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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表妹怕是要猜錯了,再沒幾日我便要搬出沈家,日後與大舅母之間也沒有什麽交集,即便真的不喜歡她,也沒必要這個時候下手,你說可是。”
沈玉琳聞言面色變幻了幾次,聲音極輕卻是讓江芙給聽了清。
等沈玉琳走到一旁江芙這才靠在華蓁耳邊輕聲說道“剛剛沈四小姐說的是,既然不是你那就只有六姨娘和三姐了。”
聞言華蓁看着沈玉琳,面上的神色多了一分探究。
“看來,這沈家幾個小姐之中,倒是她最聰明,剛剛那句話不過是想詐一詐我。”華蓁說着,眼中透出一分冷意。
沈玉清在一旁瞧着很想上前與華蓁說話,卻是因為怕叫人知道自己與華蓁的關系,不敢上前。
不多時大夫被下人拉着一路跑了過來,是一直給沈老夫人請平安脈的胡大夫。
見着華蓁站在院子裏,胡大夫還有些害怕,先是見了禮這才敢進去。
畢竟一直出入沈家後院的,對沈家的事情還是清楚,知道這個清和郡主是開罪不起的。
與胡大夫一起來的,還有一人,便是祁王趙挺。
趙挺神色很有些匆忙,瞧着他頭發也是胡亂的綁在頭頂,衣裳也有些淩亂,很顯然是剛得到消息,便倉皇跑過來的。
看着華蓁一身錦衣華服站在院子中間,頓時叫月光也失了顏色。
眼中神色不由的暗了暗,神色很有些複雜,看着華蓁好半晌卻是沒有說話,瞧着胡大夫已經進了屋子,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大步朝着沈玉歆的屋子走去。
好一會,等大夫出來去給沈崇茂和老夫人瞧瞧的時候。
華蓁就瞧着大夫一直搖頭,心知沈玉歆的孩子怕是沒了。
當即嘴角微微挑起,不過也是一瞬便是換上平靜無波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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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去了沈崇茂的屋子。
就見着老夫人看到胡大夫,頓時抓着他問道“玉歆的孩子怎麽樣?保住了麽?”
聞言胡大夫面上很有些無奈“老夫人節哀順變,大姑奶奶因受了刺激,加上又受了強烈的撞擊,這幾日大姑奶奶許是因為心情不好,身子本就不穩,孩子沒能保住。”
一百二十一章:玉靜瘋魔玉琳計策
老夫人聞言先是呆了呆,随後看着陳嬷嬷,連着手都在抖“孩子沒能保住,沒保住。”
陳嬷嬷瞧着心疼的很,只能勸慰道“老夫人莫要傷心了,大姑奶奶還年輕,孩子還會有的,老夫人保重好身子才是。若不然大姑奶奶擔心,沒能養好身子,到時候才是追悔莫及啊。”
聞言老夫人這才長嘆一聲,目光看到站在門口的華蓁,眼中更是恨毒了,拉着陳嬷嬷的手“她怎麽還在這!她是來索命的不成!”
沈崇茂在一旁聽着老夫人的話,頓時冷聲道“娘,你怕是傷心過度了,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說着吩咐陳嬷嬷和松鶴堂的丫鬟“趕緊送老夫人回去休息。”
聞言陳嬷嬷不敢耽擱,合着丫鬟一起将老夫人扶起來,往外走。
沈崇茂見着老夫人離開這才看着華蓁“你也回去休息吧!”
