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我還沒有想好
當一路風塵的衛看到通道上那一大兩小,都睜大雙眼歡笑着朝自己揮手,心情也飛揚了許多,他現在可不顧什麽影響不影響了,上前抱着雲就狠狠地嘬了一口,邊摟着她往外走,邊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幸不辱使命。”
雲:“真的。”她的眼睛更亮了,如同星星閃爍其中,讓衛忍不得又嘬了一下,旁邊多吉和小楠拼命咳嗽,意思是不要毒害祖國的花朵。
衛這回倒是臉皮厚了:“說你們倆以後得習慣,爸爸媽媽恩愛就是這個樣子的。”
“爸爸媽媽”?小楠疑惑地說。
“意思是說衛叔叔和你媽準備結婚了。”情感專家多吉答疑解惑。
“那我們倆呢?”小楠擔心地。
“跟着呀,他們不可能不管我們的。”多吉答。
“那我們住哪啊?總不會你來我們家住吧?”小楠問?
“應該不會,你家那麽小,也住不了這麽多人啊,而且我睡上鋪也很不舒服。”
說別的可以,說自己家不舒服,小楠不樂意了。
“不舒服你就別來啊,上次你一個翻身就把我吵醒了。”
“你以為我願意啊,如果你媽同意,我寧願回我家打地鋪。”
“那你就回去打地鋪啊,我又沒有請你來我們家。”
喂,後面那兩小只快要吵起來了,前面那兩只同體獸管不管啊。
那天一直到晚餐,衛除了前面那句話,一直沒有告訴雲具體詳情如何,一副賣關子,不給好處不撒鷹的死樣子。
雲也知道他那點陰暗的小心思,于是說多吉和小楠在家裏寫作業,阿姨和衛叔叔在小區散步,然後他們倆散着就上了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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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反鎖了房門,放心地在浴室洗了一個**浴,之後,雲連罵他的力氣也沒有了,心想着長途的車程咋對這家夥沒有影響呢。
躺在衛那寬大的床上,雖然衛這幾天沒有家,但雲定期上來清理,還算幹淨整潔。
衛一臉得意,抱着雲又親又啃的,說他這次辛苦了,要讓雲好好犒勞他方式當然只有一種,剛才在浴室,雲已經慰問過一次了。
雲嘀咕着:總有一天死在你懷裏。
衛象是聽得見似的,答嘴道:“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雲詫異道:“那不是說你們男人嗎?”
衛從她懷裏擡起頭:“如果你再不提高業務水平,那說的就是你。”
雲心裏那個氣啊,憑着近段時間沒有少練的健身運動和專業學習帶來的底氣,翻身反客為主;這一回,總算讓衛先在她之前死了一回。
等她從浴室出來,衛還一臉惬意地等着她,眼光象追光燈一樣一直追着她,直到她躺回他的身邊。
衛:“什麽時候學會的?”
雲:“前兩天看書學的。”
衛:“喲,收回我剛才的話,看來你業務水平已有提高,再獎勵你一次?”
雲瞪他一眼:“不要了,呆會多吉該回來了,還是說說你這次去林家的情況吧。”
衛:“好,跟你講講我如何在林家大殺四方!(在雲的眼光下,忙改口道)在林家舌戰群儒,全勝而歸。”
随着衛的描述,雲才知道他在林家溝通的表現。
衛剛過去那天,自然得不到林家什麽待見,這個男人“趁他們兒子不在,登堂入室,不僅要孩子還要女人,這讓他們怎麽接受得了。”
當然第二天之後,理智開始回歸,就想着如何為林家争取更多利益。除了房子,還想要小楠,還想要衛的保證金。
當然,當衛送了林爸一瓶好酒,并與之暢飲半日之後,林爸說你要善待小楠,善待小雲,其它都OK了。
然後衛送給林媽一瓶護手霜和一個開了光的佛家玉牌,說護手霜冬天用特別好(不知他從哪裏看出,林媽看手比看臉更重要。),說那玉牌多麽神奇等等,然後對林媽一頓猛誇,誇她培養了一個“天上有地下無”的兒子,可惜兒子現在先去了天國,但那個優秀的兒子委托他繼續照顧他的兒子——即小楠,這是天定的緣份,如果違背老天的安排了,老天會不高興了,說不定會禍及小楠,禍及林家呢。(不知他從哪裏知道林媽有些信因果。)
然後衛和林姐說的最實在了,第一他不貪林家那套房子,以後用租金還完貸款,只寫小楠一個人的名字;第二他會好好照顧小楠和小雲,給他最好的教育,為林家光宗耀祖(反正小楠還是姓林嘛,以後也不用改。)第三小楠還是可以每年或是逢年過節回來看老人,不讓他們孤單。
林家三個主要人物逐一擊破,衛光榮完成任務,按時打道回府了。
不得不說,衛雖然并沒有真正在學校學過什麽商業談判,但他在生活體驗中學會了不少與人打交道的智慧,有時也讓雲佩服不已。
這件大事終于塵埃落定,就看這兩人什麽時候領證了。
但這還不是最大的事情,最大的事情是雲當天晚上要怎麽回家。
剛才兩人在浴室太激動了,衣服全扔地上,被水淋濕了,衛倒無所謂,反正在他家,雲可怎麽辦啊?才有半小時就要到十點了,就算現在洗好也來不及烘幹了。
衛自告奮能說,去雲家幫他拿衣服,理就說衛家的水籠頭壞了,雲被淋濕了衣服。——雲白眼看他,還能不能編一個更假的理由了?
