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同桌你好47
“你有病吧?”林燈一今天翻白眼的次數創了新高, 面對喻澤年他根本沒辦法做到良好表情管理,什麽高冷冰山無情人設,全都閃一邊兒去, 在這位大佬面前全都得破功。
真不曉得喻澤年到底有什麽本事老是能招惹到別人。
見林燈一面色古怪,喻澤年悶着頭笑,眸色晦暗不明的帶着奇怪意味對他道:“我說小同桌,你怎麽臉紅了?你在想什麽奇奇怪怪的事?”
林燈一摸了摸自己的臉:“誰臉紅了, 別瞎說。”
“噗。”喻澤年沒忍住, 調侃他道, “你這表情……不是, 你想哪兒去了?我就說我舌頭厲害,你……?”
一大塊西瓜忽然塞進喻澤年嘴裏:“你踏馬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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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繁忙, 周五那天鐵牛兄又搞了一次動員大會。
三班同學都不知道為什麽, 不過就是再尋常不過的一次月考, 為什麽一個個班主任把看的比什麽都重。
張鐵牛亢奮的口吐唾沫, 大聲演講, 激動萬分。
“這是什麽?這是月考!月考為什麽服務?為高考!一個個平時不好好學習,馬上就要見真章了!再打游戲啊?再談戀愛啊?再貪玩啊?當我真不知道呢?我都懶得管了。平時做鴕鳥,一考試就沒沙子讓你埋了。告訴你們啊,這次月考要是考不過,倒退的所有人, 通通給我請家長。我是治不服你們,你們爹媽總能治得服。當然, 倒數第一不用叫。”
班裏同學嘩的一下齊齊轉頭望向喻澤年。他正在林燈一的書上畫小人呢,一個傲嬌冷酷臉的Q版小人即将成型,他笑着笑着愣住,擡頭問:“你們都看着我幹什麽?”
張鐵牛一聲冷哼:“看見沒, 這就是為什麽倒一不用叫家長的原因,他能退步到哪兒去,負1?”
“但是林燈一。”張鐵牛轉眼看向他,“你上次跟我這吹的牛我可都記着呢,你說什麽來着,年級前二十不稀罕是吧?我可是太期待了呢,特別期待你這次能考多少。你要是考不好,那就別怪老師瞧不起你。”
林燈一算着手裏的題,頭也不擡,也懶得回話權當耳旁風。
喻澤年在下邊說小話,道:“小同桌,鐵牛兄不信你,我信你,你肯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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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燈一瞥了他一眼。
喻澤年:“真的,因為我發現我居然看得懂題了,還有幾個英文單詞,我也會了,這都是小林老師的功勞。”
林燈一:“恭喜。”
喻澤年:“就沒啦?”
林燈一:“你還想要什麽?”
喻澤年:“也沒什麽。我就是想誇誇你,讓你知道我相信你!賊拉相信!”
林燈一:“你這哪兒的口音。”
喻澤年:“你別管。反正,我對我小同桌的欽佩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你就大膽去幹,肯定沒問題。”
雖然這位大佬說的話直白又簡單,還拍馬屁拍的莫名其妙,但是林燈一還是敏感又細微的察覺出他這話之後的安慰。
喻澤年或許是怕他被張鐵牛打擊到而喪失信心。
停下手中筆,他側過頭對他道:“知道了。”
也不知道最近怎麽事情那麽多,七七八八全都擠在了一起。
周六本想學習的林燈一一大早就看到消息。凱樂發消息說昨天晚上狗咬狗,上次跟他們約戰的TT不承認,把責任都推到little bear身上,說賭約得要bear來還,bear又是個瘋性子,當場就爬了一個當紅主播的麥,借着直播間跟TT罵了起來。
雙方吵得不可開交,最後在訓練室看熱鬧的凱樂他們還被教練狠狠訓了一頓。
這事好歹是贏了,教練幫他們壓了下來,要是真輸了到時候怎麽下的來臺。
TT這幾年不知道怎麽回事,越來越沒有大戰隊的風範,好歹也能排到前幾,但風氣越來越不好。
林燈一和喻澤年在張爺爺家院子裏幫忙收拾東西,他們倆聊到最近的Mirror話題。昨晚TT和小貓的事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他們倆自然早有耳聞。
“上次之後TT還有人找你麻煩嗎?”喻澤年正在把張爺爺撿回來的瓶子挨個紮進蛇皮袋裏。
“都被你欺負成那樣了,誰還敢。”
雖說張爺爺家貧窮又簡單,但海藍色的天空與吹拂的海風總是能讓人神清氣爽忘記喧嚣。連帶着林燈一說話的語氣都輕快了許多。
別說,他還真挺喜歡這,不怪喻澤年老是往這跑。
“那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喻澤年坐在小馬紮上,擡手蹭了蹭臉,說,“趙于那王八蛋,我是懶得查,鐵定一查一個準。那麽橫又不講道理的人TT是怎麽允許他一直在的?”
