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枕郎一夢

聶青楓走在京城繁華的街上,周圍行人紛紛側目。姑娘們見了則害羞地拿紗巾團扇掩面偷看,一抹紅霞飛上臉頰。

路邊酒館的小二熱情地招呼着路上的行人,“客官,裏面請!什麽菜都有!還有上好的九釀春!”

九釀春?

江亦然一颦一笑又浮現在聶青楓心頭,他握緊了逐風,加快腳步,繼續放出神識在城中探查。

迎面來了兩個人,問那小二:“是真的九釀春嗎?不是真的我可不給錢啊!”

“正宗的九釀春哩!上好的九釀春!您就放心吧!二位裏面請!”小二笑得燦爛。

先辦正事要緊。快些将此間事了,他才好去無量山,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把結界破了。

“這位爺,好酒好菜,正宗的九釀春,您進來嘗嘗!包管不後悔!”小二朝聶青楓招呼道。

……好吧,那就喝一點兒,以解相思之苦。等天色晚些再出來查探。

聶青楓上了樓,進了一間靠街的雅間。點了兩個小菜,要了一壺九釀春,把逐風放在了桌上。

自己斟了一杯,聞了聞,和當年喝的味道差不多。剛要喝,逐風自己在桌上跳了一下。

聶青楓道:“喝完就去查,別鬧。”說罷,舉杯喝下。

逐風又跳。

聶青楓道:“反了你了,我要喝酒你也敢管。說了喝完就去,我有分寸。”

逐風不甘心地亮了一下。

聶青楓又倒了一杯酒,“作為靈劍,你自己亂閃是有違劍靈規矩的。”

逐風郁結,努力地模仿邀月,又亮了一下,是一道不屬于它本身光芒的銀光。

聶青楓道:“怎麽,我想亦然,你也想邀月了?”

逐風從桌子上跳了下去摔在地上。

聶青楓懶得撿它,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來,不一會兒,酒壺已見底了。

他忽然想到什麽,低頭問:“你是不是感應到邀月了?”

逐風光華大綻。

聶青楓立刻撿了逐風,開打窗戶翻身下樓。

玉亦香內。

“亦然啊,你再嘗嘗這個。”沈錦寧一手摟着江亦然的肩頭,一手給江亦然夾菜。

江亦然覺得熱,非常熱,以至于沈錦寧給他又倒了一杯冰涼的長安,他接過來還是一口飲了下去。

“你不想夾菜,就張開嘴,我喂你吃,好不好?”沈錦寧夾菜送到江亦然嘴邊。

江亦然依言張嘴,吃下了沈錦寧夾來的菜。

沈錦寧又倒了一杯酒,“再喝一杯嗎?”

江亦然已歪在沈錦寧的肩頭,點頭,“嗯。”

沈錦寧喂江亦然喝下,準備再斟酒,發現酒壺已經空了。他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叫人送酒進來了,江亦然此刻的樣子,只有他一個人能看。

“亦然,我扶你去休息,好不好?”

聶青楓無論如何也感應不到江亦然的存在。他不斷催動靈力注入逐風內,通過逐風感應邀月的方位。逐風全神貫注,終于不負所托,察覺到了邀月一絲微弱的靈氣。便立刻為聶青楓指引方位,但是邀月氣息微弱,時有時無,逐風也不确定到底在哪裏,它在一條街的上空徘徊,似乎這裏也像,那裏也像,總歸就在這附近。

聶青楓四周望了望。這條街是,煙花巷。

他強壓下心中的胡思亂想,站在街口最高的樓頂繼續催動逐風。

逐風承受了巨大的靈力恨不得快要炸開了,終于忍受不住,飛了出去,劃破了一間房間的窗紙。聶青楓跟随着一躍而入。

跳進房中聶青楓大驚。房內風光旖旎一片,喘息連連,床帳中人并未發現有不速之客。

女子動聽的聲音從帳中不斷傳來,人影搖晃,床幔四角挂着的香囊也跟着搖晃。

他猶豫不決,進退兩難。逐風果斷一躍而起割裂床帳,露出裏面不着寸縷的兩人,聶青楓看了更加大驚,瞪着逐風道:“你搞什麽!”