聞言華蓁福了福身“天怕是要亮了,舅舅即便再傷心,此刻也該是叫官府的人先過來,若不然等白日裏怕是不好辦。”
一旁的胡大夫聽着華蓁的話,只覺得身子忍不住輕顫了顫。
看着躺在床上的大夫人此刻的面色,一眼就瞧了出來,這怕是中了砒霜的緣故。
更是大氣不敢出,也不知道沈大夫人這被毒死到底是和何人所為,更是不敢胡亂猜測。
沈崇茂看着胡大夫還在,臉色微微緩和幾分,當即說道“這件事我自會處理,你先回去吧。”
華蓁聞言這才福了福身,帶着江芙皎月便就要走。
剛轉身卻是與一身血污正準備進來的趙挺面對面的碰上。
那一瞬間,華蓁看着趙挺的模樣,腦海中滿是他一劍紮死趙元康時的樣子。
趙元康的鮮血噴射出來,濺在他的身上,便就如同今日一般。
華蓁只覺得自己一直深藏在心中的恨意,在一瞬間傾瀉而出,看着趙挺,眼中再也藏不住的冷意。
竟是讓趙挺微微有些錯愕,更是退了一步,看着華蓁,不知道該說什麽。
江芙見此忙輕輕拉了拉華蓁,這才叫她反映過來。
微微閉上雙眼收斂起眼中的恨意,華蓁看着趙挺福了福身。
随後帶着江芙和皎月離開。
趙挺卻還陷在華蓁眼中的恨意之中,沒緩過來。
剛剛他看的清清楚楚,華蓁眼中的恨意,那是恨不能讓自己死了的眼神,那是嗜血的眼神,他絕對不會瞧錯。
可就是這個眼神,讓他越發的想不明白。
即便他真的有心算計華蓁,可是什麽都沒有算計成,為什麽他她會這麽恨自己,這個眼神是恨不能殺了自己的眼神。
到底是哪裏錯了,她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趙挺越想越不明白。
沈崇茂見着趙挺站在門口,即便此刻已經再沒有半點力氣,卻也只能站起身來“祁王。”
趙挺聞言回過神來,看着地上的血,和躺在床上的大夫人,冷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玉歆好端端的怎麽會丢了孩子?”
聞言沈崇茂沒有吭聲,他自是不想告訴趙挺,是自己的二女兒推了玉歆,這才害她丢了孩子的。
沈崇茂清楚,沈玉歆肚子裏的是祁王府第一個孩子,無論是趙挺還是皇上都格外看中這個孩子。
現如今因為沈玉瑤這個孩子丢了,若是讓趙挺知道,他勢必不會放過沈玉瑤。
心中猶豫只能編了個謊言“玉歆瞧着她娘被人下毒害死,一時間受了刺激,這才沒站穩倒在地上。”
趙挺聞言看着大夫人的臉色沒有說話。
好半晌這才開口“晉國夫人這是怎麽回事?”
聞言沈崇茂面色更是難看,目光看着地上的芙蓉糕“有人假借玉歆之名送了加了砒霜的芙蓉糕過來,內人就是吃了這芙蓉糕喪的命。”
趙挺沒想到,大夫人的死竟然跟沈玉歆還扯上了關系。
頓時眉頭皺的更深。
此刻沈玉歆因為大出血,已經是陷入昏迷之中,他自是沒法問沈玉清。
便只能看着沈崇茂說了句“等明日一早這事情勢必會在京城傳開,晉國公還是趕緊去請官府過來給大夫人備案,若不然怕是不知道要生出多少麻煩。”
沈崇茂聞言點點頭,吩咐人去叫官府的登門。
自己則是請趙挺去前廳看茶。
即便此刻趙挺再沒有心情,卻也只能跟着過去。
院子裏此刻便就只有沈玉清和沈玉琳站着,六姨娘當即上前對着沈玉清和沈玉琳說道“二位小姐也都先回去吧,這裏現在亂作一團,怕是沒人能顧得上二位小姐了。”
說完轉身去看沈玉歆。
那邊胡大夫開了藥,已經着人去煎了。
六姨娘不放心,特地叫自己身邊的芳菲跟着去瞧,說等藥煎好了便趕緊送過來。
芳菲應聲離開,屋子裏就只有幾個丫鬟跟着伺候着。
六姨娘看着躺在床上的沈玉歆,心中卻是泛起一絲冷笑。
另外一邊,沈玉琳離開之後,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去找沈玉靜。
沈玉靜自然也聽到外面的消息,此刻躲在屋子裏,連一根蠟燭都沒有點。
大門開着,丫鬟紅袖守在門口,裏面黑漆漆靜悄悄的。
沈玉琳過來的時候,就瞧着院子裏死一般的寂靜。
頓時加快了腳步,等瞧着紅袖坐在門口,這才松了口氣“三姐呢?”
