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時光飛逝,光陰如梭,轉眼夏去秋來,迎接旬譽公主的日子已近在眼前。

“接到公主後你們要沿着官道一路前往鐘地與燕地的交界處,将公主交給鐘地的景侯便可交差。但你們要當心,”齊暮紫滿臉認真的在地圖上比劃着,“這裏,臨着燕和鐘的是當朝太保牛迩的封地。他與宋甫交好,為人最是狡猾,我怕到時他們那群人又出什麽幺蛾子。”

我盯着她指的那處狹長的地塊看了又看,大小比之燕地不知要小多少,是大夏九位諸侯中封地最小的,與它另一端接壤的便是宋甫的尚地,而尚地有大半圍繞夏都藤嶺,是個很适合做點什麽大事的地形。

“三公中太宰、太保都是三皇子的人,已去其二,那太師呢?”我問。

齊暮紫撇撇嘴,指着南邊一塊離群索居的土地說:“這是嵬地,它的統治者嵬靈君便是當朝太師,但他是個不管事的,朝堂完全被宋甫和牛迩把控。說起來,段涅的母妃還是出自嵬地的呢,父親似乎是個亞卿。”

齊暮紫好歹是個貴女,雖然平時一點沒有感覺,但她知道許多王室包括諸侯的秘辛,光聽她這幾個月與我說的亂七八糟的事,我就能想象她們這些小姐夫人整日聚在一起都是在說什麽。

“段涅的母妃當年也是名動大夏的美人兒啊,據說因為名字裏帶個‘蘭’字,所以特別鐘愛蘭花,後來還被夏王封為‘蘭妃’,可惜紅顏薄命,生下段涅沒幾年便死了,不然有夏王的寵愛,說不定……”她正說得起勁,外間與臣子議事的齊方朔就進來了,她只好閉上嘴巴,悄悄朝我擠了擠眼。

“這麽晚了,還不回去?”這幾日他忙得腳不沾地,人也清瘦了,臉上更是滿滿倦容。

他這樣,我自然心疼無比,但我能幫他的太少,有時候也自覺無力。

“這就走了,兄長和小謹早點歇息。”齊暮紫走了幾步,想起自己的東西沒拿,退回來一把将桌上的地圖卷走了。

她離開後,屋裏靜了下來,齊方朔将外衣脫了,躺到了榻上,我以為他是要小歇一會兒,沒想到他閉了閉眼,又十分倦怠地擡眼看向我。

“明日就是金蓮印發作的日子。”

我定定看着他,不明所以。

他接着說:“我不想動,你自取吧。”說罷閉上了眼。

我整個呆若木雞。

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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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明了對他的心意,我便一直發乎情止乎禮,沒有再與他有過肌膚之親。不是不想,而是我覺得那樣做太過亵渎,對他不夠尊重。

上個月金蓮印發作之際,雖難以啓齒,我還是張口結舌着讓他自己洩出來後給的我,為此還特地準備了一個碗,以防再不夠。

這次本也想如法炮制,但他竟然說太累了不想動讓我自取?又不是擠羊奶,這種東西要如何自取?

內心腹诽不斷,一時坐立難安,可目光一觸到齊方朔眼下的淡淡青黑,所有不滿又都化成了對他的無盡憐惜。

一個人扛起偌大的燕地,還要與那些個奸佞昏君鬥智鬥勇,定然是很累的。

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反正之前都做過,自取便自取吧!這樣想着,我慢慢挨近塌旁。

齊方朔似乎是睡着了,呼吸平緩規律,睡得還挺沉。

不知道這樣還能不能硬起來?我默默嘆了口氣,一條腿半跪在塌上,動作輕緩地解開了他的褲子。

當齊方朔尺寸可觀的小兄弟再次赤裸裸的袒露在我面前時,我竟有種久別重逢的淡淡悵惘。

老友,今晚又要麻煩你了。我掂了掂兩顆頗具分量的圓球,溫柔地撸過柱身。

不知是不是用手不夠刺激的關系,最後我用盡了法子,還是不能讓他洩出來,雖然硬了,但離他全盛時期還是不小距離,頂端不尴不尬地吐着清水般的液體,瞧着模樣甚是萎靡。

我手腕發酸,不得不停下來想辦法。看了眼齊方朔,發現他還在睡。

不自覺憶起他之前說我口活差,難不成我手活更差嗎?

