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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要擔心他嘛!”江瀾生心想“一只奇奇怪怪的觸手。不就是撿了他一只外殖體嗎?拿回去了還要住進來!做飯這麽好吃,在我吃上瘾後又跑了。”江瀾生忽然覺得阮年的舉動其實怪怪的。

那莫名其妙的全黑的眼睛、明明沒什麽交集卻對自己特別好,說是為了報答自己養了那只小觸觸就算了、還住進了家裏來,哎!我當初怎麽就答應他了?!“還你個寵物”多麽拙劣的借口。

這時,滿腦子xx的江瀾生腦洞大開,他會不會是喜歡我?

*#&"%*¥媽的,什麽鬼!

不過這麽說好像也有點道理,而且阮年做飯挺好吃的,嗯。批準!呸呸呸!

這見鬼的想象力!說不定他是個騙子!騙錢!沒錯,我這麽有錢(那是你家好嗎?)。等他回來我就要趕走他。

更糟心的是到了第二天晚上阮年也沒回來,這下連短信也沒有。

江瀾生打那個電話打到自動停也沒有人接。這下江瀾生後悔了,阮年跟他講過很多關于觸手的事但根本就沒有提到過他有什麽朋友而江瀾生也沒有多嘴問過。

現在阮年不見了而江瀾生沒有任何可以聯系他的方式——除了那個沒人接的號碼。

一連過了一個星期,漫長的七天,足夠江瀾生寫了幾萬字的文章拿一千塊的稿費。阮年還沒有回來。

那個發短信過來的手機已經關機好幾天了。沒有任何關于阮年的音訊。

江瀾生覺得大概是阮年忽然發現他追到別人家裏來很蠢所以就離開了。

是啊,一只不知可以活幾百年的生物會喜歡一個最多能活到一百多的人類嗎?是我想太多了吧……

江瀾生上了論壇@了上次那個“飼主求包養”就去洗澡了。

撿到一只觸手攻:@飼主求包養你的觸觸最近還好嗎?

意料之內的,沒有回複。出現觸手這麽奇幻的事件,大概那個人是來尋開心的吧。不過說的都挺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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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瀾生去準備晚飯,他拉開冰箱,目光定在一盤剩菜上。那是一盤醋溜通菜梗,還剩了将近一半的樣子。事實上,那盤菜已經放了很久了,從阮年說要回家拿點東西那一天開始放着。江瀾生沒有吃,放到現在也不能吃了,但是他還沒有扔。

雖然這麽做是很蠢,但是留着它就仿佛阮年離開還沒多久。

為什麽要這樣做?短短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喜歡上一個人真的很假吧!既不是一見鐘情也算不上日久生情,也許只是突如其來的悸動?

放棄吧,又有點難過;繼續吧,又傻得可憐。

“算了吧,反正也許是我腦補過多。”江瀾生心想,不在管那盤菜。随便泡了個泡面吃。

手機響了。

那一瞬間江瀾生有期待那是阮年打來的。随即他又自嘲的笑了笑,在的時候不想見不見之後又犯賤。

“來電顯示:麻麻”

作者有話要說: 醋溜酸菜梗真的好好吃呀!夏季必備。

另外,泥萌覺得生子怎麽樣呀?

☆、堵塞的地下排水系統

江瀾生的父母都是生意人,生意做的很大,所以在他小時候都是勉勉強強擠一點時間出來照顧他,在江瀾生成年之後就沒怎麽在管了。

這通電話打過來怕是談完單大生意開了慶功宴後回到家覺得內心寂寞所以順便叫兒子來看看吧。這事又不是第一次了,在事業上混得風生水起回了家也只是兩個寂寞的中年人。

“喂?麻麻,有什麽事嗎?”江瀾生吸溜着泡面。

“你最近怎麽樣?”那頭傳來一道清亮的女聲,怎麽聽也不像個中年女人。

“還不是那樣呗。”又一口面。江瀾生的聲音黃恺頤的很像,在他小時候打電話到家裏的人都分不清誰是誰。

“哎呀!你不會是在吃泡面吧?我聽見了。”

“是啊,就今天不想動嘛。”

