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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等了好半晌,長平侯和陳老太爺這才匆匆趕來。

跟着來的不僅僅是長平侯,還有皇上身邊的曹公公。

這長平侯是沈崇茂派人請來的,而曹公公則是蕭懷瑾讓人進宮請來的。

看到曹公公之時,屋子裏的人頓時都變了臉色,誰也沒想到曹公公竟然過來。

一百四十八章:事情激化圖謀不軌

這代表這皇上也得了消息,而且非常重視這件事情,若不然也不會派曹公公過來。

見着曹公公,就連趙挺也站起身來,點點頭。

沈崇茂将曹公公迎進去,恭敬的問道“公公怎麽過來了?可是皇上有什麽吩咐?”

聞言曹公公看了一屋子人,目光落在曹嬷嬷身上,微微頓了頓,随後道“皇上聽聞,今日有人要刺殺蕭世子和清和郡主,此事非同小可,關乎的是朝廷和燕北的和睦,所以特讓咱家過來瞧瞧到底是怎麽回事。”

聞言即便是心中早有準備,沈崇茂還是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更是恨透了陳偉志和華蓁。

“蕭世子不知傷勢如何,皇上聽聞蕭世子受了傷,特地讓咱家過來瞧瞧,還讓咱家帶了宮中的禦醫過來,給蕭世子看看。”曹公公看着蕭懷瑾,面上陪着笑。

蕭懷瑾聞言笑着應道“不礙事的,只是小傷,剛剛已經讓胡禦醫看過了,上了藥。”

“既是如此,咱家就放心了。”曹公公聞言點點頭。

又瞧着華蓁額頭上的紗布都透着血,頓時緊張起來“清和郡主這頭上的傷是怎麽回事啊?怎麽成這樣了?上回進宮的時候還好好的,這太後娘娘還說過幾日要叫郡主進宮賞花,若是看見郡主傷成這樣,太後可不是要心疼死?”

說着似是很緊張的模樣看向沈崇茂。

沈崇茂頓時臉色有些難看,當即看向站在一旁的長平侯和陳老太爺。

“這”

“是郡主不小心摔傷的。”陳老太爺看着沈崇茂有些猶豫,當即搶着說道。

華蓁聞言不由冷笑“摔傷的?我自己怎麽都不知道何時不小心摔傷了?陳老太爺莫不是什麽時候看到的不成?”

一句話頓時叫陳老太爺面色暗了暗。

“我也只是聽重茂說起的,并非親眼所見。”陳老太爺直接将話丢回給沈崇茂,一時間所有人都看着沈崇茂。

若是他現在說是,那也就是将華蓁被打傷的事情攬了下來,若是說不是便是徹徹底底得罪了長平侯。

華蓁沒想到陳老太爺竟然将如此尖酸的問題丢給沈崇茂,心中冷笑,面上卻是不露分毫。

“舅舅,是這樣的麽?”

沈崇茂看着屋子裏的人,沒一個糊塗的,正在思索該如何回答。

倒是一旁的趙挺開了口“這件事情,本王也有耳聞,說是陳老夫人登門那日,在靈堂與郡主起了争執這才弄傷的。不知郡主本王說的可對?”

聽着趙挺的話,華蓁眼中的冷笑更甚。

比起陳老太爺,趙挺這心思當真是不逞多讓。

陳老太爺是将丢回給了沈崇茂,趙挺則是避重就輕。

只說了華蓁的傷是在陳老夫人登門的時候所弄,并未說明到底為何會受傷,全看聽的人自己怎麽想了。如此問華蓁,無論她怎麽回答,這件事都算是被糊弄過去了。

蕭懷瑾瞧着趙挺如此避重就輕,當即笑了起來“看樣子,那日發生的事情,當真很多啊。陳老夫人登門問罪,清和郡主額間受傷,陳老夫人撞死靈前。本世子怎麽越聽越覺得不明白了呢,莫不是這其中有什麽關聯不成。”