聞言紅袖看着沈玉琳的眼中,帶着冷意“四小姐有什麽事?”
沈玉琳卻是懶得理會紅袖,徑直走了進去。
就瞧着屋子裏黑漆漆的,當即讓丫鬟點了燈,這才看見沈玉靜靠坐在床腳,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見着沈玉琳進來,這才擡了擡眼皮子,嘴角卻是帶着笑意“她死了是麽?”
聞言沈玉琳看着沈玉靜,眼中很有些錯愕“當真是你毒殺了母親?”
“母親?”沈玉靜面上出現了一絲彷徨看着沈玉琳,很有些不解“什麽母親?死的不是華蓁麽?”
聞言沈玉琳哪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看着沈玉靜的模樣,冷聲問道“那加了砒霜的芙蓉糕是不是你做的!”
聞言沈玉靜則是對上沈玉琳的視線“你明明知道為什麽還要過來問我?”
“你用那芙蓉糕是想要毒死華蓁的?”
“是,母親說只要我殺了她,我與祁王的事情便一筆勾銷,我不得不動手。這件事怪不得我,要怪只能怪她,若是她去了那個小院,我與祁王便什麽都不會發生,身敗名裂的只會是她。可是偏偏她沒去,不過現在也沒關系,她已經死了!”沈玉靜說着笑了起來,抓着沈玉琳的手“不僅是她,還有沈玉清,還有六姨娘她們都會死,你猜我讓誰送芙蓉糕去的。我讓沈玉清院子裏的小蕊送去的,華蓁肯定沒想到,小蕊是我派過去的,只怕到死她都不知道殺她的人是誰,怕是做了鬼心中還在恨沈玉清,恨六姨娘。”
沈玉琳看着沈玉靜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冷冷的将沈玉靜的手甩開,随後聲音帶着冷意說道“華蓁沒有死!死的是母親!”
沈玉靜這才聽明白,先是一愣,随後很是難以置信的看着沈玉琳“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是母親,我明明讓人将芙蓉糕送去的知香園,怎麽會是母親。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沈玉琳看着沈玉靜這個模樣,心中失望至極,這幾日的消磨,沈玉靜的心早就已經脆弱的不堪一擊。
加上剛剛她一直坐在這裏想着華蓁的死相,更是有些瘋魔了。
沈玉琳見此冷聲道“芙蓉糕是老夫人身邊的如意送去的,說是大姐吃着好吃,讓給母親送過去。母親根本沒有設防,吃了這芙蓉糕,現在如意已經逃走了,到時候爹和官府一定會追查這件事。勢必能查到你是的人去買了砒霜,如果到那個時候,你就必死無疑你明白麽!”
沈玉靜被沈玉琳的話吓得,朝床裏面縮了縮,很有些難以置信“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聞言沈玉琳看着沈玉靜,眼中滿是冷意“現在不是你說這些的時候,你讓誰去買的砒霜,在哪買的,快點告訴我。我不希望因為你的愚蠢,被你給牽連。”
聞言沈玉靜這才反應過來看着沈玉琳“是紅袖去買的。”
沈玉琳當即松開手,放下沈玉靜,随後轉身看着自己的丫鬟。
丫鬟當即會意,将紅袖拉了進來,把門關上。
紅袖此刻身子都有些發抖了,她坐在門口,自是将屋子裏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紅袖此刻吓得只覺得腿軟的很。
見着沈玉琳看過來,再也撐不住,跪在地上“四小姐。”
沈玉琳卻是不想與她廢話,只是冷聲問道“是在哪買的?”
