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Chapter 2
當神樂第一次随着吉田松陽來到他的私塾時,她便能感受到很多不善的視線投向她,身為萬事屋的一員她表示對此毫無壓力,不過是一幫小屁孩強烈的【愛】的視線而已。
吉田松陽領着神樂來到他的學堂,他凝望着底下規矩坐立着的孩子們,“她是神樂,從今天起她會負責你們的日常起居。”
然後,神樂看見了孩童時代的桂小太郎和高杉晉助,前者頂着一張天然呆的臉交托着雙臂,而未來的恐怖分子一副乖學生的讀着書本。之後她就看見那個銀發卷毛的男孩坐在窗戶般,雙手環抱着一把長長的日本刀和另一把小木刀。
坂田銀時在看見神樂的時候愣了愣,似乎并沒想到她會來擔任他們日常起居的顧問。
神樂頑皮的對愣神的坂田銀時眨了眨眼睛,也不管他有沒有看到。随即她眯起眼環視了學堂一圈,包括那三人在內,總共有十二名學生,而另外的九位男孩,她真的沒有在未來見過他們的記憶。
“你們先自習一下,老師稍微帶神樂姑娘熟悉一下環境,片刻便回。”
無視一衆學生們傳來更冰冷的視線,更是忽視【老師被搶走】的強大怨念,神樂輕輕松松的跟着吉田松陽視察環境去了。
“說什麽負責我們的日常起居,反正不用幾天肯定又會逃走了吧!”
“除了老師的其他大人都是一樣讓人讨厭的!”
“而且在大熱天時還穿着鬥篷,一定是不懷好意的怪人!”
在神樂和吉田松陽離開後,孩童的坂田銀時聽着其他小孩的讨論,他用複雜的目光看着二人離開的背影。
然後,他斜視的看了看一旁的桂小太郎和高杉晉助,兩人似乎對于新來的顧問去向毫沒興趣,依然做着自己手頭上的事情。
吉田松陽帶着神樂在走了一圈,然後就扔下她回到學堂教導學生。神樂去了一趟林中的小溪,在短時間內捉了足夠的小魚,之後她返回私塾憑着記憶來到廚房,她先是把白米找了出來,然後拿起鮮活的小魚,開了爐頭,準備慢火侍候。
這是她在私塾第一天為學生們準備的午飯。
就在學生們都餓得肚子打鼓的時候,神樂托着一盤又一盤的飯菜擺在他們面前,雖然說飯菜但是不過是一碗飯還有兩條烤魚而已。
這時,一些孩童們對于今天的午飯非常的不滿,紛紛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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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正直發育時期的我們做這麽沒營養的飯菜真的可以嗎?”
“怎麽現在來負責我們日常起居的人越來越不負責任……一碗飯,兩條魚,這算什麽!?”
對此,她只是默默把飯菜分別放到她和吉田松陽的桌前,然後坐下,雙手合十,虔誠的說道,“我開動了阿魯~”
“別無視我們啊魂淡!”
坂田銀時看着她那個對抗議者們愛理不理的态度,胸口處升起了半是無奈半是好笑的情緒。看着她那雲風輕淡的态度,那隐約擔憂的心也就放下了。
吉田松陽看着實行把他的學生們忽視到底的神樂,在心底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他對一衆學生們淡道,“食飯期間,不要吵鬧。”
然後,紛紛閉上了嘴巴,默默的吃飯。
午飯過後,神樂把餐具一一收拾起來,搬到了廚房準備清洗,小廚房響起了可疑的打鼓聲,此時傳來某人不合時的輕笑聲,她擡頭,便看見吉田松陽半靠在柱子般,總是溫和的眼神若帶揶揄。
“松陽先生……”
吉田松陽笑道,“我就道為何一向好胃口的姑娘今天只吃了一碗飯和兩條魚,這不,原來姑娘的胃确實還沒填滿。”
神樂拍了拍自己還沒填飽的肚子,語氣不禁帶着幾分委屈,“同甘共苦這個成語我還是認識的阿魯。”
吉田松陽看着她,嘴角的弧度依然上揚着,“姑娘當真聰慧。”
神樂笑了,雙眼半彎成新月的弧度,碧海的眼眸閃亮如星辰,嘴角左右上揚,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
仿佛在說着,
那當然!
