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方妙妙勇鬥老巫婆

法國東北部城市蘭斯，著名的香槟産區----香槟省的首府。

蘭斯是個陰霾的城市，位于巴黎的東北方向，TGV（高鐵）只要45分鐘。雖然并不是特別靠北，但也沒有法國中南部那樣四季如春的溫暖濕潤，比較起來，蘭斯更像是北京，時常有大風天，比較幹燥。

而大概是因為氣候的關系，蘭斯人也是出名的冷漠。北京某個留學機構裏，有個著名的外教老頭，以脾氣暴躁而著稱，他的老家就是蘭斯。

蘭斯的冬季，是陰冷而潮濕的，像倫敦，雖然它并不位于法國西北靠近倫敦的地方。有趣的是，在西北部那邊的雷恩，對于外國人倒是比較友善的。

而蘭斯由于是個被極左派占領的城市，當年他們就非常地反對希拉克的親中政策，後來也以跟薩科齊穿一條褲子和對中國人的異常歧視，而在中國留學生群中臭名遠揚。

方妙秒所學的管理學專業中，有一個負責的老師，就是個中的翹楚，她的名聲早已臭了滿街，據說這位Madame(夫人)，會找盡各種機會，給中國學生設絆子，于是人們都說，她的專業招進中國學生就是用來歧視的。

而方妙秒，也有幸跟這位老太太過了兩招。

那時，正是方妙秒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時候。

第一次見面，方妙妙主動跟老太太打招呼，并自我介紹。

結果老太太用眼角餘光瞟了她一樣，理都沒理她。

方妙妙感覺有點不妙。後來就聽說了很多關于這位著名的老太太的消息和傳聞，國內大學的各種“名捕”跟她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弱到爆，所以大家也叫她老巫婆。

方妙妙的專業比較特殊的是，一年有兩次實習要求，第一個實習必須要在上半學期進行。所以開學不久之後，方妙妙他們就面臨着找實習的考驗。

對于一個剛搬到新城市的學生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更何況方妙妙還是個外國人。

方妙妙好不容易找到實習單位的時候，已經很接近最後期限了。

她填好各種表格，就差負責的老太太的一個簽字了，就這一個簽字，就差點沒把方妙妙折騰死。

她先是在課間的時候找老巫婆簽字，老巫婆說她影響了自己的休息時間，好吧，合情合理。

下課之後找她，她說她沒有時間，好吧，也許她下節還有課，理解。

方妙妙到她辦公室找她，老巫婆死活不開門。方妙妙無奈。

方妙妙天天下課就去老巫婆辦公室門前站崗，無果。

方妙妙把表格貼在老巫婆辦公室門上，請她看後批示，無果。

方妙妙找到秘書處轉交，無果。

方妙妙覺得自己跟個偵探一樣，每天在校園裏到處踅摸老太太的身影，一看到她就上去問：“您現在有時間嗎？”老太太一律回答：“沒空！”

眼看截止日期就要到了，方妙妙一個師兄給她支了一招，越過老太太，直接找他們系主任簽字，這才險險趕上截止日期。

不過從這之後，方妙妙也算是把這位老巫婆徹底得罪了。

方妙妙知道自己不妙了，畢竟他們的成績都在老巫婆的手裏捏着呢。就算是其他任課老師的課程，考試成績最後都會彙總到老巫婆的手上，她如果想要給他們減分，甚至都不需要理由，更別提還有一個實習，加上最後學期末的論文，都在老巫婆的手上捏着呢。

果然到了選論文題目的時候，老巫婆的刁難又來了。

方妙妙先後提交了三次論文題目，都被老巫婆以“不是論文題目”為理由駁回。

方妙妙急了，她從學校圖書館，找了一篇本專業學長的論文，把這個題目提交給老巫婆，想看看老巫婆這回怎麽說。

結果還是一樣，老巫婆回應：“這根本不是論文題目。”同時還拿眼睛斜方妙妙，那意思說你連個确定論文題目的能力都沒有，更別說寫論文了。

方妙妙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竄上講臺，将自己從圖書館找到的論文甩到老巫婆面前。

你不是說這不是論文題目嗎，你看看這圖書館的論文是什麽題目？

老巫婆先是無語地看看面前的論文，然後她老人家開始胡攪蠻纏了：“我就是不喜歡這個題目。哼！”

說完揚長而去。班裏的同學目瞪口呆。

這回方妙妙總算見識到這位老巫婆的厲害了。

方妙妙痛定思痛，她知道這樣下去，自己除了複讀或者轉學，沒有其他的出路了。

于是她決定跟同班的中國留學生依依一起向系領導申訴。

也許是因為老巫婆的名聲真的太響亮了，沒多久，系裏就同意了她們兩個的轉系申請，之後方妙妙在學業上才算是順利了一點。

蘭斯大學有種族傾向的老師不在少數，但是大多數老師還能維持表面上的公正。方妙妙要求的也不多，這樣就可以了，讀書她可以靠自己努力，可是遇到不公正的待遇，卻是她的力量不能去改變的。

在國外的留學生沒有幾個沒遭到過歧視待遇，尤其是在相對保守的歐洲，他們墨守成規，本能地排斥外來的新事物。

方妙妙剛到法國的時候，就曾經遇到過一個法國學生，很好奇地問她：“你們的國家現在是哪一年？”

方妙妙啼笑皆非：“跟你們是同一年。”

“也是用公元嗎？那麽你們也是用年月日來表示時間的嗎？”

“當然。”

法國同學面露驚奇，覺得很不可思議。

方妙妙心想，我就是從外國來的，你當我是從外星來的啊。

老巫婆的威力不是蓋的。方妙妙剛進這個班的時候，班裏有好幾個留學生，有兩個中國留學生，就是方妙妙和依依，兩個俄羅斯留學生，一個日本留學生，還有一個非洲來的留學生。

後來，方妙妙和依依轉系了，日本留學生說壓力太大，開學後沒幾個月就回去日本了，非洲留學生上半學期沒結束就轉學到巴黎了，俄羅斯美女留學生上半學期結束後回國結婚了，俄羅斯帥哥留學生留在了班裏，但是因為成績差一分沒過線，成為班裏唯一一個需要複讀的學生。（法國學生全體通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