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05

最近黎礁的學校事情多,所以他也比較忙。

今天去酒吧甚至還遲到了半小時。

在他換衣服期間,張淨杉過來告訴他付舒玦來了,又補充道:“他跟好幾個人一起來的,有一個像付舒瑄,我不确定,太暗了。”

黎礁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他沒有急着去付舒玦的包廂,而是先在酒吧裏轉了一圈,等付舒玦主動來找自己。

果然沒多久,付舒玦就在拐彎的走廊上堵住了黎礁。

黎礁這個時候正好要去另一個房間送酒,看到付舒玦後,笑了一下:“你來了啊。”

付舒玦也笑,“之前你怎麽沒在?”

“學校忙,我都遲到了。”黎礁吐了吐舌頭,問道:“你和朋友?”

“嗯。”付舒玦說:“你下班後等我,我送你回去。”

“是你想去我家吧?”黎礁打趣他:“你家的床還不如我的舒服嗎?”

付舒玦就捏黎礁的臉,還沒等他開口,有人從洗手間的方向走來,這一幕正好被來人看了個仔細。那人笑道:“我還說你到哪去了,原來——”走近後,看了眼黎礁,就問:“舒玦,這位是?”

黎礁看向那個人,對方有着一張和付舒玦略有相似的臉,只不過更加儒雅和成熟。

他當然知道他是誰,他是付舒玦的哥哥。也是現在付家所有事物的實際管理人。

付舒瑄要比付舒玦年長11歲。對待自己弟弟,那人一向是疼愛有加,也非常縱容。

黎礁全部注意力都在付舒瑄身上,一時都沒有聽到付舒玦在說什麽。直到自己名字被提起,黎礁才如夢初醒。他重新恢複如常。

“黎礁,”付舒玦說:“這是我哥哥。”

Advertisement

“付先生,您好。”黎礁很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看不出付舒瑄在想什麽,因為從始至終他都是一副笑模樣,不過當他開口時,黎礁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付舒瑄說:“舒玦,你挑人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好了,換人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了。”

這是對黎礁的一種輕視,其實不難理解,酒吧服務生和名流貴族的付家的确是怎麽看怎麽不搭,先不提付舒玦有沒有想認真交往的念頭,就算只是玩玩,但這樣的兩個人站在一起都令人覺得可笑。

聰明如付舒玦,怎麽會聽不懂其中的意思,只是無奈道:“哥,你趕緊回去,我一會兒來。”

付舒瑄經過黎礁身邊時,又對他笑了一下。

黎礁看着那人慢慢走遠,微蹙的眉很快舒展開來。付舒瑄有句話提醒了他。

要讓付舒玦這樣的人持續對某個人保持新鮮感和喜愛,不太容易。聽話順從固然很好,可是容易得到手的東西也同樣容易失去價值。

他開始裝作心事重重的樣子,以致于忘記和付舒玦說點什麽,轉身就要離開。

還是付舒玦拉住了他:“黎礁?”

“我先去忙,你也快回房間吧。”黎礁對他露出了一個有點勉強的笑容。

等到酒吧關門後,付舒玦就送黎礁回了家,一路上,黎礁都不怎麽願意和對方說話,即使萬不得已要回應,也只是簡單的單音節。

車子停到樓下後,付舒玦的不滿終于爆發。哄人這種事,他實在做得少,就算要哄,那也是對家人。外面的床伴又或者交往對象,哪個敢讓他哄,每個都是把他哄的高高興興的。

所以遇到黎礁這樣油鹽不進的态度,他就不太沉得住氣了,壓抑的火氣有往上冒的征兆。

“黎礁,”付舒玦說道:“你今晚一直在和我耍态度。”

黎礁也不看他,只是看着車子前面的昏暗路燈:“我在你面前一向不會耍态度。”

付舒玦把人拉着轉向自己:“你現在這叫不耍态度?因為什麽,是因為我哥那幾句話麽?”

