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強行

藍政庭正與一個應該不是業界內的人士交談,關澤予确認,那個人不是商業界裏的人,但藍政庭在跟他談,而且談得很愉快。

關澤予喝了很多酒,他未意識到不自覺的危害性,一邊沽酌杯中酒,一邊盯着不遠處的兩人。

兩個美男談笑晏晏,要說他們是商場上的合作關系,還不如說他們是朋友。

關澤予再點一瓶紅酒,喝得差不多了,他看到遠處的兩個人,其中那個只穿白衣的男人看過來。

氣質很清爽,清俊的一個人,關澤予視線有些朦胧,他看了看窗外,他不知道時間已爬過去半個小時。

原曲凡和付志瑕,他們在争吵,至于争吵的內容,是圍繞個人能不能解決的問題。

付志瑕不明白,他說,“原經理,你想怎樣?”

原曲凡沒想到這人會這麽問,廢話,他能怎樣?來幫忙啊,他不知道齊任天對自己有意見,他一出場,齊任天就變臉了。

原曲凡想不開,他問,“齊任天,我哪裏得罪你了?”

付志瑕沒想到這人是來搗亂,他才問及重點,正聽對方頭頭是道,哪想……

兩人進洗手間交流,付志瑕認為,“我必須問清楚,是關總讓你過來,還是原經理獨斷插手。”

原曲凡對着鏡子整衣冠,鏡子裏的人,眉清目秀,俊秀非常,他不認為自己不讨人喜。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他完全是出于好意,就想過來坐陣。

付志瑕轉了轉身,他轉去,又走來。

“原經理,我知道你和關總的關系。”

原曲凡一愣,他笑,“是嗎,那你說我和他是什麽關系?”這有意思還沒仔細追查呢,現在就這麽浮出水面了,是不是太容易了?

Advertisement

“不管是什麽關系,我只憑個人本事做好我該做的工作。”付志瑕意識到說漏了嘴,他的想法已然超出了陽旭謙的認可。他們不知道,這個人不是省油的燈。

原曲凡盯着回避問題的人,他直接說,“你是陽旭謙的人。”

付志瑕笑,那是很牽強的笑。

“原經理開玩笑,我是我自己,怎麽可能是誰的人。”

“呵,我從不開玩笑,付志瑕,你可以聰明一點,完完全全的向着自己的新上司,當然,你也可以兩面三刀,但我先告訴你,你只要選擇後者,那麽我敢保證,你留在冠鷹不會超過一個星期。”

原曲凡先走出去,他走到齊任天的面前,沒有坐下,就是跟對方說一聲,“你可以跟關總的秘書談,我就不打擾了。”他真的走了,付志瑕看着走開去的人,他笑着坐下來,繼續剛才的話題,他詳細的把內容标記下來。

原曲凡走回旁邊的大酒店,他正想跟關澤予說說情況,誰知,酒店餐廳裏找不到那人的身影。

“他走了?”酒店經理禮貌的遞出手中的卡片,她說,“是的,他剛剛跟一位先生結賬走了。”

原曲凡奇怪的看一眼剛才選的座位,他走出酒店,拿出手機打電話。

關澤予朦朦胧胧裏,聽到熟悉的鈴聲響起,那是一首歌,他喜歡的歌。

原曲凡換掉了那首主人愛聽不聽的來電鈴聲,他換上某總裁在生日會上深情獻唱的歌:

人浮游在世不止自己

才令我一生好奇

尋求被愛的滋味終於碰到你

……

低磁凜冽的聲音,歌聲忽然響起,瞬間打破冷寂的空間。

剛把喝醉的人放到床上,藍政庭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沙發。

那件黑色外套,手機響動了兩遍,而來回兩遍後,空間陷入死寂。

他走過去拿出手機,還沒有按接聽鍵,來電的人就挂了。

關澤予躺在床上,他毫無知覺。

這種喝酒就要睡覺的毛病,他不僅犯困,還會頭疼,不過那是醒來後的痛苦。

他煩躁的扯開領帶,站在不遠處的藍政庭看見,他過來幫忙,悴不及防,他猛然被拉下去。

關澤予睜開了眼睛,他迷蒙的視線,看到熟悉的面孔。

清俊的臉,看起來就是明眸清澈,藍政庭?

