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放肆
◎帥哥說話都是這樣的嗎?◎
商湛來到藥房裏面熟稔地找藥劑師拿了一盒布洛芬, 随後他又沖向暴雨裏,跑到便利店裏去買女生使用的東西。
他走到女性用品的貨架上他這才發現,之前的買東西時,他有鴨舌帽可以蓋住自己的臉, 而此刻正有女士像變态似的看着他。
他冷臉拿了傅染平時常用的粉色包裝用品後, 快速丢到收銀臺, 随後臉色冷漠着結賬。
結賬之前,他指了指櫥櫃裏的面包說:“再給我打包份紅糖面包。”
便利店的小姐姐瞧着眼前的男人眼睛都快看呆了。只見眼前的男人五官精致,神情冷漠, 雖然身上濕漉漉的看着很是狼狽, 但莫名其妙地她腦袋裏湧現出一個詞彙,那就是酷哥。
他是明星吧?
“先生,這是給女朋友買的嗎?”收銀的小姑娘滿眼粉嫩愛心地瞧着他。
商湛神情冰冰涼涼地看向她,随後語出驚人地扔了句,“要不然, 我還能是給自己買的?”
收銀的小姑娘頓時垮了臉:“……”
帥哥說話都是這樣的嗎?
商湛回到車裏, 将一堆東西遞給傅染的時候, 她看到面包和粉嫩包裝的紙, 她臉頰泛紅地看向他, “謝謝。”
“真難得。”商湛不由自主地嗆聲。
因為傅染甚少向他表達感謝,更多是兩個人互相陰陽怪氣。
布洛芬拆開放在手心裏,傅染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你買水了嗎?”
商湛咽了咽喉嚨突然心裏咯噔住了,随後他一臉無畏地跟她講, “我再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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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 傅染伸手拽住他。
她擡手将藥扔進嘴裏然後嚼吧嚼吧吃下去了。
商湛有點看呆:“……”
下次他記得了, 要給她準備溫水才行。
把藥咽進去後, 傅染泛紅的眼眶仍舊薄霧迷蒙。
這種感覺就像是冬日裏凍死在街道裏的賣火柴的小女孩得到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蠟燭,可那是美夢啊。
就像曾經她果決地認定自己能夠融化商湛冰封的內心,走進他的世界。他相信他會忘記掉宋栀的,可實際這些年來,只不過是她自我蒙蔽着,只是她做的一場美夢而已。
“傅染,能跟我講講當時為什麽要救我嗎?”商湛臉上的薄冰逐漸消融,他的眼中沒有質疑。
看着他誠懇又桀骜的臉,傅染如琉璃般的眼睛輕眨,她很是平淡地說:“大概是我那天中魔了吧,要不然怎麽會膽子那麽大。”
她的膽子向來就很小,頭一回來燕京的時候除了宿舍和舞蹈房以外,別的地方都不敢去。
初中的時候性格沉悶,裝作沒什麽才藝,高中的時候連喜歡都不敢說。
只是她大學的時候,她大膽了次,主動向商湛要鮮花。
商湛主動伸過來的手,她緊緊攥住了。
聽了她這番話,商湛難得如沐春風地笑着,想了想傅染的膽小,他覺得她好像沒有欺騙他。
同樣的這件事是他最在意的事情,被如此鮮血淋漓地扒出來,莫名嘲諷。
他從來都以為這事兒是宋栀做的,但居然是眼前的傅染。
那一切都有了最好的解釋。
“傅染,你知道我的個性向來都是锱铢必較,我一直以為是宋栀幫的我,所以我才會……”商湛劍眉輕蹙,他向來是個不會低頭認錯的人,他也明明記得自己問過宋栀的。
傅染清澈明豔的眼睛裏半點波瀾也無,有的是有冷靜,“商湛,你不用跟我解釋的。”
“你跟宋栀青梅竹馬本就是良配,更何況你們早就……”還沒等傅染将話說完,商湛放在手邊的手機不停地響了起來,傅染自覺地停住了嘴。
她其實想說,更何況你們高中的時候就在一塊兒了呀,她親眼看到宋栀表白。
比她早先一步,而她像只蝸牛似的将自己的感情封閉起來。
商湛接電話的時候臉上沒什麽表情,但說話的時候,卻莫名溫柔了下來。
他說:“今晚回的,阿姨麻煩您照顧好她,我晚點就回去。”
他會對誰這麽溫柔呢?