聞言紅袖當即磕磕巴巴的說道“就是在四喜胡同後面的藥鋪買的,門臉小那邊的人不一定記得奴婢。”
聞言沈玉琳上前看着紅袖,面上很冷“今日這件事,你肯定是逃不了的,你是想自己一個人死,還是你爹娘老子陪着你一塊死?”
沈玉琳的聲音很冷,卻是叫人不敢忽視。
一百二十二章:嫁禍華蓁畸形的愛
紅袖跪在地上,打從心底的膽寒“奴婢不想死,四小姐,奴婢真的不想死,求求四小姐。”
聞言沈玉琳看着紅袖,卻是冷聲道“晚了,要麽你一個人死,要麽你們一家子一起死,我沒有與你開玩笑!”
聞言紅袖面如死灰癱坐在地上,好半晌這才開口“求四小姐放過我爹娘老子。”
“如果你按照我說的做,我自然不會為難他們,還會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好好過日子。”沈玉琳說着點點頭。
随後蹲下身來看着紅袖“明日官府的過來,勢必會查到你,到時候你只管一口咬定了,這件事情是華蓁讓你做的,她給了你金子,你也是鬼迷了心竅這才幫着她做了這件事。就說東西是你給如意的,如意并不知道這東西是有毒的,只以為是三姐想要讨好夫人的,看在三姐平日裏待她不錯的份上,這才答應幫忙送的。你還特地跟如意說了,怕母親聽到這東西是三姐送的不願意吃,所以假借大姐之口。你要記住,這些東西全都是華蓁叫你的,那芙蓉糕是華蓁身邊的皎月給你的。我自會去找人尋着那一家藥鋪,讓他們到時候說是皎月去買的砒霜。還有一定要記住,華蓁将東西告訴你的時候,跟你說的這芙蓉糕之中只是加了巴豆,并不是砒霜,連你也是不知情的,記住了麽!”
紅袖跪在地上聽着,面上已經再沒有半點血色。
沈玉琳見她點頭,這才站起身來對上沈玉靜的視線。
“如果你不想活,別拖累我和姨娘,姨娘現在還因為你的事情,被關在莊子上,若是你再如此,不用旁人動手,我第一個不會放了你!”
說着沈玉琳帶着丫鬟離開。
紅袖跪在地上,看着沈玉靜。
見着沈玉靜的模樣,心中咬了咬牙,她的小姐已經夠苦的了,她不能再害了小姐。
當即朝着沈玉靜磕了三個響頭,輕聲道“小姐,便就讓奴婢再伺候你一回吧。”
沈玉靜沒說話,只是看着紅袖,一雙眸子終于有了幾分神色。
眼淚順着眼角落了下來。
另外一邊沈松喬直接抱着沈玉瑤回了她的院子。
将屋子裏伺候的丫鬟全都遣了出去,沈松喬卻是沒有松手,只是抱着她靜靜的坐在床邊。
呼出的熱氣噴在沈玉瑤的耳旁,惹得沈玉瑤身子猛地一緊,感受到懷中人人兒的動靜,沈松喬頓時身子也跟着起了反應。
強撐着勸到“玉瑤你先冷靜下來,現在娘的事情還不知道是誰的錯,若是你這般只會撞在她的手上,到時候便是哥哥怕也保不住你。”
話中很有幾分疼惜。
沈玉瑤這才轉過頭看着沈松喬。
兄妹倆的坐姿很有些尴尬,沈松喬坐在床上,沈玉瑤則是坐在他的腿上,這一回頭,便直接與他臉對臉。
呼出的熱氣打在對方的臉上。
沈玉瑤只覺得有些不舒服,當即想要掙紮開。
沈松喬卻是呼吸變得沉重,感受到沈玉瑤的掙紮,更是忍不住,直接将沈玉瑤給反身按在床上。
怕沈玉瑤驚呼喚來人,直接用手封住了她的嘴。
随後才看着她一雙滿是驚恐的眼睛,很是溫柔的說道“玉瑤,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好生跟你說話,若是你答應哥哥不喊出聲來,哥哥就松開你的嘴好不好?如果你答應就點點頭?”