那理由就是幫衛洗澡被淋濕了——他又沒有受傷,憑什麽讓雲幫忙,這不是逼着那兩小只往壞裏想嗎?
這兩個心懷鬼胎的大人思來想去,沒找到合适的理由,最後決定發揮大人的優勢,不講理由便是,難道那兩小只還能吃了他們不成。
雲被淋濕的衣服,也被衛樂滋滋地洗淨晾好,就留在他這邊以防萬一,反正多吉不說也懂。
回去的衣服,衛想了一招,他讓雲穿他的一件T恤,然後紮上皮帶,頗有些小裙子的味道,然後再穿他一條七分褲,就有某種闊腿褲的風格,再加一件中款風衣,別說酷酷的挺美,至于裏面,不穿也罷,反正晚上,就幾步路,別人看不清楚的。
這麽一鬧又有別樣情趣,兩人鬼鬼崇崇地象做間諜一樣互相掩護着回了雲的房間,一開門,雲馬上竄回浴室收拾殘局,外面那兩只,由衛搞定吧,她不管了。(雲再次純熟地發揮駝鳥功能。)
衛那套衣服,也洗淨留在她這邊了,這算是等價交換了?
雲暗暗地笑了。
既然結婚的幾塊大石頭都搬走了,這兩人老大難的結婚問題總算也提上日程了,等去吃了見家長飯,算了黃道吉日,去民政廳領了紅本本,他倆突然才想到,居然沒有和衛的爸爸、衛的大哥說這件事。
真是耍了一個大烏龍,雖然他們多少都知道雲的事情,想來不會有什麽反對意見,但是這種先斬後奏的事情,還是讓雲心感不安,都怪衛,前段時間總被他牽着鼻子走,害自己沒有想周全,還不知道到時衛家會怎麽想她這個兒媳婦呢。
而衛,又實在是這麽多年,當家作主慣了,一點也沒有想要請示家長的覺悟,結果“生米成飯”,又要亡羊補牢了。
這兩人又開始了雞飛狗跳的籌劃。
麗源已經對他倆這種低智高低情商的雙低操作免疫了,直接給了婚假、蜜月假、探親假一個月,說“把那些所有的破事搞清楚,然後幹手淨腳地回來給我好好幹活,不然不給産假。”
但是,一定要請他們工作室的所有同仁吃大餐一頓。
雲自然欣然應允。
衛則被大強他們一班狠狠地修理了一頓,說婚姻這麽大件事情,不告訴父母也就算了,居然敢不告訴兄弟:
你對得起我們這班認識幾十年的“親生弟兄”嗎?
對得起我們當年如何殚精竭慮想辦法拆散你們嗎?
對得起我們如何做間諜幫你打探消息拆散雲的相親對象嗎?(嗯還有此事。哦最後一事只是任性聯想,查無此事。)
對得起我們的想方設計,搞定教育局領導搞定諸多老師,你想重新追妻嗎?