這頓午飯只是一個開始而已,在接下來的日子,神樂和學生們的相處并不能稱之愉快。後者使出渾身解數變着法子的折騰神樂,而前者對其的胡鬧都一一泰然處之,并且在空閑之餘捉弄一下小屁孩們。
案例一,小屁孩們會悄悄的把做飯的材料藏在某個地方,這時候神樂就會在路邊随便割些花花草草,一鍋把它們倒入煮開的熱水合體為火鍋,導致整個私塾上下的人足足拉了三天的肚子。
從此,他們為了自己的胃部着想再不打起膳食的注意。
案例二,頑皮的孩童們會故意把地方弄得非常髒亂,尤其是在神樂打掃衛生的期間,對此她只是咧嘴一笑,然後在他們的房間拿來他們幹淨的衣服,當成抹布直接對髒污的地方搽幹淨。
自此,他們收斂了在她清潔私塾之時實行搗亂的行為。
還有案例三四五六七……這些就不一一舉例了。
總之,他們的關系始終非常的惡劣,應該說是學生們單方面的排斥,直至在某一天,精力充沛的幾名學生偷偷摸摸的下山。
神樂如常在同一時間完成所有工作,然後她按例的檢查學生們的房間,私塾裏總共有四間小房間,十二名學生被分為四組使用着,她靜悄悄的打開房門,确認他們都準時入睡,可是當她打開最後一間房間的房門後,就發覺本應在房內睡覺的三名學生不見了蹤影。
神樂一慌,她立刻想到了隔壁房的坂田銀時,沖忙的跑過去,也不理會不會吵醒一旁的桂小太郎和高杉晉助,她搖了搖銀發男孩的肩膀,“起來,孩子他兄!你剛剛入房之前有沒有看見隔壁的三個混小子的說?”
“什麽孩子他兄啊……別再搖了!” 坂田銀時立馬被神樂搖醒,他滿臉不滿的捉了捉頭發說着,“沒啦。”
桂小太郎和高杉晉助也被他們的聲音吵醒了,前者頂着一張呆萌的臉疑惑的看着他們,而後者則一臉淡然的從床上半坐起來,那雙鳳尾眼略過一旁的二人,低頭沉思片刻。
高杉晉作開口說,“他們可能下山了。”
神樂一愣,她松開了捉着的衣領,然後她張嘴,“我下山一會。”
“你們,留在這裏。”
當神樂心急如焚的快速穿過綠林來到山下的時候,她就看見一群持着刀拿着火把的賊人圍成一個圈,圈中被圍着的是三個緊緊貼着彼此的小男孩,那本來完好的衣服多出了幾個破洞,被兩人托在之間的男童的額頭血流不止。
期間還聽到身着黃衣的大人們說着,“把他們賣掉能換個好價錢”什麽的。
神樂眼神一冽,渾身的氣壓降低了好幾度,她從腰間拿出了一把紫底金邊的雨傘,腳步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整個身子微微向前傾,右腳腳尖挑起,然後整個人如飛躍一樣跳出山林,直奔向前方的中心點。
紫傘如流光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小半的賊人在一瞬間趴倒落地。
“渣滓們,做好了承受女王憤怒的準備沒?” 神樂站在學生們的前方,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皇,她舉起手中的雨傘,直指向剩下的賊人,鬥篷的衣角随風而飄,清麗而溫怒的聲音在夜間響起,“這群孩子身上的傷,就由本女王代為歸還!”
“十倍歸還!”
