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重生之戀人歌(2)
盛文雅高中離他們F大大概有半個小時的車程,這是說坐高鐵,如果坐普通火車或者客車的話,可能需要五十分鐘到一個小時左右。
因為這次采編科目屬于本學期必須完成的一次任務,學校不承擔期間的任何費用,顧春萊覺得他們本來就是學生,沒那麽多錢坐票價不菲的高鐵,所以訂的是普通火車的車票,車程是五十分鐘。
若是按照許若蔚重生之前,還在上大學那會兒,必定是拍着荷包大手一揮,都給我坐高鐵去,車票錢老娘全包了。那會兒畢竟還是年輕,什麽都不在乎,只在乎自己痛快了。現在,在經歷了情變,背叛,經歷了生活中工作上的一系列折磨後,她也變得圓滑了,也變得懂得珍惜一些東西了。
車票的座位正好四個人挨着,許若蔚和另一個叫薛景的女生坐一起,對面是顧春萊和單丹,宿舍裏的人常開玩笑說單丹這名取得好啊,要是再多一個字就是山丹丹開花紅豔豔了。
一路上其他三人有說有笑,許若蔚除了偶爾搭個話,就是看着車窗外,整個人顯得十分安靜。
“我說若蔚,你這一路上怎麽都這麽消停啊,平常你比我還鬧騰呢。喂,不會是失戀了吧?”在說話的間隙,坐在對面的單丹朝坐在車窗邊的許若蔚咋呼着。
許若蔚扭過頭,單丹其人和名字一點都不搭,長得有點稍胖,圓臉,那粗壯的大手能有她兩個手大。別看她胖,人還是挺好的,平常沒啥愛好,就是喜歡開個玩笑啥的。
許若蔚和呂誦的事宿舍的人都是知道的,兩個人從上大學開始就暧昧不清着,不是許若蔚沒努力,而是呂誦一直不肯給個肯定答案。呂誦也可以算是學校的風雲人物,無論是學習呀,運動啊,還是在其他方面都是十分優秀而出色的,上半年的大學演講比賽,他還拿了個亞軍。更別說呂誦還長着一張藍顏禍水的臉,那追求者更是衆多,他沒給其他人機會追上他,可也沒給許若蔚太過于親近的機會。
兩個人對外都聲稱是好朋友,沒其他關系,只有許若蔚知道,呂誦其實還在等待,等一個讓他覺得滿意的女朋友人選。
現在想起來,那時候她也未必就真是他女朋友的合适人選,只不過,他不知打哪兒知道了她的家庭背景,所以才會在大二下學期松口答應她,讓她成為他的女朋友。
對于呂誦那種帶着目的的人來說,她不過是個踏腳石,找到更好的天梯他會毫不客氣的扔掉踏腳石。
只有身在其中的她不明白,他為什麽在兩人已經确立了明确關系後,還不肯讓她親一下,甚至不肯讓她抱抱。
直到那天,她從外地出差回來,興奮的跑去他家,看到他和大姐赤身相纏她才明白,他早就已經不是她最初認識的他了,甚至可以說他原本就不是她認為的那個他。
“哎,丹子,說什麽呢?你還不知道若蔚,拿什麽開玩笑都成,就是不能拿呂誦來開玩笑。”顧春萊捅了一把單丹,示意她別亂開玩笑,宿舍裏誰不知道許若蔚拿呂誦當個寶,說什麽都行,就是不能拿呂誦開玩笑。
許若蔚倒是沒在意單丹開玩笑,只是再聽到與呂誦有關系的事,她就有點下意識的排斥,當初是她眼瞎才會看上呂誦,大概女人也是以貌取人的動物,他那麽出色的外表,讓她迷花了眼,硬是沒發現他藏在出色外表下的野心。
“你們聊你們的吧,我這腦袋有點疼。”許若蔚揮了揮手,臉又轉向了車窗外。
其他三個人都覺得今天的許若蔚有點反常,但看她臉色有點白,也就相信了她的說辭,畢竟感冒才剛好,又是坐火車,車裏有點悶,車程又不是很短,哪個大病初愈的人能受的了。
三人不再開許若蔚的玩笑,聊別的去了。
許若蔚一直看着車窗外,盛文雅高中在市郊,采取的是半封閉的教學方式,那裏的孩子大部分寄宿在學校裏,因為其教學質量很好的緣故,一些有錢人家的孩子也會送到那裏。正因為孩子的家庭背景貧富不一,所以有些有錢人家的孩子就自發的組成了一個團體,私下裏他們會找那些窮孩子的麻煩。甚至會以暴力手段逼迫那些窮孩子離開學校,學校也曾幹涉過這個團體,但因為學校的一部分資金是靠着那些有錢人資助,所以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她們這次去盛文雅高中,她并不抱太大希望能有實質性的解決問題的辦法,她其實也是個很自我的人,她會主動去盛文雅還是想知道此時的敖鳳澤會是什麽樣,在那樣的一所學校裏,他是會随波逐流還是奮起反抗争取自己的一線生存空間。