現在結婚了,終于洞上房了,就想把我們幾個大老爺們抛過牆了,沒門,“士可忍,叔叔們不可忍。”
所以得讓衛嫂好好陪我們喝一輪,還有得讓我們兄弟幾個幫忙布置新房,才算勉強過關。雖然雲和衛都感覺這事辦得讓人心驚膽戰的,但也不敢拒絕。
那一天的安排非常飽滿。
早上領了證,中午在雲家吃飯,雲爸媽再次叮囑“把雲交給衛”之類的話,然後衛在和志明握手時,假裝不注意,用力把他的手握得“叽呱亂叫”,但志明屁也不敢放一個,想來他也“作賊心虛”吧。
下午接了兩小只,然後和雲的同事們彙合,又一起去吃了一頓大餐,他們選擇的是A市最貴的西餐廳。
而衛的帥氣和成熟讓雲的年輕女同事們羨慕不已,笑稱如果雲哪天不要他了,記得考慮她們在後面接盤。
然後晚上安排雲媽住進雲家小二居,并幫忙看着多吉和小楠,讓這對時經十幾年方能終償夙願“新婚夫妻”,有機會過兩人世界。
全靠智商在線的衛嫂了
那天晚上的夜宵,衛和雲是和他們一幫兄弟吃的。
一天連趕三場,他倆也是夠拼的。
這回兄弟們再次統一改口:衛嫂,同時一共述苦,說當年大衛怎樣怎樣欺負他們,稱以後的主持公道全靠衛嫂了。
雲當天一整晚,都表現得落落大方,她穿着一套紅色含金的,具有民族風格的套裝,依然姣好的身材,明豔的眼眉,紅潤的嘴唇,無一不表達新娘的幸福與喜慶;與身穿深紅西服,暗色西裝褲,春風得意的衛配了一臉一身。
對于那群禽獸的起哄、調笑,她均微微含笑,淡然處之,但該點煙,該上酒,該交杯,該吃棗的,無一不爽快行之,真不愧是稱為“衛嫂”的女人。
所以喝到晚上十一點了,夫妻兩人被兄弟們一起趕回他們的新房,說什麽“今宵一刻值千金”。
他們的新房暫時安排在衛的大二居,因為新買的樓中樓還在裝修中。
而布置新房的任務,被這群禽獸搶先獲得,只是那兩個幫忙布置新房的兄弟,走之前的眼神有點瘆得慌,總感覺房間裏充滿了不知名陷井,不得不說,夫妻倆的直覺都不錯。
那天晚上,衛喝得有點高,誰讓他是今晚的主角,所以今晚搶關任務,主要靠雲了。
從玄關看去,這大二居倒是布置得很有新婚的氣息。
天頂各色彩色的氣球,不同的心形裝飾品,地上的紅地毯,房門把手的紅色綁飾,客廳大紅囍字,燃燒的大紅喜蠟燭。
最顯眼的,是客廳正中的牆上,用紅色玫瑰花組成的大心形,裏面是一張P過的“衛與雲”的合影。
衛的頭被P到一條大金毛的狗身上,舔着臉,拉着舌,流着口水,拉着雲的手,一副垂涎欲滴的“舔狗賤樣”,倒也蠻符合衛此時的氣質模樣。
雲一臉嬌羞,P成一只狐貍公主的模樣,半側臉,低垂眼,一只手被“衛狗狗”拉着,欲拒還迎。
雲看着那合影,不得不佩服:“人才啊,看這兩張P圖,神形兼俱。”
他們倆一直站在玄關,沒有進去,可急壞了一群想看好戲的禽獸們,在房間某幾個隐藏的角落,攝像頭正孜孜不倦地工作着,那群禽獸等着看直播呢。
這兩人可不着急,反正人家十幾年都等過來了,而且這麽明顯有陷井的裝置,不得不防啊。
雲讓衛站在門口處不許動,然後下一樓公共樓道處,拿了一個大掃把進來,還記得穿上雨衣,正在衛笑稱:“不用這麽誇張吧”,馬上就發現這麽誇張是必要的。
随着大掃把的前伸掃蕩,觸動了前面路上釣魚線連接的機關,頭上兩個汽球先灑下一大撒彩色面粉,接近客廳處,又撒下“兩球冰水”。
看來衛的兄弟們真的很想看他倆“濕身”呢。
這邊智破機關,那邊看直播的幾位揮手扯發大喊“可惜”,然後繼續興致勃勃看雲闖關。
雲來到了客廳,卻沒有走進去,她的大掃把揮揮,沒有動靜,然後感覺可能是另外的設計。
于是她轉回玄關,被衛捉着小嘬一口,以資鼓勵,看直播的禽獸們開始歡呼吹哨,恨不得看到親熱戲升級。