“那就回家啊!現在就過來吧!我做了飯。昨天剛談成單大的,最近都沒什麽事了。”說風就是雨的江麻麻。“你爸也想你,但是他最近很忙吔,沒回來。

“我……”

“別找借口了,我現在去接你。”說完就挂了電話。

“……”

江家雖和江瀾生住的地方都是在K市裏,但是一東一西,來回就要一個多鐘。

江瀾生看了會電視還是下樓了。奇怪,今天也沒下雨,為什麽井蓋裏的水都湧了上了?他走到保安亭去問保安。

“我也不清楚啊,”保安大叔抱歉地說“今天下午就這樣了,通水管的來了也沒辦法。你造嗎,他跟我說他最近接了好幾單這樣的活兒,明明沒有堵但是水又下不去,過幾天就好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江瀾生跟保安大叔扯了一會兒蛋(霧)就聽到喇叭聲。一看,不遠駛來一輛紅色的奔馳(蠢作者不懂車,不造如何體現江小零家有錢)。

“我媽來接我了,改天再聊啊!”

“行,你上車吧。”保安跟他揮了揮手。

江瀾生坐上車系好安全帶。

“媽,你這麽急過來不會只是擔心你兒子沒吃飯吧?”

黃恺頤沉默着。

“的确有事,但是至少要回家讓你吃頓好的再說。”

“好吧。”江瀾生無奈道。心想,我最近幹了什麽壞事嗎?

車裏悶悶的,江瀾生打開了收音機。

收音機裏好像在講下水道的問題——

女:“這麽說來倒是怪事一件了,哎大東,你對這件事情又是怎麽想的呢?”

男:“我市排水系統莫名堵塞的這件事真是引起了一部分市民的不滿啊!專業人員的沒有堵,但是這個臭水啊就是下不去這個說辭并不被大家接受,但是也沒有什麽別的更好的解釋。”

女:“哎,我也聽說過也許是地勢低窪的問題,井蓋裏的水上湧的地方大多數都是低地勢的地方,但是呢,這并不能解釋城東商業區那個高地為什麽也這樣,這件事情對城東附近商鋪的影響是蠻大的,目前已經派出抽水機去了。”

“媽,”江瀾生叫了一聲“我們小區也淹了。”

“沒事,這幾天就別回去了,我們家那小區沒有淹。”江麻麻笑了一下“幸好公司那裏沒有事,不然就有人老是打電話給我問一些不歸我管的事。”

……一個小時後……

當黃恺頤把車開進風華城後,他們發現一個悲催的事——這裏的排水系統也壞了。

江家不像江瀾生那樣住在普通的住宅區,東城近郊那裏的別墅區風華城風景秀麗,管理嚴密,最重要的是別墅區裏有一座小山丘,深得愛好運動的江北也就是江粑粑的喜愛,所以盡管有點遠他們還是一直住在那。別墅區的地形是一小片丘陵,江家位于其中之一的高處,沒想到這裏也淹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J:“媽蛋一天換三套衣服你你不累我還累呢!”

R(停頓):“你累什麽?”

J(簡直氣炸):“媽的!衣服不洗不曬不收是吧?!”

R(淡定):“有多累?”

J(氣死):“……”是是是!我的錯,媽的你有N條觸手好嗎?這麽方便怎麽不去幹活啊!

然後江瀾生發現衣服再也不用他操心了,他現在要操心的是他的屁股。

☆、麻痹!下水道吞人啦!

到家門口的時候家裏的保姆林媽聽到車子的聲音下來踩進髒水裏拉開大門好讓江麻麻把車停進車庫裏。

這時就體現出生兒子的好處了,鎖上大門後他再去把麻麻抱出車放到上樓的臺階上。

“林媽!車庫進了髒水怎麽不掃出去?”江瀾生有點不高興的吼道,盡管林媽在他家做了好多年的活了。

“大聲叫嚷像什麽話!”黃恺頤低聲訓斥道,“我們車庫裏的出水口比外面的水位低了點,哪次下大雨不淹?何況這次!”