“我認識你嗎?”他抓住那一只手,他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樣子,那樣的他,根本不是傳言中的無情無欲的總裁該有的樣子。

“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麽每次你都這樣,關澤予?”藍政庭收回手,想要走開,關澤予搶先一步,他把人拉住,慌忙的把人拉過來,就怕一松開手這個人就不見了。

“藍政庭?”

“告訴我,我們見過嗎?”

他把人扯下來,輕易的把人拉到身上抱住。

他說,“我回家了,你知道嗎,我回家了。”他把人抱住,藍政庭措手不及,他被抱到懷裏,直接壓在喝醉的人身上,他想起來,可被抱得太緊。

“澤予。”他想說放開,他想起身,掙紮了兩下,關澤予終于肯松開一點點力道。

他說,“別告訴我這是夢,告訴我,這不是夢。”他磨蹭身上人的頸項,柔軟的發絲,清新的味道,那是熟悉的味道,至于在哪裏聞過,已然想不起。

藍政庭似乎不習慣這樣被對待,他轉開臉,想強行掙脫,關澤予卻又加緊力道。

他說,“我想你。”

藍政庭震驚的僵直身子,他一動不動的維持一個不雅有難熬的姿勢。

當擡起臉,想看說醉話的人的表情,他看着躺在床上将自己拉倒在身上的人,關澤予雙手抱得太緊,他喝醉了,臉上全是醉意,那不是清醒該有的樣子。

他想要起身,關澤予驀然動作,他環住要離開的人的頸項,急忙吻住。

藍政庭再一次震驚,他推開,本能的反應,他用力的推開強行抱住的人。

又是這樣,這是第二次了。如果說第一次是因為喝醉才會犯那種錯,可以原諒,但這是第二次了,是不是每一次醉酒你都會這樣?

他慌不擇路的收回手,甚至是遠離床邊。

關澤予看不到被無理輕薄的人的驚慌失措,他昏昏沉沉的睡去,一次又一次,在酒醉裏,在酒精的麻痹下,他安穩的睡覺,為此一次又一次的喝,他想要是真的能喝死,又何嘗不是好事,喝醉死總比主動去找死要臉。

他根本不記得酒醉後做過什麽,最近犯錯,一次比一次嚴重,第一次開了總統套房,這一次,是四星級酒店,不知道以此類推下去,是不是連街邊的小旅館也要住上一回?

當頭痛欲裂醒來,他看到了空曠房間,還有拉上來擋住了陽光的窗簾。

強撐着坐起來,環顧着不知怎麽進來的客房,空無人影,除了自己,沒有別人。

頭昏腦脹的去洗臉,穿上衣服,他離開酒店,而在走出去之前,照常去問前臺,誰開的房?

前臺的服務員似乎被交代過了,她說,“先生,是您開的房。”

關澤予太陽穴一陣發疼,他走出酒店,四處看,當發現中午進入的酒家,他匆匆忙忙的過了馬路,也不管紅燈綠燈,正好路過摩的,車子迅速擦過他身前,他站住了幾秒鐘,臉色變幻瞬息,他快步走向對面的馬路,他沒有看到後面有人站在酒店門口看着。

找到了原先車子所停的位置,可車子早已不在。

原曲凡已經把車開走,剩下的人,他被遺忘在這裏。

關澤予感到茫然。

藍政庭坐在車裏,他喊了一聲,“關總?”

關澤予循聲望去,在右手邊,他看到一輛銀灰色的奧迪,那光鮮亮麗的轎車在陽光照耀下泛出刺人光芒。

關澤予看着坐在車裏的男人,他走過去。

“你怎麽會在這裏?”

“上車吧。”藍政庭随口回答。

關澤予看了看空着的副駕,再環顧周身,這地方不見有出租車經過。

他走到了副駕駛座旁,開門,上車。

藍政庭轉起方向盤,他問,“是要去冠鷹?”

“你把我送到前邊的路口就可以了。”他想打車。

藍政庭轉頭目視俨然的人,“關總好像對我心存芥蒂?”