“那是你沒見過趙于在領導面前的樣子。”林燈一說。
“看他上次那慫樣也知道,馬屁鐵定拍的比誰都多。”喻澤年道。
“差不多吧,反正很亂。”
“你之前怎麽想進TT?”喻澤年忽然問,“你想打職業?”
“有什麽問題?”
“沒,沒問題,就是意外你以前也有過那麽熱血的時候啊,哈哈哈,所以碰壁了以後就好好學習要去你的MT什麽玩意的地兒了?”
“我說過要放棄了?兩個我都要。”林燈一說。
“哈,可以啊小同桌。哥別的不說,你要是高考完想進戰隊玩一玩,找我,哥就是認識的人多。”
成華集團的公子,能不認識人麽。
林燈一敷衍的嗯了一聲,謝過他的好意。不過,他已經有戰隊了,并且,只認那個戰隊。
“弄好了咱們去一下海鮮市場,我去給張爺爺買些海鮮。”喻澤年的側臉總是覺得癢癢的,他又蹭了蹭。
“你別蹭了。我看看。”林燈一洗了手走過來。
院子裏的地沒有青石板,沒有修整,都是泥土。
但泥土也有泥土的好呀,在牆角,盛開着小巧而美麗的花,點綴着黃色的土坯。
秋日的陽光不濃,但溫暖。
喻澤年坐在那,擡頭閉着眼,陽光照在一層薄薄的眼皮之上,他只能看見冒着無數星星的眼皮內景。
林燈一彎腰,仔細看着他的臉。
“是被小蟲子咬了,紅了。你等會兒。”
他進去管張爺爺要了藥膏,拿出來給他塗抹。
“擡頭。”
喻澤年擡頭。
林燈一嫌不夠,小指勾過他的側臉,使喻澤年往側面四十五度揚起。他拿着棉簽蘸取藥膏給他塗,剛巧在下颚線的位置,喻澤年的頸部線條清晰可見。
林燈一塗的認真,又讓他轉到另一個方向:“我看看這邊。”
“你脖子上也被咬了一口。”
“喂。”喻澤年緊了緊拳頭,“算,算了。”
林燈一拿着棉簽,不容拒絕:“算什麽算,你不癢嗎?”
“癢……但是……”他的喉結随着吞咽動作上下起伏,默默道,“你抹的我更癢。”
“……”
“那不然我給你一拳?你就不癢了。”
喻澤年:“……”
“咱能溫柔點不?”
退了潮的海邊特別有意思。
潮濕的沙子裏滿是一個個小洞,帶着林燈一過來玩兒的喻澤年早有準備,揣了一大包鹽往窟窿裏倒:“我給你變個魔術,你等着啊,我數五秒,待會兒就有根棍兒鑽出來,你信不信。”
林燈一老家沒海,他不知道喻澤年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過,依舊好奇。
跟喻澤年一起脫了鞋踩在沙子裏,看他一番捯饬,說:“五、四、三、二、一……”
林燈一:“是螃蟹嗎?”
喻澤年:“都說了是棍。”
“看!快看!”
林燈一低頭,微微睜大眼,他蹲在那裏好奇無比的看着那根突然從沙子裏竄出的“棍子”,指着它對喻澤年說:“是蛏子?”
