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chapter.隐刃
佝偻瘦削的身體,銀白的頭發,猙獰的表情,白色的皮箱。
董香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右臂,還未愈合的傷口隐隐作痛。
沙緒裏倒是表情輕松地開起了玩笑,“大叔,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啊?哦,對了,你是那個腦袋被切成了三塊的搜查官的同伴對吧。”
“又見面了,笛口的女兒。”
無視沙緒裏的挑釁,真戶吳緒的視線掃過董香。
“山口 ……不,這是假名,那麽這樣稱呼你吧——兔子。”
董香把雛實擋在身後,低聲對沙緒裏說:“保護好她。”
沙緒裏不置可否的聳聳肩,拎着雛實的脖子走到牆角。
“那個時候不知道那個男的為什麽沒有對那個門發生反應,但是現在總算明白了,你特意的潛入敵對陣營到底有什麽意義,想用流言蜚語來擾亂搜查班,這種低端的作戰已經讓我有過一次懷疑。原來如此,是為了笛口的女兒啊。”
真戶吳緒看着他們的小動作,嘲弄般的低笑。
“現在CCG無法取得對方的詳細情報,如果将見到你們面孔的我們抹殺的話,那麽搜查的力度會大大減弱,你們應該還可以回到之前平穩的生活中去吧。”
“……”
被完全猜中計劃的董香臉上陡然劇變,殺意騰升。
“讓人惡心的怪物,居然還想過平穩的生活。”真戶吳緒不屑道,“哦對了,你是否喜歡這個禮物呢?你應該想念母親吧?依然挂念媽媽吧?哈哈哈哈!”
後面的一句話顯然是說給雛實聽的,雛實當下就崩潰了,抱頭大叫。
沙緒裏依靠在牆邊,表情嫌棄的扭開頭。
“你這個混蛋!”
董香的羽赫在怒吼的同時張開,火紅的赫子猶如一顆在空中搖曳的紅蓮般怒放。
真戶吳緒盯着她那好似蝴蝶翅膀的赫子眼睛一亮,舔舔嘴唇,像是狂熱的收藏家露出勢在必得的表情。
白色的皮箱一瞬間轉變為破壞力極強的尾赫,那就是真戶吳緒的庫因克,用死在他手下的喰種做出來的武器。
跳躍,旋轉,飛翔。
董香在并不寬敞的空間內靈巧的躲過真戶吳緒的攻擊,同時利用空隙進行反擊。
“不錯不錯!與那邊的小雜魚不一樣,如果你今天不是面對必死的命運恐怕會變得和二十區的枭一樣吧!”
真戶吳緒狂妄的大笑,攻擊越發迅猛。
“喂,雜魚。”沙緒裏推了推雛實,“你知道枭是誰嗎?”
然而雛實仍然埋首于膝蓋中,毫無反應。
沙緒裏啧了一聲,不再理她,專心觀戰。
此刻,董香逐漸占了上風,只見她一個側身貼近真戶吳緒準備給予致命的一擊,但是在下一個瞬間,巨大的甲赫擋在了她的面前。
……那個是……笛口小姐的赫子!
雛實和董香都難以置信的看向真戶吳緒。
甲赫如巨人的手掌将董香牢牢握住,高舉到空中,真戶吳緒發出勝券在握的笑聲。
“因為趕工做了第二件武器,所以皮箱變成了兩個。呵呵呵,你們了,還有印象嗎?這是你最喜歡的母親哦!”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雛實發出痛苦的,撕裂靈魂的叫喊聲。
董香仿佛被這一聲驚醒,眼底的黑色更加深沉。
“你……你這個混蛋!!”
她掙紮着發出攻擊卻被悉數擋住,真戶吳緒的甲赫越發收緊,渾身被碾壓的痛苦讓董香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們似乎能成為不錯的材料呢。”
困住了董香,真戶吳緒的注意力轉移到雛實身上,右手的尾赫狠狠地甩向她。
“呵呵呵……将笛口良子用她的丈夫的赫子把她收拾掉的時候,那可不是一般的有趣啊。”
“喂,你不知道做人不能太嚣張嗎?”