沈玉瑤此刻卻是愣住了,哪裏還知道點頭,只是滿是驚恐的看着沈松喬。
本就淩亂的頭發和衣裳,頓時勾起了沈松喬心中一直蠢蠢欲動的念頭。
看着沈玉瑤如此,再也忍不住,捂着沈玉瑤的嘴,手開始在她身上胡亂摸着。
聲音更是有些急促“玉瑤哥哥真的好愛好愛你,不是那種單純的兄妹之間的愛,哥哥是真的愛你,我想帶你離開這裏,離開大燕去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我娶你為妻可好。”
沈玉瑤感受着沈松喬的撫摸,整個身子都戰栗了起來,只覺得渾身都在發抖。
聽着他的話更是害怕的很。
眼淚跟着落了下來,看的沈松喬更是心疼不已,吻去了她臉上的淚珠。
将自己的腦袋貼在她的胸口“玉瑤我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說,我真的好愛你,從你小時候跟在我身邊的撒嬌的時候開始,看着你慢慢的長大,那種想法那種感受便更是強烈,我想娶你為妻,想要真正的擁有你,而不是當做你的哥哥,看着你日後嫁給旁人。
只要一想到你日後會嫁給別人,我的心便是疼的很,我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心疼,所以我一定要擁有你,即便你會恨我我也一定要擁有你。”
說着拿着沈玉歆身上的帕子堵住她的嘴,不顧她的掙紮,直接将她身上的衣裳扒開。
眼睛更是透着一絲詭異的赤紅。
沈玉瑤本就在大夫人的院子裏已經鬧騰的沒了力氣,連着回來都是沈松喬抱着回來的。
此刻被沈松喬壓制在床上,更是半點力氣都沒有,沈松喬還是有些不放心,用床幔将她的手捆了起來。
看着沈玉瑤眼中的淚珠不斷的往下落,沈松喬很是心疼,卻是沒有停了手中的動作。
只是靠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的說道“你放心,哥哥絕對會好好疼你的,日後哥哥覺不會叫任何人欺負了你,一定會好好的愛你。”
說着手上再不停歇。
沈玉瑤手被捆縛着,連着嘴也被堵上了。
感受着沈松喬在自己身上的動作,眼淚順着眼角落了下來。
他是自己的哥哥,怎麽能這樣對她。
屈辱和羞怒在心底蔓延開來,娘的身子還躺在床上屍骨未寒,哥哥卻對自己做着這樣的事情。
沈玉瑤的眼中從未出現過的恐懼不斷的放大。
感受到下半身傳來的刺痛,她終是忍不住,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
等了好久好久,久到她以為自己快要死去的時候。
沈松喬終是停了下來,趴在她的身上。
語氣帶着幾分親昵“玉瑤,你現在是我的人了,永永遠遠,徹徹底底的是我的人了。如果現在讓別人知道你和我的關系,你該知道你會有什麽下場。我會把你嘴中的帕子拿出來,你若是叫引來了旁人,只會害了你自己。明白麽?”
