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23)
激障礙”,你沒去找心理醫生嗎?
衛:“我們也組織了兩次心理輔導,也教我們做了一些放松練習,剛開始還有效,後面就沒有效果了。”
雲,“除了睡眠不好,還有什麽症狀啊?”
衛:“心情不太好,容易忘事,其它方面還行。”
他又補充一句:“今天是我這段時間最開心的一天,所以我還要謝謝你們呢。”
雲想說:不用謝,卻沒有出聲,她在思考着。
然後雲遲疑地問:“我前段時間學了一套中醫按摩手法,聽說對睡眠不好挺有效的,你……要不要試試。”
衛轉頭看看她,然後又轉回頭望向車的前方,問:“怎麽試。”
雲看看小楠寶,他正躺在後座上睡得正香,小臉紅撲撲的,額頭還有些薄汗,雲幫他擦擦臉上的汗,然後輕聲對衛說:“你把頭靠在靠背上,閉上眼睛休息就行,時間不夠,先幫你按按頭。”
衛聞言,聽話把身體靠向車座靠背,聽話地閉上眼睛。
然後感覺有一雙手輕輕地撫上他的頭,先是象彈鋼琴一樣,在他頭部力度合适地彈動,好象是按照某種頻率來彈動的,他感覺着那個節奏,慢慢放松下來;進入要睡不睡的狀态;然後雲開始在他頭上稍用力地按摩,然後又在他太陽穴、額頭處輕重适中地按着,他睡去最後的一個記憶是:雲的手真滑,真柔。
雲看着衛輕歪着頭,打着小呼嚕,在駕駛座上睡着了,就停下了按摩,讓衛安心地睡一會。
此時的她,對衛不再有那種情人間的绮念,而更象親人間的溫情,至少現在是這樣。
大概過了十分鐘,衛突然在夢中驚醒,他左右看看,好象确認自己在什麽地方似的,轉頭看向一臉關注看着他的雲,恍然地說:“我睡着了,沒想到我睡着了。”
雲點點頭說:“睡着就好。”
衛不自然地用手搔掻自己的頭發,望向窗外,不知該說什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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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小楠寶有動彈,他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看到雲,仿佛很委屈似的,喊了一聲:“媽,”然後撲過來摟着雲的脖子哭了起來。
雲忙擔心地問他怎麽了,要知道,小楠寶可是很乖巧的寶寶,他知道自己哭的話,會讓媽媽擔心(這是外婆說的),所以他很少哭,但現在的他哭得很傷心,眼淚很快打濕了雲背後的衣服。
雲擔心地問他,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或是哪裏疼啊。
小楠寶只是哭不做聲。
不時,一直沉默的大衛開了口:“小楠寶,你是男子漢,你可以哭,但你不能讓你媽媽擔心。”
小楠寶聞言,從雲的懷裏抽出身來,抽泣着說:“我夢見爸爸了,我想爸爸了。”
雲的眼圈一紅,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只好摟着小楠寶,讓他繼續哭一會。
衛在一旁沉默着,突然說了一句:“我在汶川見過你爸爸。”
這話石破天驚的,把娘倆都震住了,一大一小擡眼齊看他,衛突然感到很有壓力。
但他仍然很謹慎地說:“是的,我見過你爸爸了,他是一個英雄,一個幫助很多人的好人。”
他看向小楠寶說:“你還記得我給你的禮物嗎?”
小楠寶擦擦眼淚,點點頭。
衛:“那是木棉花,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還有另一個名字,叫什麽花嗎?”
小楠寶:“叫英雄花,象爸爸一樣,叫英雄。”
衛:“是的,象你爸爸一樣,是英雄。那個禮物,是——你爸爸讓我轉交給你的。”
小楠寶睜大了眼睛,真的,是我爸爸給我的。
衛:“嗯,我在汶川見過你爸爸,他在那裏救了很多人,他太忙了,沒有辦法回來看你,所以托我把禮物交給你。”
小楠寶:他什麽時候才忙回來啊,我都想他了。
衛為難地看着雲,這個問題他不好回答。
雲,這個大衛叔叔也不知道哦,不過我想小楠寶長大了,上小學的時候,爸爸就會忙完回來了。
(她想着,那個時候,小楠寶也長大了些,應該可以接受爸爸的真實情況了吧。)
小楠寶:“那我就吃多飯,快快長大,快快上小學,爸爸就回來了。”
雲強忍心裏難過,笑着應了他。
然後兩人下車,與衛道別。
衛看着雲又要拉着小楠寶,又提着兩大包東西很不方便,不顧她連聲的反對,直接提了東西上樓,一直送他們到家門口。
衛蹲在小楠寶面前說:“好了,你們到家了,我也要回去了,和我說拜拜。”
小楠寶聽話地向他招手道別,并小心地問:“我以後還可以去找貓貓玩嗎?”