沙緒裏掙開猩紅的眼睛,兩個尾赫糾纏到了一起。
“哦?你覺得你能保護她嗎?”
真戶吳緒轉眼望向從陰影中走出來,身形逐漸清晰的沙緒裏。
“我對保護別人沒有興趣,不過幹掉你還是很有趣的。”沙緒裏咬着拇指神情興奮,“老是老了點,不過聞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真會說大話,不過是惡心的怪物罷了。”
“我勸你,還是把那邊的喰種放了先,一個軟綿綿的尾赫是打不過我的。”
沙緒裏的赫子絞着庫因克往後拉,從防守的一方轉變為攻擊。
“你說的也有道理。”
真戶吳緒轉轉眼珠,甲赫開始松開,雛實盯着不住咳嗽的董香一顆心也起伏不定。
“但是我會聽一個喰種的話嗎!”
下一秒,甲赫鋒利的角貫穿了董香的腹部将她釘到牆上。
“不!!!”
雛實瞳孔收縮,淚流滿面,董香吐血的臉龐在她的眼裏和死去的母親重合在一起,她不能再承受重要的人離她而去了。
“你怎麽就不聽勸告呢?”沙緒裏搖頭,赫子仿若張開鯊魚的牙齒咬碎了真戶吳緒的尾赫向前直竄而去。
然而,另一條尾赫率先展開了攻勢。
那是既不屬于沙緒裏也不是真戶吳緒的赫子,覺醒的雛實仍在哭泣着,甲赫和未赫兩種不同的赫子在她身後長出。
“嗚嗚,夠了,住手吧……求求你,別再傷害姐姐了……”
……居然從那種距離切斷了我的手嘛?
真戶吳緒的笑聲由低到高,最後變成瘋子似的神經質的笑聲。
“太棒了!太厲害了!居然把父母的赫子最優秀的部分完美的繼承了下來,實在是品質非常棒的赫子,想要啊!”
真戶吳緒抛開一切地向雛實進攻,這些進攻在雛實暴走的赫子下不堪一擊,很開真戶吳緒的左手和左腳也被切了下來,徹底失去了攻擊力。
即便如此,早已陷入了瘋狂的真戶吳緒還是拖着殘破的身軀一點一點的接近雛實。
沙緒裏見狀收起了自己的赫子,這裏已經不需要她了。
至于真戶吳緒的身體她也不想吃了,聽說神經病是會傳染的。
現在她更感興趣的是雛實,誰能想到這個懦弱的少女,體內隐藏着如此強大的力量。
這個世界,這個人類與喰種并存的世界,越來越有趣了。
董香替無法下殺手的雛實完成了最後一擊。
真戶吳緒死亡的那一刻,董香也脫力地坐到了地上。
還差一個,還差一個見過雛實的人就全部消失了,他們也能過回歸到平穩的日常中。
作者有話要說: 我已經越來越不懂晉江了……
☆、苦味
——咕嚕——咕嚕——咕嚕——
“真苦啊。”
吞咽下苦澀的咖啡,英良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沙緒裏和金木每天就是在喝這種東西充饑嗎。
背靠着自動販售機,英良擡起頭仰望天空,灰蒙蒙的天空壓在頭頂上猶如一個大蓋子悶得人喘不過氣來。
真難懂啊。
他們的世界。
未喝完的咖啡罐被抛進了垃圾桶裏。
****
這天英良照例約了沙緒裏和金木一起用餐。
“金木今天去醫院複查了吧?”