她想的很入神,火車就在她的冥思中緩緩進站了。
“X西郊到站了,想要去盛文雅高中以及聖亞農場的旅客請在本站下車。感謝您乘坐KZ5271次列車,祝您旅途愉快!”報站的聲音響起,顧春萊拍了拍許若蔚的肩膀,提醒她到站了。
許若蔚轉過頭來,其他人都已經往火車出口走了,只有顧春萊還站在座位旁等她。她感激的一笑,也站起身,從頭上的架子裏拿下随身的背包,背包裏有一些吃的和筆及筆記本等東西,她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為什麽會準備這些,只是想要去那麽做。
下了火車,她們步行了大概五分鐘就到了盛文雅高中。
許若蔚以前從沒來過盛文雅高中,這是第一次踏足,盛文雅高中給她的第一感覺是有點壓抑。
水泥造的圍牆,大門是鐵灰色的雙開式镂空的鐵門,敞開的大門告訴他們可以随時出入,不必任何通報。
從敞開的大門處能看到教學樓是一幢七層高的紅褐色樓房,樓房也許是因為年久失修,朝這面的幾處地方已經掉漆開了皮。
教學樓一樓的門是玻璃的,玻璃門還算得上幹淨,此時可能是上課時間,沒什麽人進出。
他們走進院裏,站在教學樓的左側,就能看到穿過那片操場,掩在樹後面的宿舍,宿舍是兩排相對的樓房,大概都是六層樓的高度。
“這地方就是號稱教學質量頂呱呱的盛文雅高中?啧啧啧,這不知道校長是怎麽想的,難道就不能好好修繕一下教學樓嗎?”單丹站在教學樓前難免要發表一下所見的感言。
許若蔚也因為看到這種與其名不符的高中有點略微不适應,但顧春萊的神色卻如常,應該是從一些資料裏早就了解了這所高中的一些具體情況。
“別站這兒說了,咱們系主任和盛文雅高中的教導主任聯系過,到這兒之後得向教導主任報到,就算要做調研,也得有個名目。”顧春萊打斷單丹的抱怨,說,哪那麽多的怪言怪語,幹正事才是正理。
單丹抿了抿她的厚嘴唇,咕哝了兩句,四個人就進了教學樓。
教學樓裏面也是一片陳舊,樓道很狹窄,臺階也有了坑。教導處在二樓,偶爾有老師模樣的人從身邊經過。
教導主任是個五十多歲的男性,說話帶了一點南方口音,很顯然他沒想到來的會是四個女生。顧春萊說了下情況,教導主任略作思考就把四個人分到了四個班級,給他們安排的職稱是實習老師,不必上課,偶爾去聽聽課就好。
四個班的班主任有兩位在上課,許若蔚被分去的是高一六班,那個班的班主任是個老太太,一張被曬的通紅的臉,鼻梁上還架着一副眼鏡。
她看到許若蔚的時候,皺了下眉頭,對許若蔚也并不怎麽熱情,只是打了個招呼,就說:“跟我去班裏吧。”
也不等許若蔚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先走了。
許若蔚和顧春萊他們點了下頭,趕緊背着背包跟着出了教導處。
老太太姓孫,她說管她叫孫老師就好。
許若蔚一路上只聽孫老師介紹高一六班的情況,高一六班的學生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家庭的孩子,只有那麽三四個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在她看來孩子們都還單純的很,哪裏就能有成幫結派欺負人的,更何況在她看來那些孩子之間都是小打小鬧,遠不到會傷人的程度。
聽着她說,許若蔚只是點頭稱是,但心裏卻完全不那麽想,現在的孩子心裏可複雜着呢,哪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麽簡單,尤其是有錢人家的孩子,認為自己家有錢,就會瞧不起那些普通家的孩子,更別說家裏情況不太好的孩子。
