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滾滾的大名終于确定下來
辇車慢慢駛入了張燈結彩的東宮,許長安讓薛雲深扶着踏下辇車, 走向等候多時的帝後二人。
等整套繁複周全的皇室迎親禮過去, 已然是萬家燈火時分。許長安好懸沒整個人累癱,連随後的宮宴有多少皇室宗親過來道賀見禮都記不清了,唯獨對兩位皇嫂印象深刻。
大皇子魏王的王妃, 乃是株五色菊。而趙王妃額間的花樣,則是墨蘭花。
說到這個, 兩位王爺的品種,如果許長安沒看錯的話, 魏王是魏紫,趙王是別稱童子面的趙粉。
家具布置皆是緋色的卧房內,面色通紅的許長安半倚床頭, 盡量讓思緒漫無邊際地飄蕩着,控制着眼神不往薛雲深身上瞟。
打發完鬧洞房的人, 薛雲深在許長安身旁落座。他尚不知道他的太子妃已處于情欲崩潰邊緣, 只管用灼人的視線盯着許長安猛瞧。
“長安, 我很開心。”瞧了好半晌, 薛雲深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他執起許長安握着蘋果的手指,遞到嘴邊無聲地吻了吻, 又重複道:“很開心。”
可惜薛雲深這番情真意切的肺腑之言,注定得不到什麽掏心掏肺的回應了。
感受到掌心裏的酥軟,服過鴛鴦纏而渾身軟綿綿的許長安,勉強壓住了溢到嘴邊的甜膩呻吟。他顫抖着嘴唇,還未來得及說話,摩挲他手腕的薛雲深率先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之處。
“體溫怎麽這樣燙?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來——”薛雲深愈想愈緊張,揚聲就要喊人。
“噓,我沒事。”許長安眼明手快地捂住了薛雲深的嘴巴,氣息不穩道:“別喊人,你過來。”
薛雲深将信将疑地湊近了些。
“再過來點。”許長安道。
遲緩的太子殿下終于明白過來,他貼上許長安的嘴唇,近乎呢喃道:“夠近了嗎?”
許長安搖頭到一半,便讓伺機而動的舌頭鑽了空子,溜進了口中。
唇舌翻攪的啧啧水聲與壓抑的喘息同時響了起來,薛雲深一手扣住許長安後腦勺,一手摸索着摘下他的紫金發冠,将他滿頭如瀑布般黑發打散了。
Advertisement
藏在被褥裏的紅棗桂圓早讓許長安悄悄掃了下去,沒了硌得慌的硬物,薛雲深推着許長安,将他按在了柔軟的緋色床榻內,而後迫不及待地翻身壓了上去。
衣物被快速褪了幹淨,渾身赤裸的兩個人,翻滾着纏到了一處,放下來的帷幔,随動作而微微抖動着。
床角的蘋果不知被誰踢着了,骨碌碌地滾到了地上。許長安被響聲驚動,剛想探過去掀開帷幔,就讓薛雲深撞地整個人都酥軟下來。
蠟燭燃至中途,更深露重。許長安叫得嗓子有些啞了,薛雲深顧及他肚裏的孩子,不敢多做,洩了回便預備偃旗息鼓。鬓角汗濕通透的許長安,見他有離開趨勢,當機立斷,主動反身堵住了他的嘴唇。
許長安一面難耐地扭動身體迎合,一面想伸手去觸碰前端,結果被色令智昏的薛雲深當場截住。
大汗淋漓的胸膛與滾燙的貫穿齊齊襲來,許長安軟倒在薛雲深懷裏,仿佛整個人都化成了灘起起伏伏的水。
乃至縱欲的後果……
總之,翌日醒來的兩人,毫不意外地遭到了皇帝派來的太醫的委婉勸誡。
許是擔心許長安不自在,皇後鮮少在命婦後妃俱在的場合傳他過來,偶爾宣他觐見,都有薛雲深作陪。
沿着茜色宮牆來回走慣了,許長安便也漸漸習慣了住在東宮。随着月份越來越大,他開始想念墨王府裏的黃沙,常常趁着薛雲深處理朝務的功夫,溜回墨王府打滾。
薛雲深起初對此并不知情,直到某次夜裏,他在床上摸到了粗砺的沙子。
“你今日出宮了?”薛雲深問。
許長安挺着四個月的肚子,邊不甚方便地脫宮服,邊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沒有。”
薛雲深也不戳破,他伸手攏住許長安圓潤不少的腰身,如往日常做那般把耳朵貼上了許長安的肚皮。
許長安也不動,靜靜站着讓薛雲深聽了會兒。
“小家夥什麽時候才能動一動,明明已經到時候了。”許久都沒聽到動靜,薛雲深頗為不滿地抱怨。他扶着許長安躺下,順便自己也跟着鑽入被窩。
許長安頭回為人父親,對這些毫無經驗,只好胡亂地安慰了兩句。他白日裏睡多了,晚上便有些睡不着,翻來覆去地鬧得薛雲深迷迷糊糊的睡意也沒了。
“禮部今日呈上來幾個名字,我看過了,都不太滿意,不如你想幾個?”無所事事的許長安,盯着頭頂帷帳問薛雲深。
薛雲深抓住他摸來摸去作惡多端的手指,遞到嘴邊狠狠咬了口,閉着眼睛道:“那就叫靈犀吧。”
“靈犀?”許長安皺了下眉頭,“靈犀适合姑娘,萬一生下來是兒子怎麽辦?”
薛雲深想着明日得囑咐薄暮,悄悄在東宮劃個地方弄個暖房好讓許長安滾來滾去。他心裏惦記着事,嘴上一不留神就将說了出來:“滾滾。”
“嗯?”