江瀾生悻悻閉了嘴。

應該慶幸的是漲水的現象只出現在有井蓋的地方,要是連房子裏都漲水的話就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和錢去修複房子裏的名貴物品了。

露天臺階是用漢白玉大理石做的,連同雕花扶手欄杆,江瀾生小時候最常幹的就是偷偷爬上扶手滑下來。被林媽抓了好幾次,教訓了一頓。

“這水怎麽漲得這麽厲害,”黃恺頤抱怨,“保安也不問一下怎麽回事。”

“太太,保安來說過了,抽水機抽了也不見效果,這事已經上報了。” 林媽說道。

“這樣啊……”

江瀾生不常回這裏,因為之前和江麻麻大吵了一架,為了證明自己是可以獨立的,一氣之下搬了出去租房子住。然而并沒有什麽卵用,心疼兒子的江麻麻每個月都會往他賬上打錢。

玄關處由漢白玉切換成一整塊雅士白,脫鞋進門後,入眼就全是熟悉的雅士白了。地板、牆體包括實木茶幾上的襯石都是漂亮光滑有着黑色條紋的白色大理石。

江瀾生一下子就跑進他原來的房間。一開門,又是一個不一樣的天地。

在江瀾生十五歲的時候喜歡上了黑色,重新裝修的時候非要把房間裏的東西都換成黑色,江粑粑無奈只好叫人換了。

裝成了黑檀木紋的那種大理石的地板和牆體,加選了黑色天花板,換了黑色的書桌書架盥洗池馬桶窗簾布還有床。甚至江瀾生一回來,床上還好好鋪着他當年最喜歡的一套普藍真絲三件套。

江瀾生在床上呆坐了一會,敲門聲就響了。

“少爺,你還沒洗腳。”是林媽“髒水泡了腳要趕緊洗掉的。”

“知道了!”

“少爺要洗了腳再出來,我剛剛才擦了外面的地板,洗完告訴我,我進來擦房間裏的。”

“好。”江瀾生拖沓着步子進了廁所。

他的腳上還粘着一些下水道的不明物體,黃黃綠綠的,江瀾生最近精神狀态不太好,總是魂不守舍的,開水的時候竟然忘記調節出水口,一下子被從頭頂噴下的冷水澆了個透心涼。幹脆順便洗個澡。

江瀾生脫光衣服在盥洗池邊的小櫃子裏找到他的肥皂洗起澡來。

水流順着他白皙有點肉肉的身體流在地上,滑進了了深幽的下水口。如果有人仔細的趴在地板上朝下水口裏面張望的話,會驚訝的發現那裏有一團微弱又柔和的藍光。

洗澡是一件可以讓人心情變好的事,江瀾生洗着洗着就莫名其妙地唱起歌來(你其實……是個逗哔吧)

然後!然後!!他就被吸進下水道裏去了!!!

這是穿越文嗎?江瀾生心道,說好的昏過去就穿越完了呢?人與人之間基本的信任去哪裏了!?摔!!!

之所以江瀾生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他喵的他現在正擠在下水道裏啊!!!

身體不知道被擠成了什麽樣子,雖然一點也不痛,也沒有窒息,但素!麻麻!!我好怕怕啊!!!

江瀾生感覺到自己正順着下水道管在慢慢的下滑。

要完蛋了!江瀾生心想,根本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應對這種情況。

然而他很快就淡定了,因為他正在慢慢地滑,慢…慢……地…………滑——慢慢——地滑————慢

尼瑪!都睡着了……江瀾生猛的驚醒!洗個澡都能睡過去最近精神真是呵呵噠的。不過剛剛做的那個夢好奇幻啊——

他被吸進下水道裏了。

就像他夢見的那樣,被擠成水管的形狀,卻是飛快的向下滑!

失重的感覺讓他頭暈目眩。

這絕不是在地面了!!!江瀾生心中萬分恐懼,下水管絕不會是一根直直的通向地下的!

怎麽辦?!

他試圖用感覺中的手扒住水管壁來減緩下降的速度,然而并沒有什麽明顯的效果。

這時,江瀾生感覺速度降了下來,心中一喜,還沒高興完,他就——昏過去了。

昏過去之前還隐隐約約聽見好像有什麽人在說:“終于……找到了嗎?”

☆、被喂了一口狗糧(捉蟲)

“他恢複了嗎?”