沈松喬說完看着沈玉瑤,見她直盯盯的望着自己,很有些心疼的拿了她嘴裏的帕子。
幾乎是下一刻,沈玉瑤便狠狠的咬在沈松喬的肩頭。
她幾乎是發了狠的,一口直接咬在沈松喬的肉裏,血腥味便充滿了她的嘴,嗆得她快要嘔出來。
眼淚順着眼角落入鬓發之中。
沈松喬強忍着肩膀傳來的劇痛看着沈玉瑤,連着聲音都帶着幾分心疼“玉瑤對不起,哥哥對不起你,對不起。”
不知道是因為沒有力氣,還是因為血腥的味道,讓她發嘔。
沈玉瑤松開了嘴,将臉轉向一邊“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聲音帶着淚意,叫沈松喬心尖也跟着發顫。
“我愛你,我不能看着你日後嫁給旁人,我不能看着你受委屈,我想要保護你,作為你唯一的男人保護你。”
沈松喬說着松開對沈玉瑤的制衡,将拴着她手的幔帳也給松開。
看着沈玉瑤像是一具屍體一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只有眼角的淚水還在往下落,沈松喬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
将她擁入懷中“玉瑤對不起,我知道這樣會傷害你,可是我實在做不到,我無法看着你跟別人在一起,無法看着你受了委屈不能把你擁入懷中,我真的做不到。你相信我,只是想要跟你在一起,只是因為愛你,真的。”
沈玉瑤沒有掙紮也沒有說話,只是直挺挺的躺着。
腦子裏滿是大夫人躺在床上面色鐵青的模樣。
好半晌在沈松喬以為她已經沒有氣息的時候,她才終是開口“娘剛死,還躺在床上。”
一句話,頓時叫沈松喬心中也是愧疚不已。
抱着她久久不在說話。
等聽着外面沒有半點聲音,整個夜寂靜的叫人害怕。
沈松喬這才松開沈玉瑤“從今往後你我便是一體的,我會保護你,這個沈家也只有我才能保護你。你剛剛在娘的屋子裏,将玉歆給推在地上,若是沒猜錯的話,留了那麽多的血,她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到時候不管是祁王還是祖母和爹都不會輕易放過你的,玉瑤我知道你心中有一百個不願意,但是現在沈家只有我能保護你,你自己好生想想吧。”
沈松喬說着站起身來,穿好自己的衣服,走了出去。
含笑一直躲在院子裏,等見着沈松喬離開,這才敢進屋。
她一直都沒走遠,自是聽到屋子裏的動靜。
此刻瞧着小姐躺在床上,渾身滿是青紫的痕跡,眼淚登時就掉了下來。
明白小姐剛剛經歷過什麽,走到床前跪在地上,看着沈玉瑤死灰一般的臉。
心疼的将她面上的頭發順到一邊“小姐。”
聞言沈玉瑤這才動了動,卻是覺得身上酸疼的很。
眼中的淚水似是流幹淨了一般,只覺得眼睛也疼的很,看着含笑跪在地上。
輕聲道“含笑,去給我端點水來,我想擦一擦身子,髒。”
聽着沈玉瑤說完,含笑再也忍不住,撲在沈玉瑤的身邊,哭了起來。
“少爺太過分了,他怎麽能對小姐這樣,他怎麽能!”
聞言沈玉瑤卻是輕嘆了一聲,随後輕聲道“哥哥說的沒錯,一點都沒錯,娘死了,現在在沈家我能依靠的便就只有哥哥,除了他再沒有旁的人會幫我了。”
一百二十三章:禍根深種告上公堂
說着眼中的神色換了一副從未出現過的冷漠。
饒是含笑瞧着也是有些陌生“小姐。”
“你去端些水來,不要叫旁人知道了。”沈玉瑤只是柔聲吩咐。
眼中再無半點剛剛絕望的模樣。
含笑瞧着,只得擦了擦眼淚,站起身來出去端水。
沈玉瑤則是躺在床上,看着床頂的幔帳,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她該恨他才是,可是她現在不能恨他。
心中想着,沈玉瑤緊緊的抓着身下的床單,嘴中呢喃着“華蓁,這一切都是你害的,今日我遭受的一切,我也一定要你嘗一嘗。就算是死,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這般說着,心中的恨意屈辱似是少了許多。