床帳中并沒有江亦然。床上兩人扯過被子來蓋住,那女子還盯着聶青楓吃吃笑道:“小哥兒,你別這麽心急嘛,等會兒再來呀!”

逐風又從窗戶飛出,去劃破下一間房間的窗戶和床帳……

聶青楓終于明白,逐風雖感應到邀月就在這附近,卻找不到邀月的方位,只好一間一間的找。聶青楓和逐風分頭,挨個房間放出靈識探入別人的帳中……一路下來,什麽情景都見到了,縱是聶青楓前世經驗頗豐,還是忍不住臉紅不已。繼而想到江亦然也許就在此地,臉色又黑了幾分。

一條街快找了個遍,還是沒有見到江亦然的影子。待到了街尾,看到一家酒樓,名為“玉亦香”。正好有一個男人摟着一個臉色蒼白至病态,柔弱無骨的男子從其中走出,聶青楓明白了,這裏是小倌館。

只剩這裏了。逐風感應得明白,邀月就在這條街上。可是,難道亦然會來這種地方?

難道他也對男人……聶青楓忽然記不起來,那時從缥缈林回來的時候,江亦然有沒有說過他二師兄和那虎妖是大逆不道?

不管怎麽樣,還是先找到了人再說吧。

聶青楓催動逐風,繼續尋找,自己也從窗外一間間放出靈識查找。若說剛才找過的那些個飄香樓紅袖招讓聶青楓臉紅心跳,這次在玉亦香看到的情景可就讓他難以自持了。他咬了牙定了心神,催動一絲靈識又進了房間。

這間雅間空間極大,必是貴賓之所。一個人抱着一個俊美的藍衣男子緩緩坐在床上,藍衣男子似是醉酒,頭靠在那人肩頸之間,雙手下垂着。那人手伸到腰間解開束帶,只輕輕一拉,藍衣男子的衣服就散了開來。聶青楓催動靈識去看那人正面,見面容陌生,便收回了靈識。

準備探向下一間房中。

忽然,他想到了什麽。接着一腳踹開了剛才那間房的門沖了進去。桌上躺着的那把劍,正是邀月!

他再定睛一看床上之人,藍衣男子衣衫未褪,面色潮紅。

江亦然你怎麽又被人灌醉了!

聶青楓恨不得一劍斬了面前這人,但不知他與江亦然是什麽關系,只好恨恨地一掌劈暈,提了出去,丢在外間的地上,想着等江亦然醒來問清楚再殺也不遲。

聶青楓坐到床邊,挨着江亦然,輕輕呼喊,:“亦然,我是聶青楓。你聽得到嗎?亦然?”

江亦然背靠床頭坐着,聶青楓握住江亦然的手,感覺不到一絲靈力波動。當下心中了然:難怪這兩年到處都找不到你。

江亦然似乎很是難受,反手拉過聶青楓的手,撩開自己身前的衣物。

你怎麽一喝醉就脫衣服!

江亦然拉着聶青楓的手覆在自己的胸膛上摩挲着,似乎渴望着聶青楓的撫摸。聶青楓順着他的手在他身上輕輕地撫摸了一番,原本靠着床頭的江亦然居然朝聶青楓身上靠了過來。

聶青楓低頭在他唇間聞了聞,是“枕郎夢”。外面地上那個小子我就應該一劍殺了他!

枕郎夢,是坊間催情助興的藥物之一,卻并不常用,因其能暫時化解服用之人的武功,且有強烈的催情功效。也就是,只有對上身懷武功之人,才拿出來用。但枕郎夢又有異香,一般身懷武功之人,行走江湖,對迷香chun藥之類多有防備,不會随便中招。這藥簡直特地為不谙世事的江亦然而存在的!