雲看着客廳的寬闊空間,平鋪的紅地毯,總覺得平靜中蘊藏着不平靜。
但她不急于進屋,于是從鞋櫃處拿出幾只鞋子,朝不同的方位投去,不知砸中哪個機關,從紅毯中六個不同位置,躍出六個小平臺,每個平臺上都有兩個連在一起情趣小人偶,做那不可名狀之事,還有聲音,而且每一對穿的服裝都與雲和衛的相似,六對人偶同時動作,場面極其可觀。
現場再大方的雲也羞紅了臉,衛的表情已無法用言語描述。
而看直播的那群人,已經拍手大笑得喘不過氣來了。
雲看着危機四伏的新房,已經失去走進去的勇氣和信心。
她轉身低聲和衛說着什麽,衛先是眼睛一瞪,然後忙不跌點頭。
雲轉身想走,又返回。把燈全關了,那邊看直播直喊:“可惡,缺德。”然後問布置機關的那兩禽獸,有沒有其它機關。
他們說,在客廳和玄關有三個攝像頭,浴室和房間沒有裝攝像頭,(他們可是有底限的技術人員),但是裝了錄音設備,雖然只有三分鐘,但也足夠飽耳福了。而且即使他們去外面開房,他們還有後手。
然後發現客廳燈又亮了,鏡頭前,雲笑吟吟地看着他們,然後很斯文地對他們豎起最長的那根手指。然後舉起衛的手機,施施然放在鞋櫃上,挽着衛的手離家出走了。
對啊,與其在這個危機四伏的新房斬妖除魔,不如找個套房渡過浪漫一晚,畢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而她把衛的手機放在家裏,又讓最後的後手失去了效用。
看直播的幾位這幾位一直哀嚎,“雲鬧洞房,雲聽房”計劃流産了,還得承受清醒後的衛哥和衛嫂的高情商報複。
這些可不在雲和衛的考慮範圍,他們今晚考慮在哪度過他們的新婚之夜。
剛才離開時,他還擔心今晚沒有換洗衣褲怎麽辦?再怎樣,總得換內衣褲吧。
雲神秘地從鞋櫃一角取出一個小袋,說事先準備好了,不僅內衣褲,還有兩套睡衣。
衛欣喜,不顧有直播,又抱着雲啃了幾口,問什麽時候準備的,雲說聽說他的兄弟幫忙布置新房之後準備的,以防萬一,沒想到真的派上用場了。
沒有新房又怎樣?相愛的人在一起的房間,就是新房。
雖然這兩人早就提前享受了新婚的福利,但今晚的意義特別不同,一室春色,不足為外人道也。
第二天,因為仍是新婚蜜月期,所以兩位也放心地睡到近十點才醒,可能昨天吃太多餐了,醒後也不餓,就這麽一直躺在床上聊天,一副打算聊到天荒地老的樣子。
衛說:“對了,有禮物給你,本來昨晚要拿出來的,忙忘記了。”
雲正躺在他腿上,擡眼看他:“拿來看看。”
衛:“你倒是不客氣,不想知道是什麽禮物嗎?”
雲:“猜猜?”
衛:“嗯,五個問題。”
雲:“一對的?”
衛:“對。”
雲:“戒指?”
衛:“對”。
雲:“鑽石?”
衛:“不是。”
雲:“鉑金?”
衛:“對。”
雲:“薔薇與雲圖案”
衛:“不是。”
雲:“字母縮寫?還是中文字?”
衛:你的問題超過五個了。
雲反手鈎他的頭:“那我不問了,拿來看看。”
衛:“閉眼。”
雲聽話閉眼,左手高高舉起,等待“被套牢。”
衛:“這麽主動啊。”
雲:“我向來很聽話。”
衛:“不見得吧,昨晚我說試下……”
雲烏眼圓睜:“那不一樣。我是指床下”
衛一邊給她套上戒指,一邊調笑道:“那你意思是指我們在床下做,你就會聽話哦。”
雲也聽出了她的語病,裝着沒聽懂,只張開手指看着那枚戒指,那是雕工精細的戒指,看得出薔薇花似的雲朵浮現期間,內圈刻有PT950的标識。
衛說,本來想買最高純度的,但這種金屬純度太高的話,會比較硬,戴着不舒服,所以就選了這種純度的。
雲調笑道:“當初不是說給我大鑽戒嗎?”
