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被俘獲

第九十八章 被俘獲

我興奮的從馬上一躍而下,随後走到那小河前尋了個比較清淺的地方蹲了下來,也顧不得許多趴下身子将頭鑽進河裏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喝完之後又舒舒服服的洗了個臉。此前那被灰塵染的污糟的手也慢慢看清了紋路,臉上又回複了以往的白淨。

馬兒悠然自得的在那河邊飲水吃草,一路上對它也有了些信任,也就不再害怕它會逃走任它在那裏吃着喝着。來到一顆樹下找了個平坦的地方坐下,随後從包裹裏拿出幾個燒餅啃了起來,啃完之後,便又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小眯了一會。

睡夢中我夢見周祈佑安然無恙的站在我的面前,一點受傷的跡象也沒有。他看我來了之後便高興的抱住我,我和他正要說這一路的艱辛之時卻聽猛的一陣馬蹄聲響起,我從睡夢中驚醒了。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着方才還在湖邊悠然吃草的馬兒現在已經跑到我的身邊,不斷的用頭頂着我的肩膀鼻子裏喘着粗氣。以前聽聞動物向來都能感知到危險,看見這馬突然一反常态我便覺的事出有因,于是趕緊将包袱紮緊背好。

正當我準備上馬離開的時候,卻聽見遠處傳來“轟轟”的聲音,期間還伴随着幾聲人的喊叫聲。我遠遠看去見是十來個壯漢正趕馬而來,他們來勢洶洶身後卷起滾滾煙塵。我見去路被擋便只好拉着馬兒往邊上走了走,好讓他們順利過去。

那馬蹄聲越來越近,一陣陣斯鳴讓我身旁的馬兒也開始不安起來。我一邊極力的安撫馬兒一邊望向那浩浩湯湯的一衆隊伍。

“籲”一聲。

在那群人離我越來越近的時候,當中為首的一個男人突然勒緊馬繩猛的停在了我身前,接着身後的一衆人馬也随之停了下來。

那為首的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随後像是對我說,也像是在告訴身後的人馬,“居然是個中原人。”

他的聲音并不大,但當他說完之後身後尾随的一衆人紛紛面面相觑,随後又都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這時我才注意到他們的裝扮,那為首的男人身着一身暗色铠甲,陽光透過密林穿進來照在铠甲之上,折射出森然的寒光。他的面目被頭盔遮住大半,但我還是能清楚的看到他那濃密的胡須已經那冷若冰霜的眸子。那雙眸子在看到我之後散發的冰冷比那铠甲之上的寒光還要陰森。身側配着一把圓月彎刀,黑色的刀鞘之上鑲嵌着用黃金鍛造的花紋,那花紋中心還點綴着幾顆通透紅潤的寶石,極為華麗,一點也不像是中原人所有。

再看向他那身後一衆人等,穿着略為簡單了些,皮革質地的輕甲,身上背着弓弩與弓箭。同樣的一側都配有一把彎刀,那把彎刀明顯沒有這為首人佩戴的華麗,只是簡簡單單一個灰色的刀鞘。其中有一個人在見了我之後便迫不及待的将刀拔了出來,那刀刃與刀鞘摩擦的聲音讓我身後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汗。

“科爾丹将軍,殺了這個中原人以洩我們心頭之恨。”那拔刀的人大聲叫道,随後一石激起千層浪,剩下的人見狀紛紛拔出手裏的刀大聲嚷嚷着要殺了我。

縱然我也有些身手,在面對這一大幫男人而且是帶着刀的男人的時候,也不由心中生了膽怯,害怕的向後退了幾步。

那為首的将軍看了看我随即大手一揮,那身後的叫嚣聲立馬停止了。随後那個将軍開口道:“你知不知道這裏已經是我們琉夏國的地界,擅自闖進來是想找死嗎?”

我擡起頭怯生生的說道:“我只是附近逃亡的村民一時迷路了,并不知道這裏是琉夏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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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人,中原人….”那将軍喃喃重複了幾聲随後對着身後的人吩咐道:“把他抓起來,倒時交給王子,是殺是放聽王子的。”

“是。”身後兩人得令後便下馬向我走來,随後三下兩下便将我捆綁住了,那将軍見我已經被抓便又發出“駕”的一聲領着那一衆人等先行離去了。

那兩個士兵将我綁好後便又騎上了馬,讓我徒步跟在後面。

“科爾丹将軍為什麽不殺了這個中原人,中原人那麽可恨,那個中原的将軍生擒了我們的冬木合将軍,真是太可惡了。”坐在馬上走在前面的一個士兵開口說道。

另一個人緊接着附和道:“就是就是,當初眼看着那個中原的将軍中了箭卻居然還能将我們将軍給擒獲了。冬木合将軍和科爾丹将軍可是我們琉夏國最英勇善戰的,如今其中一個被抓,王子就像失去了左膀右臂一般,天天都在煩惱。”

“要我說,咱們就應該給這個中原人一點點厲害瞧瞧。”第一個人接聲說道。

“你想怎麽教訓教訓他?”另一個人有些不解的問道。

第一個人随即看了看身後的我,然後一聲令下,那身下的棕馬便快速的跑了起來。我實在是沒想到這人會來這套,一個趔趄便跌倒在地上,接着又不知撞在了什麽上面便又昏了過去。

朦朦胧胧間似乎聽見周圍有人說話的聲音,其中一個男人的聲音和周祈佑有些相像,我以為自己終于來到了他的身邊,猛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随後便從夢中驚醒。

慢慢的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模糊,此前那在耳邊響起的聲音已經消失了,果然是自己太過想念他而做了一個夢。之前因為被那兩個士兵在馬上拖行的緣故,現下身上和額頭上都有些疼痛。我咬着牙慢慢從地上坐起,剛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腳全都被粗壯的繩子扣死了,這才想起就在不久前自己被那群馬背上的人給活捉了。

定睛仔仔細細看向周圍,自己好像是在一座軍帳中。以前年少時自己也曾偷偷溜進過父親在京城訓練的軍營裏,那裏也安紮過類似的軍帳,只是這裏的些許裝飾和當初父親的軍營有些不一樣。

我瞧着面前的不遠處,一張寬闊的床榻上方懸挂着一把反正凜凜寒光的弓箭,在弓箭的下方一點點則懸挂着一張棕色的獸皮,那張獸皮十分大,鋪成在那裏将那一半的牆壁都遮住了。那獸皮的正中間是一張面目猙獰的獸首,那對眼角仍舊炯炯有神泛着光澤,嘴巴大大的張開露出尖利的獠牙,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麽樣的猛獸,只覺得看着十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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