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見過?
于是他們只能又開始在各個房間之中到處徘徊尋找,這期間自然也免不了關心一下剛遇見的女孩。
“我叫苗雨琴,是大三的學生,本來在宿舍正準備睡了,不知道為什麽就到這裏了。”女孩穿着并不合身的外套和有些陳舊的圍巾,看上去應該也是在這裏找到後就湊合穿上的,眼眶裏還含着淚,“這裏有好多死人,我、我在三樓撿到了手電筒和一張奇怪的紙條,然後就聽見那個很吓人的腳步聲,我就吓得躲進屋子裏不敢出去……我還以為你們也是鬼……”
“人倒黴起來就是喝涼水都塞牙,我們也是莫名其妙就到這破地方了。說起來你之前就在三樓?你有唱歌嗎?”溫煜冉還是很在意之前聽見的歌聲。
“唱歌?”苗雨琴茫然地看着他,“沒有啊,聽見腳步聲之後我在屋裏藏了很長時間,一直都不敢出去,也不敢出聲。”
——好吧,看來又是不知道多久以前的事被當3D電影重播的。
“我就随便問問,好像是我聽錯了。那你撿到的紙條能拿來看看嗎?我們其實也撿到過一張紙條,我想看看是不是類似的。”
連連點頭,苗雨琴立刻從口袋裏拿出那張紙條遞了過去,紙條上的字跡這次顯得有些匆忙。
***
還是沒有找到,這個宿舍樓很奇怪,但是在這裏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手機已經沒電了,但是手電筒的電暫時還有,樓裏應該也能找到電池。
有些小麻煩,但是幸好沒有遇到太大的危險,接下來我們會去學生宿舍那邊繼續找。
如果有和我們一樣被困在學校裏的人看到紙條,一定要來找我們彙合,我們知道從這裏逃離的“鑰匙”
已搜索地:教學樓、體育館、圖書館、教職工宿舍樓
③
***
昏暗的教學樓中,一個高挑瘦削的男人漠然地走在破爛的樓道裏,對于周遭種種血跡或是可怖的痕跡視若無睹。
Advertisement
甚至他還輕聲哼唱着輕快的旋律,那調子恰好便是溫煜冉之前隐約聽到的那首歌,就好像只是出來散步一般平靜。
這樣的一個人将本就陰詭的樓房襯托得更加恐怖。
然而千琅此時的內心完全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這麽淡定,事實上他內心代表理智的那個小人已經快要去切腹自盡了,整個人都有點不太好。
說起來如果有些光亮的話,大概會更容易被主人注意到?
想到這,千琅從衣袋裏抽出一張以前準備的符紙,左手兩指夾住符紙使其豎立,右手并指從符紙底端向上劃過,驟然便亮起了瑩白的光。
雖然提供了照明,但這樣白慘慘的幽幽光亮實在不太能給人安全感,反而像是鬼火一樣襯托得環境更加詭異。
在這種陰森的地方,在主人可能正驚惶不安的時候,他竟然沒有立刻出現在身邊,根本不能好了。啊……千桐安那個家夥真的是太礙事了,下次出現的時候一定要殺掉,三番兩次地被妨礙可一點都不讓人愉快。
走進旁邊的教室,仔細地掃視一周,不見有人影,離開直奔下一間。
徒勞無功地找遍了這棟教學樓一半以上的教室,千琅終于聽見前面的教室內傳來一些聲響。
千琅一直在內心告訴自己要平靜,要淡定,就算是裝也要裝出普通人的樣子,以便于刷溫煜冉的好感。
但當發現這間教室的門後有什麽東西擋着沒法順利推開門時,千琅還是煩躁地擡腳就踢開了門。
第一眼就看到了旁邊癱軟在地、吓得瑟瑟發抖的青年,而剛才正在青年面前且堵住了們的則是一具只剩上半身的屍體。千琅眼都不眨地将那具嘶吼着的活屍踩在門板下,一只腳牢牢地将其壓得動彈不得,并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溫煜冉的照片展示給青年:“見過?”
袁德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大學生,根本還沒經歷過什麽大風大浪,更不要提如此恐怖危險的陣仗,在突然遭遇了命懸一線與劫後重生的沖擊後整個人已經懵了。他傻愣愣地仰望着冷漠地看過來的男人,仿佛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救、救救我,那個怪物……”
眼見青年突然撲過來想要抱住自己的腿,千琅沒有一點猶豫地将人踢了出去。
想想至今為止他都還沒能成功抱過主人的大腿,心情就更煩躁了。
語氣也愈發不善:“這個人,見過?”
根本就沒見到過照片上的人,但是袁德看得出面前的人應該有一定的實力,如果跟着對方的話說不定能活着逃出這地方,忙不疊地點頭:“我見過!我見過他,你救救我!”