說着看向秦淮。

聞言秦淮看了眼華蓁額頭的傷,眼中滿是心疼,當即附和“這兩日外面傳言,有說清和郡主逼死陳老夫人的,有說陳老夫人怒打郡主,而後自己不小心摔倒撞死在棺椁之上的,原先聽着就不知道這到底是真是假,現在看來只怕清和郡主額間的傷勢不輕啊。”

曹公公自是聽明白他們的意思,沒有接話,只是看着華蓁“我說郡主啊,你可要好生養好身上的傷,這額間最是要不得,莫要留下疤痕才是。太後娘娘最是心疼你,若是知道你傷成這樣,只怕說不得要追究下去。”

說完這才看了眼沈崇茂“晉國公,你說可是?”

沈崇茂哪裏還不知道,這曹公公能說出這番話,怕是皇上和太後授意的。

今日他來,一是為了蕭懷瑾的事情,這二只怕就是太後讓他來給華蓁撐腰的。

來告訴這些人,華蓁可不是個徒有虛名的清和郡主,身後還有太後娘娘呢。

華蓁心中更是明白太後的意思,當即恭敬的說道“華蓁謝過太後娘娘的關心,等得空一定親自進宮謝太後娘娘。”

曹公公聞言這才點點頭,笑着道“郡主心中明白就好。”

說完目光落在陳偉志身上,不由眉頭微皺,伸手遮着嘴“哎呦,這不是陳将軍麽,怎麽鬧成這個樣子?聽聞今日就是陳将軍要刺殺蕭世子和清和郡主?”

曹公公一邊說着問向沈崇茂。

沈崇茂頓時面色有些難看,這一屋子人,他們最開罪不起的便就是這個曹公公,當即陪着小心“我剛剛也是在招呼客人,不知道靈堂發生了什麽事,等趕到的時候,蕭世子已經受傷,公公不如上座,待我問問他們再說。”

曹公公這才在椅子上坐下。

看着滿屋子人。

蕭懷瑾見此恭敬的說道“曹公公,今日乃是晉國夫人出殡的日子,我念着上次清和郡主設宴,晉國公盛情款待的情分上,特地帶人前來吊唁。原本在前廳說着話,沒成想聽到沈家的下人說,後院靈堂來了個歹人,要殺清和郡主。便就跟着過去,看到陳将軍提刀欲砍清和郡主,當時想着清和郡主畢竟是皇上親封的郡主,若是在這出了事怕是不好,便前去搭救,未曾想陳将軍這一刀砍在懷瑾的胳膊上。這本是誤傷不打緊,原想着我們都在了,若是有什麽誤會,或是清和郡主有什麽做錯的地方,陳将軍只管說來便是,畢竟郡主乃是皇上親封,雖不說是金枝玉葉卻也是有封诰在身。不是誰都能在郡主面前提刀弄槍的,結果未曾想這陳将軍見着本世子站在清和郡主面前,便提刀要砍,若不是身邊侍從眼疾手快,只怕曹公公見到的便是一具屍體了。”

蕭懷瑾說着,面上的笑容早已斂去。

看着陳偉志的眼中都帶着冷意。

“雖不清楚這陳将軍到底因何要殺清和郡主,但是本世子是為了燕北和大燕的和睦,前來和親的,先不說可曾犯錯,便就是當真犯了十惡不赦的罪過,也該是由皇上處置。怎麽陳将軍竟是借此機會想要我的性命,下手之狠,恨不能一刀奪命,不得不叫人懷疑,陳将軍心中根本不想燕北與大燕休戰。故意借機想要斬殺我,斬殺燕北前來和親的世子,好讓燕北和大燕不得不戰!”

