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熱意
李知然離開後, 化妝間裏就剩下溫晚和梁馭兩個人。
她把那杯付過錢的奶茶遞過去,“給你。”
梁馭掀眸瞧她,“不想喝?”
“你買的當然是你喝, 我不占人便宜。”溫晚說完,又見他不接,便直接把奶茶放到他身邊的凳子上。
許是看她的态度十分強硬, 梁馭這才有所動作。
他撕開吸管的包裝紙,插入杯內, 然後重新送到她手邊,語氣和動作都十分惹人遐想,“我是給你買的。”
那聲音低緩溫柔, 讓溫晚心尖一顫, 但又不免被他這個舉動吓到。
外頭人來人往,要是不小心被人拍去或許又要大做文章。
她順勢站起來, 保持着在人前對他的一貫态度, “梁老師好坐, 我先去準備了。”
那話裏的疏離意味明顯,梁馭往後靠了靠, 心裏陡然升起一絲躁郁, 嘴角仍挂着抹笑, “別人買的可以喝, 我買的就不行?”
溫晚定住腳步,同樣被他的話刺激到,一下子沒穩住情緒。
“我什麽時候喝過別人買的了?”像是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她稍稍平複後又接着說, “這錢就算你不給, 我也會給, 而且我本來就不喜歡喝這麽甜的東西。”
随着争辯的聲音停止,四下的空氣也安靜下來。
倒是梁馭将那杯奶茶遞到嘴邊喝了一口,随後不由蹙眉,“是挺甜的。”
聞言,溫晚心底那口氣也并未纾解,她轉身想走,卻忽然被人拉住手腕抵到門後暗處。
由于在戶外拍攝,簡易的化妝間都是臨時搭建的,平時動作稍微大點,照明用的頂燈就會微微晃動,此刻光圈就盤旋在狹小的空間上方,将浮動的氣息顯得分外逼仄。
Advertisement
男人的手攬在她腰間,話音放軟,“剛才說話語氣不對,我向你道歉。”
硬挺的牛仔褲管貼着她腿部的肌膚,灼燒起一片熱意,溫晚下意識往後挪了挪,仍然垂着眼不肯看他。
梁馭的視線往她腰下掃過,眼光染上些許幽深,笑着問:“道歉都不行?”
溫晚不說話,心裏的确還蘊藏着對他的不滿,卻已經不是針對這件事情本身。
她的反常也同樣梁馭讓察覺,接着詢問道:“或者,還因為什麽別的事?”
這話問完,溫晚終于有所反應,像是一語就言中了她的心思般,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可是像“我不喜歡你和紀煙走得太近”這種酸話,溫晚是萬萬不會告訴他的。
兩相僵持間,于渺已經在門口催了。
近在咫尺的聲音激起了溫晚的警戒心,她害怕有人突然會進來,于是推了推梁馭想讓他松手,可他的手卻越收越緊,沒有絲毫想要放過她的意思。
情急之下,溫晚只好偏頭在他手腕處咬了一口。
雖然那一咬對梁馭來說并沒有什麽殺傷力,但他還是将手放下來。
終于掙脫桎梏,溫晚裹緊外套跑得飛快,只餘那白皙修長的雙腿從男人眼前晃過。
光影閃動間,梁馭低頭掃過手腕上那圈新鮮的牙印,無聲地笑了笑。
#
晚上要拍的這場吻戲,算是影片中的高.潮片段之一。
這次拍攝的劇情調度不同于上次,吻戲的主動權在林青玥手裏。
早在傅淵作為卧底投奔虎哥之前,曾在一次機緣巧合下救了林青玥。
林青玥因此對傅淵傾心,後來再見,她總以為能夠靠自己的癡心打動傅淵,而男人總是對她的示好無動于衷。于是某天晚上,林青玥借故求傅淵幫忙,将人約到住所。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光線穿透黑色布料,纖細的腰身在衣衫下若影若現。
傅淵靠在門旁點燃一支煙,火光随即化為一抹灼眼的猩紅,他撚到嘴邊吸了一口,煙霧掠過那冷峻的眉眼,平靜地看着站在兩步開外的女人,神情與平常一般無二。
“沒事的話,早點睡吧。”
“傅淵,你難道真就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沒有。”男人幾乎毫不遲疑。
林青玥不滿他的冷淡,過去拉住他的衣領奮力往下一拽,“我不信。”
話音剛落,她便貼身靠近,踮腳吻上了他的唇。
與林青玥此刻的激動和不甘相比,傅淵就好像一具冰冷的石像般無動于衷,不管她如何試探,他眸中甚至連絲毫的厭惡都沒有,只剩下如深潭一般的平靜。
林青玥的心瞬間墜入谷底,最後仍不死心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才松開手。
她抹去唇邊的點點血跡,再也不想看他一眼,“滾。”
這話說完,傅淵再沒有停留,立即轉身離去,徒留林青玥一人在房間暗自傷心。
“好,卡!——”
有了上次的磨合之後,這場吻戲溫晚幾乎是一條過。
直到今晚的倒數第二場戲拍完,她将林青玥喝完的酒瓶放下,坐在床邊等化妝師上來補妝,這間隙,餘光看見梁馭就在右側的沙發那。
她回想着,感覺自己剛才咬他嘴巴那一下好像太狠了點,有意想過去看看情況。
還沒等溫晚有所動作,已經有人先一步走了過去。
紀煙大概是一直在旁邊等着,幾乎是跟着化妝師一同出現在他身邊。
由于周遭太嘈雜,溫晚根本聽不清她跟梁馭說了什麽。
直到晚上回程時才從于渺那知道緣由——
“今天是紀煙姐生日,組裏大部分人都去了,生日宴就定在鎮中心的新月酒樓,姐你要不要去露個臉?”