話音剛落,千琅踩着門板的那條腿驟然發力,在一道惡心的血肉擠壓聲之後,再也聽不見活屍的嚎叫。
他從袁德旁邊走過,從一個已經十分陳舊的講桌上撿起了一張字條。
***
我們想到如果在去過的地方留下字條的話,也許會有其他誤入這裏的人來找我們看到紙條的人,你們應該也已經發現了這根本不是我們熟悉的那個學校,我們一定要從這裏逃出去。
接下來要去圖書館繼續找。
如果有和我們一樣被困在學校裏的人看到紙條,一定要來找我們彙合,我們知道從這裏逃離的“鑰匙”
已搜索地:教學樓、體育館
①
***
一目十行地閱讀完這張字條上的內容,千琅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随手将其丢棄,轉而走向門口,還不忘對袁德提醒一句:“帶路。”
向外走的動作突然頓住,千琅的面色一時之間變得頗為難看——他感覺到萬象環佩有了動靜,大概是溫煜冉那邊遇到了什麽危險。
他轉過身,看起來已經有幾分空洞的眼神落在剛剛站起來的袁德身上:“找不到,就死。”
袁德一身冷汗地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從危險中脫離出來,只不過是轉換了另一種形式罷了。
然而雖然千琅說是要袁德帶路去找人,實際上卻是他自己快步走在前面。袁德僅僅是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時不時聽着前面那像是失去了情感與表情能力的人哼唱一小段歌,快要神經衰弱了。
他已經想好了,如果這個人轉而讓他帶路,就随便編一段故事,就說他要找的人已經死掉了,在這地方屍體找不到又不是什麽很不可思議的事。
但千琅卻自始至終沒有再跟他說話,一路從三樓走到一樓,袁德以為他要離開這裏,沒想到眼見前面的人突然一轉身,走進了旁邊的……女廁所?
踏入廁所的同時,立刻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腐臭,也許因為廁所的門是敞開的,所以氣味并沒有太過濃烈。
袁德一點都不想進去,但是又不敢離開千琅附近,只能硬着頭皮一同走進去。
似乎對這種令人不安的味道熟視無睹,千琅自顧自地逐一去打開那些虛掩的隔間門。
“哐啷”“哐啷”……門框撞到牆壁的輕響接連響起,在第五聲響過後停了下來。
千琅的腳步也随之停下,定定地盯着隔間的裏面。
好奇又忐忑地跟過去,袁德小心地望向隔間內——
一個女性的屍體凄慘地倒在隔間內,顯然這個女孩在臨死前遭受了極大的折磨。從脖子起,往上的皮膚都被完整地剝開,從外表上看就好像脖頸處的皮膚被恰到好處地切開一個相接的環形豁口,而整個頭顱上的皮膚都被從這個豁口開始完整地扯掉,被扯下的皮膚就像一個麻袋一樣虛軟無力地外翻在屍體頭頂,而屍體頭部的肌肉已經完全裸露在外,就好像是生物實驗室中人體模型裸露的那半張臉一樣。黑褐色的血跡一直蔓延到相鄰的另一個隔間,已經完全凝固在地上。
只是一眼他袁德就感覺到了胃裏在翻騰,那是他在恐怖片中永遠感受不到的真實與殘忍,發軟的膝蓋迫使他扶住旁邊的牆,不住地幹嘔起來。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千琅依然連眼神都沒有動搖分毫,片刻便似乎對這具屍體失去了興趣,轉身向廁所外間走去。
聽見身後跟來虛浮的腳步聲,千琅平靜地道:“別看鏡子。”
然而在聽到這句話時,袁德卻條件反射地扭頭去看向外間洗手臺上的鏡子,當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時已經來不及了,視線已聚焦在了那面鏡子上。
在遍布裂紋的鏡面中,他看見了鏡中的自己,身後正站着剛才那個被剝了皮的女屍,失去皮膚遮蓋的面容露出紅色的肌肉,血淋淋的嘴角似乎還在笑着。
“鬼!鬼啊!”
袁德拔腿就跑,但不知是因為廁所的地面光滑還是腿軟的緣故,才剛剛邁出一步便整個人滑倒在地,摔得他頭暈眼花。
驚恐哀求的眼神投向門口的千琅,而千琅僅僅是平靜地站在那裏,極為冷漠地看着涕泗橫流的袁德,既不離開,也不做些什麽,反而又一次輕聲地哼唱起那首悅耳的歌謠。
千琅漸漸露出一個并不明顯的微笑,這個微笑又逐漸變得讓人感到不寒而栗,似乎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便擡起手遮擋住自己的表情。
——我親愛的主人,請稍微等一下,我一定會去到您的身邊。
——這可真是的,不在您的身邊,連笑都變得這麽難以入眼。
小劇場:
身為一個合格的粉(bian)絲(tai),千琅表示必須随時都能拿出主人的照片當然,被拿到明面上的都是些“可以被拿出來”的照片
剩下拿不出手的那一部分,一是他根本就不想拿出來
二是如果拿出來一定會被沒收
三是他晚上也許再也不能跟親愛的主人同床共枕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