江亦然不知道喝了多少下了藥的酒,酒裏又不知道下了多少的藥,此時藥性發作起來覺得渾身不舒服,又不知如何排解。江亦然一手拉着聶青楓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一手勾住聶青楓吻上了他的脖子,含住了他的喉結,唇舌吸舔。露出的胸膛也靠向了聶青楓,與他的胸膛緊緊貼合着。

聶青楓心道,這可怎麽辦。亦然若是清醒的,未必肯如此,可現在不知怎的他靈力全無,與常人無異,又不能為他以靈力解毒,萬一靈力進入他體內他立刻爆體而亡了可怎麽是好。聶青楓被江亦然吸吻了一番,剛才尋找他時強壓下的那些心神又開始蕩漾。

江亦然感到身邊之人不為所動,非常不滿。伸手解開了他腰間的衣帶,雙手往兩邊一扒,将聶青楓的胸膛和肩膀暴露了出來,埋頭向下吻了上去。吻及一點凸起處,似有好奇,舌尖在那周圍打轉挑弄,不時地吮吸一番,還覺不夠,又用牙齒輕輕叼住。

聶青楓剛才的“這可怎麽辦好”“那可怎麽辦好”,現在全都化為烏有,腦子裏只剩一句,還好被我找到了。于是三兩下把江亦然衣衫褪盡,攔腰抱到自己腿上坐好,背靠着自己的胸膛。一只摟着他的腰,一只手向下探去,兩根手指捏在了江亦然粉嫩燥熱的根源之上。

江亦然終于找到了纾解之法,頭向後微仰,抵住聶青楓的胸膛,輕輕地蹭動似乎在催促聶青楓行動。

聶青楓手指撥弄了一番,江亦然從喉嚨裏發出略帶沙啞的輕呼,雙手握住聶青楓伸向他身下的那只手,讓它整個手掌完全的握住自己,身體微微的顫抖着。

聶青楓低頭親吻他的脖子,問:“亦然,你想讓我如何?”

江亦然轉動着脖子,想讓他親吻更多的地方,迷迷糊糊道:“難受,幫我。”

聶青楓聞言,稍稍加快了手中的動作,明知江亦然現在未必聽得進去,還是問:“我幫亦然,亦然也幫我嗎?”

江亦然在他手中顫抖不已,兩只手撐在聶青楓的腿上,頭更加向後仰去。聶青楓低頭,準确地吻了下去,毫不費力的探入了江亦然的口腔之中攻城略地。江亦然嘴被堵着,喉間偶爾發出羞恥的聲音。

聶青楓擡起頭,江亦然沒有料到他會離開,嘴還半張着想要追過去繼續讓他吻下去。聶青楓啞着嗓子問:“亦然,好些了嗎?”

江亦然不答,一只手搭在他動作不停的那只手臂上,一只手撐着床,向側後方斜斜倚去。聶青楓索性将他抱到床中躺好。換了右手繼續幫江亦然纾解着。

聶青楓習劍十幾年,手中一層薄繭,此時握住,讓江亦然一陣酥麻,脊背彎曲。看着江亦然皺着眉被枕郎夢折磨的樣子,聶青楓心中十分不忍,問:“我讓亦然早些舒服了,可好?”

江亦然發出“嗯嗯”聲,不知是身下傳來的快感使然,還是答應了。

聶青楓又道,“叫我的名字,聶青楓。”

江亦然皺着眉,重複着:“聶……青楓”,聶青楓……”

聶青楓便毫不猶豫地低頭,将枕郎夢折磨江亦然的地方完全含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聶青楓道:“怎麽,我想亦然,你也想邀月了?”

逐風:o( ̄ヘ ̄o#)我選擇狗帶。

然後從桌子上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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