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32)
踢了他一腳,意思是別吓着小楠。
衛深吐一口氣說:“好的,我一定會尊重你媽媽的意見,并且向你保證,那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
三個人一時沉默。
過了一會,衛說:“我們去吃飯吧,還得寫作業呢。”
他率先站起來,向小楠伸出了手,小楠看他,然後把手放進他的掌心,借他的力站了起來。
突然憶起,這個場景何其相似。
他們三個前後走出草坪時,走在後面的多吉,突然對小楠說:“他是一個好人,我母親跑了,我父親死了,我大伯讓我住羊圈,飽一餐餓一餐,還經常被人欺負,是他收留了我,讓我吃飽飯,穿幹淨的衣服,讓我上學,教我打架。他會是一個好父親的。”
回去時,多吉問衛:“不是說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爛茶渣嗎?”
衛沉默一會:“看你怎麽看,就如同四季之美,春華秋實,如果你的美只是固定的某個模式,比如你只喜歡花,那你就無法欣賞果實的美好。況且你雲阿姨不僅有花的豔麗,還有果的香甜。”
(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多吉突然象聽到他心聲似的,說了一句:“還有鮮嫩多汁”。
衛象被雷劈了一樣說:“你怎麽知道?”
多吉,我從小到大“閱女無數”,有經驗。
衛叉他的頭,老天,幫我把這個小黃人收走。
這邊衛與小楠“男人之間的對話”順利完成,那邊雲和媽媽的對話陷入某種詭秘的情境。
當雲媽、雲爸知道衛——某旅游行業大咖,雖帶一個領養的兒子,黃金年齡,體健多金、有車有房、前景無量,想和雲這個“抓着青春尾巴,帶着一小拖油瓶的單身媽媽”結婚,怎麽都想不通。
Advertisement
按他倆幾十年的人生經驗,怎麽都想不到這塊大餡餅會砸到自己女兒頭上。
雲爸:“他是不是有什麽隐藏的毛病。”
雲不爽:“他很健康。沒什麽毛病。”——她不敢說,她已經檢驗過了。
雲媽遲疑地說:“他條件那麽好,他幹嗎——”後面的話不敢說,怕傷到雲。
雲緩緩地說:“他就是我原來在大學的男朋友,後來因為爸爸的事回老家了,現在爸爸的身體沒事了,又有人照顧,所以他就到A市來了。”
雲爸、媽才想起大學畢業那幾年,雲“要生要死”的那種狀态,看來和這個衛有關。
雲媽:“那麽多年,他都沒有再找一個。”
雲簡單說了一下衛的經歷,包括在汶川遇見蘇俊的經歷,當然幫他隐去“需要找女人”的惡歷史,還有“臨時家庭”的一些事情,怕爸媽說自己太主動了。
最後總結說:就是機緣巧合,衛一直沒有碰到合适的。他們現在想在一起。
雲爸雲媽還是感覺象聽故事一樣,不真實。
不過他們到底也沒有說什麽,女兒都這麽大了,她應該是有分寸的。
不過為了穩妥起見,雲爸、雲媽還是決定找個時間,讓“小衛”來家裏坐坐,好好談談。
雲也感覺有某種不真實感,她的确能感覺衛和她在一起的喜悅和歡愉,與她心靈相通的那種默契,但是真是因為愛情,還是因為一直得不到所以在乎
她突然有些不确定了,重逢之後,他們進展太快了,以至于沒有确定彼此的想法,特別倆人之間相隔了十多年。
但不管怎樣,老爸老媽這一關總算過去了。
雲回到小區時,三個男人都在等他,哦一個男人和兩個男孩。
最後自然分開兩組,兩小只繼續去他們的秘密基地秘談,小楠也許也想通過多吉更多了解衛吧。
衛則和雲在小區散步。
走到他們熟悉的長椅,衛拉雲坐下來,一聲不吭,只是緊緊地抱着她。
你為什麽要和我在一起
雲也感覺衛今天晚上不對勁,好象有一種不同的情緒在心中,還開他玩笑:“怎麽了?這才一會沒見,傷春悲秋的?”。
他悶聲說:“沒事,就是生氣,生我的氣。”
雲:“你幹什麽壞事了?不會是今天打架打不過小楠,自悶氣吧。”
衛:“一個小屁孩子,再厲害也只是小屁孩,不是他,啊”
後面一聲,是因為雲熟練在他腰間軟肉掐了一把。
雲:“那是什麽原因。”
衛:“我知道覃叔叔的事情了。”
雲聽聞,慢慢離開衛的懷抱,轉過身子,轉過頭,她覺得有些難堪。
衛忙重新把她抱回來,看她的眼睛,吻她的額,親她的手,一時手忙腳亂。
雲倒是不忍,暗笑道:“我沒事,只是那人太惡心,不想談他。”
衛:“好,我們不說他了。”
還向地上啐了一口,表示自己“絕口不談”的決心。
雲也被他孩子氣的舉動逗笑了。
衛:“今天晚上,明天早上,我上去修東西,我買好材料和工具了,你在家等我。”
雲:“好的。”
又過了一會,衛問:“你父母知道這事嗎?”