“藍總想多了。”他想說,我對每個人都這樣。

藍政庭笑了笑,他依言在紅綠燈的十字路口停下,“真的不用我送你?”

“不用。”

關澤予幾乎是用逃的速度下車,他下了車,剛好有的士經過,伸手攔住,當即打車回冠鷹。

那強烈的感覺,忍不住就想注意某人嘴唇的感覺,非一般莫名其妙。

回到公司,原曲凡就坐在辦公室裏等,他問,“你去哪兒了?”

關澤予神思恍惚,他說,“資料呢。”

原曲凡正在查看,他說,“從齊任天那兒能請教來鬼資料。”

關澤予說,“你不懂。”

“啧!”

“對了,付志瑕怎麽說?”

“他啊,還能怎麽說,他說從齊任天那裏沒問出東西來。”

關澤予放下簽字筆,雯秘書急匆匆拿來報告簽了名,她複跑出去。

原曲凡把資料遞過來,“付志瑕搞鬼了,資料被換。”

關澤予看着紙張,他握的紙張不是出自總裁辦公室,而是副總裁辦公室,這就是雯秘書的厲害之處,之前為了一份方案,未署名而争執出自誰手,那時争得不可開交,關澤予為了息事寧人,那件事他不了了之,害得執行部的策劃被迫離職,為此,他要求雯秘書想出辦法,用最簡單可行的方法,區分開總裁和副總裁辦公的各類資料材料。

付志瑕一定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他絕不會想到,他犯了低級的錯誤,紙質不一樣。

關澤予看了看紙張上寫的模模糊糊答案,那些就是卓嘯需要的答案,可這樣的答案,誰能解釋得出來。

原曲凡躺在沙發裏,他嘴裏含着棒棒糖,那是搶了行政主任的女兒的棒棒糖,小丫頭說,“今天是我的生日。”

她來到冠鷹拉走了上班的父親,再見到原曲凡哥哥,她好心好意舍出心愛的棒棒糖,“可不能向上司打小報告說我爸爸早退哦。”

原曲凡和小丫頭拍掌成交,他此刻含着糖,甜到心裏去。

關澤予皺眉,聽着一個二十五歲了還吃小孩棒棒糖的男人,別提心裏有多怪異。

“原曲凡,能不要發出那種聲音嗎?”

聽着那麽刺耳,就像,就像親吻的聲音。

他聽得不舒服,真的很不舒服。

原曲凡坐起來,他莫名其妙,連吃糖都有錯?

“關關,你吃炸藥了?”無辜的起身走過去,他仔細瞅瞅沒事拔毛的總裁。

細看也不像吃過炸藥啊,那臉色卻比平常還臭?

關澤予轉開辦公椅,他不理會發神經的人,打開電腦,圈出看似廢紙一張的資料重點記錄,将幾個關鍵詞輸入信息欄,再将其發送出去。

原曲凡咬着嘴裏的糖,他含糊不清的問,“卓嘯有這麽大能耐?憑借幾個不知所雲的詞語就能破解疑難?”

“當然可以,他要的就是這幾個關鍵詞。”

關澤予發完了信息,才發現已是五點半,時間過得真快。

“今晚回家吃飯?”

“不了,我還有事。”

“還要去幹嘛?”

“你不是要出去潇灑快活嗎,問那麽多幹嘛?”他進了內室,去換衣服,在解開襯衫的時候,他低頭看了看空蕩蕩的手。感覺這只手有做過見不得人的舉動,卻完全沒有了記憶,更別說印象。

原曲凡在外面敲門,他就想不明白了,同樣是男人,幹嘛要關那麽緊?

關澤予沖了一個熱水澡,他開門出來。

“你怎麽還沒走?”

“不是,關澤予你能有點良心嗎?”

“嗯?”

“行,你狠,我給你訂了外賣,就算再忙,也要記吃晚飯,別餓出胃病。”

原曲凡揍過去,要親,關澤予側身躲開。

他警告,“曲凡,別亂來。”

“就一次,就一個而已。”

原曲凡豎起拇指,真的就是代表一的數字。

關澤予後退一步,他把領帶戴上,堅決的回答,“絕!對!不!行!”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