“喲,知道蛏子啊,不錯嘛。”喻澤年伸手把蛏子拔了出來,扔在一邊。
扒出來的時候,“啵唧”一聲,莫名有些爽。
然而不過十幾秒,蛏子又要往沙子裏鑽。
林燈一看的入神,難得有他好奇的玩意兒,一個激動,一把抓住喻澤年的胳膊:“快快,它要逃了!”
喻澤年失笑:“你捉住它不就好了。”
林燈一:“……”
他看着那個蛏子久久不動。
喻澤年好像知道了什麽,他挑眉:“小同桌,你不會怕它吧?”
林燈一:“它在拱。”
喻澤年:“我知道啊。”
林燈一:“像蟲子。”
喻澤年:“哈?”
林燈一:“我怕軟體動物,特別是蠕蟲。”
喻澤年一下笑了出來,“不是吧,你,哈哈哈,你怕蟲?”
林燈一被他笑的不知不覺耳朵都紅了起來,他蹙眉:“你笑夠了沒。”
“沒,沒,我就是意外,你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哈哈,行了行了我不笑了。”喻澤年怕把小同桌惹急,跟他細心說,“這些小眼兒都是蛏子鑽的洞,你把鹽倒進去,沒一會兒它們就會鑽出來。”
雖然有些害怕,但又有些好奇。
林燈一伸手:“給我鹽。”
他逢洞必倒,把海鹽灑了一圈。然後喻澤年就看見一根根“棍子”全從洞裏蹿了出來。密密麻麻……
他倏然轉過頭,打了個冷顫。
“你怎麽了?”林燈一指着地上的一大圈蛏子說:“我都給你弄出來了,你拔吧。”
“等下……”喻澤年強忍不适,道,“有點……密集恐懼。”
“哦。”林燈一繞到他面前故意又幹巴的笑了三聲:“哈、哈、哈。你不也怕?”
喻澤年:“……”
你丫能別這麽記仇麽?
倆人去海鮮市場一路走一路買,不知不覺一人拎了兩大包回了家。
張爺爺今天沒出去撿瓶子,倒是不知道從哪兒弄了兩海螺,串了起來遞給林燈一和喻澤年:“拿着。”
“你給我們海螺幹嘛啊爺爺?”
“呵呵,上次去海邊看到,覺得漂亮就撿了回來。好巧一對,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就拿回來畫了些畫在上頭。”
兩只海螺都畫着風信子,分別往不同的方向綻放,一根根茁壯成長,從海螺底部延伸。
“為什麽是風信子?”
“呵呵,我只會畫這個,是很久很久以前,一個人教我的。”
“畫的不錯。”林燈一說。
“謝謝啊。”張爺爺指了指海螺,說道,“曾經有一個人呀,告訴我,只要兩個人有心,不管相隔多遠,對着海螺說出思念,對方就一定能感受得到。所以呀,我一看見這倆就撿了回來想着送給你們。”
很美又很無知的話,林燈一笑了笑,不言語。
喻澤年配合的不行,誇張道:“這麽厲害!?”
張爺爺驕傲的一挺胸:“那可不,我原來還不信呢,後來真有一天,我好像聽見海螺裏有人在說話,說想我哩!”
“诶诶?”喻澤年笑道,“莫非是……”
“噓噓,別想套我話,哼。”張爺爺說,“我呀,就是送個祝福。別的不會畫,你倆別嫌棄,爺爺我稀罕你倆,希望你們這份感情能一直這麽好下去。”
“爺爺,我們哪兒有感情好,我天天被他揍,他對我出手可是一點不含糊,痛死我了。”喻澤年趁機撒嬌,哼哼唧唧。
林燈一收起海螺,無語:“什麽叫天天,我今天揍你了嗎?”
“你給我塗藥的時候不是還說要給我一拳?”
“……”
奸詐小人,趁機告狀,簡直不恥!
“呵呵,好了好了。”張爺爺笑眯眯的瞅着,說,“又買了啥,我看看我會不會做。喲,這麽多海鮮。”
喻澤年買東西全憑喜好,根本不管吃不吃的完,看見什麽覺得新鮮就買。比如象拔蚌,他一口氣買了十只。
然後林燈一看着被碼成一排舉着尴尬形狀的象拔蚌……他該說什麽好。
還有其他海鮮,張爺爺的大紅盆裝的滿滿。
“這得吃多久才能吃完啊。”張爺爺感嘆。
“反正你養着嘛,它們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死。”喻澤年說道。
“行,那今晚我就随便做點兒,你們嘗個鮮。”
“好嘞!”