衛:“可以,你什麽時候想去都行,衛叔叔不在的時候,你也可以去。”
小楠寶點點笑笑說,我可以找大蟑螂叔叔。
雲不滿地看着小楠寶,小楠?!
小楠寶改口:“我找大強叔叔。”
衛:“嗯,都行。”
他站起來,用眼睛和雲說88了,雲也用眼神回複:多保重。
各自回家,各找各媽。
衛坐在車裏,坐了好一會,他很想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但怎麽也抓不住自己的思緒,幹脆不想,開車離開了,
《化蝶篇》5 衛叔叔很好,但是我想爸爸了
雲和小楠寶一回家,就陷入全家熱烈的包圍圈裏,今天可是給小楠寶補過生日呢,他是主角,人人都圍着他,雲在一旁開心地看着,她覺得生活開始恢複一些溫度。
回到自己的家,小楠寶臨睡前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媽媽,我覺得你和大衛叔叔很熟很熟,(還加強了語氣呢)。”
雲也很奇怪,因為她仔細回憶,今天也沒有和大衛單獨說過幾句話,即使有比較親密的舉動,就只是給他頭部按摩,但那時小楠寶已經睡着了。
雲:“為什麽這麽說呢。”(學過心理學又接受過親子教育的雲,知道對待孩子,也要象成年人一樣平等認真。)
小楠寶:“感覺你們兩個,就象外婆和外公一樣熟。”
好吧,這兩人還沒有一起呢,就被小楠寶判斷到老夫老妻那個級別,雲不免嘗到一種“未老先衰”的感覺,并對小家夥的直覺升起某種警惕感。
然後,小楠寶又問,媽媽,為什麽你不讓我叫他們是“廁所叔叔”和“大蟑螂叔叔”,我第一次叫的時候,我感覺你挺高興的。
雲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以後一定不能得意忘形,要在小楠寶面前保持一個好母親的形象,然後謹慎開言,
媽媽和他們是大學的同學,我們是好朋友,有些時候可以開開玩笑;而你是小孩子,兩位叔叔是你的長輩,你應該尊敬長輩,所以你不應該這樣稱呼他們。
小楠寶憋憋嘴:“那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意思了。”
雲好笑:“喲,還口出成語了,在哪學的。”
小楠說,是他昨天聽小姨夫對小姨這樣說的,然後小姨就更生氣了。
雲:“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小楠寶一副神秘的樣子:“我感覺我知道‘反正就是大人能做,小孩子不能做;女人能做,男人不能做。”
雲哈哈地抱着他,還男人了,你就是一個小屁孩子,你還想和大人一樣了,那昨天晚上,你就……
小楠寶張口止住雲要說出的話,那可是他楠寶同學出生以來,或許說有記憶以來,難得的糗事,一定要杜絕在媽媽的肚子裏。
他抱過來撒嬌道:“不許說,我才2歲,我還是一個小孩子。”
雲,你現在知道自己是一個小孩子了……
小楠寶:“嗯小孩子可以哭可以坐地可以玩玩具”
雲:“還可以……”
小楠寶惱羞成怒:“媽媽你答應了不說的”
雲:“好不說,等小楠寶長大後再說……”
小楠寶滿臉“猙獰”撲了過來……
到底是什麽糗事,至今仍是一個謎。
第二天,雲照常去上班。但她仍然有一個疑問,就是衛說他見過蘇俊,到底是他哄楠寶的話,還是他真的見過。
雲很想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因為她只知道蘇俊是救人犧牲了,但當時發生了什麽,她還是想知道細節的,至少當楠寶長大時問她,她可以回答出來,她覺得自己應該知道更多一些,除了報紙上的,和院領導告訴她的那些。
她給衛發了一個短信:忙嗎?我想問你點事。
衛過了好一會才回,這段時間他累壞了,昨天雲幫助按摩之後,果然睡得好了些,所以起晚了。
衛短信:不忙,什麽事。
雲短信:你昨天說,你見過蘇俊,是真的嗎?
