層起了一層小小的水泡,雖然在警局的時候就已經做過應急處理了,但是傷口還是讓他痛的難受。
“我在想是不是應該讓他休假一段時間在家裏好好休息一下,不在警局裏面他說不定會輕松一些。”張軒說道。
夏曉東現在所經歷的事情他不是沒有經歷過,只是他當時運氣好,并沒有遇到自己身邊的人被殺害的事情,當時他只不過是看到了幾具屍體而已,就吐的天昏地暗,現在夏曉東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看到的就是自己身邊的人,打擊在所難免。
加上他涉世不深,人又單純,難免會對警局、對警察的存在都産生懷疑。
“我看你還是趕緊給他找個文職,讓他好好休整一段時間再說吧,如果今天這樣的意外再出現個兩三次,我看你都可以直接交代了。”安翔道,回來的路上,他一直沒有開過口,此刻在開口語氣之中卻有一點火氣。
“你小子該不是被她惦記上了吧,所以人家故意把水往你身上潑?”廖群難免有些懷疑。
“這次真的是故意的,不過就像安翔說的,我覺得他可能不适合這份工作。”張軒此刻手上已經上好藥他穿好衣服,有些頹廢的躺在床上。
這件事情對他們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心結,現在心結還沒解開,再提起這件事情衆人心中難免都有些壓抑有些難過。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安翔突然說道:“他到底适不适合這份工作我倒是真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再這麽下去,他遲早得把自己交代了。在局裏做事情都能三心二意,萬一要是遇上壞人人家拿槍指着他了,他可能還沒反應過來。”
如果是以往安翔這些話肯定會引得張軒不高興,但此刻張軒卻選擇了沉默,凝神打量了兩人一會兒,李言成心理對這件事情也多少有了些評判。
只是這件事情他并不準備插手,因為她覺得這件事情張軒肯定可以自己處理好。
又在屋裏呆了一會兒之後,張軒手上實在疼痛難忍,因此衆人只好陪她去外面打了一些消炎針,順便去附近吃了晚飯。
燙傷的傷口向來都十分難以痊愈,張軒接下去幾天的時間裏幾乎每天都不得不去打一針消炎針。
但是就算是這樣,他手上的傷口也拖了将近半個月的時間才逐漸好轉起來。
那件事情之後,張軒當即就讓夏曉東回去休息,并且讓他自己寫了檢讨,直到他自己确定自己能夠重新開始上班之後再回來。
安翔工作上的事情進展得也有些不大順利,他遇上一個難纏的雇主,因此一直在和對方糾纏着。
而且偏偏這個時候安翔的父親安逸也開始幹涉他的生活,安逸的意思是希望安翔能夠回到家裏幫忙做事情,他哥哥現在已經正式開始接手公司的事情,而安翔雖然沒有學過經濟管理,但是他父親還是希望他能回去幫助他哥哥。
安翔的父親本來就是g城這邊首屈一指的富商,因此家大業大。
安翔以前在讀書的時候認識李言成他父親便一直不贊同他們兩個相處,但是後來安翔不願意回家,還因為這個和他父親鬧了一頓,後來他父親沒再明面上反對過李言成和安翔的來往,但是他父親一直不大喜歡安翔參與這些危險的事情。
畢業後安翔外出去留學學了幾年的律師,再回來時他父親也沒有立刻讓他回公司去上班,只是讓他自己找了事務所練手,現在時間也過的差不多了他父親那邊他哥接手公司的事情也穩定下來,他父親便立刻想到了他。
安翔定不想回去,因為他父親的意思他也明白,他父親恐怕根本不大看重他律師的能力,想讓他回去只不過就是想要讓他在自己能夠看到的範圍內。
但是安翔到底年輕氣盛,他還是想要憑借自己的能力闖蕩一番,安翔也曾和李言成、張軒等人提過,他希望自己未來能有一家工作室,只是事務所開起來容易想要守住卻并不容易,因此他這才在其他事務所裏面一直忙碌着,攢積經驗。
但是如果他回到他父親那邊成了公司禦用的律師,到時候雖然他可能會因為身份的關系成為律師的頭,但是,真正能讓他施展手腳的地方卻極少。
但是張安翔現在也已經長大了,不會在像以前讀書的時候因為自己與父親的意見不合所以就大吵大鬧,現在的他已經極為理智,他只是以理智的方式試圖去說服他父親,可是他父親并不是那麽容易說服的。
張軒之前曾經問過他需不需要幫忙,但是安翔斷然拒絕,這件事情任何人都幫不了他,只有他自己去說服他父親或者被他父親說服。
過完年之後,天氣早已經轉熱,雪早已經化去。
走在路上路旁的已然多了幾分春意,同時,天氣中也多了幾分潮濕。
幾個大男人住在家裏又是個個都不擅長做飯管家的人,因此家裏向來的食物短缺,李言成回到家時才發現家裏的冰箱已經空空蕩蕩。
他都已經記不清楚上一次到底是什麽時候去超市購物過。
放下公務包李言成,拿了雨傘又往超市走去。
出門的時候外面一直下着傾盆大雨,雨太大,李言成穿在身上的衣服大半都被打濕了,即使他還打着一把傘。
雨下太大,再加上夾着風,走在路上李言成都有些有些看不清路。
街道上行人十分的少,就連路上來往都車子都沒有以往的多,而且大多數車子都因為怕打滑所以減低了速度,但是也有例外。