這一句話說的就有些嚴重了。

饒是曹公公也變了臉色,長平侯更是吓得心中猛地一跳,當即說道“二弟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因為家母去世,二弟初得了消息,心中一時悲憤難平,這才做出無禮之舉,還望蕭世子息怒。”

“無禮之舉?長平侯這句話說得當真是輕松的很,今日你不在,你可是沒瞧見,陳将軍那一刀可不是無禮之舉,那是實實在在的要我的性命。若不是我身邊的侍衛拼死相救,只怕我現在早就死在京城,死在晉國公府了。”蕭懷瑾說着,連着聲音都透着冷意。

原本陳偉志要殺華蓁為母報仇的事情,瞬間被挑成燕北和大燕的争端。

若是這個時候陳偉志再說他是聽信了謠言,想要殺了華蓁為母報仇,可沒什麽用了。

畢竟當時他提着刀沖着蕭懷瑾砍過去的時候,可是衆人都看着的。

長平侯聞言看了眼衆人,皇上不想挑起燕北和大燕的戰事,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在場的人自也是清楚。

眼下若是依着蕭懷瑾的話,陳偉志便就不是要複仇殺人這麽簡單。

長平侯深知,若是這個大帽子被扣在陳偉志的頭上,長平侯府便算是徹底的完了。

當即心中生急,看着衆人“諸位,我二弟絕對不會有半點要傷害蕭世子的心,這一切只怕是誤會,今日諸位都在場,你們可否為我作證,我二弟當時只是想要為母報仇,根本沒有殺害蕭世子的心思,還請諸位為我二弟作證。”

這便是要強拉着這些人串供了。

雖說今日來吊唁的,也有些瞧不慣長平侯府瞧不慣陳偉志做派的。

但是想着皇上的心思,眼下若是他們不幫長平侯,到時候讓燕北借機發兵挑起争端,皇上勢必不會放過他們。

眼下最明智的該是順着長平侯的話,清和郡主事小,燕北世子事大。

頓時一個個都低着頭附和“老夫瞧見了,陳将軍的确不是想要傷害蕭世子,這怕是一個誤會。”

長平侯聞言心中松了口氣,看着蕭懷瑾笑了起來“蕭世子,您聽到了,諸位大人可都是看到的,二弟當真沒有要傷你之意,這一切怕是個誤會。”

“是麽?”蕭懷瑾聞言面上神色不動,只是太陽穴處凸起的青筋暴露了他的心情。

北風瞧着,知道自家世子徹底的被激怒了。

不由的低了頭,看來今日在這裏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是徹底的将自家世子爺給得罪了。

日後有他們好果子吃了。

正在所有人都附和着長平侯,一直沉默的秦淮卻是突然開口“怎麽我瞧見的跟衆位大人瞧見的不一樣,我瞧着當時陳将軍可是拿着刀直奔着蕭世子砍過去,當時還以為這陳将軍是要殺了蕭世子,吓了一跳呢。”

一百四十九章:秦淮相幫死咬不放

聽着秦淮的話,一時間所有人都不吭聲了,屋子裏頓時靜了下來。

這秦淮可是東郡王府的大公子,太後的親侄孫。

此刻他站在蕭懷瑾的跟前,說陳将軍是要殺蕭懷瑾,旁人頓時不敢再言。

長平侯沒想到這個時候,秦淮竟是開口,頓時心中咯噔一跳,看向秦淮“秦大公子莫不是看錯了?”

“長平侯這是覺得我的眼睛有問題不成?”

“自然不是,只是此事非同小可,秦大公子還是謹言慎行的好。”長平侯看着秦淮的臉色,心中頓時緊張起來。

這蕭懷瑾不是他開罪的起的,同樣的,這秦淮也不是他長平侯得罪的起的。

秦淮見着長平侯如此,頓時冷笑起來“長平侯這是在教訓秦淮麽?”