薛雲深困意又上了頭,他手腳并用地纏住許長安,小聲嘟囔道:“咱們兒子小名就叫滾滾吧。”
于是未來皇長孫的小名,就這麽定下來了。
過了十一月,年關很快就近在眼前,盤桓了一月半之久的許道宜幾人提出了辭行。
許慎原想留許道宜夫夫與許長喜在皇城過完年再走,但被許道宜以父母親俱在簌都為由婉拒了。
說到許道宜夫夫,許長安二嫂原名李狗蛋,上族譜時讓許長安他爹改了名字,現在名叫李林甫。
送走了許道宜幾人,曾經讓許長喜鬧得雞犬不寧的大司馬又恢複了往日寧靜。許長安跟在他爹身後,走到屋子門口,忽然道:“爹,我原來的名字叫什麽?”
許家許長安這輩,女兒是長字輩,走平安喜樂四字,兒子是道字輩,走什麽字許長安看不出來。
許慎一眼看穿了小兒子的算盤:“怎麽,煩惱我孫子的名字?”
小心思慘遭無情揭穿,許長安摸了摸鼻子,頗有點郁悶道:“禮部尚書拟的名字都不好。”
許慎在羅漢床上坐下,擡手斟了兩杯茶,推了杯給許長安:“怎麽個不好?說說看。”
“像連沛、連澤、連淳……”許長安一一列舉。
正所謂知子莫若父,許慎聽了個話音就知道這些名字為什麽讓許長安不滿意了。他做了個打斷的手勢,一針見血地指出:“你是嫌名字不好聽吧?”
面上端着讨好的笑容,許長安懇求道:“請爹賜名。”
許慎放下手中茶盞,沉吟片刻,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案幾上寫了個字。
許長安探身過來,瞧見是個鐵畫銀鈎的璧字。
“璧做禮器,又可喻人。”許慎道,“怎麽樣,可還滿意?”
“珠玉連璧,”許長安不禁輕聲重複道:“連璧,薛連璧。”
許慎并不催他,只端着茶慢慢飲着。
許長安念了幾遍,覺得薛連璧與薛靈犀念起來頗有種異曲同工之妙,當即拍板決定就這個了。
許長安摸了摸肚子,慫恿道:“滾滾快謝謝爺爺。”
許慎聞言,嘴裏的茶險些噴出來。他咳嗽兩聲,不敢置信道:“滾滾?”
得知滾滾是寶貝孫子的小名後,許慎的表情委實頗有些一言難盡。
“滾滾和狗蛋有什麽區別?”許慎扪心自問半晌,終于理解了三弟許惜多年前初聞李林甫原名——李狗蛋時的心情。
大名小名都有了,許長安總算能安心養胎。他礙于男女有別,不好常在宮中走動,便愛上了僻靜的藏書閣,時常去那兒搬些典籍來看。
薛雲深有時候下了朝,沒在暖房裏捉到刺軟趴趴的仙人球,便知道他又去藏書閣溜達了。
轉丹丸服用盡兩月,許長安曾經硬過的刺複重新軟了下來,這點深得薛雲深心意。
除此之外,許長安再也不用鴛鴦纏的協助了。
自大婚當日頭次用了鴛鴦纏,真正見識過它的虎狼之力後,許長安就把它鎖到了箱子底下,任憑薛雲深軟磨硬泡,堅決不再拿出來使用。
臘八以後,便是年關在即。
去年許長安是與許道宣幾人,在萬重山裏過的年,而今年自然不同。
帝後的賞賜陸陸續續地送過來,東宮庫房日漸充盈。而宮外的許慎柳綿也送了不少新鮮吃食,及許長安往日用慣的禦寒衣物。
沉迷煲湯的許道寧,煲了沒幾日就失去了喝湯對象,很是難過了番日子。好在元祁乖巧懂事,又從不挑食,吃飯的模樣同小時候的許長安很有些相似之處,于是心情悲痛的許道寧,新近愛上了給兒子喂飯。
許長安常住宮中,許道宣見他頗為不便,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樣,随時推門而入,這個事實讓許道宣有些消沉。
沒過幾日,許長安就聽說許道宣對他爹娘說了如意的事。許長安二叔二嬸對此早有預料,因而絲毫不意外,只是讓許道宣仔細想清楚,将來若是娶了如意,要怎麽養家糊口。
故而許道宣這些日子一直苦思冥想,試圖想出個輕松生計。
過年休沐前的最後一個早朝,皇帝突然宣布退位,要自封太上皇去頤養天年。
文武百官,連同薛雲深在內,都被皇帝事先沒漏半點風聲的行為弄得措手不及,連帶着整個朝廷,俱沒過好這個年。
秋去春來,到了次年開春,薛雲深在兵荒馬亂之中接過他父皇的位置,許長安也順理成章地由太子妃晉升成了皇後。
許長安剛在東宮住慣,又要挪地兒,頓覺苦不堪言。
那片從墨王府搬到東宮,又從東宮搬到立政殿。
許長安月份越重,越不怎麽愛動。薛雲深擔心他生産時傷到身體,經常拖着他沿着立政殿溜達。
這日,兩人溜達着又繞回了暖房。
“等滾滾生下來,我便大赦天下,為他祈福怎麽樣?”薛雲深興致勃勃地盤算着,他說了好幾聲,都沒得到回應,不由側過頭:“長安,你說——”
未完的話,在見到許長安慘白臉色時,統統咽回了喉嚨。
薛雲深吓得魂飛魄散,大聲叫道:“來人!快來人!皇後要生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