傅染在心裏下意識就想到了是宋栀,商湛那麽喜歡宋栀。
她們倆在一塊兒應該是很正常的事,但宋栀跟卲霆惟的婚約呢?
想到這,傅染心髒悶悶地難受。
商湛居然喜歡宋栀,喜歡得連小三都願意做,她不由自主地冷笑着。
到底是白月光啊。
商湛仍舊在接聽着電話,傅染卻腦袋暈沉地聽不進他說的話。見外面雨勢漸小,傅染拿出手機又再次翻開打車軟件。
司機給她打電話來的時候,商湛回過神來伸出手去搶她的手機。
他有點兒不爽地對電話那邊的人說:“就這樣,我還有事兒呢。”
挂斷電話後,商湛将傅染的手機也挂斷,惹得傅染着急地站起身去搶。
陳屏察覺到身後的動靜,不經意間踩了剎車,緊接着傅染直直地往商湛的懷裏撲了過去。
栽進商湛的懷裏,傅染的大腦有點兒懵。她仰眸瞧他,随後忙不疊從他身上下來。
“已經快到宿舍了,陳屏你停車,我走過去吧。”傅染說話有點兒有氣無力的。
從商湛身上下來,她整個人重重地砸在靠背上,惹得她不舒服地皺起眉。
商湛直接了當地拒絕,他眼神銳利,“我不允許你走。”
商湛的話令傅染不清明的腦子有瞬間的錯愕,她軟和着聲音,眼神嚴肅,“商湛,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不能對我這樣。”
分手兩個字挑斷着商湛的神經。
她離開的這些天他原以為自己會習慣的,但他每分每秒,都在想她。
他向來覺得感情這回事兒就不值錢,但他是頭一回這麽依賴着傅染。
以前他回到家裏,會有傅染的噓寒問暖,會有傅染在廚房裏忙活着,時不時地給他端來甜品又或者是新研究的菜,而他是小白鼠。
他思念她身上的味道,惹得他去翻找被秦姨鎖在箱子裏的舊衣。
結果還被秦姨目瞪口呆地偷看到。
在嗅到那熟悉味道的時候,他的內心無比瘋狂。
有內心深處,他對自己有過反複的質疑更有不屑,她就這麽讓人難忘嗎?
答案,昭然若揭。
要不然,他也不會年三十在城南,年初一在城北。
年初一,待在老宅得知傅染在林峥嵘家裏,他就事先往城北趕。他是真克制不住內心的躁意,他只想狠狠地将她摁在懷裏。
“傅染,你是喜歡我的,對嗎?”商湛的漆眸直勾勾地盯着她,那模樣像極了在下蠱。
她是喜歡他好幾年了呀,要不然怎麽會主動伸手去要他手上的玫瑰花呢。
傅染潤澤好看的眼眸輕眨,裏頭寫滿認真,半點玩笑也無,“以前很喜歡,但現在不喜歡了。”
眼前人的眼中沒有一絲情感,連破碎的情感都沒有。
商湛向來冷靜的心緒被擾亂得有點兒燥怒。
這種無法控制住自己情緒的感覺令商湛渾身僵硬。見她想來搶手機,商湛擡手就将手機往車窗外伸,模樣像極了威脅。
“商湛,就你這樣的脾氣,狗才喜歡。”傅染氣得要命,她情急地去夠商湛伸在外面的手。
她柔軟的唇近在他眼前,商湛得逞着笑意去親吻她的唇角。
傅染被刺激地連眼睛都泛了紅。
又羞又怒的感覺令傅染的心緒徹底落入谷底,她滿是憤怒地奪過手機後打開軟件,她開始打車。
商湛不好意思地将拳頭抵在額頭上,他控制住脾氣,開始低頭,“染染,我不是故意的。”
這種逗弄,就像是青澀又幼稚的高中時期。可傅染并不喜歡這種感覺。
傅染熟練操作完打車後,她慫慫地瞟了眼商湛,想了想她決定還是說清楚,“商湛,我們以後最好還是別見面了。再像今天這樣見面,我們權當做不認識就好。”
向來驕傲的商湛曾幾何時被別人如此拒絕過?連坐在駕駛室裏的陳屏都不由自主地放緩了呼吸,他眼神悄悄的打量着商湛。
只見商湛冷感的臉上暗藏鋒芒,他臉色鐵青,這絕對是他發脾氣的前奏,陳屏暗想。
可他等了許久,預料之中的脾氣卻沒有發出來。
商湛克制又隐忍地将自己肺腑裏的話說出來,“傅染,我們之間那麽多年的感情,你就這麽輕飄飄一句我們當做不認識就行,你把我當做是什麽?還是你覺得我商湛的感情就是那麽廉價呢?”