衛短信:是真的,而且不止一次。
雲短信:你能不能和我說說。
衛短信:找個合适的時間吧,還挺長的。
雲短信:哦。
衛短信:這樣吧,你聽說了嗎,我們公司附近開了一家大型的兒童游樂場,是A市最新型、最大的游樂場了,剛好有朋友送了我一張優惠券,再不用就過期了,周末我帶你和楠寶過來玩,順便告訴你好不好?
雲猶豫着,她現在不想和衛有過多的接觸,但又想知道蘇俊的事情,所以一起去那裏無疑是一個很好的解決方案,聽同事們說,那裏的确有吃有玩的,可以呆上一整天;孩子在裏面玩,旁邊還有咖啡廳供無聊的爸媽們消磨時光,的确是一個考慮周到的親子樂園。
但她還是有些猶豫,于是回複說:我先問問楠寶,晚上回複你。
衛短信:好的,我等你回複。
雲看看衛的短信,嘆了口氣,不知道和他聯系上是好事還是不好,沒人可以給她答案。
晚上臨睡前,雲給小楠寶講完睡前故事,想起這個重要的問題,就問小楠寶的意見,小楠寶卻罕見露出猶豫的神情,這也讓雲感覺奇怪。
她問:你想去那裏玩嗎?
小楠寶:我想去,婆婆家那邊有一個珊珊姐姐去過,她說那裏很好玩。
(小楠寶少年老成,所以他總是和比他大三、四歲的小孩玩,并成為那個小團體的小團寵,經常回來告訴雲這個姐姐,那個哥哥的事情。)
“那你為什麽這個樣子?”
小楠寶:“我又想和大衛叔叔去,又不想和他去。”
雲:“為什麽?——大衛叔叔對你不好嗎?”
小楠寶低着頭:他對我很好很好,但是——我想爸爸了。
(這話前言不搭後語的,但甭管小楠寶什麽邏輯,他離真相不遠了。)
雲:“這樣好吧,媽媽明天有事情問大衛叔叔,問完了,我們以後就不去找他了好不好?”
小楠寶還是一副猶豫的表情:“但是我還想去找貓貓玩”。”
雲: “我們可以找大強叔叔看貓貓,不找大衛叔叔。
小楠寶眼睛一亮,好,我們可以找大強叔叔看貓貓。
這個大困難解決了,小楠寶也開心地和雲玩“抱抱親親舉高高”,臨睡前還叮囑雲:“最後一次和大衛叔叔玩啊,”才放心地睡去了。
于是雲給衛發信息,說周末可以和他一起去游樂場,但要吃了中午飯去,而且還要回來吃晚飯。
衛當然回複沒有問題,但對着那兩個時間的限定,陷入了沉思,他能感到雲與他的疏離,不過也正常。
只是那天晚上,他還是從惡夢中醒來,在夢中,蘇俊在空中無助飛舞的雙手突然變長,一把抓住他的胸口,把他直接吓醒,滿頭大汗,就再也睡不着了,不知這意味着什麽。
周末的中午,衛提前了半小時在雲爸媽家的小區接她們娘倆。
雲準備把那三室一廳的房子租出去了,從昨天起開始住回娘家,那邊開始整理物品。
楠寶還是很禮貌地向衛打招呼,雲也很有禮貌地朝他笑笑,但衛能感覺到那種距離感,他裝着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只是遞給雲一個小袋子,裏面裝着楠寶愛吃的零食,而且大部分是他愛吃的。
“你怎麽知道呢?”