雲:“不知道,我不想讓他擔心,而且……他們知道了,又會勸我趕快嫁人。”
衛:“哦……那對了,你妹夫呢,他還是蘇俊的親戚呢,他不能幫忙嗎?”
雲的身體有些僵硬,呼吸有些粗重,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自己褲子。
突然,衛有些明白了,他小心問:“他也……?”
雲想起覃師傅之後,她也有請志明過來換燈泡,他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在剝她身上的衣服,還說了很多昏話:什麽身材好啊,不象小悠那樣太瘦,久旱啊,難過啊,肥水不流外人田之類的。
最後還是她搬出了蘇俊的遺像,把志明逼退了,從此以後,她不敢再讓男士來她們家了。
衛急了,說:“你可以找大強他們幫忙啊。”
雲沉默不語,衛馬上醒悟,連志明這種“雙重親戚”都會對她起壞心眼,她怎麽敢保證大強他們不會呢?
衛的心裏更加充滿了暴虐的情緒,象有一團火、又象一團龍卷風在他胸口四處激蕩,又無處發洩,氣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他站起來叉着腰,踢了一腳地上并不存在的石頭,叉着腰在那喘粗氣。
雲看着他不對,忙安慰他說:“衛,你別生氣,我能保護我自己,我沒有讓他們占了便宜去。”
衛想她枕頭下的剪刀,門後的椅子,陽臺上晾曬的男士衣服,胸口更疼了。
他轉過身,雙手更用力地環緊雲的腰,象是把她箍進自己的生命一樣。
雲暗叫呼痛,他才有所醒覺,忙放開道歉。
雲怕他氣狠了,說太晚了,回去吧。
衛今天心情也不好,也同意了,和她一起去找了小楠和多吉,各自回家去了。
多吉和衛走回自己的小區,多吉看了衛一眼,又看了一眼。
衛:“有屁就放。”
多吉:“欲求不滿,殃及池魚。”多吉和小楠呆久了,也會拽成語了
衛:“過兩天,我們去找覃師傅。”
真的過兩天,小區物業水電修理工覃師傅,在下夜班的途中,被“歹徒”用麻袋套住頭,狠狠打了一頓,身上財物倒還在,只是衣服被剝了挂在高高的樹上。
第二天他是怎麽回家的,無人知道,還好有麻袋吧。
此時物業、保安、派出所也做了簡單調查,沒有結果,只好歸于“流患做案,且是惡作劇的那種”,不了了之。
不過聽說他實在羞愧難當,回老家了。
雲聽到這個消息,沉思了一會,偷偷笑了。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只說第二天早上,衛提了材料、工具上門修理水電,等籠頭修好、燈裝好、房插銷換好,順便把高處蜘蛛網清理好,也到了中飯時間,趁機留下蹭飯;吃完飯又到了午睡時間,又趁機要求“蹭睡。”
不過雲現在已經充分了解了他的“狼子野心”,一指沙發說:“蹭睡可以,但只能睡客廳。”
她低估了這家夥的厚臉皮,他不顧雲一派正氣,一臉讨好求抱抱親親……并進一步行那“不可言述之事”,雲幸災樂禍地說:“我親戚來了。”
在衛驚愕之時補一刀,“我大姨媽來了。”
衛的那聲長嘆啊,估計一樓都能聽見,雲笑得更加象小狐貍。
看得衛一陣眼熱,正想上前有所舉動,被雲止住,說如果他沒有其它正事了,她找他有正事要談。