衛有些緊張道:“你不喜歡鉑金的嗎?我當初買的時候,覺得鑽石太浮誇太刺眼了,導購小姐就推薦了鉑金的,說這種金屬純度高,而且貴重稀有,性質穩定,還有一種低調精致的美,我挺喜歡的,就買了。如果你不喜歡,我明天再給你買大鑽戒。”
雲推他一把:“少敗家了。我也喜歡,跟你開玩笑了。”
衛:“真的?!”
雲:“我的審美觀很差嗎?”
衛:“那是。”
兩人互相向前一湊,給對方一個鼓勵的親吻。
雖然象小楠說的,他們越來越象“老夫老妻”,但對對方的好感和新鮮感還象當初認識那樣,也許是,對方總象一本讀不完的書,每每讀來都有驚喜吧。
我的錢全在這了
一整天,兩人就膩膩歪歪在一起,“有情飲水飽”,中午飯也不吃,說晚飯一塊吃了。
所以那兩人一整個白天就是瞎聊天、****、交頸而眠,過得無比奢華,現代人最寶貴的時間,就給他倆這麽白白浪費了。
接近晚飯時,兩個懶散無比的家夥才爬起床,先去雲家,拿了衛的手機,上面微信信息已近看不清數量了。
未接電話也有好幾個,衛簡單看看,他認為不太重要的,一律不回,當作看不見,只給大強打了一個電話。
“我們今天晚上十一點回來時,我們變成正常的新房和手機,要不然,哼哼。”
然後,放下他的手機,帶着雲出門吃飯看電影去了。
然後那兩個技術範兄弟乖乖回來拆設備,從哪放的,就從哪猜去。
雖然大強一直保證“衛不會打擊報複”,但他忘了說,他的保證不算數。
後來雲途公司發展越來越壯大,還建立了“雲間公益基金”,更多的公益項目參與其中。
那兩個在新房現場安置機關的“技術範”,很巧合地被安排到最辛苦、最邊遠的區域做負責人,當然之後也安排在更有前途的位置,但那兩年的艱苦,兩人沒齒難忘。
雲和衛找了一家很小資的私房菜,吃了晚餐後,就相約去看電影。但雲不想去坐情侶座,她總感覺那些情侶座有怪味,而且有些髒髒的感覺。
衛一切随她,連電影的選擇也随她。
按他的喜好,自然是看美國大片,或是戰争片、科幻片這些比較刺激的影片,而雲這次也按他的口味選了片,并沒有選擇她喜歡的文藝片。
跟随散場的人離開時,兩人十指相扣,漫步走在散場的人群中,突然雲偎着衛說:“以後可以經常陪我來看電影嗎?”
衛:“當然,”然後很奇怪地看她一眼,好象這種問題也要問嗎?
突然揉揉她的頭發說:“你怎麽了,陪你看電影不是很自然的嗎?”
雲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因為現在電視、電腦也看電影了,你不會覺得我這樣做是白花錢,敗家吧。”
衛仿佛明白了一些什麽,他突然感受到,雖然在自己的印象中,雲一直是他從大學就愛着的女孩,但畢竟不是事實。
她是一個曾經為人妻,為人母的女人了,而那些過去,除了小楠,還有很多仍然停在她身體裏,甚至還流在她的血液裏,這些認知,竟然讓他有些不習慣,甚至不舒服。
衛沉默了。
這是他們逃不掉的過去,不是相愛就可以逃得過去的。
想不到婚後第一個考驗這麽快就到來了。
衛吻吻他握着的手說:這些事情,我們回去再慢慢聊,包括這件事,好不好。
雲也感覺到了,點點頭。
在回去的路上,衛突然說:“要不要給你買輛車?”
雲:“我們不是有車了嗎?而且我上班路不遠。”
衛笑道:“你确定以後你開車,開我這輛路虎?”
雲:“我确定即使開車也肯定不開你這輛,還是讓它陪你到處浪吧。”
衛:“所以啊,我們還是可以買一輛我們倆都能開的,到時假期或是周末的時候,可以開車到四周玩玩,不也是你一直向往的嗎?”