雲還是好奇地問了。
衛淡淡地說,上次在公司過生日,桌上擺有很多孩子吃的東西,他發現楠寶喜歡這些,于是就買了。
雲只好又催着楠寶感謝了一次,突然發現,有一個孩子在身邊也挺不錯的,但凡有不好面對的情況,就可以讓孩子頂上。
開了半個多小時候,他們來到的目的地。
這是一棟新的商業大廈,六層以下,全是萬花童的地盤,所以外牆裝修也極具兒童樂園的裝修特點,很多父母帶着孩子在樓外拍照,那時智能手機還沒有問世,所以大部分人是用相機拍的。
常在戶外跑的衛,自然也有很專業的相機,他也招呼雲和小楠寶一起拍照留念,只是在雲不知道的時候,他偷偷拍了她幾張單人照。
進來大廈,裏面更熱鬧,不同年齡的孩子四處亂串,間雜着媽媽、爸爸、奶奶、爺爺的呼喊:
“***,別亂跑”
“***,回來,小心壞人抓你”
“小心,***,小心,那裏不能碰”。
小楠寶本來手拉着媽媽走得好好的,但見了這麽多亂串的長腿短腳,不覺有些害怕,要求媽媽抱。
雲今天為了更方便抱他,特別穿了白色藍條的運動衣和牛仔褲,還背了雙肩包。
當她想把小楠寶抱起來時,衛在一旁說,我來抱吧。
雲執意不肯,小楠寶也堅持要媽媽抱,衛只好悻悻地縮回手,不解地跟在他倆旁邊。
結果走過路過經過的人都對衛怒目以視,一個大男人兩手空空,雖然脖子上挂一個相機,但也是優哉游哉地自由走着;
雲背着雙肩包,人民群衆目測裏面裝的東西不少,還要抱着小楠寶,雖然孩子年齡小也不胖,但好歹也有重量也有份量不是,你一個大男人就這麽忍心這麽看得過眼這麽走得下去?
如果眼睛帶刀,大衛已經被淩遲了,他也實在忍不下去,在一個轉角處,擋在了雲的面前,但看着小楠寶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抱你,但如果你是男子漢,要麽自己走,要麽我抱你,你沒有看到你媽媽已經累出汗了嗎?”
雲在一旁搖頭說:“不要緊,她還可以。”
衛可不看她,只看小楠寶,他知道“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
(好吧,他的成語是體育老師教的,就那個意思,你懂的。)
小楠寶果然看看雲的臉,想掙紮下來,又看看那紛雜的長短腿,有些猶豫。
這時衛一把把他抱起來說:“走吧,如果你不服氣,以後你長大了抱回我就是。”
好象是這個道理,小楠寶心裏平衡了。
雲在後面搖頭暗笑,小楠寶始終還是一個孩子,哪是衛這個在生活中摸爬滾打的大流氓的對手。
天啊,小楠寶不見了
兒童樂園按孩子不同年齡段,分了不同的功能區,按小楠寶的“級別”,只能玩最幼稚的海洋球,還有滑梯、秋千、蹦床等,但需要父母陪同。
剛開始雲還陪了一陣,後來不行了,孩子玩起來精神得不得了,她“老胳膊老腿頂不住了。”
在一旁拍照的衛自然自告奮勇頂上,又想玩又沒有選擇的小楠寶還是敵不過孩子好玩的天性,“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這回吓着的不是小楠寶,而是雲了。
這一大一小直接從幼智區,玩到大童區,再玩到少年區,每每聽到小楠寶又高興又害怕的大呼小叫,雲覺得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一直在旁邊喊着小心一點,不要爬那麽高。
那兩人玩得興起,居然聯起手來“一致對外”,那小臭屁居然說:“大衛叔叔別聽媽媽的,我們再來一次。”
是誰昨晚說:不想人家的;是誰昨晚說,只見最後這一面的,雲腹诽着。
最後雲放棄了,坐在旁邊的父母休息區,和一群無聊的爸媽在一旁等待,等那群精力充沛的兩神獸自行尋來,心裏還有點氣鼓鼓的,恨那個“有了玩就忘了娘的小家夥”,恨那個“最會蠱惑人的大混蛋。”
但是,當小楠寶臉色紅潤,兩眼發亮地沖回她的身邊,當那個臭家夥把一瓶已經扭松蓋子的礦泉水遞到她手邊時,她心裏的那點不快又煙消雲散了。
“孩子啊,果然是來讨債的,不管他們做了什麽,自己都會原諒。”
雲突然想起這句老話。
後面的時候,小楠寶想玩些安靜的活動,于是給他找了一個釣魚的游戲,交了足夠的錢,交代他只在那裏玩,不能亂跑,媽媽在後面之類的話;還拜托老板幫忙看着,兩人才放心到另一個區域坐下,想說說昨晚短信上說的事情。
他們坐的地方,離釣魚區不遠,且雲擡眼望去,就可以看到小楠寶。
衛偷偷看了一眼雲,他有一種預感,雲又要離他而去,這次的理由是如此強大,他沒有任何辦法阻攔,而他也不想阻攔。
他現在想為雲和小楠寶做的事情,只是純粹想為他們做些事情,并沒有想要和他們生活在一起,好吧,也有想過和他們生活在一起,但他知道還不是時候,現在想,有些乘人之危,連他都會唾棄自己;
但如果他以後有機會可以和雲在一起,他不願意混雜其它的因素,後面要怎麽做,他還沒想好,先這樣吧。
兩人對坐,一時無言。
雲突然發現在這樣的場景,并不是談蘇俊合适的地方,談到他,應該是在一個更安靜更莊嚴的地方才對。
于是她決定岔開話題。
衛也有同樣的感覺,正想着如何開口,雲先開口了。
雲:“你家小蘭還好吧。”
衛,有些愣神,誰小蘭?