衛只好委曲到洗手間清醒半天,才一臉郁悶地出來見雲。
雲每每看他這副吃癟的樣子都想笑,但今天不敢太刺激這貨,把直接切入正題。
雲:“我昨天和爸媽說了我們的事。”
衛:“是嗎,他們怎麽說?”又期待又擔心地表情。
雲:“他們不相信,你是真心對我好。”
她止住衛想說的話,她也有話說。
“因為從我們倆現在的條件看,完全不匹配;我是單親媽媽,有一個孩子,年紀也不小,長得也普通;你知道按你的條件,你完全可以找一下更年輕更漂亮條件更好的女孩子,別說我父母不相信這麽大的餡餅掉我頭上,我自己也感覺某些不真實,難道只是因為你一直得不到,而——不甘心嗎?”雲有些黯然。
衛聽了,很沉默,不得不說,從外人的角度,他們在一起,的确不是那麽相配,但那只是外人的角度,不是他大衛的角度,和雲的角度。
但的确,他們在相逢之後,碰到太多的事情,又相處得太好,反而沒有機會好好談談他們現在的想法,也難怪雲會擔心,甚至不自信。
衛半蹲半跪在雲的面前,從衣服裏,取出一條彩帶,下面系着一枚戒指,亮給雲看。
雲認出那是他們的定情戒指,感觸地撫摸着上面纏的絲帶,說:“你還戴着呢。”
衛:“嗯,一直戴着。它陪過我很多艱難的時候,每次我遇到最困難,最危險,最沒有希望的時候,我就吻吻這枚戒指,是它給我力量,讓我可以堅持到最後,等到獲救的機會。”
雲:“你經常碰上困難嗎?”
衛:“不多,但也有,畢竟在戶外探險,什麽事情都有發生的,特別在汶川的時候,碰過好幾次,還好都挺過來了。”
衛吻了吻戒指,深情地說:“我一直感覺,上面有你的愛,也有我的愛。”
雲眼睛有些濕潤,她忍不住輕輕用手撫摸衛的臉。
衛吻吻她的掌心,繼續說:“這幾年我經歷了太多的生死,我看到太多的山川江河,日出月落,我看到超出我們現在這個現實社會更廣闊的空間。那些美貌、財富、地位,在這些面前又算得什麽;我希望有一個人,也象我一樣,可以看到那種博大和壯美,而那個人,以前是你,現在還是你。”
衛突然用頭蹭蹭她的掌心說:“而且當我累的時候,我回到你身邊,感覺很舒服很安心,就象回到媽媽的身邊一樣。”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有點不好意思,用頭埋在她的掌心。
雲突然有點心疼他,這個一出生就沒有見過媽媽的孩子。
雲:“那如果,我還是不自由呢?”
衛沉默了一會說:“這個世界很大,除了男女情愛,還有很多值得去追求的。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不要也罷。反正我們強家有人傳種接代了。”
雲心裏高興,臉上不顯,卻很溫柔地撫着他的頭。
然後衛猛地擡起頭,認真地對雲說:“我就說這一次了,以後不要再懷疑我的誠意了,別人要怎麽想,我才不管呢……”他氣哼哼地側了側頭。
雲逗他:“那我父母要知道呢?”
衛:“那不同,他們是你父母,他們要知道,我自然是要拿出誠意的。”
好吧,男人的确是這樣,他們內在再有感覺,只是再習慣用行動來表達。
雲自己學心理學,當然知道衛全是為了她才會說這麽長的話,上次也是為了寬慰她的心,才說了一大段表白的話,所以她也就決定放過他吧。
但是衛卻問她:“對了,那你呢?你現在怎麽想?你還愛我嗎?”