沉默良久,氣氛凝結成冰。
“商湛,那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麽嗎?”傅染難得看到情緒失控的商湛。
她輕嘲般的看着他,“你總是覺得我是你的所有物,總是限制我不能夠做些什麽事情,難道你覺得這就是愛?我不喜歡被操控。”
“有時候我真的感覺,你愛宋栀真的比我多。”傅染笑容苦澀。
潤澤晶瑩的眼眶裏有眼淚水在打轉,但她擦了擦強忍了回去。
她輕扯唇角笑了笑,“我想要的男人是只對我噓寒問暖的,眼裏只有我沒有別的女人的。至于喜歡上你,那是曾經的我看走了眼。”
商湛費勁地解釋:“……宋栀她只是妹妹。”
“嗯,她是你妹妹,能為了她,放棄女朋友的那種妹妹。”傅染突然間覺得很可笑。
她擡眸彙上商湛的視線,“商湛,你是不是覺得我跟宋栀一樣好哄啊?”
這麽多年來,我圍着你轉,那是因為我暗戀你很多年,但今後再也不會了。
傅染眼中湧動着的火焰徹底熄滅。
手機振動,傅染接起電話。她擡手就要摁開門的開關,但無論她怎麽摁都打不開。
于是,她惱怒萬分地喊了句,“陳屏,你把門打開。”
聽到指令的陳屏一哆嗦,忙不疊将主控開關打開。待到傅染下車逃似的逃走後,商湛這才冷漠地擰着眉罵了句,“陳屏!”
陳屏:“……”不知道為什麽,老板在喊他的名字但他卻聽到了罵人的味道。
雖然陳屏沒談過戀愛,但他有個熱衷于看新式相親綜藝的母親啊。
陳屏慫裏慫氣地對商湛說:“湛總,其實愛一個姑娘說話得溫聲細語的,而不是像你這樣心裏分明喜歡得要命,但出口都是威脅的話。”這樣哪個姑娘敢跟着你啊!
商湛冷感卻精致的眼睛輕擡,他眼中充斥不屑,“陳屏,母胎單身二十五年,你在那邊跟我說姑娘?”
陳屏:“……”
咱可以講道理,不人身攻擊嗎?活該你沒有女朋友。
“陳屏,跟着傅染坐的那輛車。”商湛低垂着眼眸,整個人以放松姿态半靠在座椅上。
望着蒼茫夜色,商湛和緩着語調問陳屏,“那按照你這麽說,像傅染這樣的姑娘得喜歡什麽樣的男人呢?”
左右思考了一番,陳屏不由自主地得出一個答案,“得像蘇墨白那樣……”
“陳屏!”商湛冷酷的臉上滿是盛怒,喊他名字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陳屏:“……像他那樣斯文儒雅,又得像您這樣……帥氣的……”一時間陳屏竟想不出商湛除了顏值有那點兒好的。
商湛忍無可忍,涼飕飕的眼神像是鋒芒畢現的刀刃似的掃到他眼前,“陳屏,你給我閉嘴。”
陳屏:“……”
作者有話說:
陳屏:講道理,這個家沒有我不行: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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