“不敢不敢。”

“既是如此,那今日當着曹公公和諸位的面,秦淮不得不說句公道話。原本陳将軍砍傷蕭世子許是誤會,但是當陳将軍看到蕭世子站在清和郡主身邊之時,那一刀卻是沒有半點遲疑,我可是瞧得清清楚楚,就是直直的奔着蕭世子去的。用力之狠,任誰瞧了也絕對不是誤會,如蕭世子所言,若不是侍衛拼死相互,諸位就等着回去披甲上陣對陣燕北鐵騎吧。”

秦淮說着看了蕭懷瑾一眼,随後目光落在華蓁的身上。

他這麽說,自然不是為了蕭懷瑾,而是要讓衆人知道。

他與蕭懷瑾串通一氣,只是要收拾長平侯府,只是要讓衆人知道,護在華蓁身前的不只是有燕北世子,還有他這個東郡王府的大公子。

沈崇茂看着秦淮和蕭懷瑾,此刻只覺得心口都氣的疼。

目光落在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華蓁身上,忍不住懷疑,她是如何與這二人攀上交情的。

今日竟讓這二人為她出頭。

此刻不僅是沈崇茂,前廳之中的人,心中皆是震驚不已。

燕北世子本就是個不易接觸的,而且又是初到京城,今日救下華蓁,并且擋在他面前。

現在還為了一個華蓁,要将長平侯府逼上絕路。

單單這一點便就夠他們震驚的了,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一直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的秦淮,竟然也為了維護華蓁,不惜違背皇上的意思。

沈玉歆蒼白着臉看着華蓁,心中滿是震驚。

在她身後的沈玉瑤,緊握着雙拳,指尖幾乎要掐進掌心的肉裏。

原本她心中對華蓁滿是恨意,恨不能華蓁去死,在看到秦淮竟然為了袒護他,與衆人唱反調的時候,只覺得心都恨出了血來。

為何天下的最好的男子,都圍在她的身邊。

蕭懷瑾如此,現在連秦淮也是如此。

想着便就是陳林都還在垂涎她的美色。

心中更恨,她到底有什麽好的。

看着華蓁像極了仁孝皇後的側臉,沈玉瑤只覺得讓她死了都難洩心頭之恨。

恨不能劃爛她的臉蛋,叫她日日伺候天底下最肮髒的人,讓秦淮和蕭懷瑾都因此嫌棄了她,似乎只有這樣她心中才好受一些。

感受到怨毒的眼光,華蓁側過臉去,對上沈玉瑤的視線。

不過是一瞬間沈玉瑤便收斂了自己的神色,低下頭,似是什麽都沒發生一般。

頓時叫華蓁眉頭微微皺了皺。

便是這個動作,落在秦淮的眼中,忍不住叫他的心也跟着揪了揪。

華蓁卻是不知道,聽着蕭懷瑾的話不由看了過去。

“既然秦大公子也是瞧見了,那也就是說這絕非是我誤會了,陳将軍當真有謀害我之意,有破壞燕北和大燕和睦的意思。我蕭懷瑾的性命是小,燕北和大燕的和睦事大,既是如此今日之事我怕只能進宮請皇上決斷,請皇上給我一個,也給燕北一個公道。”蕭懷瑾說着看向秦淮。

“秦大公子,不知可建議陪懷瑾進宮走一趟,省的他們衆口一詞,反倒讓人以為是我誣陷了陳将軍。”

聞言秦淮點點頭,看了華蓁一眼“我自是願意。”

說完就見着蕭懷瑾對曹公公鞠了一禮“曹公公,懷瑾打算即刻進宮面見皇上,不知公公可要一同回宮,還是繼續聽他們說。”

曹公公聞言看着蕭懷瑾,他今個出宮所為兩件事,一是奉皇上和太後旨意保護華蓁,另外一件事便就是為了這燕北世子蕭懷瑾。

眼下蕭懷瑾将這件事情挑起,他自是要跟着進宮,當即點點頭,回看了華蓁一眼“既是如此,清和郡主也跟着一并走一趟吧。”

華蓁聞言點點頭。

蕭懷瑾在前面鬧着,沈崇茂和長平侯自是不得不跟着去。

皇上原本今個瞧着天氣不錯,正陪着太後在禦花園賞花,此刻聽着曹公公回來說了緣由,不由眉頭微皺“讓他們都到麟德殿候着。”

等曹公公離開,皇上這才看着太後“母後,既然鬧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兒臣還是先去看看,畢竟這燕北不是小事。”

“皇上說的是,自該是去看看的,只是這蓁兒回京不過月餘生了這麽多的事,哀家這思來想去的覺得也有些奇怪只怕這些事絕非巧合,皇上還是好好問問的好。”

“是。”皇上應了聲,剛準備離開。

卻是被太後喚住“皇上。”

“母後,不知母後還有何事?”