話語裏卻有一絲絲緊張。
他通過大強那邊知道,除了那見不得人的覃師傅和志明,明裏想追求雲的人也不少,其中就有位高權重的某副局長,某高校喪偶的高校老師,甚至還有被愛情沖昏頭腦的設計師小鮮肉。
雲想逃開眼神,被衛不高興地轉回來,直視着她:“我都說了,到你了。”
突然開着玩笑:“你總不是會為了找一個水電工和我結婚吧。”
雲戳了一下他的額頭,瞪他一眼道:“怎麽,你還不肯了。”
衛:“榮幸之至”。
雲想想說:“我不是不愛,但有時候會想着現實中我們的差距,我害怕我配不上你,怕我拖累你,怕我不能給你幸福,……”
衛緊緊握着她的手說:“還記你說過那句話嗎?你一直是那棵木棉,而且一直在成長,我也願意是那棵橡樹,我們在各自的領域一直成長,然後又在同一片天空相遇,這是多美的事情啊。”
真正的愛,不僅是我通向你
衛的話也象一道閃電,照亮了雲的內心世界,是啊,原來那些朦朦胧胧的感覺,現在變得更清晰了。
她不記得誰說過這樣的話:真正的愛,不止是通過我導向你,而是通過我導向世界,而這個世界包括你。
對了,她和衛都是這樣的人,都擁有自己成長的世界,都欣賞着對方的世界,都鼓勵對方去成長,都願意開放自己去分享,她和他就是天生的一對呢。
想到這裏,雲撲過去主動親他,衛熱烈地回應。
等兩人氣喘籲籲吻到床邊時,衛突然想到她那個親近的大姨媽還在,氣惱地一頭栽倒在床。
……
雲:“我用手幫你……”
不得不說,雲學得很好,上手很快(此快非彼快),不久就讓衛死在她手裏。餘韻未了的兩人仍然抱在一起,說着情侶間溫柔的情話。
衛:“你想不想?”
也許是與愛的人在一起吧,雲現在的身體也很敏感,即使是特殊情況,雲也覺得自己有點想。
于是他親吻她、愛撫她,但到底考慮她的特殊情況,只敢淺嘗而止,也讓雲小小飛了起來,更讓衛對她憐愛疼惜。
臨分別時,衛眼色複雜地看着雲,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原話不記得了,意思就是說,如果,說的是如果以後他做錯了什麽事情,希望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還沉浸在情愛美好感覺的雲沒有細想,點頭答應了。
之後那幾天好象回到原來的軌跡,除了兩人越來越升高的溫度和衛還不能如願以償的小心思,他多次埋怨雲的親戚來得不是時候,并多次發狠說,等她親戚走了,一定讓她好看的。
雲總是埋在他懷裏偷笑,撒嬌耍賴,作天作地,享受相愛帶來的快樂與歡愉。
除了有一次小楠問雲:“她是不是真的想讓衛來保護她。”
雲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問小楠,他在擔心什麽?
小楠:“這樣會不會對不起爸爸?”
雲:“爸爸永遠在我們心中,而爸爸也更希望我們幸福快樂,如果我們整天哭哭啼啼的,愁眉苦臉的,爸爸即使離開,也會不安心的,不是嗎?”
“所以為了爸爸,我們是讓自己生活得更幸福,他才走得安心的。”
小楠将信将疑,但也沒有再多疑問了。
不過他又問了一句:“那我們和衛叔叔一起,會更幸福嗎?”
雲:“我問你,以前你不認識多吉,你在學校,快樂嗎?”
小楠:“嗯,學很多知識,很有趣,也有很多好朋友,和他們在一起很快樂。”
雲:“那你現在又認識了多吉,你感覺怎麽樣?”
小楠:“我更快樂了,他是一很特別的朋友,他經常告訴我平常不知道的事情。”
雲:“所以說,你一個人很快樂,但和多吉、其它朋友在一起,談得來的話,會更快樂是嗎?”
小楠:“對。”
雲:“我們和衛叔叔也是這樣。他的生活和我們的生活很不一樣,他能幹的地方和我們能幹的地方也很不一樣,可以互相配合,我想是會更幸福更快樂的。”
小楠:“嗯,”這是事實,他聽進去了。
好了,兩個人結婚路上兩塊“大石頭”總算搞定了。
雲和衛突然對他們未來的生活充滿了希望,除了再找林家商談,成親路上應該沒有什麽障礙了吧。
真的是這樣嗎?
