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陸驚風兩室一廳的小公寓坐落在一片嶄新的住宅區。

小區的第一期樓棟去年年中才剛剛落地竣工,綠化管理以及周邊的娛樂設施還沒來得及跟上,加上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理位置實在尴尬,不管是離地鐵還是離最近的公交站,都得快步走上個一刻鐘才能到。

一刻鐘,對于分秒必争的都市上班族來說,可以處理完堆積了半天的所有公函。效率高的還能抽空騰出嘴巴,啜兩口咖啡墊墊肚子。

衣食行哪兒哪兒都不方便,導致小區的入住率極低,有興致樓下溜達一圈,愣是半天都碰不見一個人影。

當然,就陸驚風回來的這個鐘點,碰上個影兒還得仔細辨認一下,畢竟對他來說,見鬼的概率可比見人的概率大太多了。

下了夜班車,想起家裏的牙膏實在擠不出什麽內容了,就繞路去了趟24小時便利店。摳摳索索地結完賬,數了數幹癟癟錢包裏幾張可憐巴巴的毛票,估摸完距離下次發工資還剩幾天,陸驚風心裏頓時就哇涼哇涼的。

“歡迎下次光臨。”收銀的小妹妹笑得很甜。

不好意思,沒有下次了,這個月都沒有下次了。

陸驚風最後奢侈了一把,叼着根檸檬味棒棒糖,垂頭喪氣地蕩悠着窸窣亂響的塑料袋,拖沓着步子往回走。

陸組長走路的姿勢有着很鮮明的個人特色,永遠只是前腳掌落到實地,後腳跟險險吊着,颠兒颠兒地踩着空拍,走在雲端。再配上那頭一路跟着屁颠舞蹈的狂放派發型,遠遠瞄去,流裏流氣好不正經。

但有心人如果多看兩秒,又會發現此人腳下獨有一份專屬的腔調和頻率。小腿緊繃暗含力道,使得落下的每一步都不輕不重,不疾不徐,每一步都與肩同寬,分厘不差。

卷過的暖風中有種凋謝的栀子花的香氣,隐隐綽綽,陸驚風不在意地吸了吸鼻子,邊嘎吱嘎吱嚼着棒棒糖,邊專注地琢磨着今天電梯裏乍現的那道聲音。

他本來想問問林谙,當時有沒有聽到陌生男人的聲音,結果還沒來得及提這茬,酷姐把人戲耍完,就頭也不回地溜之大吉。

這人真挺缺德的。

漫無邊際的思緒游來逛去居然轉到林谙身上,陸驚風腳下頓了頓,覺得自己有病,勉強再把注意力拉回來。

應該不是錯覺,當時電梯裏還有第三個人在場?

聽他好心的提醒,貌似還是己方戰友?

為什麽不直接露面呢?

還有,那個幻境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共情能力,本人以前從來沒解鎖過這項新技能,怎麽突然間就無師自通了?

一腦門官司的陸驚風刷了門禁,進入小區,走出沒兩步就被一人撞了個滿懷,堅硬的腦殼磕得他下巴都快掉了。

有什麽東西應聲掉落,飄出一陣嗆鼻的粉塵。

從體型上看,依稀可以辨認出對方……是個矮小瘦削的老太太?

電光火石間,陸驚風腦海裏蹦出一大串标紅加粗的彈幕:碰瓷?別了吧,我好窮的。

于是趁人被彈出去還沒落地、得以借題發揮之前,他眼疾手快地拽住那人嶙峋的胳膊肘,奮力往回一拉。

老太太關節有些僵直,渾渾噩噩,混濁的老眼裏蒙着層白色的陰翳,暮氣沉沉神情呆滞,面上松垮垮的皮肉脫離了颌骨,在重力的拉扯下,迫不得已地垂挂下來,像是蒙了層不怎麽匹配臉型的人皮面具。

她頭發花白,年過古稀,被這麽來回一折騰,捂着胸口直抽氣,陸驚風膽戰心驚地扶着,生怕她那顫巍巍的氣息一個上不來,就永遠地梗在了喉嚨口。

緩了緩,老太太也不管他,彎腰就要去撿她掉落的東西。

“您別動,我來。”陸驚風搶先一步替她拾起。

那是個松木盒子,刷着老紅色的油漆,很精致,也很結實,蓋子都磕掉了愣是沒散架。

裏面裝着的灰色粉末撒了一地,微微的檀香味撲面而來。

陸驚風不動聲色地用拇指和食指拈起一點,在指腹間碾磨,粉末細膩光滑。

“老人家,大半夜的,捧着盒香灰出來做什麽?”他将盒子蓋好,塞回老太太手裏,默誦完口訣,拍了拍她遍布老人斑的手背,“封建迷信可要不得。”