雲突然覺得這主意不錯,又突然發現她對衛的感覺,還停留在戀愛的狀态中,完全沒有想到如何跟他過日子。
雲突然轉身看看這個意氣風發的男人,很難把他和居家過日子的普通男子聯系在一起,盡管他曾經幫忙帶過孩子,修過水電。
衛仍然看着前方,嘴裏卻在調侃她:“怎樣,被自己的老公帥呆了?”
雲:“啊呸,沒見過你這麽自戀的臭男人。”
衛:“那當時,自己都不戀自己,誰還戀你啊。”
雲:“自戀是一種病,得治,兄弟?”
衛:“那太好了,有你這個醫生随寝左右,我的健康有保障了。”
雲:“當然,我知道最有效的是厭惡療法。”
然後繪聲繪色地用厭惡療法的方式來描述衛,雖然是事實,但如果放某大種“事實”,就會産生奇異的效果,還沒講到三分鐘,連神經有點大條的衛都受不了了:“打住打住,再聽連晚飯都要吐出來了。”
雲在一旁哈哈大笑,正想再接再勵,被衛伸手過來捂嘴巴,說你再這樣說下去,不是你讨厭我,連我都要讨厭我了。
因為還在開着車,雲也見好就收,心想,見識了心理學的厲害了嗎。
衛突然講了一句:“好象和佛家的‘美女骷髅’有相似之處。”
雲點頭,對啊。
心理學其實有兩個部分組成,一是自然科學,稱為心理學之父;二是哲學,稱為心理學之母,而各大宗教與哲學是相通的。
在現代心理學沒有面世之時,以前的教派之人,也常承擔心理咨詢師的工作,比如說在“牧師的面前忏悔”、“尋求佛主的指點”等等。
不過,現在正宗的宗教越來越難找了。
雲有些悵然。
衛倒毫不在意,找那些宗教幹嗎?很多宗教都是不能成家的,你有了我,有了小楠,多吉,宗教什麽的,應該抛腦後了啊。
雲轉念想,也是,就真的把那些小悵然抛腦後去了。
回到小區,兩人自然回到衛原來的大二居,雲爸媽為了他們的新婚之禧,答應幫忙帶那兩小只三個晚上。
回到新房,喜慶的裝飾還在,但中間那幅相片也換成了正常的“薔薇與雲”,一個半跪于前含情脈脈看着,另一個半側于身欲拒還迎接着。
當然,他倆還是檢查了浴室和卧室可能裝攝像頭和錄音設備的地方,俱顯安全,衛才開始“耍流氓”,在客廳就脫開了衣服(還是昨晚的新郎服),大聲嚷着要請雲一起去洗鴛鴦浴,被雲先逃進浴室躲起來了。
這種追追逃逃的小情趣倆人玩得愈發爐火純青,畢竟是新婚啊。
衛也是嘴裏喊喊,許是白天吃太多了,他也只是在床上和雲小小親熱了一回,就偃旗息鼓了。
而雲慢慢喜歡上了夫妻之間的親密行為,也在于衛的慢慢引導和她的信任跟随。
兩人都發現,當兩人的身心既滿足又疲憊的時候,那是他們倆最放松最幸福的時刻,兩顆心完全向對方敞開。
雲突然想到今晚上未完成的話題,想和衛聊聊。
衛卻說,他在床上不想聊這樣正式的話題,明天早上好不好?
雲說,一定要給她時間哦,至少半小時。
衛:“行,一小時都可以。”
唉,這就是結婚和戀愛不同的地方,戀愛只需要不斷地表達愛就行;結婚還有一大堆現實的問題。
第二天開始要談的時候,衛又不舒服,他說他不想和雲這樣坐在桌子兩邊,象是商業桌上談判似的,他要和雲坐在一起,十指相扣,肩并肩地談;雲也依了他;然後他又得寸進尺,想把雲攬進懷裏談。
雲斷然拒絕了,心想那種姿式,是無法正式說出自己的想法的,于是威脅說他再不配合,就要打發他坐回對面去談了。
衛只好灰溜溜地閉嘴了。
雲也停了一會,夫妻之間是需要互相的了解,對一些具體的事情互相的坦白,不然發生矛盾時會很被動,她這麽認為。
雲:“昨天我問你電影的事,是因為我發現,結婚後,也許每個人的想法會有一些變化,如果早些知道的話,我也好做調整,不會因為你的拒絕而受傷。我還是喜歡定期外出看電影,我覺得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某種情趣吧,我喜歡生活有某種情趣。”
衛:“我贊成,先別是在錢的方面,我們完全支付得起,就算沒錢,我們偷偷串回大學去看也是行的,我也不希望結婚以後,過得太無趣。”
好這第一條算是過了。
衛突然想到什麽,說等等。
他從房間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裏面是銀行卡和存折。
衛:“這是我全部身家,交給你了。”
雲看看,突然覺自己很窮似的,然後笑說,有多少,太多我接不了。
衛:“新房子是一次性付的,還要裝修、買家具什麽的,花了我一半的積蓄,還有股權、期權什麽的,應該也不少,一時也記不清了。”
雲:“哦,那太多了,你找專業理財師幫你理吧,我不擅長這個。”
衛:“你和小楠,平時的錢夠用嗎?”