“今日不如讓哀家也跟着一道去看看吧,這丫頭說來也是可憐,華家就剩了她一個姑娘,卻是連個安穩日子都過不上。”太後說着看了皇上一眼。

神色滿是意味深長,皇上當即明白應聲“既是如此母後便一并去瞧瞧吧,瞧瞧他們到底是怎麽回事。”

說完陪着太後去了麟德殿。

麟德殿裏,衆人都各懷心思的站着,一聽着太監高喊皇上太後駕到,頓時跪了一屋子人。

瞧着沈崇茂和陳偉志,皇上的臉色沉了下來。

太後沒想着秦淮竟然也跟着摻和進來,目光落在華蓁身上,微微透着幾分不悅,本身還有七分憐憫,此刻也少了三分。

在一旁太監擺好的椅子上坐下,這才看着這些人。

皇上瞧着蕭懷瑾和陳偉志身上都帶着傷,頓時眉頭皺的更深,看着蕭懷瑾當即說道“懷瑾這是怎麽回事,傷成這樣,可曾請禦醫看過。”

蕭懷瑾聞言看着燕文帝,面上一副一無所知的模樣,心中冷笑卻不點破。

當即說道“這是陳将軍提刀要殺清和郡主的時候,懷瑾相救被誤傷的,已經着禦醫看過,并無大礙。”

“陳偉志要殺華蓁?”

“是。”蕭懷瑾說着點點頭。

皇上這才看向陳偉志,面上帶着怒容“朕不是命你駐守潞州,你是何時回京的?”

陳偉志此刻心中慌亂的很,聽着皇上的話,當即看了眼長平侯,随後說道“啓禀皇上,臣得知家母被華蓁逼死,這才一怒之下回京要為家母報仇,沒有事先向皇上請命,還請皇上恕罪。”說着以頭搶地,因為雙手都受了傷,雖說也包紮了,但多少有些不方便,看上去動作便有些可笑。

皇上看着陳偉志,目光掃過長平侯和沈崇茂“今日這到底是因何而起,為何清和郡主和燕北世子都受了傷,晉國公你給朕解釋解釋,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沈崇茂聞言跪在地上,聲音帶着幾分懼意“啓禀皇上今日之事,臣也是不知情,今日乃是臣內人出殡之日,因為前來吊唁的賓客不少,所以臣一直都在前廳招呼客人。根本不知這陳偉志究竟是什麽時候去的後院靈堂,當時清和郡主和臣的兒女在靈堂守靈,再後來就是家中下人過來說陳偉志拿刀要殺清和郡主,還砍傷了臣的次子。等臣和世子爺趕到的時候,正瞧着陳将軍提刀欲殺郡主,世子爺當時為了救郡主,這才上前被陳偉志所傷。至于陳偉志為何要大鬧我內人的靈堂,臣也不知。”

皇上聞言看着陳偉志,喝問道“陳偉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好好的為何要提着刀去大鬧晉國夫人的靈堂,還砍傷了燕北世子。”

陳偉志聞言跪在地上,連聲解釋“皇上,臣只是要去為家母和妹妹報仇,并沒有傷世子之心,這一切都是誤會。”

“哦?陳将軍現在說這是誤會,那在靈堂之上,衆人都在的時候,陳将軍是如何做的。當時陳将軍可是提着刀直直的朝着本世子砍過來,絲毫沒有偏差,這當真是個誤會麽?”蕭懷瑾不等皇上開口,當即冷聲質問。