被陸驚風一拍,老太像是大夢初醒,松弛的面皮一抖,澄黃的眼珠遲鈍地轉了轉。

好不容易騰挪着小碎步看清了周遭,可憐的老人立刻跟個無知孩童一樣,手足無措地抹起淚來,緊緊攥住眼前年輕人的手,哆哆嗦嗦地詢問:“小夥子,我這是在哪裏?”

陸驚風以前也碰到過幾回這種被下了魇咒的倒黴人。

有些不法術士,想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又不想平白污了自己的手,就會随便找個毫不相關的路人下個咒,讓對方乖乖替他去做。這樣一來,一旦出了什麽事,橫豎也有背黑鍋的,怎麽查也查不到自己身上。而中魇咒的,往往都是些心性軟弱意志不堅定的人,其中又以老幼婦女居多。

下魇咒陰損歹毒又隐蔽,業界雖然不齒,但又追查不出,是顆無法無天的大毒瘤。

陸驚風沒把手掙脫,和顏悅色地問了老太太幾個問題,老人家像是有些癡呆,一問三不知。

“大娘別急,這樣,我打報警電話,有事您跟警察同志說,行不行?放心,他們會幫你回家的。”

陸驚風安撫完,提出建議,也沒等老太回答,就雷厲風行地撥打了110,一直陪着人等到姍姍來遲的警車,把人送上車後叮囑了相關事宜,又交代清楚事情始末,才深藏功與名地拂袖離去。

這事兒說起來只是平凡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跟扶老奶奶過馬路一樣瑣碎平常、轉頭就忘。

陸驚風累了一天,回到家就倒頭大睡,壓根兒沒留意鞋底沾上的那一點香灰。

====

接下來的一周,酷姐招呼也不打一個,十分任性地缺勤曠工。

打電話不接,微信不回,徹底人間蒸發。

“你說是不是因為我灌她酒,她不高興了?”茅楹邊看韓劇,對着裏面帥氣多金的男主流哈喇子,邊用真絲三角巾漫不經心地擦拭着她的桃鞭,“唉,林妹妹動不動就喜歡跟人置氣,我算是明白賈寶玉心中說不出的苦了。”

“得了吧,她要是林妹妹,天下誰還符合孫二娘扈三娘的标準?”陸驚風按着肥啾的脖子,用幹淨的牙刷給它刷完羽毛刷腳趾,一絲不茍,“不來也罷,強扭的瓜不甜,那丫頭邪性,跟咱們不是一個路數,硬撐着也走不到一塊兒。”

“你就嘴硬吧,也不知道一天抱着手機發了幾十條還是幾百條挽回短信。”茅楹呵呵一笑,“我還不知道你嗎,房奴狗?”

陸驚風忽然覺得兜裏的手機發燙,說來慚愧,他剛剛才發出去一條聲情并茂的微信,企圖說服昔日的麾下猛将能夠回心轉意。

一時間有點抹不開面子,他低聲跟烏鴉交頭接耳,指桑罵槐:“午暝,你有沒有發現最近茅楹的嘴欠程度急劇加深?”

肥啾嘎了一聲,表示贊同。

“近墨者黑啊這是,才跟新組員呆了幾天?好的不學,壞的一碰就會,瞧這刻薄勁。”

肥啾扇了兩下翅膀,幫腔配合。

“師父說得對,果然天下女人皆夜叉。”

肥啾用喙溫柔地蹭了蹭他手指,用行動支持風哥所言皆真理。

“午暝你再動一個我瞧瞧?”茅楹把桃鞭輕輕放在了桌面上,撐着下巴望過來,鳳目流轉,語帶威脅。

肥啾胸前的聚魂石閃了閃,鳥頭釘在了某個很不自然的角度,黑漆漆圓溜溜的小眼睛跟陸驚風無聲控訴:不敢動不敢動。

陸驚風掬了一把同情淚,搖頭嘆息,捉住石化的鳥裝進背包。

背包側面特地開了個小洞,露出一個木偶似的鳥頭。

“重案組轉來的那個漢南二中的案子,影響很不好,上頭只給了我們三天時間。受害者總共四位,我跑兩個你跑兩個,争取下班前看完還能聚一起吃個飯,分享分享情報。”陸驚風手裏拿着兩個檔案袋,往桌上拍了拍,“我負責這兩個男生,你負責那兩個女生,傍晚六點樓下茶館碰面。”

茅楹關了韓劇,翻起優雅的白眼,“說得好聽,風哥你摸着良心好好想想,自己什麽時候準時赴過約?”