“啊,是。”
“身體還殘留着什麽後遺問題嗎?果然這種程度的事故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啊。”
“沒有,完全沒有問題了。”金木揮手向英良解釋道,“因為醫院方面不放心所以才提出再檢查一次的。”
為了強調自己身體确實無礙,他還特意擺出健美先生的造型。
“這樣就好。”
英良長舒一口氣,懸下的心放下,精力立刻投向了其他事物,他的神情又激動了起來。
“金木看昨天的新聞了嗎?搜查官被殺害哦。”
金木沒有馬上搭腔,對這個話題似乎頗為敏感,眼神有些游移。
英良對他的反應感到奇怪,以前兩個人讨論離奇事件或者社會熱議的話題時,金木和他一樣也是興致勃勃的。
沙緒裏将菜單推到英良面前,“今天上課的時候老師也在說‘最近出門小心’‘惡魔肆虐’之類的話呢。”
“老師說這種話不好吧。”金木嘟囔,“簡直在散播恐怖氛圍。”
英良搖搖手指,“似乎這件事情不同尋常呢,連小倉都在電視上頻繁出現。今天晚上十點開始的‘喰種’專題報道要看就趁現在哦。”
“也不是所有喰種都随便殺人的。”金木争辯的說。
英良卻在想着其它事情,“看,這十天淨是搜查官被殺吧?”
“嗯……嗯。”
金木含糊的回應,而沙緒裏則饒有興趣地等着英良的推論。
“一般來說,冒着生命危險也要特地去殺害搜查官嗎?并不是以進食為目的,是要報複什麽吧。”
英良陷入深思。
“不過真正報複的是,這邊的本局搜查官叫做真戶的家夥不是嗎?”
英良對于事情敏銳的洞察力和準确到驚人的直覺總是令金木欽佩不已,可關乎自己的事情的時候只會産生不安感,要是被英良察覺到了自己是喰種要怎麽辦?還能繼續這樣三人坐在一起用餐嗎?二十年的友誼還能繼續下去嗎?
這樣想着,金木的思緒不禁飄遠,回過神來的時候,沙緒裏已經幫他點好了餐。
看着桌子上滿滿當當的食物,和沙緒裏趁英良不注意時對他顯露出的惡趣味的笑容,金木知道自己沒工夫瞎想些有的沒的了。
要怎麽吃掉這些食物才是當務之急。
估計……明天要請假了吧……因為急性腸胃炎。
咬了一口牛排,英良從包裏掏出一張海報,正是當初CCG發布的對雛實的通緝令。
“我拿來了搜差局發布的通緝令的複印件。”
“哎?”
“看這裏。”
英良指向上面的一行描述性文字。
——為被殺的母親報仇而襲擊人類。
英良托着下巴說:“對于‘女兒’和‘兔子’不同的喰種事件我很在意啊。CCG知道她就是‘女兒’和如果不是因為母親被抓的時候女兒也在場的話,就說不通了呢。”
若有所思的在通緝令的幾個關鍵詞上勾勾畫畫,英良喃喃道:
“假設‘女兒’就是‘兔子’的話和母親一起,不母親根本用不着戰鬥,對抗搜查官也很容易吧?有着能夠獨自殺死搜查官的意志力,和與其相稱的實力的話,為何母親被抓的時候沒有這麽做呢。”
這條假設說不通,緊接着他又提出了另一條假說。
“如果‘兔子’是‘女兒’的協力者,是複仇的代行人的話,總覺得這麽考慮的話好像說得通了呢。”
英良的假設和實施情況□□不離十,強烈的不安感和恐懼再次向金木襲來。
餐桌下面緊緊地攥住自己的衣角,金木暗示自己要鎮定,不能動搖,一旦露出一點破綻就完蛋了。
這時,沙緒裏忽然說:“英良你想加入CCG嗎?”
“啊,我嗎?”英良對這突然發問一時沒緩過神來。
“想的這麽認真,”沙緒裏假裝抱怨道:“菜都要冷了,你不吃我就幫你吃了。”
“不要!”