李言成從超市出來的時候提着一堆東西,有一輛車子就在他不遠處打滑,撞到了一旁的電線杆上。
不過當時車子撞的并不嚴重,沒等李言成上去詢問司機有沒有受傷,車子轉身開着就跑了。
這一場雨接連下了五、六天的時間,樓下有些地方都積了水,很多車子被堵在路上完全無法出行。
安翔去的律師所正好處于積水地區,因此張軒不得不每天早上去上班之前特意開着警察帶着他繞一大段路從另外一個方向去上班。
李言成所在的地方情況還好,只是路上一直雨水不斷,為此李言成不得不每天早上去上班的時候都紮上褲腳和工作鞋在地上走一大段路,到了上班的雜志社之後再穿上鞋子。
如此一來一往一個星期之後,衆人都有些狼狽,周圍也開始有人抱怨起這沒完沒了的雨水來。
可是一個都星期之後雨水并沒有停下,反而是迎來了更為糟糕的信息,臺風要來了。
g城是個臨海的城市,夏天的時候能夠享受到海風的氣息,是個度假的好場所。
可是這裏因為近海的原因一旦海上有臺風襲來,便是最先遭殃的城市。
因為臺風的原因,李言成他們這些上班的被迫放了一天假,在家休息。
張軒則是因為是警察的原因在臺風來臨期間還不得不加班,四處檢查有沒有違法建築需要拆除。
這本來是城管科的事情,可是因為在臺風來的實在來得太突然,再加上之前一直大雨傾盆,那些城管科都人并沒有太多空閑去檢查,只好從警局這邊調了一些人過去幫忙。
因為臺風,安翔也被迫放假。
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安翔也被父親叫回家裏去吃團圓飯,安翔本來不想去,但是因為也确實是許久沒有與他們一起吃過飯,所以也早早的收拾了東西頂着臺風回老家,剩下的人便只有李言成一人。
臺風過境家裏又停了電,再加上之前誰也沒想到會停電,所以連個開水都沒有準備,李言成不得不在晚上八//九點的時候,頂着雨水出門去覓食。
這一片住宅區全都停了電,路上有些陰暗,狂風暴雨的,周圍幾乎沒有任何人。
因此當李言成被人狠狠撞了一下撞在牆壁上的時候,李言成幾乎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讓他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是手背上傳來的疼痛!
黑暗之中撞倒他的那個人手上出現一把帶着熒光的東西,李言成微愣了一下,便立刻反應過來,對方恐怕來者不善,他的警惕心已經被調起來,因此便開始打量着對方,但是對方卻穿着厚重的大衣,并且頭上戴着帽子,他一時之間認不出對方到底是誰來。
那人見李言成打量自己,他知道自己已經被李言成發現。
對方好像遲疑了一下,然後才收起刀子轉身跑開。
李言成根本沒有想過去追,因為雨實在下的太大,加上他手臂上現在傳來一陣疼痛,讓他不得不放下腳步先回家。
到家之後李言成脫掉身上滿是雨水的大衣,他借着浴室裏面微弱的反光查看自己手臂。
他的手臂上已經多了五指寬的一道傷口傷口,因為他當時有閃躲,所以刺得并不深,但是因為雨水滲透進了傷口的原因,手臂看上去紅了一片有些吓人。
好在家裏并沒停水,李言成微微彎下身體用水沖洗了傷口,并且咬着牙把傷口裏面的淤血都擠了出來。
這之後他簡單的做了個處理,有用紗布把傷口包紮了一圈,傷口因為不深的原因并不用縫合,只想休息幾天便自己能夠愈合。
不過因為這一連串的事情,李言成的晚飯也幾乎泡了湯。
無奈在家啃了半塊泡面之後,李言成吃了些消炎藥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家裏還是空無一人,但是他之前沾着雨水的大衣已經被人收到洗衣機裏面去了,張軒應該已經回來過了,不過因為最近事情太多,他并沒有在家裏停留。
李言成起床之後借助窗外的光查看傷口,傷口已經有了結痂的跡象。
昨晚那個人穿着是有些笨拙,因此李言成并沒有認出對方是誰來,這是連對方的臉都沒看到。
不過李言成對于這種男人身份這件事情興趣并不是很大,因為這種事情他已經不只是一次遇到了,只是最近這一段時間倒是鮮少遇到,所以遇到讓他當時有些失神。
張軒是警察,查案是他的指責,因此很多人雖然也曾恨張軒,卻鮮少有人會主動去招惹他,但是李言成不同他并不是警察,甚至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他卻常常涉及這些事情,難免會被人惦記上。
李言成在家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想了想,拿出手機給張軒和安翔個只發了一條信息讓他們最近小心一些。
廖群那邊李言成也發了郵件過去,只不過關于提醒廖群要小心這件事情,李言成說得更為直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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