随後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皇上,父王在懷瑾進京之時便曾說過,燕北世代為大燕的臣子,讓懷瑾進京一定要謹記為臣之道,對皇上一定要忠心耿耿。這話懷瑾一直銘記于心不敢忘卻,若今日陳将軍乃是奉皇上命要懷瑾的性命,懷瑾絕對不會有半點怨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懷瑾也想請皇上給懷瑾一個理由,懷瑾雖為臣子卻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還請皇上明示。懷瑾究竟是所犯何罪,是的皇上惱怒命陳将軍來要懷瑾的性命。”

說着跪在地上,面色嚴肅,一句話頓時将燕文帝給僵住“朕何曾說過要殺你的話,懷瑾你怕是誤會了。”

“若不是皇上的吩咐,陳将軍為何在見到懷瑾之時,還提刀欲要我性命,當時的情形晉國公和秦公子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若不是懷瑾身邊的侍從拼死相護,今日只怕皇上看到的已經是懷瑾冰涼的屍首了。”蕭懷瑾說着,面上帶着幾分悲涼。

似是因為這件事心中萬分委屈一般。

一百五十章:處置陳家金殿立威

頓時叫燕文帝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看着陳偉志“陳偉志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想要謀害燕北世子!”

“皇上,臣沒有,臣真的沒有要謀害世子之心。臣只是想為家母和妹妹報仇,并沒有半點要謀害燕北世子的意思,皇上明鑒,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只因為當時蕭世子擋在華蓁面前,臣想要吓唬世子讓世子讓開,并沒有旁的意思。”

“懷瑾是這樣的麽?”聞言燕文帝看着蕭懷瑾。

蕭懷瑾當即冷聲道“皇上,陳将軍當時那一刀絕非是要吓吓懷瑾,那一刀用力之狠,出手之快,便是臣想要躲也來不及,他怕是存了心思,想借着清和郡主這個幌子,要謀害懷瑾的性命。從而挑起燕北和朝廷的戰争,讓懷瑾父王誤以為兒臣是為皇上所殺,不得不向朝廷開戰。陳将軍身為将軍,怕是覺得若是燕北和大燕休戰,少了戰事他這個将軍便無用武之地,所以故意尋了這個借口,想要挑起燕北與大燕的戰争。為了自己的一己軍功,不惜讓皇上被世人誤解,不惜讓百姓陷入戰亂,如此用心當真險惡至極。”

陳偉志和長平侯聽着蕭懷瑾的話,頓時吓得背後直冒冷汗。

蕭懷瑾這是要給陳偉志冠上一個謀逆的罪名,這可不是要把陳偉志一個人,是要将整個長平侯府都往死路上逼。

皇上聞言看着衆人,心中自是知道,陳偉志雖說是個武人,但是絕對沒有膽子要挑起燕北和大燕的戰争。

只怕他們這是着了蕭懷瑾的道。

雖然心中明白,但是此刻蕭懷瑾已經跪在跟前,自是不能不理。

如今想要收複兵權,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開罪燕北,若不然給了燕北借口,燕北趁機攻打大燕,到時候魏國公再因為華蓁之事與燕北勾結,豈不是要将祖宗留下來的江山毀于一旦。

皇上深知其中的厲害關系,心中微沉,看向沈崇茂和秦淮“晉國公,秦淮,此事是否如燕北世子所言?”

眼中的意思很是明顯,自然是希望他們能開口順着長平侯和陳偉志的話,莫要讓燕北和大燕傷了和睦。

聞言沈崇茂低着頭沒敢開口,眼珠子不停的亂轉,心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倒是秦淮沒有半點猶豫,當即說道“正如蕭世子所言,當時臣也在場,親眼看着晉國公已經将陳将軍攔下。陳将軍卻趁着晉國公沒有防備,朝着蕭世子便砍了過去,那時清和郡主站在蕭世子身側。若是如陳将軍所言,這一刀是對着清和郡主,那方向完全是傷不到蕭世子的。但臣瞧的清清楚楚,這刀是直直的沖着蕭世子的去的,并非陳将軍所言。”

聽着秦淮的話,陳偉志氣的面色漲紅“你說謊!”