華蓁卻是不知道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麽,回了院子,就見着曹嬷嬷候在門口。
晚上因着太子的事情,曹嬷嬷回去休息了,等華蓁起的時候,她還沒過來,所以華蓁只是帶着皎月江芙去了大夫人的院子。
曹嬷嬷自是也聽到消息,見着華蓁回來,很有些擔心心中更是愧疚,她自然不希望太子出事,當然也不希望華蓁出事,無論他們二人誰出事,她都無法給仁孝皇後一個交代。
“郡主。”
看着曹嬷嬷眼中的神色,華蓁卻是明白,聞言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皎月不知道這是怎麽了,心中還納悶。
郡主一向對宮中這位曹嬷嬷很是敬重,怎麽今日瞧着似是鬧了矛盾一般。
心中好奇,卻是沒敢開口問。
便跟着華蓁直接進了屋子。
曹嬷嬷見狀也跟着進去,給華蓁倒了茶水,這才輕聲道“奴婢聽聞是大夫人被毒死了。”
聞言華蓁點點頭,對上曹嬷嬷的視線“便就是吃了那芙蓉糕。”
曹嬷嬷聞言眉頭微皺“郡主怕是要當心一些,如今大夫人吃了中了砒霜的毒死了,沈家定然會借着這個機會對郡主下手。沈家人瑕疵必報,即便知道這事情并非郡主所為,此刻怕也是想将郡主牽連進去,郡主不可不防啊。”
聽着曹嬷嬷的話,皎月也是反應過來連連點頭“郡主,曹嬷嬷說的對,這沈家人一直以來都恨不得至郡主于死地,現在大夫人死了,她們肯定是要恨上郡主。如今咱們在人院子裏,關上門她們想說什麽就是什麽,到時候若是誣陷了郡主該如何是好。”
華蓁聞言看了眼江芙“這芙蓉糕既然是沈玉靜那送出來的,你便出去打聽一下,沈玉靜去買砒霜的時候,必定是有人瞧見的。順便派人盯住沈玉琳。”
聞言皎月卻是愣住“郡主盯着她作甚?”
華蓁聞言沒說話,剛剛沈玉琳跟她說那句話的時候,她便覺得這沈玉琳是個不簡單的,想起上次巧意的事情。
便就是沈玉琳提議去找禮親王,并且在巧意準備反水的時候,也是她說了句不好。
她不知道沈玉琳在這中間到底是什麽身份,但是總覺得沈玉琳不是什麽好惹的。
防着些總是好的。
只是這些話她自是沒必要跟皎月解釋。
江芙聞言恭敬的應聲,随後下去安排。
曹嬷嬷瞧着天色眉頭微皺,輕聲說道“郡主今個一夜怕是沒有好睡,趁着現在時間還早,不如先上床歇息一下吧,省的明日沒什麽精神。”
聞言華蓁看了看外面的夜色點點頭。
由着曹嬷嬷和皎月伺候着進屋子躺下。
睡了不過兩個時辰,就聽着院子外面吵得很。
随後便是皎月的聲音在院子裏傳了過來“你們都是什麽人,郡主還在休息,這般吵吵嚷嚷的不怕打擾了郡主休息。若是郡主沒得好歇,這罪你們擔當的起麽?”
聞言是陌生男子的聲音響起“這位姑娘,我等也是奉命辦案,晉國公去衙門說清和郡主涉嫌毒殺晉國夫人,京府尹大人請郡主過去問幾句話,還請姑娘理解,快請郡主起來,随我等回衙門。”
華蓁聽着聲音眉頭微皺,看着在身旁伺候的曹嬷嬷,面色冷了下來。
“外面發生了什麽事?”
聞言曹嬷嬷的面色也有些難看“是京兆府的衙差,要請郡主過堂問話。”
華蓁聞言點點頭,透過窗子看着外面。
京兆府,沒想到你們還真是不死心。
心中冷笑一聲,讓曹嬷嬷拿了衣服過來伺候她穿上。
随後由着曹嬷嬷扶着開門出去。
就見着皎月還将京兆府的衙差攔在外面。
聽着動靜回頭看着華蓁出來,皎月忙跑了過來,眼中滿是冷意的看着京兆府的衙差“郡主,這些衙差說郡主毒殺了大夫人,要郡主過堂問話呢。”
聞言衙差的面色頓時有些難看“這位姑娘這話說的好偏頗,小的可沒說郡主殺了人,只是晉國公上京兆府這般說的,小的也不過是個辦差官,府尹大人讓小的來請郡主過去。小的可從頭至尾沒有說過這郡主是殺人兇手。”
華蓁聞言看着京兆府的衙差點點頭“是舅舅說我毒害了舅母?”