“還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吧。”

“記得先喂一些流食,不能讓他餓也不能讓他渴。”

“好的醫生。”

“咔擦。”關門的聲音。

“你已經醒過來了嗎,不要再裝睡了。”這個聲音……是昨天聽到的那個叫做……桑子霁的人。

江瀾生睜開了眼睛,努力适應着這裏的光線。幸而,時間大約是傍晚了,光線有點昏暗,也沒有開燈。但是長久沒有見到光的眼睛還是流下了一下生理眼淚。

這裏是一間病房,自己……終于離開了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了嗎?那真是,太棒了!

啊!江瀾生一摸自己,如果能穿着衣服就更棒了……

随即,他想起了昏迷時聽到的話。一股怒氣油然而生。媽蛋,哪個不靠譜的劫匪!江瀾生望向站在他床邊的那個人。

那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男子,長得有點小帥,穿得也普普通通的,除了那頭絕對不符合畫風的黑色長發,一看就是個普通人的樣子,他居然!

“那個餓了我幾天的逗哔呢!?”江瀾生惡狠狠地說,他覺得他現在可以打死一頭牛。

“诶?你要報仇嗎?”桑子霁故作驚訝道“那大可不必了,”他沖着江瀾生像個小女孩那樣眨了眨眼睛“他已經受到了教訓,現在在睡覺呢!”

這個時候睡覺?等等……我好像知道了些什麽……江瀾生的表情變得有點古怪。

“看來你聽到了些什麽。”桑子霁笑着轉了轉眼珠子又冷下臉道“那你就好好待在這裏吧!我不會虐待你的,”他沖着江瀾生揚了揚下巴“只要你別動什麽歪心思逃跑。相信我,我會把你抓回來的。”說罷,就要轉身離開。

江瀾生連忙叫住他“喂!綁匪先生!我當然相信你可以輕易将我捉回來,但是!你是不是先應該告訴我一下到底是為什麽要綁我啊!”

“這樣啊,你不知道嗎?”桑子霁轉過來笑道“看來阮年很不給力哦。他還沒有跟你告白嗎?”

“…………”艾瑪,忽然有點子開心啊!!!腫麽破?

“看來是沒有咯,”桑子霁莞爾一笑“這樣……就告訴你吧!綁你來,就是為了引出他啊!”

“你不知道吧……阮年那個膽小鬼!他老早就看上你了,嗯……大概是在你剛上大學的時候。”桑子霁看了江瀾生一眼。

“從別人那裏聽說有人暗戀你的感覺很奇怪吧!”他笑道:“那個膽小鬼居然不敢去追你,總是在背後偷*窺。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就沒有再跟着你了,直到一個月前。”

“哦,對了!你是想知道我為什麽要綁架你哦。這樣的,今天我心情好,你具體問吧!”桑子霁坐在了床邊。

江瀾生趕腳這只生物簡直詭異,但既然別人願意說,他就問了:“首先,你就說說你是誰,和阮年什麽關系吧。”

“你聽過的呀,我就叫做桑子霁,這個名字是我自己取的。是不是很霸氣啊?!”桑子霁笑嘻嘻的說。

“……是啊。真好聽。”他真的不是逗哔嗎?

“我是十區的,阮年是十二區的,三區的老大十天前發布全面宣戰,所以我打算和阮年先打一場,就抓你來啦。”桑子霁盯着江瀾生說道。

“……可是阮年和我講過觸手之間是沒有敵對的啊。”江瀾生不解,他開始拼命回憶阮年和他講過的關于觸手的事。

“之前是這樣啊,但是現在各個區的都很好戰了。”桑子霁撥弄着他的長發。“為了更好的地盤啊!”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桑子霁說道。

進來的是一個卅來歲的男子:“桑爺,桑桑少爺醒來了,鬧着要見你,你看……”

“見什麽見!”遠遠傳來急劇穿透力的一聲“他會過來就有鬼了!老子去見他還差不多。”

這聲音是傳過來了不錯,但是人影卻遲遲未見。

桑子霁跟江瀾生打了個招呼就出去追那個桑桑少爺了。

遠遠還聽見——

“你就留我一個人在房間裏……”

“桑桑,我看你睡着了所以去看看人*質。”

“……”扁嘴,不高興。

“就出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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