說完趕緊看着皇上,若是這個罪名真的叫他們給扣上,這可是滿門抄斬株連九族的罪名。

他絕對不能叫整個長平侯府毀在這些人的手中,當即解釋道“皇上不是這樣的,秦淮是在說謊,臣根本沒有要謀害蕭世子的心,臣只是想為母報仇,為妹妹報仇,只是要華蓁的性命,絕對沒有旁的意思。”

皇上聽着秦淮的話,眼中頓時神色複雜。

他素來最喜歡秦淮的聰明,怎麽今日卻半點沒明白自己的意思,這一番話便是要坐實陳偉志要謀害蕭懷瑾。

這可是給了燕北借口,若是燕北趁機發難,到時候勢必會讓大燕措手不及。

看着秦淮心中頓時不悅,只是當着衆人的面不好斥責。

再看着陳偉志,即便知道這件事是蕭懷瑾故意冤枉,心中更是厭惡陳偉志竟是惹下這樣的麻煩“華蓁乃是朕親封的清和郡主,大燕從二品的郡主,怎麽容你這個四品的骁騎将軍直呼其名諱。陳偉志,你莫不是當了這麽多年的官,竟是将大燕的禮數都給忘趕緊了麽!”

陳偉志頓時被吓得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臣知錯,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長平侯沒想到事情竟是鬧成這樣,當即跪在地上“皇上,二弟也是剛回京就得了消息說家母被清和郡主逼死在晉國公府,一時情急,并未思慮太多,這才做出如此糊塗的事情,還請皇上責罰。”

長平侯沒有為陳偉志求情,而是直接請罰,這就是想要犧牲陳偉志保住長平侯府了。

聞言一直跪在旁邊默不作聲的華蓁輕聲啜泣起來。

哭聲在空蕩的麟德殿顯得格外明顯。

皇上和太後聽着華蓁的哭聲,不由眉頭皺了皺。

出聲問道“蓁兒你這是怎麽了?”

聞言華蓁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這才帶着哭腔說道“蓁兒有罪懇請皇上賜蓁兒一死,以了結這些事情。”

“你何罪之有?”聽着華蓁的話,皇上眉頭皺的更深。

不待華蓁開口,一旁的蕭懷瑾當即說道“清和郡主的确有罪,而且還是大罪。”

“什麽意思?”

“清和郡主共犯了三罪,這其一便是與舅母關系不睦,所以在晉國夫人被人毒害之後,這京中到處都是流言蜚語說是清和郡主毒害了晉國夫人。清和郡主早該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也早該與晉國夫人交好關系,即便晉國夫人當真不喜歡郡主,郡主也該為了江山社稷,為了朝臣之間不出現矛盾,跪在晉國夫人面前求和才是。這第二便是在陳老夫人上門問罪的時候,清和郡主沒有及時認罪,在陳老夫人動手毆打郡主的時候,更是不知大義,沒能摔死在地上,這才氣的陳老夫人自己不小心撞死在沈家的棺椁之上。這第三條便是陳老夫人死後,清和郡主沒有親自登門以死謝罪,用自己的命賠了陳老夫人的性命,若是清和郡主當時登門謝罪,并且撞死在長平侯府,今日便也不會出這麽多的事情,也就不會給陳将軍理由謀害懷瑾的性命。所以清和郡主不但有罪,還是罪大惡極。因為自己鬧出如此多的事情,更是叫朝中重臣犯下此等錯誤,為了替母報仇,更是不顧皇命在身,這一切都是因為清和郡主,所以還請皇上責罰郡主,以振朝綱。”蕭懷瑾說着看着皇上。