雲:“是啊,上次我下去,是她接的電話。”
衛突然想到,在雲的心目中,他可是已婚人士呢,這可怎麽圓啊,這要從何說起呢?
雲看着衛臉上的風雲突變,也感覺奇怪,這不是一個很正常的問題嗎?
衛小心翼翼地說:“那個小蘭,我并沒有和她在一起。”
雲更奇怪,也小心翼翼地問:“你們——離婚了。”
這真是個奇怪的問題,讓她走了神,沒有發現那邊釣魚區來了幾個人,擋住了她的視線,也沒有發現當那幾個人走後,小楠寶不見了。
衛有些氣悶地說:“不是,我們就沒有在一起。”
雲的眼裏露出更不解的神情,難道你用完人家就甩了?
衛想說明,不是你想的那樣。
卻發現雲一陣風沖了出去,衛朝她跑的方向望去,發現小楠寶不見了,這事大了。
他也追了出去。
雲一把抓住老板的手(還好是女老板),顫着聲問:“我家楠寶呢?他當才還在這,怎麽不見了。”
老板也奇怪地轉頭看看說:“咦,奇怪了,剛才還在這,我還說這個小孩子這麽小,怎麽坐得這麽定呢。”
雲雙手抓着她的胳膊,疊聲問:“那他現在去哪了,去哪了,怎麽不見了。你還我孩子。”
說到後面幾句,雲的聲音都破了,從來沒有過的恐慌充滿她的整個身體,眼淚直接就沖了出來。
女老板見事情鬧大了,也有點害怕,忙掙脫雲象鉗子一樣的手,嘴裏嚷着:“你孩子不見關我什麽事,我是做生意的,又不是幫你看孩子的,你孩子你自己看不牢,關我什麽事。”
眼見雲要一頭朝女老板撞去,衛在一旁忙一把撈她過來,還轉回頭和女老板解釋幾句。
懷裏的雲仿佛失去了神志,嘴裏不停地說:“小楠寶不見了,天啊,他不見了。”
衛看不下去,在雲的耳邊喊她的名字,但還是沒有效果,他狠狠心,拿起手中的礦泉水,直向雲潑過去。
冷水撲臉,雲冷靜了些。
衛盯着雲的眼睛道:“現在小楠寶不見了,他需要你,所以你要冷靜下來,才能找到他。”
雲哭着說:“你讓我怎麽冷靜,他不見了,你讓我怎麽冷靜,反正他又不是你的孩子。”
衛受傷地閉閉眼,再直看着雲的眼睛道:“正因為他只有你一個親人,你才需要更冷靜,想想,當年我失蹤了,你是怎麽把我找回來的,想想,你又是怎樣找到所有丢失的東西的?雲!現在不需要你的眼淚,需要你的頭腦。”
雲抽泣地看着他,不做聲。
衛再次用力地抱抱她說:“你可以的,雲,你可以的。”
雲低頭在衛的懷裏靠了一會,把眼淚擦在他胸前的衣襟上,然後慢慢直起身子。
衛:“我進來時看到六樓是辦公室,而且每層樓出入口都有工作人員,我們還可以報警,對嗎。”
雲點點頭,眼淚再次湧了出來,但她默默地擦掉,她突然想起麗源老師說的話:在任何的時候,都可以問自己,當下我可以做什麽;在最壞的時刻,也可以問自己,我怎樣做可以更好一些。
她擦掉眼淚說,好的,我們分開行動,你去六樓廣播室,我去出入口問,順便報警,然後我們在釣魚處彙合。
衛有些擔心地看看她,還是轉身坐電梯上樓去了。
雲一面往出口走,一面問來來往往的家長,有沒有見過這樣的男孩,這麽高,穿着蘭白條的海軍童裝,白淨斯文,可惜都沒有人看到。
她來到出口,同樣問了那裏的工作人員,還是沒有看到;不過工作人員說了:因為這個時間,很多孩子累了,所以不少爸媽都是抱着孩子出去的,大部分孩子身上蓋着衣服,所以并無法看清孩子身上穿的衣服,是不是象雲所說的。
雲拼命地想着,她突然想起最後看到的那一幕,那三男一女中,那個媽媽雖然比她胖,但她身上穿的運動短袖衣與自己的同色,牛仔褲也與自己的式樣相似,而從小楠寶的角度看,根本無法區分更多的細節,就會認為是媽媽的衣服,是媽媽的背影,從而跟錯人了?