====

四名意外亡故的學生,死法千奇百怪。

兩位男生,一位離奇淹死在自家的抽水馬桶裏,一位用煙頭燙瞎了雙眼撞牆撞出腦溢血。兩位女生,一位脫得精光上吊自盡,一位發了瘋地自扇耳光,從急速行駛的轎車上跳了下去,慘遭過路車輛的碾壓。

死法看着都像是自殺。

于是四家家長出奇一致地認為,絕對是過重的學業壓力把孩子們集體逼出了心理疾病,有意忽略這是暑假期間,把所有責任推卸給學校,拉着橫幅去教育廳聯名上訴。

事情越鬧越大,校方壓不住,甩鍋重案組,聲稱警方查案不力,連個自殺他殺都半天定不了性。

張祺有苦說不出,這他媽又不是人犯下的案子,他們想管也管不了啊!于是一邊從中斡旋控制輿論,一邊向所屬緝靈組施壓。

各方壓力彙聚而來,壓得陸驚風頭都擡不起來,嚴重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水逆,不然怎麽大小案件組團前來報道。

研究了一番兩位受害者的檔案,陸驚風先去了離得比較遠的白威家。

漢南二中的前身是一所赫赫有名的機關子弟學校,以高門檻高出身高要求著稱,無論是師資力量還是大學本科錄取率,都在本省一騎絕塵,遙遙領先,是不少家長削尖了腦袋也想讓孩子擠進來的優質名校。

只不過後來應教育局一再提倡的教育平等化公正化,二中這些年也在不斷進行改革,生源不再局限于有權有勢的高幹子弟,而是空出一部分名額,留給全省範圍內成績優異的佼佼者。

白威就是“空出名額”中的一份子。

白威的父母都是普通白領階級,夠不上精英但也有頭有臉,夫妻兩在同一家證券公司上班,日子過得不富足但也算體面,在公司附近全額買了一套公寓。白威上學的時候寄宿學校,寒暑假要麽回川北老家,要麽窩在公寓成天打游戲。

白夫人說,白威就是一普通高中生,成績中等,愛打籃球,性格上也沒心沒肺,不是那種憂郁敏感會想不通自殺的孩子。

跟他們夫妻兩交流,陸驚風覺得,這個世界上最不了解孩子的,可能就是父母。

比如,陸驚風問:“你們知道白威抽煙嗎?”

那位妝容精致的白領麗人聞言,露出一副仿佛被登徒子冒犯的樣子,薄怒道:“我家白威一個乖乖仔,怎麽會學那些社會青年抽煙呢!”

然而調查結果顯示,白威初二的時候就學會了抽煙,至今煙齡已經長達四年,而且據教導主任反應,該學生煙瘾很大,已經幾次被抓到躲在廁所裏吞雲吐霧。

再比如,陸驚風問:“白威平時的性格怎麽樣?”

這位媽媽立刻拍胸脯保證,她家孩子性格好得沒話說,從來不惹是生非,繁忙的學習之餘,還能替爸媽分擔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活。

陸驚風冷笑一聲,合上筆記,覺得這對話沒必要再進行下去了。

也不知道是自欺欺人,還是真當別人都瞎。這對父母居然覺得自家孩子好得跟張人民幣似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诶?這就不問了?警察同志,你們這辦案也太敷衍了吧?”陸驚風擡腿要走,被白威的父親拉住。

陸驚風掙了掙衣袖,沒掙開,臉色不大好:“二位,想必在我之前,取樣調證問話的,都來了好幾撥了吧?你們既然商量好了堅決不配合,總用這套說辭來搪塞我們,還要怪我表演得太敷衍?”

“誰搪塞你們了?我們說的句句屬實!”女主人扯着嗓子大喊,好像誰音量高誰就有理似的。

“好,那我就再問一個,你們聽說過錢争陽這個名字嗎?”陸驚風一轉身,屁股一沉又坐回了沙發,“這回就別說不知道了吧?你們家乖乖仔因為這孩子吃過處分被全校批評,你們可都到場了的。”

夫妻兩的臉色頓時就不大好看,支支吾吾了半天,外強中幹地甩出一句:“這跟我家孩子沒了有什麽幹系?”