說着話呢,已經走到了高一六班的門口,教室裏正在上課,上的是物理課,有些學生在認真聽課,有些打着瞌睡趴在桌子上睡覺,有些則是在後排做着小動作。而講臺上的老師只管自己教課,并不去管教那些不聽課的學生。這讓站在外面的許若蔚有點詫異,這就是所說的教學質量很好的盛文雅學校的真實面貌?難以置信,她以前上的高中學風都很好,學生老師都是非常認真的,偶爾有幾個調皮學生,老師也是會認真教導的。
“在這些孩子裏,敖鳳澤和瞿璐的學習成績最好,就是……唉,他們倆的家庭情況不太好。”正在許若蔚思索的當兒,孫老師又出聲說道。
許若蔚聽到敖鳳澤的名字不由得一怔,随即,她的目光在教室裏的每個學生的臉上掃過,并沒發現他的身影。
“敖鳳澤的媽媽病了,他今天請假不在。”好像是能感應到許若蔚想的是什麽,孫老師又在旁邊補充說道。
許若蔚收回目光,心中難免有點失望,她本來以為能夠見到他。
一節課結束了,孫老師帶着許若蔚進了教室,給學生們介紹許若蔚的身份,一些本來還渾渾噩噩的學生立刻來了精神。
許若蔚的長相随了父親,而許父當年可說是迷倒了一片大姑娘小媳婦,那長相自然是好的。所以随了許父的許若蔚長相也是一等一的好,高中的學生也就是半大孩子,對美醜已經有了自己的評判标準,對許若蔚這樣的女生自然是有好感的,再加上許若蔚也就大他們個兩三歲,也算是他們的同齡人,和那些半大老頭,老太相比,他們自然更願意親近許若蔚這樣的年輕女生。
“許老師好!”在孫老師介紹說許若蔚會在這裏呆上一個星期後,教室內真是掌聲雷動。
孫老師可是從來沒受到過學生如此的歡迎,看着許若蔚帶笑的臉,她那張紅臉有點不好看。
“謝謝同學們的歡迎,希望以後的一周裏我們能相處愉快。”許若蔚并沒有什麽豪言壯語,只是面帶微笑的輕聲說着。
“好了,現在下課吧!”等許若蔚話剛落,孫老師便冷冷的說着。
學生們并沒有如以往的那麽歡呼雀躍着跑出門,反而圍到了許若蔚身邊,問這問那。
孫老師見學生們一反常态,老臉自然是拉了下來,見沒她什麽事了,她也就悻悻然的出去了。
下午的課結束後,許若蔚和顧春萊她們會合,商量着在附近找個旅店什麽的住下來,晚上還有自習,她們也不能在大學和高中之間跑,那樣既不經濟還浪費時間。
好在顧春萊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在來之前就已經查好了盛文雅高中附近的情況。在離高中有兩站地的地方有個旅館,普通的兩人間一晚五十,單人間一晚一百元。四個人一琢磨,也就是六七天的時間,兩人一間也沒關系。四個人要了兩個雙人間,洗漱完了,就決定再到附近吃個飯。
單丹和薛景說白天太累,不想動,許若蔚和顧春萊就決定她們兩個出去吃,然後給單丹她們把吃的帶回來。
出了旅館往西走,旅館老板說那裏有一些小吃店鋪,想吃什麽可以到那裏去。
她們剛走出不到兩米遠,就聽到旁邊小樹林裏有罵罵咧咧的呼喝聲。現在是晚上五點半多點,一般的都回家吃飯了,這裏出入的也差不多都是學生。那麽,會是什麽人呢?
許若蔚和顧春萊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這裏離高中不太遠,會不會是?”她們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了然,說不定樹林裏就是那個什麽少年組的在欺負人。
沒有細想,她們兩個人就直奔小樹林,轉過一堵水泥牆,密密匝匝的林木就進入了眼簾,天雖然并不是完全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但想要在遠距離看清楚樹林間的小路上發生了什麽還是有點困難。
她們小心翼翼的靠近,她們也許比那些少年組的孩子大一些,但到底不了解情況,她們也不敢貿然上前。
“敖鳳澤,你別以為我姨媽幫你付了學費,你就有什麽了不起了,你,你他爹的還是下等胚子,根本不配和我們坐在同一間教室裏。”一個粗聲大氣的女聲在許若蔚她們靠近的時候傳了過來,許若蔚頓了下腳步,她皺起眉來,敖鳳澤不是在家裏,怎麽會在這兒?