皇上只覺得自己的肺都快被氣炸了,蕭懷瑾和華蓁一唱一和,這哪裏是認罪。

分明是将華蓁的委屈說出來,逼着自己給她做主。

蕭懷瑾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若是自己今日再說華蓁一句不是,只怕傳出去要讓天下黎民百姓罵他一句昏君。

燕文帝看着蕭懷瑾和華蓁,頓時神色複雜。

心中也忍不住猜測,這蕭懷瑾何時與她這般熟絡,想着寧家在盧龍,離着燕北最近。

忍不住有些後怕,莫不是這寧家與燕北早就勾結了。

頓時心中升起一股子寒意,看着蕭懷瑾,神色變了變。

心中卻是明白,不管寧家與燕北可有勾結,如今沒有證據,這蕭懷瑾,和華蓁二人絕不是現在能動的,為了大局,皇上只能強忍住看着陳偉志和長平侯。

“好你個陳偉志你身負皇命,卻擅離職守,沒有奉召私自入京,便就這一條朕就能砍了你的腦袋。當初晉國夫人被毒死一案,朕已經命人查清,乃是晉國公府的沈玉靜,因為嫉妒清和郡主,原本想要毒害清和郡主,這才誤打誤撞毒死了晉國夫人。此案早已經查明,至于陳老夫人之事,你們沒有任何證據,便直接提刀亂闖沈家的靈堂,甚至要清和郡主的性命。你們真的是好大的膽子,天子腳下竟然敢公然行兇,眼中還有王法,還有大燕的律法麽!”

陳偉志和長平侯聞言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看着他們跪在地上的身子都開始發抖,燕文帝心中更是怒不可遏。

只覺得就是有這些無能的臣子,朕的江山才會四分五裂!

當即冷喝道“身為大燕的長平侯,卻縱容自己的弟弟知法犯法,你這長平侯也不用做了,從今日起革去長平侯的封爵,罷免陳家所有為官之人的官職,遣返回鄉都給我回去好生反省。至于陳偉志,身為将軍卻目無王法,公然要謀害清和郡主,今日你是要謀害清和郡主,明日說不得就要謀害朕。朕就算殺你個千百次也不為過,只是今日你雖犯下大錯,但念你為國立下赫赫戰功,今日若是殺了你,只怕叫邊疆的将士心中不服。既是如此你便就去西北邊塞好好為國駐守邊疆,永世不得入京。”

說着揮揮手,示意人将他們拖下去。

陳偉志和長平侯原想着今日只怕躲不過,卻沒想到皇上卻是沒有要他們的性命。

看來今日之事皇上心知肚明,他們這是撿了一條命了。

雖說這處罰,沒有要了他們的性命,卻是比殺了他們也好不到哪去。

要知道長平侯府在京中也是得罪了不少人,皇上這一下将長平侯府徹底的趕出京城,那些往日與長平侯府有仇的人,勢必不會放過這落井下石的機會。

而且若是皇上當真要殺了他和陳偉志,倒也能保住陳家旁的人。

日後說不得還有翻身之日,但是皇上将他們逐出京城,他們便是永世不得如今。

不能如今不能為官,陳家便算是徹底的完了。

一想到這些,長平侯和陳偉志頓時跪在地上的腿都在打顫,嘴上卻是連聲道“謝皇上饒臣不死,臣絕不敢再犯,謝皇上開恩。”

皇上聞言卻是揮揮手,直接讓侍衛将他們拖出去。

不管他心中願意或是不願意,今日也必須處置了陳偉志和長平侯給蕭懷瑾和華蓁一個交代。

只要想着這二人背後的勢力,皇上的心便沉了沉。

只是這畢竟是被脅迫着處置自己人,皇上心中多少是有些不悅的,所以對長平侯和陳偉志下手也并未太重。

若不然今日就不是罷免官職逐出京城這麽簡單了,只怕陳家滿門的性命今個都要葬送在這。

看着長平侯和陳偉志被人拉了出去,皇上眼底閃過一絲陰鸷,看向蕭懷瑾“懷瑾,今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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