受傷的男孩們看着那飛舞的身影,看着一個個臉帶猥瑣的大人們倒下,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終于流下來,然後在他們越來越膨隆的視線中,看見穿着鬥篷的人向他們走來,先是給他們賞了一個輕輕的栗子,後再遞出了那雙若帶幹燥的手,他們哭着捉着比他們大了一個號的手掌。
“回家吧,混賬小子們。”
當神樂抱着額頭受傷的男孩趕回私塾的時候,就看見三個個子不高的男童站在門口,而身後是穿着啡色和服的棕發男子。
“松陽先生!”
吉田松陽向她點點頭,然後說道,“先把他們帶回房間吧,桂,晉助,你們去拿一下包紮要用的東西。銀時,你和我們一起把他們扶到房間。”
“好的,老師!”
“明白,老師!”
當處理好一切的時候,天已亮了。
神樂拒絕了吉田松陽提議的休息,不停蹄的趕到後方的廚房,準備一天之中最重要的早飯。當她拿出了昨天已準備好的材料之時,後方忽然響起了乒乓的聲音,她回過頭,只見一顆黑色腦袋垂下頭,身後是本應裝滿水的桶子,現在卻全空了。
神樂噗嗤一笑,拿起幹淨的抹布往被淋濕的桂小太郎亂擦一通,“小假發,你怎麽會在這裏?”
本來低着的頭立刻擡起,漆黑的眼睛直視着神樂,“不是小假發,是桂!”
神樂自動的忽視了他的抗議,她揶揄一笑,“哦~我知道了阿魯,你來這裏就是為了被冷水淋濕一身好讓自己感冒然後就不用學習了對吧?”
“當然不是,” 一根筋的桂小太郎沒法發覺神樂的打趣,他只是抱着雙手認真回道,“我只是想來幫忙一下神樂小姐而已。”
神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舉手把他額前的幾絲黑發撥回去,難得溫柔的用五指梳給他順了順秀發,這動作讓桂小太郎覺得頭部微癢的。
然後她的手從他的額頭落至他的臉龐,捉着他的臉蛋微微一捏,大叔般哼笑了好幾聲,“來~小假發,叫聲神樂姐姐來聽聽,要不叫神樂媽媽也是可以的說。”
“不是小假發,是桂!”
被捏着臉的桂小太郎看着笑得異常燦爛的神樂,一向遲鈍的頭腦首次覺得,
她是不是捉錯重點了?
在那之後,學生們對神樂的态度總算是溫和了些,要說改變最大的應該是被她救下的三名小孩,他們分別是空山知秋、黑谷冽也和淩霍弛葉。三人經常在空餘的時候屁颠屁颠的跟着她,不時幫忙神樂分擔煮飯、打掃等,讓她減輕了至少三分一的工作量。
另外的就是桂小太郎和高杉晉助,前者偶然會拿着果子在她身旁打轉,而後者也不像以前那般抗拒她的靠近。
至于坂田銀時,會經常厚臉皮的讓神樂給他多烤幾條魚,有時候在山上列到兔子還會要求給他烤兔,有一次就因為烤食的而險些在林中着了火,他倆也因這事被吉田松陽訓了一頓。
吉田松陽,“銀時,姑娘,你們可知道要是真着火,這片山林便毀了,也不能住人了。以後莫要如此了。”
當然,而他倆的性格怎麽可能因為被訓一頓而放棄美食,只不過從光明正大變成了偷偷摸摸,從此他們結成了吃貨組合,烤盡山上一切可吃的食物。
這天,他倆又再次鬼鬼祟祟的來到綠林間,兩人有板有眼的分工合作,一個去獵食,一個在生火。
“吶,給你。”
坂田銀時把找到的兩只兔子扔給神樂,然後他坐在石頭上,托着臉,看着烤着兔子的她。
火光映在神樂的俏臉,她總是披着黑色鬥篷,戴着帽子遮蓋半張臉,若不借由燭光便看不清她的臉,她有着一雙碧藍如大海的眼眸,那眸中似能包容世間的一切,之下便是高挺的鼻子和淡紅的嘴唇。
但是,也只至此,她從來都不曾脫下那殘舊鬥篷,未曾露出過除她臉顏以外的地方,不知道她有着什麽眼神的秀發、或長或短,也不知她是健康的古銅色或是白如雪的膚色。
為什麽,她從來不曾脫下鬥篷?