這都讓我自取了,取不出來也太沒面子。我瞅瞅熟睡的齊方朔,又瞅瞅就是不肯吐精的肉柱,一咬牙俯下了身。

我回憶着齊方朔之前教我的步驟,又是舔又是吸,将一根肉柱嘬的水光滑溜。因為有過兩次經驗,知道他吃哪一套,攻擊他的弱點,也就變得十分駕輕就熟。

不一會兒,早已蓄勢待發的陽物便湧出一股股濃精。我不住吞咽着,将它們盡數咽進了腹中。

直到再也榨不出一滴精水,我才意猶未盡地将半軟的老友吐出。

全身都微微發着熱,內心深處甚至湧起一絲歡喜。那時的我以為是自身感情作祟,壓根沒往金蓮印上想,事後想想自己還是太天真。

“你的劍法要是也進步的這麽快,就好了。”

我聽到聲音驀地一僵,一擡頭,撞進了雙漆黑明亮的眸子裏。他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完全不見惺忪之态,看着清醒的很。

我飛快地垂下眼:“我當你在誇我。”邊說邊為他整理好衣物。

剛要起身,齊方朔伸手來撩我的衣襟,我愣了片刻,反應過來他是要看我胸口的金蓮印,就沒動。

時間已經過去了六個月,金蓮印幾乎就要完全綻放,金燦燦一朵宛如地府判官的催命符,讓我每天過的都提心吊膽。

他微涼的指尖撫摸着我胸前那塊細嫩的肌膚,力氣輕的就像一根羽毛在撓癢癢。我忍不住瑟縮了下身體,于是胸口的那塊肌肉也跟着無法抑制地顫了顫。

他的手指沒有多做停留,淡淡道:“智深回信說他已有了進展,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完善破解之法,他正在趕來的路上,等我們送完旬譽人回來你就能見到他了。”

這本是個好消息,我卻因為不受控制的下半身而尴尬不已,他似乎又說了什麽,而我卻無心理會。

“……白三謹?”

我一條腿曲在榻上,另一條腿站在地上,這會兒胯間尚不明顯,但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齊方朔在我眼前揮了揮手。

“啊?”我不解地看向他。

他微微擰眉:“我剛剛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嗎?”

“……”沒有。

他一看我表情就知道怎麽回事,冷着臉要起身,我忙一把将他按住。

“??”他愕然地看着我,從臉上一直看到那只按着他肩膀的手上。

我讪笑着收回手:“我有些拉肚子……等我回來你再繼續說!”說罷跳下塌,飛也似的沖出門去。

那天晚上,為了裝得像那麽回事,我特地在茅廁待了半個時辰才回去。

幾日後,眼見時候差不多了,齊方朔終于帶着整裝待發的迎親隊伍前往邊境。

離別之際,齊暮紫再三叮囑我要路上小心,特別是對那些可惡的旬譽人,更是要多留個心眼。

“等你們回來再過兩個月就過年了,今年有小謹在,一定要辦得熱熱鬧鬧的。”她的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見我們紛紛上馬,便揮着手絹與我們告別,“早點回來!”

“好!”我一夾馬腹,座下駿馬小跑起來。

足有數百人的大部隊浩浩蕩蕩往城門外去,清一色的鐵甲銀槍,不知道還以為是去打仗的。

這麽多人中,對于這趟迎親最興奮的可能就數我了。不是說對旬譽公主多感興趣,而是終于能出遠門看看燕地的大好河山了!

我已離開歸夢谷大半年有餘,卻還只是到過順饒與火曦島。雖然我過去十幾年活動的範圍更小一點,但既是出來行走江湖的,自然是哪裏都要走走。

特別是和齊方朔綁在一起這兩個月,他是不會沒事往外跑的,連着我也哪裏都不能去,天知道我都要憋出病來了。

一時得意忘形,便哼起了歌。

“這麽高興?”齊方朔與我并肩同行,第一時間便聽到我哼的小曲。

我剛要開口,想起這趟迎親他是不情願的,立時把原本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清清喉嚨,道:“侯爺,你偷偷告訴我,是不是打算給旬譽點顏色看看?”前後左右都被鐵甲士兵簇擁着,各個步伐整齊、一臉肅殺,瞧得人心慌慌,“要見血嗎?”

齊方朔一臉好笑:“你覺得我會對女人出手?”

我想也不想就搖了搖頭。

他滿意地一勾唇,帶着些冷酷意味:“放心,我不會動手的。”又接了句,“至少不是現在。”後一句話近乎呢喃。

我盯着他平靜無波的面容,深深的打了個寒噤。

這麽多人的隊伍,住宿是一個問題,路過規模較大的城鎮還好說,如果行至半途前不着村後不着店,也只得露宿荒野了。

我是沒什麽,反正從小粗糙慣了,齊方朔就不一樣了,吃穿用度都要人伺候着,齊英一天到晚跟個老媽子般在他身邊忙忙碌碌,又當丫鬟又當小厮。我算是看出來了,火曦島那會兒我在齊方朔面前的表現壓根是不合格的,因為我不但沒伺候好他,還反過來讓他照顧我了!

他睡的地方一向是最好最溫暖的,也是被保護的最滴水不漏的。我算是沾他的光,也享受了回侯爺的待遇。就是我總覺得,大家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對了。

特別是有一晚睡在野外,我一覺睡醒發現整個人滾進了齊方朔懷裏,還把他抱個滿懷。

我醒的不算早,清楚地感受到了四周多道好奇探究的目光,雖不刺人,但不太自在。沒多久齊方朔也醒了,神情自如,一點不知道被我占了便宜,而幾乎在同時,那些目光迅速安分下來,躲的躲,收的收,不敢再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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