“白夫人難道沒聽說過厲鬼索命四個字嗎?”

陸驚風不茍言笑,說得很一本正經,真沒有吓唬他們,但唯物主義者們聽到這話,估計都想笑掉大牙。

白威父母愣了半晌,覺得這年頭連警察堆裏也混進了很玄幻的中二病。

于是陸驚風換了種說法,“我的意思是……不排除有人裝神弄鬼想替弱者報仇。畢竟你們也覺得白威同學的死因疑點重重,凡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哪有這麽巧四個一波全部帶走的?難不成都信了什麽邪教,相約廣場一道自戕?”

“你的意思是……”白威父親端茶的手無故抖了起來。

“警方有理由懷疑,這四起案子,是蓄意謀殺。”只不過兇手不是人而已。陸驚風喝了口冷茶,把後半句話吞進了肚子裏。

“而二位現在這種閃爍其詞模棱兩可的态度,某種程度上就是在姑息養奸。”趁着夫妻兩震驚之餘,陸組長淡定地丢出最後一個重磅炸彈,“難道……你們作為父母,想讓真正殺害兒子的兇手逃之夭夭逍遙法外嗎?”

這句話成功地擊破了最後一道心理防線,白夫人也不端着了,捂着臉失聲痛哭起來:“那個孩子跟阿威是同一個初中升上來的,兩個人做了那麽多年的好朋友,經常一塊玩兒。上了高中,不知道怎麽就鬧掰了……再後來,說我們家阿威欺負他,什麽校園暴力?呵呵,這怎麽可能呢?阿威那麽善良一孩子,路上随便見着流浪貓狗都想抱回家養,怎麽會把人活生生逼死呢?”

陸驚風冷着臉沒搭腔。

張祺說得沒錯,這是個案中案,惡靈複仇套着校園霸淩,所以各方都三緘其口諱莫如深,到處踢皮球。

“警察同志。”白威父親從公文包裏掏出一個筆記本,本子翻開,裏面夾着一張合照,“其實當時白威走的時候,手裏還捏着這個。”

陸驚風接過照片,那是一張合照。

“你們為什麽不把他交給警方?”

白威父親唉聲嘆氣了半天,深深地皺着眉頭,傾訴:“不瞞你說,錢争陽那個孩子的事影響很不好,校園論壇上各種流言蜚語,惡意中傷白威和其他幾個同學,我沒把這張照片交給你們,就是怕事情又二次發酵。”

是怕兒子沒都沒了,還被人戳着脊梁骨罵吧?

陸驚風暗自腹诽,細看起那張合照,看着看着,他覺得哪裏不對,數目不對!照片裏除了這次遇害的四位同學和錢争陽,還有一位高個子男生。

“這是誰?”他指着照片上僅剩的那位問,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

“哦,這是李處長家的小兒子李昭,在他們班上當體育委員。”白夫人之前去開過家長會,記得他,主要是記得他爸,“我也是之前有個項目見過李處一面,那天開家長會……”

陸驚風不等她說完,連忙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只嘟了一聲,迅速接通,他脫口而出:“茅楹,快跟白威班主任确認一下他們班上體育委員具體的家庭地址……”

“李昭是吧?”茅楹搶先他一步,“你那邊是不是也有一張照片?死的時候捏在手上的。”

陸驚風默然,如果真的如他所料,那麽……

殺戮還在繼續。

“我正在往李昭家趕,剛剛跟他父母通過電話,說人一早就出去了,還沒回來。”茅楹邊跟他彙報情況,邊提醒的士師傅注意紅綠燈。

“行,我稍後就到,無論如何先把人找到。”

陸驚風挂了電話,三言兩語跟白威父母道了別,就大步流星地奔出去攔的士。

這時,林谙回了微信,前言不搭後語的四個字。

“你在哪裏。”

陸驚風心裏十萬火急,但看到微信的一剎那,居然還莫名松了口氣。看樣子酷姐終于被他感化,準備重新上崗就業了,于是十指翻飛,忙不疊地發送了位置共享。

結果不到十分鐘,的士沒等到,等到一輛呼嘯而來的騷紅色蘭博基尼。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