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小別勝新婚
李裕錫見到楊小滿的時候,她正挺着腰給奶團子拍嗝,奶團子哼哼唧唧的撲在娘親肩上,低頭一個勁兒往娘親懷裏鑽。楊小滿癢得咯咯笑,但當她擡頭一看到門外走來的李裕錫時,她的眼淚就唰的下來了。
從生産到做完月子,楊小滿一聲都沒有哭,疼的暈過去的時候沒哭,醒來肚子像裂開似的難受也沒哭,常嬷嬷給她按摩拍惡露的時候沒哭,漲奶疼到在床上打滾的時候沒哭……結果一看到李裕錫,她就忍不住哭了。
也許是知道疼惜自己的人回來了,她把孩子放下然後哇哇大哭,她一哭,孩子也跟着哭,兩道聲音哭亂了李裕錫的心。
“小乖受委屈了,別哭,我回來了,以後我都守着你。”男人給楊小滿擦淚,把環着他腰的手攥進懷裏,楊小滿埋頭痛哭,把李裕錫胸前衣襟都哭濕了。
小床上的奶團子有些疑惑,怎麽自己哭了這麽久還沒人來哄,還是雨香看不下去,悄悄抱起孩子邊哄邊往耳房帶,把空間都留給小別勝新婚的李裕錫和楊小滿。
楊小滿一直哭,李裕錫就一直哄,把楊小滿的眼淚都親到肚子裏去。終于楊小滿哭累了,趴在李裕錫懷裏安安分分不動了。李裕錫将她抱起,決定去床上再安慰一下。
被放到床上時楊小滿慌了,推開李裕錫的胸膛,鑽進被子裏不見人,悶聲道:“爺找別人去,我還沒養好呢。”
李裕錫拽她的被子卻拽不開,無奈說:“我不做什麽,就想抱着你躺會兒。”
“那也不行,你走!”
還沒人敢明目張膽推他走的,更何況是膽小得出了名的楊小滿。
李裕錫皺眉,覺得楊小滿肯定有事瞞着他,于是手從另一邊探進被子覆上女子的腹部。
這下楊小滿更像觸電似的彈開了,慌忙裹得更多更深。
李裕錫掰過她的肩膀,讓她正對着自己:“怎麽了?你不說,我就動手拆被子了。”
楊小滿從被子裏露出雙眼:“我生完孩子變得不好看了,你能不能別看我?”
李裕錫于是懂了,雖然身為男子,但他也明白女子産後不可能很快恢複如初。何況小孺人當時生的那樣幸苦。
可他并不是膚淺的人,至少對于楊小滿,他喜歡的是她靈動的眼睛、是她有些傻氣的天真、是她在他懷裏乖巧的樣子……他喜歡的是她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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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裕錫躺下來,和被子裏的楊小滿并排躺着,他說:“不能,小乖好沒良心,我為了早些見你,騎馬騎的皮肉都磨破了,這才趕早幾日回來,結果你竟然不許我看看你,天底下怎麽有你這樣狠心的婆娘。”
楊小滿着急:“你受傷了?哪兒呢,我給你上藥。”
李裕錫趁她來扒拉他衣服的時候,将楊小滿一把抱住,親昵的說:“不管你變成什麽樣,我都喜歡。何況你現在風韻更勝從前,怎麽能說自己不好看了呢。”
楊小滿就算再傻,也覺得男人此時的情話可信度極低。但是接下來一個時辰,李裕錫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話。
起初還說什麽“我不做什麽”呢,結果他把楊小滿全身親了個遍,親得楊小滿小臉紅撲撲的,再也說不出讓李裕錫走這樣子的話。
門外常嬷嬷眼眉跳舞,吩咐水房燒水、廚房做菜,主子定然累壞了。
事畢已過未時,楊小滿的肚子唱起來空城計,李裕錫酣暢淋漓過後也覺出餓來。到了藕禾苑,餘壽就沒有用武之地了,常嬷嬷一手包圓,很快傳上來一桌子好菜。
趁着主子吃好了喝爽了,常嬷嬷和雨香跪在了李裕錫和楊小滿面前。
二人齊開口說:“奴婢有罪,請主子責罰。”
李裕錫挑眉:“哦?你們倒說說背着主子犯了什麽錯?”