雲:“還夠,因為除了日常生活、學費,沒有太多的開銷,所以還是夠的。”
衛笑道:“那以後小楠上在中學、上大學、結婚呢?”
雲:“我買有一些保險,是投資型的,還有,蘇俊當初的撫恤金還有,上大學沒有問題。房子嘛,他原來的那套還在,房貸因為租出去了,還起來也沒有太多壓力。小楠要想以後過得更好,那應該是他更努力,而不是我更努力了。我向來對錢,不是很有感覺。”
衛疼愛地揉揉她的頭,這的确就是他認識的雲,對錢的概念只停留在生活的層面。
給他些事做吧
衛:“這樣,你好不好說說你平時每月收入多少?”
雲說了一個數,衛笑笑,哦,只能讓你和小楠過好一點點的生活。
然後他抱抱這個單親媽媽,一個人養孩子,是會辛苦一些。
他拿出其中一張卡,說:“這是我的工資卡,每個月會有**錢打入我卡裏。”哇,數字是雲的十倍,她也聽出衛的那種自豪和炫耀,但她還是開心地接過,男人嘛。
“這個卡應該夠我們四個人日常的花銷了,包括過年過節的那些亂七八糟人情開銷,應該都夠了。你的錢,就給你自己當零用錢吧。”
雲想想其中的差距,也只能“委曲”地承認自己的錢只能當零用錢了。
然後開着玩笑說:“你的工資都給我了,要不要每個月給你發零用錢啊?”
衛大叫:“當然要,到時我辦張副卡,我用副卡好了。”
然後,衛拿出另一張卡說:“這是公司的分紅卡,暫時給我拿吧,裝修房子還要用,我們家以後大筆的支出從那裏出,比如我們準備買一輛新車,還有以後小楠、多吉上中學、大學的錢從那裏出吧。以後,最多結婚幫他們的房子付個首付,想要過好的生活,看他們自己的努力吧。”
還有,衛還想拿出另外的卡,雲忙止住說:“你其它的卡,你都自己收着吧,那些我不懂,也不想懂,你自己管吧。”
衛無奈地說:“本來還想着結婚後我可以不管了,沒想到找了一個更不想管的。”
雲抱着他,也是無奈地笑笑:“你知道我的,那真不是我擅長的,但是找誰來幫你管,我倒是擅長,到底你有人選了,我幫你參考參考。”
衛:“好吧,對了,卡的密碼是******”
雲一聽,想了一下,記得了,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日子。
不禁小小感動了一下:“你還記得。”
衛:“當然記得,那個兇巴巴的小女人,居然敢獨占我的寶座。”
雲:“誰知道大名鼎鼎的衛,卻是一個害羞的小男孩,一有心事要躲到角落自舔傷口。”
衛:“誰說,我只是想靜靜。”
雲:“靜靜是誰?姓什麽,你給我老實交代?”
衛:“別扯遠了,你還想不想說後面的事情?”
雲好吧,自己有點得意忘形了,一下子手握巨款,有些不适應。
但是她自己也一下子想不出還有什麽需要溝通的,畢竟她和衛,是裏外都很熟的一對了。
正在她苦思冥想時,衛推了一把她的頭說:“想不出就不要瞎想了,反正我以前說過,合适的我們就鞏固一下,不合适的我們就慢慢磨合,兵來将擋,水來土淹,還有什麽事難得過我們‘薔薇組合嗎’,別受過去關系的影響,畢竟你現在和另一個人生活呢。”
雲也突然驚醒,衛不是蘇俊。
衛看她有所醒悟,提醒道:“你倒是要想想明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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