那天下午兩點多,衛和大強、小輝還有一個員老(這個雲不認識),在雲間撸貓,順便談談公司未來的發展方向。沒想到啊,公司很多重大的決策,就是在這雲間“談指撸貓間”做出來的。
他們呆在是開放的活動區,除了幾只酣睡的貓貓、好玩的貓貓,和這四個“老總”,沒有其它人。
而另一邊是貓貓生活區,兩個區之間隔着鐵絲網,考慮到貓貓喜歡安靜,現在也拉上了布簾,剛才大強看過了,生活區除了愛睡的貓貓,也沒有其它人。
陽光隔着簾幔照進生活區,沉黃、安靜、閑怡,适合睡覺;他不知道的是,在生活區那個新建的可伸縮陽臺,除了幾只活潑好動的貓貓,在陽光下伸展身體、撥弄尾巴、撐爪爪,舔毛毛、打群架,還有雲在逗寧寧。
大強之所以沒有去陽臺看,是因為那是貓貓的樂園,人的禁區,除了的陳主管或她陪同,其它人都不能進入。
上次有一個不怕死的攝影師,想近距離拍攝貓貓美照,先是黃老大“喵”地警告一次,不理會,待到寧老大“媽嗚”一聲,那攝影師全挂滿了貓,腳下也挂了兩只小奶貓“哼哧哼哧”的,只等寧老大一聲令下,就讓他全身挂花。
幸好陳主管及時趕到,才救下了吓點尿褲子的攝影師,他花了一周才平複內在的恐懼,之後攝影水平大幅提升,說是極度的恐懼激發了極大的靈感。
好吧,藝術家的世界我們不懂。
所以大強看着生活區沒有,剛才又在樓下見了陳主管,就确定陽臺也不會有人了。
但他忘了,還有一個人能搞定寧老大,就是雲。
她這次過來因為是中午,所以除了值班的雲間分公司主管小陳,(就是前臺小陳,現在已是主管了)沒有人知道。
小陳做為公司最早期的員工,自然知道雲,特別上次衛董為了小楠過生日花的那些心思,有心的人都知道雲的位置不同。
雲今天過來,是想找一只合适貓貓,考慮讓一個有中度抑郁的來訪者領養。
據相關信息統計,寵物例如貓狗,特別是貓貓對抑郁症、焦慮症、老年癡呆症等其它症狀的病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治療效果。
以抑郁症病人為例,他們其中的一個表現為:快感缺失症,即無法通過通常有趣的活動比如運動、愛好或社交獲得快樂。
但面對寵物會不一樣,特別是貓貓,它們的長相酷似人類的面部特征,圓圓的臉,大大的眼,寬寬的額頭,短短的鼻子,小小的嘴巴,特別象嬰兒的模樣,所以人們在看到貓貓後140毫秒左右,大腦的眼眶皮層被迅速激活,并迅速影響到情緒,大腦會下意識将注意力集中在這些小可愛上,挪不開眼,特別對那些育齡女性而言。
雲的這位來訪者正好就是育齡女性,她也願意通過飼養一只貓,配合心理學技術,來調整自己的心态,這也是雲今天過來的主要目的。
陳主管客氣地請她進了貓貓生活區,雖然這個區平常不向外開放,但一方面雲的特殊位置,另方面,雲和貓貓大佬寧寧關系良好,她進來沒有問題。
自然的,當穿着消毒好衣服和鞋子的雲進入生活區時,衆貓貓們還是有小小騷動,寧寧威嚴地“媽嗚”一聲鎮住了場子。
衆貓貓們也恢複了日常的活動,該吃飯飯,該跳高高,該磨爪爪,該拉臭臭的,各不耽擱。
寧寧則陪着雲巡視它的領地,雲也觀察不同的貓獵,最後決定應該可以領養一只叫“蘭花花”的英短貓。
圓頭圓腦,肥頭大耳,深蘭毛發,短手短腳,異常溫順可愛。
英短貓在市場價錢可不低呢,誰知主人因為去外地工作,就抛棄了它,反被雲間分公司下屬分店工作人員救助後送到收容點,後又送到了雲間總部,剛來沒到一個月,但适應很快。
後續事情,雲再找陳主管,但現在她還想和寧寧玩一會,陳主管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雲答應她會幫忙關門鎖門的。
就象前面所說的,雲貓的活動區與生活區,由兩個套間打通而成,從走廊看,有兩個門,分別是活動區和生活區,人從那兩個門進入,生活區的門對面就是洗手間。
但對于貓獵來說,它們可以通過中間的鐵絲網下的小通道,或新增加的天頂通道兩邊串,現在還加上生活區新開設的陽光區,所以貓貓的活動範圍更大了,每當初冬太陽起,兩大佬帶着一群貓貓一堆堆“農民揣”曬太陽,成了雲間新的一景。
但因為現在是中午,非對外開放時間,所以雲享受特權,在貓貓的特區——陽光區撸寧寧;
四老總在活動區聊天,因為沒有關門,所以雲是可以聽到衛他們幾個人的談話的。
剛開始時,雲聽到他們的聲音,想過來打招呼,後聽到他們在談公司的發展,上市的一些事情,覺得此時出去不太好,只好假裝自己不存在。
再後來,他們談完公事談私事了,然後談着談着,就到了衛的事,而且提到她,不知不覺就豎起了耳朵。
慘了,雲老大發現了
某某:“老大,怎麽樣,萬事俱備,只等抱得衛嫂歸了吧?!”