英良誇張的大叫。
“難得冷淡的沙緒裏醬今天主動請客,說什麽我也要吃夠本。”
沙緒裏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想笑又強行繃住了。
“那我的份也給英良吃吧。”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那麽我的……”金木想乘機打诨。
“不行!”
“自己吃!”
被沙緒裏和英良雙雙否定掉了啊……
果然,逃不脫的命運。
金木想象着自己慘淡的未來,對着餐盤裏垂涎欲滴的豐盛食物,認命的張開了嘴。
“你還好嗎,臉色很難看哎?”
“不要緊,我只是吃多了。”
金木捂着腹背強行擠出一抹笑容,殊不知在慘白的面色的映襯下更加吓人了。
英良自責的說:“都是我的錯,不應該勉強你的。”
不,要說勉強,真正勉強我的另有其人。
金木瞥了眼沙緒裏,後者正望着街邊明豔的花朵出神,心情很好的樣子。
一股挫敗感頃刻間湧上心頭,金木覺得自己更加難受了。
“對了!”
英良拍手,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
“我要不要試着調查一下‘女兒’呢,好像能拿到謝禮哦!”
“別!很危險的千萬別!”
“哎呀,金木你為什麽這麽激動?”
“總之別做這種事情,放棄吧。”
身邊的沙緒裏收回神,拍拍金木的肩膀。
“如果英良加入CCG的話,一定會是很厲害的搜查官吧。”
這種事……
金木吞咽下一口吐沫,看着沙緒裏精致的側臉實在無法揣度出她的心思。
很恐怖哎……英良走上對立面的話……
寒意蔓延上心頭。
作者有話要說:
☆、美食
金木擊退了亞門鋼太朗的消息以古董咖啡店為中心迅速在二十區擴散了開來。
比起同胞的死亡,更願意聽弱小者戰勝強大敵人的故事,不論是人還是喰種皆是如此。
在喰種們為了暫時的“勝利”歡呼的時候,二十區的喰種搜查官也在悄然增加。
身為罪魁禍首之一的沙緒裏仍在優哉游哉的品味咖啡。
與往常一樣,電視裏滾動播出着有關喰種的信息。
——今日在街道出現一名雙眼被挖的女子,根據犯人畫像推斷是外號“美食家”的喰種……
“那家夥,自從利世去世後就極其嚣張呢。”
“要不要我去警告他一下?”沙緒裏咬着咖啡勺壞笑說,“我很樂意做這樣的工作呢。”
“你不要惹事就行。”
董香嘆氣。
最麻煩的家夥就在眼前。
金木幹笑着給沙緒裏續杯,試圖緩和兩人之間無處不在的尴尬氣氛。
“喂,你這皮笑肉不笑的難看死了,給誰看呢。”
啊,被找茬了。
金木收起笑容,對于沙緒裏不時冒出的惡語也多少習慣了,不知道學校裏那些把她奉為清新派女神的男生們看了會有何感想。不,估計來不及發出感想就會被生吞活剝了吧。
就在這時,門上的鈴铛響了起來,一名西裝筆挺的紫發男子步入店內。
“嗯~不錯的氣味。”
男子對他們微微一笑。
“果然還是這裏安穩呢。”
少見的客人類型,不過金木并不讨厭,更确切地說,在沙緒裏之後這樣的客人簡直和天使無異。
“歡迎光臨!”
金木爽朗的招呼他,元氣十足的喊完話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董香和沙緒裏皆是面色陰沉。
認識的人嗎?也是喰種?
與其他人的冷淡不同,紫發客人笑眯眯的擡手:“好久不見!董香小姐!啊,還有沙緒裏小姐!”
董香冷哼一聲不作回答,沙緒裏則是扭頭看向窗外完全無視他。
月山習對董香說:“別這樣,不就是來混個臉熟嗎。還是老樣子,董香小姐真冷淡啊。”他話鋒一轉,“也好,畢竟這也是你的魅力之一呢。”
“惡心死了。”
董香的臉色更難看了。
月山習聳聳肩,看向他的新目标。
“你……帶眼罩的那個……你就是擊退了搜查官的頑強小鬼嗎?”