她湊近離小路上最近的那棵樹,視線所及是三個高壯的女生正圍成個圈,從空隙中隐約能看到一個委頓在地上的人影。
三個女生中的一個又朝那個人影踢了一腳,嘴裏還在不幹不淨的罵着。
看不清地上的人到底怎麽了,許若蔚心卻一緊,她顧不得她們現在是隐蔽着的,幾大步就竄了出去。顧春萊拉都拉不住,只得也跟着跑了過去。
許若蔚來得突然,她大力推開那三個女生,才看清楚地上趴着的是個男孩子,大概是被這三個女生打了,半伏着不肯求饒,也不肯屈服。
那三個女生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有人會到這兒來,沒什麽準備,被推了個趔趄,領頭的女生被這麽一推,心中火更大了,站直了,就想開罵。
許若蔚蹲下身查看起男孩的情況,男孩子臉朝下,身子倒下的方向不太自然,她只好伸手到他膝下,準備把他抱起來。可是,她的手剛碰到他的衣角,他就躲開了,在他躲開之後,有一片與他衣服顏色不同的布料出現在照明并不好的林間。
一張有些髒污的小臉就那麽毫無預警的出現在男孩子的身子下邊,許若蔚見到那張小臉也愣了一下,這是個小娃娃嗎?這孩子是怎麽回事?
顧不得再細想其他的,她使了力氣硬是将男孩子抱了起來,而那小娃娃像是長在男孩子身上似的,差點就摔了,還是顧春萊及時接住了小娃娃。
“喂,你們,就是你們兩個,管什麽閑事?”剛才打人的那個女孩子上前就攔住了許若蔚,嘴裏還大聲吆喝道。
許若蔚擡起頭看向說話的女生,兩人一對上,那女生先喊上了:“許二姐?”被個剛剛還粗聲粗氣對自己呼喝的女生喊姐,饒是誰恐怕都無法快速反應,許若蔚眯起眼睛看了她半天,還是沒想起她是誰。
“哎呀!許二姐,你真不記得我了?我是蕭陽,我媽是蕭正芬。”蕭陽這麽一說,許若蔚有了點印象,蕭正芬是本市交通局的局長,她們蕭家與許家算是世代交情,從兩人的祖母那輩就是朋友,一直延續到蕭家父母這一代,而下一代會如何,還不好說。
蕭正芬是本市交通局的局長,為人有那麽點愛趨炎附勢,還有點自私自利,遠遠不及她上一輩人那麽務實踏實,兩家人之間的走動并不多。上一次蕭正芬去許家拜訪母親就帶了女兒,這蕭陽可以算是個自來熟的女生,見面就管許若蔚叫許二姐,弄得她都有點不适應了。
這事已經可以算是上輩子的事,但應該也是發生過的了。
許若蔚想了許多,蕭陽身邊的女生見蕭陽和許若蔚是認識的,便也不敢上前為難。
“二姐,你認識敖鳳澤?”蕭陽原本臉上的笑容被疑惑所代替,許若蔚是什麽人,她怎麽會認識敖鳳澤呢。
“他是我的學生。”許若蔚低頭看了一眼在她懷裏閉着眼睛,抿着嘴唇不停顫抖的男孩子,他就是敖鳳澤麽?被她抱在懷裏的男孩子很瘦弱,根本看不出與那個高臺上唱歌的男子有哪裏相像。從他的眉眼間倒是還能夠看出一點影子來。
“啥?”蕭陽被許若蔚的說詞說的一愣一愣的,但她一想到下午她沒去上課,也就只好摸摸鼻子說:“二姐,我也是盛文雅高中的學生,和他在一個班,下午我沒去上課。你,你來我們班當老師了?”還真是蠻巧的。
許若蔚一點都不驚訝,她剛才罵敖鳳澤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是實習老師,不教課。我帶他們走,有問題嗎?”她可不想在這裏和她們浪費時間,看情形敖鳳澤應該是被打的不輕,那抿着的嘴唇邊都已經腫了,這身上說不定還有傷。
這回輪到蕭陽皺眉了,她可是要教訓到這個小子服了為止,要是讓她帶走,以後,她還怎麽服衆。
“那個,二姐,我們沒欺負他,就是和他講點道理。”蕭陽露出一個痞痞的笑容,說。
許若蔚挑眉,講道理還要拳腳相加?
“以後要講道理就來找我,如果你覺得和我講道理講不通,那我就去找蕭阿姨幫你講道理,你看怎麽樣?”蕭陽的母親雖然為人不咋樣,但對子女還是挺嚴厲的,她可能也不待見窮人,但面子上總是要過得去。
蕭陽因為許若蔚對敖鳳澤的回護有點吃驚,她想了想,還是說:“二姐,你不知道他是什麽樣的男人,他就是會裝,裝柔弱騙我二姨資助他上高中。”
許若蔚聽到她不止一次提到她二姨,心中有個名字一晃而過,又不是太确定,于是問道:“蕭家二姨是?”