衛:“那是必須,我強老大出馬,一個擋倆”——雲聽了,嘴一撇,不過男人私下都愛吹牛,她也理解。
小輝:“我說老大,你也忒麻煩了,追就追了,還要用什麽計什麽謀,又是插班又是偶遇的,搞那麽累幹嗎?按我們,都三十歲的人啊,幹柴烈火的,先燒起來再說。”
聽到衛可能打了他一下,不同意也沒有否認地罵道:“你這小子。”
雲的心一沉,計?謀?衛是用計的嗎?他們這次這麽多的巧合,是事先安排的?
大強:“你們這倆禽獸,懂不懂憐香惜玉的?雲那麽烈的人,真搞得‘玉石俱焚’就慘了,得放長線吊大魚,讓她心甘情願上鈎。”
某某:“話說,這種女人如果開了禁,上了床,那可是……”
房間傳來男人們猥瑣的笑聲,和衛有點惱怒地制止聲。
後面他們壓着嗓子說了起來,只聽到“白啊,身材啊,手感啊”等不堪入耳的詞,雖然雲知道男人私下裏會怎樣談論女人,但和她親耳聽到別人談論自己的感覺,完全是不一樣的。
然後,中間隔着的布簾“唰”地被拉開,那邊是目無表情的雲,這邊是四個目瞪口呆的男人。
“那邊怎麽有人啊!”
“天啊,是雲嫂,是雲姐!慘了慘了。”
“我剛才檢查了,沒人。唉糟了,忘了陽臺,她可以到那邊去的。”
“雲聽到了多少,慘了慘了”。
電光火石間,他們思緒亂飛;電光火石間,她仿佛明白了怎麽一回事。
雲直着腰,冷着眼,沉着臉,正着聲說:“不好意思,四位老總,不是我故意要偷聽你們說話,只是我先到了那邊,你們說話的聲音太大了,特別是背地說人的時候。”
她看也不看任何人,轉身朝生活區的門而去。
衛想糟了,也跑向活動區的門,在那裏應該可以堵住她,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先堵住她。
後面三條損友也趕快溜之大吉,“兄弟你自求多福,小的們先撤了。”
還算有良心的大強,叮囑外間的工作人員,在衛董未出來前,任何人不能進去。
工作人員弱弱地說,下班前要喂貓鏟屎。
大強強硬道:“都不許去,反正餓一頓貓貓不會死,少清一次貓砂貓貓不會死。”
有一句話他沒有說:但得罪了衛老大和雲老大,你哪涼快哪涼快去。
大強一邊撤,一邊回憶,自己剛才有沒有得意忘形說了什麽過份的話,還好,還好自己一直謹慎有口德,好象說了,但沒有很過份,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那邊衛雙手攔住雲,不敢用強,但就是不讓她走,不管雲怎樣生氣打他踢他甚至咬他,就是不放手,嘴裏說:“雲,我知道錯了,但給我一個機會,一個解釋的機會,你上次答應的,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雲才想起他上次提過的機會,更加恨他“蓄謀已久”,更兇着臉,咬着牙,拳打腳踢,沒有眼淚,只有憤怒和屈辱。
直到打累了,才被衛半扶半持帶到生活區的沙發上坐下。
衛關上門,想坐在雲的旁邊,被她一把推開,差點跌坐地上,也不敢吭聲,繼續挨上去,但離了半個人的距離。
他知道這一天總會到來,早一點來倒好,省得自己每次想到此事都心虛,無法面對雲。
他偷偷看雲,說:“我知道我無法說請你原諒,我也不能說我有苦衷,但是你能不能給個機會聽我說幾句。”
雲沉聲道:“好你說。”
衛卻雙手苦惱地一抹頭發,垂着頭說:“我也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雲:“謊話說多了,真話不知道該怎麽說了是吧。”
衛:“不是,是因為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我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雲:“沒關系,你慢慢想,慢慢編,編好了再告訴我。”
衛攔住她:“我沒想騙你了,而且也有很多部分是真,不是事先設計的。”
雲痛心看着他說:“你現在在我面前,說真話,說假話都一樣真誠,我分不出來,我——。”她低頭,有些難過地說不下去了,幹脆推開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衛在房間苦惱地一抱頭,跌坐在沙發上。
出了雲途公司的門,雲的眼淚止不住地下來了。
她不明白,她那麽全心全意地愛着的衛,相信着的衛,會欺騙她,只是因為他一直得不到她不甘心嗎?只是因為他們男人口中那種的審美嗎?