月山習探過身去靠近金木,卻被一只白皙纖長的手擋在了中間。
沙緒裏一言不發,但看到她的眼神,月山習的身體不再往前。
“真是吓人啊。”
他半開玩笑的說,收回了身子。
“混蛋,妨礙工作,惡心的要死,快滾回去吧!”
董香毫不猶豫的感人。
月山習從善如流的攤手,“完全不解風情呢你……下次我會來喝咖啡的。”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回頭,對金木擺擺手。
“我走了,金木君。”……下次再見。
金木一頭霧水。
這就走了?
沙緒裏放下咖啡杯。
“以英良朋友的身份告誡你,離他遠一點。”
“我倒是覺得他風度翩翩,很值得交往一下。”金木說。
沙緒裏狐疑地盯着他,上下打量,眼神露骨,金木有些吃不消的往後退。
“怎……怎麽……”
“你這家夥……該不會喜歡男人吧!”
“胡說什麽!”金木聽了沙緒裏不找邊際的話差點失手打翻咖啡壺。
“不是的話,為什麽一見面就被那種變。态迷倒了?”沙緒裏越說越覺得有道理,“我警告你,你怎麽樣無所謂,別讓英良知道你的性取向,也別喜歡他知道嗎。”
“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他!”
金木抓狂的大叫。
董香扶額,“現在還是營業時間,要鬧也換個地方好嗎。”
“對不起。”
金木下意識的道歉。
“你看你承認了。”
沙緒裏指着他說,滿眼“我就知道”。
“你!”
董香重重地咳嗽一聲,金木噤聲,碰上沙緒裏他總是被耍的團團轉。
下午兩點,進入一天中最忙碌的時間,金木很快便忘了這個奇怪的客人。
但是沒過幾天,他們又再度見面了。
月山習給金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
沙緒裏和月山習在校園裏相遇時,兩人同時一愣。
“你不會還跟那個小鬼混在一起吧?”
沙緒裏的視線落到月山手中的數碼相機上似笑非笑。
堀千繪那個不怕喰種四處拍照的小姑娘,意外的和月山習很合拍。
月山反擊道:“你才是跟人類整天黏在一起,不怕忘記了自己的本能嗎。”他意有所指的說,“小心哪天連怎麽享受美食都忘記了。”
在不遠的教學樓旁,英良正耐心的站在樹蔭下等待着沙緒裏。
“他是金木的好朋友啊,不知道會不會也和金木一樣美味。”月山舔舔嘴唇,充滿期待的說。
“你見過金木?”
“當然,只有親自一見才能感受到他體內孕育的令人心神向往的美味氣息。”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變。态。”
當沙緒裏這麽說時,語氣裏全然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她是真真切切的反感眼前的喰種。
月山不以為意,深吸一口氣,眼神渙散,似乎沉浸在了對金木美味肉身的回憶之中。
兩人交談的時間俨然超過了同學間路過打招呼的程度,周圍的女生已經狐疑的看向他們竊竊私語八卦的産生了各種猜度。
--那個不是美術系的戶枝同學嗎?
--她怎麽會和男生聊天,而且還是那個月山習。
--不會吧,難道兩個人是‘那種關系’?
--騙人的吧!她不是和永近同學在交往嗎?
沙緒裏無意讓別人看笑話,丢下一句不要接近英良的警告,就無禮的離開了,最後告別語也沒有。
不過月山習也不會在意這些就是了。
“不要靠近永近英良嗎?”
月山習妖冶的瞳孔裏閃過危險的光芒,怎麽辦,越是被告誡不能靠近越是吸引人。
金木研,戶枝沙緒裏,永近英良。
都是美味的存在啊,難以割舍。
作者有話要說:
☆、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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