黎礁的目光突然就很不滿,緊抿的嘴唇還有點微不可察的委屈。

對方的娃娃臉配上這副表情十足像個撒嬌的小孩,讓付舒玦的火氣一下就消了大半,他心裏莫名還冒出來了點隐晦的高興,“你這麽在意?”付舒玦說:“你這麽喜歡我?”

黎礁認真道:“你第一次要我和你出去的時候,我說過,如果你只是想開我玩笑,那麽就不要做這種事。”

付舒玦沉默了。

看他不再說話,黎礁推開車門就要走。付舒玦拉住了他:“當時我也說過了,因為你好看,所以我喜歡。”

黎礁的表情很有些冷淡:“那麽以後你可以玩到比我更好看的,反正付少您換人的速度一直很快。”說完,甩開手就走。

上了樓,沒有開燈。黎礁站在窗邊,靜靜看着樓下那輛車。

直到對方離開,他才給了客廳一個明亮,然後去洗了澡。還沒等在沙發上坐熱,就聽到有人敲門。

黎礁從門鏡往外看了一眼,打開門說道:“你膽子很大啊老板,萬一付舒玦突然來找我怎麽辦?”

張淨杉直接走了進來:“我掐指算過,你們今晚要吵架,所以他不會來的。”

黎礁就笑了,從冰箱裏丢了瓶飲料給他:“你算得很準。”

“這對他有用嗎?”張淨杉說:“付舒玦是個花花公子,也許他真的不會再來找你。”

“他當然會來找我,時間問題。他還什麽都沒有得到,不會這麽算了的。”指了指自己的臉,黎礁說:“太好用了。”

“付舒玦喜歡主動,”黎礁悠閑的嘆了口氣:“那我就給他主動的機會。不過,現在這方催化劑我擔心不夠厲害。”他笑吟吟的自語:“讓我再做點什麽好呢?”

******

在黎礁以為付舒玦至少四五天內不會再來酒吧時,付舒玦卻在兩天後又來到了提希豐。

只不過,這兩天他們完全沒有任何聯系。

黎礁照常去送酒,只是臨到門口,他故意不進去,讓另一個女孩子送了過去。

付舒玦看的清清楚楚,握着杯子的手忍不住收緊。

而黎礁也大致掃了一眼裏面的情況,大約六七個人,每個人身邊都坐着各色男女,不過一看就是陪襯的那種。

眼看着這一晚要平安無事的度過,從其他包廂退出來拿着空盤子的黎礁正要下樓,突然看到前方有人起了争執。付舒玦他們的房間門口,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正拉着送酒的女孩子偏要人家進去喝幾杯。

女孩顯然被吓壞了,不停掙動。眼見着要把圍觀的人給引來,黎礁走了過去,制止道:“先生,請您別這樣,我們會叫保安的。”

“保安?”那人推開女孩,轉而面向黎礁:“讓你們喝是看得起你們,扭扭捏捏。還要叫保安?你信不信我可以叫人掀了這裏!”

黎礁本意不是來惹麻煩,另外他也不願和這個滿嘴酒氣的人閑扯,于是拉過那個女孩就要走。結果卻被攔住了。

“我說你是沒聽見我剛才的話?”那人一把将黎礁拉進房間:“她不喝,你代她喝也是一樣的。放心,不讓你白喝,一杯一千,喝吧。”

房裏有人笑道:“這誰啊?從哪拉了個男孩子過來?”

“拉來助興的。”那人看黎礁站着不動,說道:“怎麽?還嫌少?”

隔了一張桌子,付舒玦就坐在黎礁的正對面,不過他表情很冷,只是抽煙,根本不看黎礁。

那人一杯杯的把酒倒過去,大約十來杯。杯子并不大,不過酒比較烈。

黎礁沒在意旁邊一群人鬼叫的起哄聲,他只是直直的看了付舒玦一會兒,然後拿起杯子,很幹脆的仰頭一口氣喝完,接着是第二杯。

“哎,我操,看不出你還挺能喝?”最開始拉黎礁進來的那個人更有勁了:“行行,喝的我高興了,多給你幾千。”

話剛說完,付舒玦劈手奪過黎礁剛拿到手上的杯子,猛地砸到了地上。

毫無防備的玻璃碎裂聲讓在場的幾個女人尖叫起來。

接着,付舒玦又拿了一杯酒直接潑向了拽黎礁進來的男人。

那人被潑的一臉發懵,說道:“付……付少,您怎麽了啊!”