“我沒有!”還不等蕭陽說話,許若蔚懷裏的敖鳳澤卻難得開口了,他睜開眼睛狠狠地瞪着蕭陽。
“你就有!狐媚子勾引我二姨。”蕭陽有些氣憤的想要去扯落敖鳳澤,許若蔚往後撤了下身,讓她手落了空。
“二姐,我二姨就是蕭正菲。要不是他,我二姨能和二姨夫冷戰不回家嗎?都是他!”蕭陽很是氣憤的指着敖鳳澤。
許若蔚是聽過那位蕭局長和敖鳳澤的流言的,只是流言止于智者,她沒覺得那流言會是真的,可現在聽到蕭陽的話,她不得不更深層的去想了。
許若蔚的沉默,讓敖鳳澤再不願意被她抱着,他掙紮着要下地,幸好許若蔚及時回神,圈住他的身子。
“別動!你想傷的更嚴重嗎?那孩子還得你照顧吧?”許若蔚向顧春萊懷裏的孩子揚了揚下巴,他總不會讓那孩子成了孤兒吧。
“小,小多。”敖鳳澤果然停止了掙紮,卻向那小娃伸出了手。
小娃娃被顧春萊抱着,因為剛才的驚吓正緊貼在顧春萊懷裏,聽到敖鳳澤的叫聲,他轉過小臉,小臉已經像個小花貓似的花了。小嘴唇也微微的抿着,要哭不哭的。
“小多,乖,哥哥沒事的!”敖鳳澤勾了勾嘴唇,忍着唇邊的疼痛哄着小娃。
許若蔚聽到他說哥哥兩個字,提着的心放了下來,她自己都覺得好笑,她怎麽會以為那孩子是他的,看看他,也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怎麽可能有個那麽大的孩子。
“我相信他說的話,而且蕭家二姨應該也不是那樣的人。”她從剛才敖鳳澤激烈的動作上來看,現在他和蕭正菲應該還沒什麽牽扯不清的關系,以後會怎麽樣,她不敢說,不過,不管他會不會成為別人家庭中的第三者,她都不會給他機會和蕭正菲有太多的感情牽扯的。
她心中有了決定,說出口的話自然也就有了明顯的傾向性。
“二姐,你!”蕭陽跺了跺腳,有點難以理解許若蔚。
“我說我相信他的話,蕭陽,我要帶他們走,你怎麽說吧?”如果要打一架才能離開,她也不吝于陪他們練練,想想她以前可是跆拳道黑帶九段,還真沒她怕過的匪徒。幾個小丫頭,她是根本不放在眼裏的。
“讓二姐走!”蕭陽自然是不敢和許若蔚打架的,許家的背景地位她清楚得很,她惹不起,就連她媽和她二姨對許家也是恭恭敬敬的。
那兩個擋在許若蔚前面的女生聽到蕭陽的命令,只好閃到一邊去。
“二姐,如果你非要護着他,那你就讓他離我二姨遠點,他有志氣就別靠我二姨資助念書。”蕭陽還有點不服氣,許若蔚剛走出幾步,她就在後面喊上了。
抱着敖鳳澤的許若蔚自然也感覺到了他身子的僵硬,她停下來,沒有轉身,只是冷着聲說:“蕭陽,也請你告訴蕭家二姨,以後不必她來資助敖鳳澤,敖鳳澤就由我來資助了。也請她離敖鳳澤遠一點!”
蕭家的人,她接觸的并不多,也許歹竹出好筍,蕭家也能有好人,那個蕭正菲也許真的只是想要幫助敖鳳澤,但會鬧到夫妻分裂這種地步,可見蕭正菲幫人也不見得多麽單純。
許若蔚的話讓她懷裏的敖鳳澤身子越發僵硬,他掙了下,卻因為身上的傷而未能如願。
不管蕭陽有什麽反應,許若蔚已經摟緊了敖鳳澤走了,顧春萊也抱着那小娃跟着她走出了樹林。
旅館裏的單丹和薛景還等着許若蔚和顧春萊帶好吃的回來,卻沒想到他們帶回來兩個大活人,這讓他們情何以堪?單丹直呼交友不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字數較多,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看的過瘾。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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