這就要從郭小江身上說起了。自從知道這小子有鬼,雨香就一只眼睛盯着楊小滿,一只眼睛分到郭小江頭上。如此很快就讓雨香發現和郭小江來往的人是正院那個姚氏。
這姚氏确實是命裏走黴運,之前招了王爺的惡不說,這回好不容易走通了郭小江的路子,打算效仿楊孺人來争寵。沒想到還不等她施展從郭小江那打聽來的東西,王妃先和王爺大吵了一架,把王爺氣的下令讓王妃禁足,順帶着把正院也給封了。
因為這事,姚氏大哭了一場,哭完又去找曹福年商量對策。而曹福年呢,宮裏太監出身,又貪財又目光短淺,他見王妃起不來了,就撺掇着姚氏把從郭小江那兒套出來的消息往外賣,多少賺點銀子體己。
曹福年勸了兩回,姚氏就同意了,于是兩人分工合作,一個負責從郭小江嘴裏套話,一個負責往外賣消息。
常嬷嬷和雨香本就關注着郭小江的動向,于是很快也猜到了事情的大概。她兩想着沒了郭小江說不定還有李小江、張小江,別人想要探聽藕禾苑的消息,她們想防是很難防住的,倒不如順水推舟,利用郭小江傳一些她們想讓外人知道的假消息。
當然,透露給郭小江,讓他拿出去讨好姚氏的消息也不是全是假的,真假混合才更取信于人嘛。常嬷嬷和雨香一合計,主要編了兩條假消息。
第一,王大夫等人透底,說楊孺人這胎懷的實在不好,能不能生下來也兩說,就算生下來了,孩子也很可能天生體弱。
這麽說是為了盡量減低楊孺人的肚子對其他人的威脅性,結果也因為這條假消息,把袁昱卿吓得不敢來沾手藕禾苑的事。
第二條假消息是楊孺人自害喜之後,口味變得喜甜嗜辣,且肚子尖尖,一看就懷的是個女胎。
這兩條假消息都是為了楊孺人才放出去的,常嬷嬷和雨香并不後悔這麽做,但還是要向主子請罪,即為了背後編排主子,也為了明知郭小江有問題卻沒有及時上報。
李裕錫聽後第一反應是轉頭去瞪餘壽:藕禾苑出了賣主的太監,你一個太監總管難辭其咎!
餘壽快恨死這個郭小江了,為了将功補過,他立刻請命要去拿郭小江來,順帶着也把與郭小江住同屋的劉常春也拿了,同屋的人有什麽動靜,劉常春不可能沒察覺,但他卻沒有聲張,十有八九是也得了好處。
總之餘壽大公公出馬,不光是藕禾苑,那正院的姚氏、曹福年等人也休想逃過。
這些人裏也沒有什麽硬骨頭,餘壽一用刑基本都招了,于是第二天李裕錫得到了一份買賣消息的名單。
在瑾王後院裏,有關藕禾苑的消息根本就不愁賣,也就王妃娘娘一蹶不振,并沒有力氣來關注楊小滿,除她之外,其餘幾院均有從曹福年手上買過消息。
千鶴居、羨魚居、慶芳園……七弦苑??
“有這麽多人想知道我的事?”楊小滿覺得不可思議,這些人是有什麽奇怪的癖好嗎,就喜歡探聽別人私下的事情?
聽餘壽說這些消息還不便宜嘞,楊小滿覺得這些人真是銀子多的沒地方花。
常嬷嬷臉上是一言難盡的表情,她覺得後院的女人們大概是不相信,王爺真的就只是喜歡楊小滿“蠢”吧。所以她們費盡心思要撬開一個口子,來探聽楊孺人到底用了什麽手段。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常嬷嬷自己都不相信楊孺人這樣子的能得寵,放在其他地方,她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餘壽得了令,風風火火查案去了,這事也不難查,後院裏人人有份。餘壽打的就是重整威名的主意,不消半日就把涉事人員全部控制了起來。
上到袁側妃,下到想活動進藕禾苑的奴才下人,在曹福年和姚氏這兒花過錢的總計四十餘人。餘壽把他們買過哪一條消息、銀錢來歷及去處、得到消息後的反應都查的一清二楚,第二日頂着黑眼圈把結果彙成冊,呈到李裕錫桌前。
“爺,能問出來的東西都記錄在這兒了,請爺過目。”餘壽頭低到了地上去,也不知道這結果能不能讓王爺滿意。
李裕錫翻看片刻,把冊子重新扔到餘壽面前,道:“你把這玩樣送到正院去,告訴王妃好好整頓,終歸是她的人出了纰漏,本王希望看到一個令我滿意的結果。”
啊?!餘壽看不懂李裕錫的意思,但還是老實去了。
正院裏,琥珀見了他馬上出來迎接,從前這位王妃貼身丫鬟可是眼高于頂,瞧不上餘壽這個太監的。可惜此一時彼一時,琥珀的腰早就壓彎了,哪還敢給餘壽臉子瞧。
餘壽客客氣氣的進去,先給陳怡請了安,然後把來意說了。
琥珀心裏不岔:你餘壽前幾天在正院裏敲鑼打鼓的折騰,可沒見你請示下王妃的意思,現在要動手得罪人了,你倒是一口一個王妃的,讓我家娘娘頂在前面。
餘壽作揖:“奴才把話傳到了,就不叨擾娘娘了,王爺那兒還等着回話呢,請娘娘盡快處理。”
陳怡沒有停頓太久就拿起了那本冊子,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知道了,幸苦餘壽公公了。”
陳怡是慕強的,她覺得李裕錫怯懦、不求進取時,她看不起他;但當李裕錫地位擢升,當她發現對方所有的不争都是僞裝時,陳怡開始反省自己。
既然事實證明王爺的方法有效,那錯的人是否是我自己?
想到這一點後,陳怡無比悔恨,一掃頹勢想要做些什麽來彌補。何況李裕錫今非昔比,陳怡迫切的想要做好他的皇後。
于是當李裕錫抛出這本冊子時,陳怡接的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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