思及此,坂田銀時竟不自覺的開口問道。
“呃?” 神樂擡起頭,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然後她咧嘴一笑,“所以說你們都是一群小鬼啊,要知道正直花樣年華的少女的皮膚是很敏感的,它們就像更年期的大媽一樣,要是不好好照顧,可是會很容易就變得易幹燥和粗糙的說。吶,小鬼,你要好好記住少女的皮膚和秀發就是她們的第二條命啊,要好好的呵護她們不然小鬼你一定會單身一輩子的!”
“……你這是在詛咒我會單身一輩子嗎?” 與神樂相處了一段時間的坂田銀時也被不知不覺的傳染了她的毒舌吐槽,于是他反擊道,“果然不管是正直花樣年華還是花甲年華的女子其實都處于更年期的狀态吧。”
“嚯!你這沒禮貌的小屁孩在對美麗高貴、 冰雪聰明的第一女王說什麽呢!?”
坂田銀時半墜眼皮,視線輕淡略過她的雙手,那本應嫩白的手心卻在照顧他們的這段時間起了繭子,皮膚也不像初見時那般的水嫩、潔白。
他知道,她在說謊。
為什麽要說謊呢?
坂田銀時張了張嘴,卻在看見火光中她的臉的時候,把想吐出的話吞回了腹中。
而另一邊的神樂似在專心烤着手中的玉兔,但在心中已如大海湧起了一波波的海浪。
夜兔一族懼怕陽光,只能生存于陰冷而冰涼的角落裏,他們的特征是蒼白的皮膚,以及常年帶着的雨傘。嗜血、狂莽,喜愛戰場上的厮殺。他們的惡名,連武士之星也有所耳聞,并且恐懼着,厭惡着。
現在這個國家正被天人殘忍掠奪着,凡有一點赤子之心的,都紛紛與之發動着最為激烈的抗争。在這個戰國戰争發起的初期,天人與武士絕不能共存。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說白一點,那就是神樂害怕。她懼怕自己的天人身份不能被接受,她怕會被他們憎恨、厭惡。
這是其一,其二便是她的身體。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已有半年餘載,而然女子每月的例事卻從沒來過。她猜測,自己的時間自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就被停止了。
神樂不知道自己和定春還會在這個世界上逗留多久,一年、兩年或更久?如果是五年,十年的話,她該如何跟別人解釋她的不變?
總不會真和他們說第一女王是永遠青春長駐的吧。
因此,這也是為什麽神樂從沒有把鬥篷脫下過的原因。所以,當坂田銀時沒有再追問她的時候,她當真松了一口氣。
這一夜,兩人都懷着不同的心思默默吃着手中的食物。
這種偶然和吉田松陽談談理想聊聊人生,空閑的時候捉弄一下頑皮的學生,時不伸出魔爪捏捏桂小太郎的臉蛋,間中用養樂多調戲高杉晉助還有偷溜和坂田銀時烤烤食物和看他練劍的生活一轉眼便過了三年。
這種平凡而又輕松的生活讓神樂忘了殘酷的戰争和松下私塾的未來,直至登上将軍之位的德川定定打開了城門接納了天人,并且……實行寬政掃蕩政策。
作者有話要說: →_→還望各位客官喜歡~
好吧,其實偶知道廚娘這個設定有點崩,好吧是非常崩,但是劇情需要嘛→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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