海鮮是道難題,林燈一不會做,喻澤年就更別提了,倆人在豆大點的小廚房也就是幫倒忙的料。
索性出來。
“看見沒,別小看我爺爺,提起菜刀來那是什麽都會。”喻澤年驕傲的誇着。
林燈一看了眼小廚房,張爺爺樂在其中,還哼着小曲,身子骨看着特硬朗。
他恩了一聲:“厲害。”
“你不好奇為什麽他什麽都會?”
“為什麽?”
“過來,坐。”喻澤年坐在張爺爺家門前的秋千上,秋千是網狀,系在兩根大樹中間的那種。聽說是張爺爺有一次撿破爛撿回來的,一瞧,這都是二十年前的東西了,忙拿回來收着給喻澤年玩。
還說:“這可是稀罕物,現在可找不到啦。”
林燈一将信将疑的坐了上去,喻澤年一使壞,猛的一起身,秋千瞬間往上一彈,林燈一一把抓住身邊人,臉色都變了。
喻澤年笑的打跌,捂着肚子:“哈哈哈哈,你,你哈哈哈哈哈哈,你怎麽還吓一抖。”
“你他媽有病!?”
林燈一揪着他的領子就把人按到了地上。地上全是枯萎的松針,泛着褐色的黃鋪了整整一地。
喻澤年被壓着,他又忍不住笑,縮在那裏一邊挨揍一邊抽抽,滾得渾身上下都是松針。
一人揍,一人滾,滾的急了,林燈一所幸騎在他身上揍。
“饒,饒命,小同桌……”嘴裏說着求饒的話,笑容卻絲毫不減。
剛剛林燈一被吓的一抖的模樣牢牢映在喻澤年的腦海中,想一次笑一次,想一次笑一次。
他越笑,林燈一越生氣,下手越重。
喻澤年被打的嗷嗷叫:“你再打我就不客氣了啊!”
“要你別笑你還笑!”丢人啊,怎麽不丢人,林燈一脖子都氣紅了。
喻澤年道:“我就警告你最後一次啊。你……喂,你!”
林燈一壓着他,他又不舍得真反抗把人撞到,喻澤年原本護着臉的兩雙手忽然一下繞到林燈一腋下,一把往後鎖住他兩只手,然後猛地起身,坐了起來,倏然拉近與林燈一的距離與他面對面。
二人相視一瞬,鼻尖碰到鼻尖,驚的林燈一一激靈。
然而,在他意識到二人距離有多近的同時——喻澤年勾起一邊唇角。
随後,他腰部一使勁,林燈一整個被他掀翻了過去。
喻澤年狠狠壓住他。
鎖住他的雙手,壓住他的膝蓋,垂首在他耳邊,噴着炙熱的氣息。
他聲音極低,帶着笑,帶着一□□惑:“小同桌,玩兒過火了吧。”
林燈一大口喘氣,兩個人這麽一折騰,都洩了不少力,他的眼型長且好看,微垂眸時斂去眼底看不清的光澤。
喻澤年笑着笑着聲音淺了,他盯着身下人一眨不眨。淡去笑意。
不由自主又極其緩慢的朝下俯身。
一寸一寸。
這個動作輕而緩。緩到喻澤年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麽。
就是那一刻身體本能的動作,比大腦還要快的動作。
同一時刻,垂眸的林燈一倏然擡眼,目光一瞬間對上。
二人僵持。
數秒後,喻澤年翻身離開他的身體。躺在他身邊,側頭,背對着他。
陽光大好,身下一地幹枯的松針。
沒有人聽到,這個大男孩兒胳膊擋着臉時從舌尖發出的那聲……
“操。”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年年差點就要做什麽不得了的事!
哦豁
—感謝在2020-08-28 15:54:36~2020-08-29 18:57: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joy 3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迪盧木多夫人 48瓶;柒為染 10瓶;青葙、某俞、TeFuir. 5瓶;默語冰、Narrator- 3瓶;無虞. 2瓶;西寧、是諸誅啊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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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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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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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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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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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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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