衙差聞言猶豫了片刻點點頭“是晉國公上府衙這般說的,并且還有證人指證就是郡主吩咐她做的,現在人都在京兆府的衙門,就等着郡主過去問話了。”
聞言華蓁點點頭“既是如此我便随你們走一趟。”
因着此刻剛天亮沒多久,街上做買賣的人也才剛開門,還沒多少人。
瞧着衙差帶着一個身着華服漂亮的女子往京兆府衙門走。
頓時叫人都生了好奇心,想知道這姑娘究竟是犯了什麽罪,怎麽一大早的就叫人帶着去衙門。
便也跟了不少個好事的跟着過去看熱鬧。
等華蓁到京兆府的時候,就瞧着京兆府大堂之上,沈崇茂正在一旁坐着,地上則是跪着沈玉靜身邊的丫鬟紅袖。
旁邊跟着沈松喬,見着華蓁過來神色很有些複雜。
府尹大人劉茴高坐在公堂之上,見着華蓁進來,一拍驚堂木,冷聲問道“堂下可是清和郡主華蓁?”
聞言華蓁福了福身“正是,不知大人傳喚華蓁過堂是有何事?”
聞言京兆府指了指地上跪着的紅袖問道“你可認識此人?”
華蓁看了紅袖一眼,見着紅袖跪在地上,低着頭,當即點點頭“此乃是我三表妹身邊的伺候的丫鬟,名喚紅袖。”
“今日晉國夫人在府中被人毒死,原因是吃了一盤被人加了砒霜的芙蓉糕,這件事情你可知曉?”
華蓁聞言點點頭“華蓁一直在府中,出事的時候,也跟着去瞧了,自是知道。”
“好,現在本官問你,晉國夫人被人毒死在府中的事情可與你有關?”
“自是無關,晉國夫人乃是華蓁的舅母,與我無冤無仇,我又怎麽會毒害舅母。”華蓁看着劉茴的臉色,冷靜的說道。
聞言劉茴指着紅袖“可是她說這芙蓉糕是你給她的,讓她找了松鶴堂的丫鬟如意,叫如意送去晉國夫人的房間,還假借祁王側妃之名,這才毒害了晉國夫人,可有此事?”
聞言華蓁看了紅袖一眼,就瞧着紅袖似是鐵了心一般,跪在地上半點反應也沒有。
當即冷聲道“大人,根本沒有此事,我與這紅袖只是認識,并不熟識,與三表妹關系也沒有多好,從未與她們說過話,又怎麽會讓她去尋如意害舅母,還請大人明查。”
聞言一直站在旁邊的沈崇茂,面色發冷看着華蓁“華蓁你到現在還不知悔改麽?紅袖已經全部交代了。我真是沒想到,你就因為你舅母冤枉過你一次,便就懷恨在心,更是痛下殺手。華蓁,雖然說你不姓沈,可是在沈家我哪點對不起你了,我待你與我自己的女兒還要親厚,你卻如此下手毒害舅母,現在還想狡辯,你的良心莫不是被狗吃了不成?”
聽着沈崇茂的話,華蓁眼中的神色冷了下來,當即說道“舅舅,蓁兒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蓁兒沒有毒害過舅母,也沒有這個心思,舅舅當是明白才是。現在憑着一個小丫鬟的話,舅舅就要将舅母的死推在蓁兒的身上,請恕蓁兒不能從命。”
“華蓁,你便是這麽與舅舅說話的麽?這是不孝!”
“那依着舅舅的意思,舅舅污我殺了舅母,我明明什麽都沒做,也要認下,這就是孝順了不成?”華蓁卻是絲毫不緊張,對上沈崇茂的視線。
頓時圍觀的人都議論了起來。
的确,若是人家沒做這個事情,卻要因為一個孝道認罪不成。
沈崇茂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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