雲無法再回去上班了,還好今天下午沒有預約,所以她先打了電話給公司請假,然後打電話給媽媽,請她幫忙接小楠,回雲家吃飯,在雲家寫作業,她今天加班後,會去接小楠的,并再三聲明,今天小楠不需要和多吉一起吃飯寫作業。
把這一切安排好,雲關了手機,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了起來。
她走到一個街心花園,那裏沒有什麽人,找了一個背對街口的椅子坐下,痛痛快快地哭了起來。
“什麽橡樹,木棉樹,看遍山河大川,全是騙人的。”
“什麽從以前到現在,只有我在他心裏,也是騙人的。”
“戴着一條絲線,就讓我相信他所有的鬼話,誰知道是不是昨天剛戴的。”
“還敢利用小楠、多吉,插班,戶外活動,那些默契原來全是假的……”
雖然理智上,雲也相信不可能全是假的,但她現在不是失去理智了嘛,所以就會認為所有發生的事,全是騙人的;而且是被最愛的人騙,所以感覺很受傷。
而且雲自認為自己很聰明,自認為自己很謹慎,但還被騙了,想想自己和他那些親熱的舉動,自己的快樂,也許全是他和他們那群損友們的談資……
想到這些,她無比痛恨自己的有眼無珠,痛恨自己為情所迷,痛恨自己蠢,痛恨自己……
雲在這邊痛苦難過時,衛也在那邊苦苦思索,想着要怎麽向雲交待。
大強在門口小心翼翼地探頭探腦:“雲走了?”
衛:“嗯。”
大強:“說清楚了嗎?”
衛:“沒來得及。”
大強:“都怪我當時沒看到她,我們也嘴賤。”
衛:“不關你們事,從第一天設計開始,這一天總會到來的,早死早超生。”
大強:“那要不要麗娟幫你先說說,她們女人好說一點?”
衛:“不用了。”
大強:“那要不要我兄弟支幾招。”
衛看看他說:“你支的我都用過,有些好用,有些沒用。”
大強:“那是,畢竟雲嫂不是一般人。”
(現在雲和衛的名份沒定,他們兄弟衛嫂、雲嫂、雲姐,一番地亂叫。)
衛:“沒事,總能想到辦法的,我再想想,今天給它解決了”。
大強拍拍他的肩,走出去了。
雲在街心花園坐到華燈初上,把該流的眼淚都流了,然後她知道需要好好處理自己的內在。
她回到工作室,和自己的內在孩童連結。
所有外在的傷口,都對應着內在的傷痛;越是親近的人給你的傷,越對應內在最深層的傷痛。
她用所學的方法,好好地和自己連結了……
等她出來的時候,不是說那種被欺騙的憤怒不在了,仍然還在,只是這種憤怒不再指向她的低價值感,她也能稍微理性地看待這件事情。
雖然事情的來龍去脈她還是搞不清楚,但她至少不再糾結于為什麽衛要騙她,她至少可以先聽聽他怎麽說,再做決定。
把自己處理好了,然後她去接小楠。
小楠在樓下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