溫晚看着窗外燈火通明的街道,想着梁馭或許也會去,心裏便打起了退堂鼓:“算了,你替我選一份禮物送到就好,我再打個電話跟她說一聲。”
于渺記下她的吩咐,“我知道了。”
“對了。”眼看快到賓館,溫晚忽然想起一件事,“最近有人來收拾過我的房間嗎?”
“...還沒有。”于渺頓了頓,又問,“需要安排人來打掃嗎?”
溫晚神色微凝,眉宇間的緊繃并未松懈,“先不用。”
回到住處,她先放下其他的事,再次将整個房間找了一遍。
自上次顧奈寧說她的那部手機打不通,溫晚就以為是沒電導致的關機,在她想要拿出手機來充電的時候,卻翻遍整個抽屜都沒有找到。
按理說她的房間一般不會有外人進來,怎麽會有東西不見呢?
而且還是她不常用的那部手機。
就在溫晚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放在桌邊的手機響了兩聲,她專心于眼前的事情沒去管,那人倒不肯罷休,沒一會兒又有電話打進來。
溫晚蹙起眉,只好跨過腳下亂糟糟的地方去接,卻不小心踩到滑落的半截毛毯,絆住腳,整個人猛地向前撲倒在沙發上,連帶着膝蓋也磕到了茶幾。
“嘶——”她彎着腰,吃痛地揉了揉被撞到的地方。
手機鈴聲還在持續不斷地響着。
拿過來看,卻是一個并不熟悉的號碼。
溫晚忍着不耐接通,好在對方一上來就自報家門,不然她真的有可能會直接挂斷,畢竟最近利用電話詐騙的情況十分常見,她之前就碰到過類似的來電。
不過,溫晚怎麽也沒想到,聯系她的人會是李知然。
李知然邀請她去上次說過的那家餐廳吃飯,問她今天有沒有時間。
溫晚不是看不出來李知然的意圖,也并不想讓他誤會,加之她現在的心思根本不在吃飯上面,便找個理由回絕了。
直到晚上九點多,溫晚地毯式地将屋子裏搜尋一遍未果,才覺得肚子有些餓。
她從一堆待收拾的雜物裏翻出件外套,準備去樓下吃個便飯。
小縣城不比市中心,商販收攤都很早,臨近賓館的幾家店鋪都已經關門歇業,溫晚逛了一圈沒找到什麽吃的,只得又往回走,打算還是先煮碗泡面對付一下。
在路過一家24小時開門的藥店時,溫晚順便進去買了一支紅花油。
她一個人在路上走着,兜帽和墨鏡将臉部裹得嚴嚴實實,耳機裏正好放到顧樾最近發布的新歌,因為後面有個綜藝節目要跟他搭檔,最近空閑時間都在惡補有關嘉賓的資料。
溫晚聽得入神,擡頭見對面一道車燈沖她這個方向閃了兩下。
她停下來,saana也随之靠近。
溫晚知道這是梁馭派人過來接她的,為了上次魏淑雲發現他們分居的事,每周五魏女士都會特意打視頻過來看看情況,可今天收工的時候梁馭沒提,她也就沒問。
直到後來聽說今天是紀煙的生日,又見他這麽晚才派人過來,溫晚難免會将兩件事聯想到一起,心裏總覺得不大痛快,很快,不滿的情緒體現在行動上。
可偏偏,她往回走,那輛車就跟着走。
她站在路邊沒動,黑色的saana也同樣安靜地等在路邊。
看樣子是跟她較上勁了。
見車裏的人不說話,也沒人下來,溫晚正要敲響車窗說清事實,好讓司機知難而退,卻在指節就要挨到窗玻璃的時候,她兜裏的手機先響了。
出乎意料地,是梁馭發來的兩條微信——
[如果你堅持。]
[我不介意下去抱你上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