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兩個人回到包廂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 別人都在興頭上,黑黝黝的包廂裏少了誰很難真的确定,除了和他們相熟的嚴愛和季毓天。
季毓天翹着二郎腿在和嚴愛打牌, 見程冽摟着許知顏回來,忍不住問道:“你們去哪裏了, 出去手機都不帶?”
嚴愛嘶了聲, “他們去哪關你屁事。”
許知顏說上個廁所, 結果去了一個小時,擺明了和程冽在一起,兩個人在一起還能幹什麽。
季毓天:“……”
程冽坐下後說:“去街上逛了一圈。”
季毓天甩了個王炸, 結束了這把牌, 說:“沒買什麽嗎?”
“沒。”
“那你們去幹什麽?”
程冽說:“她頭有點暈,出去吹吹風,下過雨, 外面還是挺舒服的。”
“奧……”季毓天信了。
坐在程冽身側的許知顏忍着笑,聽着程冽一本正經的說謊, 還挺有趣的。
程冽咳了聲, 撈起桌上的一罐啤酒,節骨分明的手指拉開易拉罐拉環, 哧一聲,啤酒冒着氣泡, 他很渴,一口氣喝了半罐。
啤酒不像飲料或者水, 始終有些灼胃, 還未徹底平息的身體因為一點酒精又有點發熱了。
他握着許知顏的手,手心很燙。
許知顏說:“給我喝一口吧,我也有點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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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冽側過目光, 在閃光彩燈球的變化流轉的映襯下,他的眼眸格外漆黑,他笑得很有深意,沒把啤酒給她,當着她的面把啤酒放回了桌上,壓低聲說:“是我疏忽了,我給你買水,等我一會。”
也行,她覺得啤酒不好喝,她點點頭。
程冽一走,嚴愛攜着一身酒氣滾到她身邊,似乎喝挺多了,但神志是清醒的。
她頂着酡紅的臉,指了指脖子,笑眯眯的說:“我看見阿冽脖子上有……”
許知顏知道她說的是什麽,那是她不小心留下的痕跡。
許知顏沒接這話,只是笑了下。
嚴愛也沒多說,只是伸了懶腰說:“羨慕……”
她四腳朝天的躺在沙發上,伸懶腰是T恤往上卷,露出一截雪白的腰線,點完歌走回來的季毓天正好看見。
他愣了一下,忽然胃裏也有了灼燒感,同時他臉也拉留下下來,一腳踢開她垂蕩的腿,把一個抱枕扔她肚子上。
嚴愛真是煩死他了,把抱枕又砸了過去,猛地坐起,氣呼呼的問他:“打牌輸了就打人哦?”
“我打個屁!”
“……不和你說話了。”
程冽回來時,正好見到這吵吵鬧鬧的一幕,他和季毓天對視了一眼,季毓天咬咬牙,耳朵莫名紅了下,甩開嚴愛跑去唱歌了。
他有點後悔酒精上頭和程冽說心裏話了,兩個老爺們說這個,每對視一眼都覺得尴尬到想切腹自盡。
程冽笑了聲,把水遞到許知顏面前。
許知顏眼裏還漾着餘韻,意有所指的說:“手酸,擰不開。”
程冽又笑了聲,這次是笑她,給她擰開蓋子,溫柔耐心的送到她手上。
許知顏在喝的時候,他伸手去攬她腰,偏頭俯在她耳邊,低低的說:“喝慢點。”
他的溫柔體貼讓許知顏輕笑了下,好像他虧欠了她一樣。
……
後半夜唱倦了,有些人回家睡覺了,有些選擇去網吧通宵,季毓天看着呼呼大睡的嚴愛,撇撇嘴說:“散了,下次再約吧,通宵個屁,她根本就通不動,我司機快來了,要不要順便送你們?”
淩晨兩點的盧州街道清冷的只有濕潤的風,零星的燈光散在未幹的路面上,Ktv裏的勁歌熱舞還在腦海中盤旋,影子和腦袋都在晃。
程冽按了按額頭說:“你們先走吧,我們等會打車走。”
“行,那你們注意安全……”
“嗯。”
告別後,程冽牽着許知顏往能打車的街道方向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了虧心事,程冽覺得季毓天的那句注意安全挺有深意。
想到這兒,程冽淺淺的吸了口氣,他笑自己可真是越來越能胡思亂想了。
兩個人安靜的走着,微涼的風拂在臉上,仿佛之前所有的瘋狂迷離都是一場夢。
許知顏很輕的問他:“在想什麽?這麽入神。”
程冽緊了緊她的手,回答說:“沒什麽,嗯……你餓嗎?晚上吃飯的時候你都沒吃什麽,在Ktv我看你只吃兩片西瓜。”
“不餓,本來應該會有點餓的,但今天很奇怪,不覺得餓。你餓了嗎?”