因為小楠寶一直是一個很聰明很乖巧的孩子,跟他說不走就不會亂走,除非他看到媽媽走了才會跟上去的,雲猜想。
于是雲問工作人員,是不是見過有同行四人,三男一女,其中女士穿着的服裝顏色、款式與自己相似。
工作人員想了想,倒是有這麽個印象。
因為同行的一個男士的T恤上,印了一個骷顱頭,所以印象深刻。
雲急忙問,他們有沒有帶着一個小孩子,雲比劃了一下,大概在胸口下方一些,工作人員想想說,他們沒有帶一個孩子,但好象是抱着一個孩子,那個孩子還一掙一掙的,頭臉都被蓋住了;當時她還覺得奇怪,那個媽媽解釋說孩子還想玩不願意回去,正鬧脾氣呢,所以才“強制把他帶回家。”這種情況在兒童樂園倒也常見。
這下雲更肯定了,她的小楠寶一定是被壞人帶走了,更糟糕的是,可能是被人販子帶走了。
雲的心髒開始刺痛,象是被用刀狠狠地捅進去似的,尖銳、刺痛。
她腿腳有些發軟,背在牆邊半天說不出話來,旁邊的工作人員和好奇的家長知道後,都很同情地看着她,然後再次拽緊自己孩子的小手。
這時,到處找她的衛也來到她的身邊,身旁跟着110的警察,衛忙她扶起來,在她耳邊說:“雲,你是媽媽,不管小楠寶發生什麽事情,他現在需要你的冷靜,雲,你振作起來。”
在衛的鼓勵加上雲內在的積極建設,她以最快的速度讓自己冷靜下來,配合警察同志說明情況,并補充了她認為可能的諸多細節。
他們在萬花童調出了地下停車場的監控錄相,果然發現有一輛車,四個人比較可疑,而且的确有一個人手上抱着的一物,雖然有衣服擋着,的确象小孩的形狀。
然後衛陪她到警察局報案做筆錄,協助立案調查。
根據多方信息推測,警方也認同雲的猜測是有可能的,他們也緊急調出A市各個路口的監控,進行下一步的排查;并留下了雲和衛的電話,說一有結果,就會給他們打電話。
雲也再三表示,如果有消息,不管多晚,都請馬上打給他們,他們一直在等着的,警察們也很理解地同意了。
衛陪着雲走出派出所,問她要回哪裏?