別說那男人,所有人幾乎都呆了。

“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點,”付舒玦說:“他是我的人。再有下次,我讓人直接把你橫着擡出去!”

狠話一撂,對方的臉瞬間白了:“這……這,我……”

付舒玦說:“還不滾?”

那人吓得趕緊跑。房間裏的人一時不敢開口,他們都沒見過付家這位發這麽大的火。所以氣氛有點凝重。

只有黎礁相當平靜,看着付舒玦,目光不躲不避。

付舒玦氣不打一處來,起身拉着他就往樓下走。

把人拉到酒吧後面的空曠巷口時,付舒玦把他按在牆上,聲音冷淡但是怒火明顯:“你什麽意思?”

黎礁很淡定:“我只是賺點錢。”

付舒玦說:“你今天是故意要惹我?”

誰知道黎礁更絕,他看了眼手表,說道:“我現在還沒有下班,沒時間聊天,對不起。”接着推開人就要走。

講話講不通,付舒玦直接把他拖回來,按着黎礁的手腕對着他嘴唇就吻了過去。

黎礁掙紮了一下,然後整個人都被付舒玦抱進了懷裏,他被對方抵在牆壁上兇狠的親吻着。

黎礁最開始不想理他,後來被他親着親着也有些松了态度,就張嘴迎接了對方的侵入。

男人接吻可能都是比較直接粗暴的,黎礁只覺得自己呼吸到了最後都開始困難,恰好付舒玦也稍稍松開了他。

分開的時候,兩個人急切的喘着氣,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

付舒玦在他唇間低聲道:“我真的服了你了黎礁,你很可以。”

不等黎礁反駁,他又吻了上去。

黎礁也沒再故意氣他了,摟着付舒玦的脖子,他回吻他。

本來付舒玦是想直接帶黎礁回去的,不過黎礁說自己沒下班,所以還是回了酒吧。

看到黎礁平安無事的回來,被幫助的女孩趕緊跑過去,緊張又感激的問道:“你沒事吧?”

黎礁低頭,對她笑道:“謝謝了。”

“什麽?”對方很是困惑,明明該道謝的是自己才對吧?

******

相較于前幾天的憋悶,今晚黎礁和付舒玦之間又重回了正常狀态。

付舒玦沒立刻讓人下車,而是問道:“黎礁,這事我們算解決了,對嗎?”

黎礁說:“沒有。”

“怎麽沒有?”付舒玦勾唇看他:“還是說你想再親一次?”

黎礁就笑了。

刮了一下他的鼻尖,付舒玦說:“不要在意我哥的話,你要對我,或者說對你自己有點信心。”

“我對自己很有信心。”黎礁笑的無可挑剔:“即使哪天你要換掉我,我也是一如既往的過,像你今天看到的這樣。”他略略擡了下巴,很有種可愛的挑釁。不過黎礁又說道:“如果你對我好,我也會對你很好的。”

“是嗎?”

“當然了。”黎礁靠了過去,親了親付舒玦的嘴唇,意有所指:“以後還會更好。”

付舒玦用手指碰了一下被黎礁吻過的地方,然後笑了。對方已經走了片刻,而他沒有急着離開。他突然覺得,黎礁絕對不是表面看過去的那種乖孩子,而且他發現這個人很能激起自己的征服欲。

******

到家後,黎礁收到了一條短信,是張淨杉發來的,那人寫到:“怎麽樣了?”

黎礁就打字道:“解決了。”

“解決了?看來付舒玦還是沒有玩贏你。”

“付舒玦以後能不能玩贏我,我不知道。不過現在,他差遠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