“我還好。現在送你回去?”
“也行。”
打了車回去,一路上很寧靜,只是牽着手,出了汗後許知顏松開了他的手,汗散了後她又把手伸了過去。
盧州深夜打車的人很少,師傅瞧着他們倆很年輕,忍不住多問了幾句,很好心的提醒他們注意安全,別打|黑車。
要不是加上了別打|黑車這幾個字,程冽恍惚的又以為是那個注意安全。
已經距離那份刺激過去四五個小時了,但他仍未平靜,很多畫面總是情不自禁的跑到他腦海裏。
他把她送到樓道裏,平凡而又特殊的一天要結束了,從今以後是嶄新的人生。
幽微光下,兩個人的眼裏有着笑和光芒。
程冽捧着她的臉吻了會,許知顏沒站穩,往後倒了幾步,撞到別人停在樓道裏的自行車,哐當幾聲,像落進湖面的石子兒。
他睜了睜眼,停頓了會,沒響聲了,重重的吻又覆蓋了下來。
許知顏一手撐在後頭自行車的後座上一手搭在他肩膀上,用同樣熱烈的吻回應他。
靜谧的深夜,接吻的吸吮聲是很好的催化劑。
唇齒磕撞間,那雙富有力量感的手抓住了天上最圓的雪月。
許知顏心跳加快,呼吸也急促起來,她沒有反抗,反而挺了挺身體,更好的迎接他的吻,更好的感受他炙熱的掌心。
也就幾下,再多好像他不舍得了。
轉而摟緊她的腰,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親吻上。
結束時不知道過了多久,許知顏那雙好看的眼眸裏再一次盛滿了潋滟的水光,她薄而淡的唇也變得豐盈紅潤。
兩個人額頭抵着額頭,目光時不時交纏到一起,此起彼伏的呼吸是那場烈火的餘煙。
程冽滾着喉尖,漆黑的眼眸注滿溫柔。
他親了下她的唇,接着是臉頰,滾燙的呼吸灑在她耳朵上,低沉沙啞的嗓音混着濃濃的笑意在她耳畔響起。
他說:“上去吧,睡個好覺,好好放松幾天,等我把這個假期做好了安排我來接你出來玩,行嗎?”
許知顏壓下身體裏說不清的渴望,她鎮了鎮心說:“嗯,你也是,好好休息一下。”
程冽還不舍得放她走,他盯着她,英俊堅毅的臉龐此刻有些難以言說的性感,是意猶未盡,想說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許知顏大約知道他在想什麽,不止他,她其實也還沒平靜下來。
但該問的當時都問了,現在又能說什麽呢?
她笑了下,推他胸膛,“你不想讓我回去?”
程冽的笑從喉嚨裏溢出來,他斂了下眼眸,真的松開了她,低聲道:“去吧。”
“嗯……你也快回去吧,再不走,門口那師傅可就不等你了。”
程冽揉了幾下她的手,放開後擡了下下巴,示意她真的上去吧。
她上了電梯後,程冽往外走,和出租車師傅打了個招呼,說稍微再等一分鐘。
他站在看得到她家的路邊,直到許知顏家燈亮了才上了車。
……
程冽靠着椅背,阖眼休息。
一閉眼,那些ktv衛生間裏旖旎的畫面就蜂擁而至。
他從來都不是重欲的人,曾經更年少時因為沒有科普還太不懂這些,也都是上了高中,男生有傳播他才知道原來還可以自己動手。
當人忙到一種程度的時候,其實會忽略這些東西,真的是偶爾中的偶爾,才會有那麽一次。
但自從和許知顏在一起後他變得愈來愈難控制自己,像一根火柴頭遇到了磷粉紙,總是能一點即燃。
晚上做夢做的是她,幻想的對象是她,心血來潮還是因為她。
什麽君子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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