雲說回自己家吧,現在情況不明,她還不敢和爸媽說,怕他們擔心;而且小悠還懷着孕呢,她暫時不想他們做無謂地擔心。
但她還是記得打了電話給媽媽,說小楠寶玩得太睡了,就帶他直接回自己家了。
雲和衛的重大決定
衛默默地開着車帶她回家,不時從後視鏡擔心地看看面無表情的雲,她剛才在派出所思路清晰,思維敏捷,想來她還是冷靜下來了,但現在的她,還是讓人有些擔心。
小車一直開到小區的臨時停車場,停下了車,衛看雲仍然沒有動靜,也不敢催他,熄了火,開了窗陪她一直坐着。
他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麽,輕咳一聲:“對不起,如果不是我說要去那裏玩,就不會……”
“不關你的事”雲說,這是一次意外。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雲在剛才最絕望的時候,也會想:是不是老天要懲罰自己的“不忠”,結婚後還會想起前男友,所以老公走了;現在剛和前男友相見,雖然只是象老朋友一樣,老天又把自己的孩子給收了;看來老天好象是不允許自己和衛有聯系呢。
她雖然覺得自己的這些想法很不科學且很荒謬,但就是不由得會這樣想;她甚至開始在心裏祈禱各路神靈:如果能讓小楠寶平安歸來,她願意付出所有的代價甚至自己的生命,包括一輩子都不與衛相見;而她也在心裏暗下決心,這件事情之後,還是和衛劃清界限的好。
同樣的,衛也不無懊惱地想,自己是不是有災星體質,生來克了媽媽,長大克了爸爸,遇見雲的老公——蘇俊好象又克了他,喜歡小楠寶又害了他。
是不是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麽孽,老天要罰他一輩子孤單?但凡與他沾上邊的,就會遭遇不幸,讓自己活在痛苦中?
當然,衛也知道這些想法是多麽地荒謬滑稽,但還是極大地影響了他的心緒,并萌生了“這此事之後,遠離雲”的想法。
既然下定了決心,那下一步的行動就更清晰了。
雲擡起頭對衛說:“跟我上去吧,我們煮點東西吃,你也忙了大半天了,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
衛看她:“方便嗎?”
雲笑笑:“上來吧。”
于是衛跟着她,穿過操場邊,一前一後地走進了小區家屬樓。
那個時候正逢下午六點,下班的阿姨大媽們正拎着滿載而歸的菜籃子,抓緊時間在操場邊聊天,而且她們對八卦的敏感度,絲毫不比那些小報的記者差。
“看!看!剛才那個進去的,是不是林醫生的家屬嗎?”
“是啊,林醫生才過去多久,就帶男人回來,真是的。”
“也難怪,一個女人帶孩子,苦啊,而且她還這麽年輕,難啊。”
“不說了,不說了,回家做飯。”
……
後面是一群又一群的心照不宣的竊竊私語和明裏暗裏的嗤笑聲。
雲可以想象她們會怎樣說她,衛也可以猜出她們會怎樣說他們,所以衛站在電梯口,遲疑地開口道:“那我——還是不上去了吧,我在車裏等就行了。”
雲正色地看着他:“你現在出去,又是另外一個版本,反正都被說了,不要辜負這次名額。”
電梯來了,雲頭也不回地走進去,轉身看衛,衛猶豫了一下,也大步跨了進進去。
雲的家,三室一廳,不大,但三口之家住,也夠了。
客廳整潔,各色物件分門別類放在該在的地方,不知道是雲的風格還是蘇俊的風格;
看着裝修風格,中式傳統美學,應該是蘇俊的風格,按衛對雲的了解,她應該喜歡另一種風格,就象他送給她的北歐畫布——富貴鹿一樣。
但現在不是讨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于是衛坐在沙發上東看西看,胡思亂想着。
雲招呼她過去吃面,并抱歉說,家裏只能煮面了。
衛低着頭說,自己最喜歡吃面了。
雖然只是普通的面條,但因為被體貼地加了西紅杮和雞蛋,讓通常吃原裝泡面的衛立感美味。
吃完飯,衛主動去洗了碗,雲請他自便,自己回到房間,很好地給自己洗了個澡,在溫熱的水下,雲的眼淚合着水流,不斷湧出,直到她自己感覺完全放松下來,才換好衣服走出房間。
客廳裏的衛很老實,沒有到處走,他只是打開了客廳的電視機,有一搭沒一搭地換臺看。
雲:“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衛:“讓我陪你吧,至少在小楠寶回來之前,好嗎?我可以睡客廳,或者我到車上休息也行。”
雲:“那你睡客廳吧,對了,你要不要去洗個澡,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你可以穿……”
衛:“我帶有備用衣服。”
雲詫異地看着他:“你總是随身帶備用衣服嗎?”
衛:“嗯,剛開始是陪我爸到處找醫生,不知道當天會不會住下來,到後來到處尋找新路線新景點,碰到合适的,也會臨時住下來,久而久之,我的背包都會放着一兩天的備用衣物。”
雲:“那你也去洗個澡吧,毛巾也有?”
衛:“有的。”
雲帶他去洗手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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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