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我還沒有想好

去見我爸和蘭姨,要怎麽好好表現吧。”

哇,一下子把雲驚回當下,對哦,明天要坐車去衛的老家見家長呢。

雖說醜媳婦要見公婆面,她雖然不醜,但她可是二婚呢,拖油瓶的呢,怎樣在最短的時間內給公婆留下好印象呢?

一擡眼,看到衛一副“求我啊”的小人樣,馬上撲過去:“大衛啊……”

“叫好聽的。”

“老公……”

“語氣還不夠溫柔”

“好老公……”

“還差那麽點味道。”

“親親……老……公……”

“你想肉麻死我啊,行了行了,告訴你了。”

衛一頓面授機宜,雲瞪大眼睛,這樣也可以嗎?

衛點頭說,對,只有這樣,才能迅速搞定我老爸和我老哥,然後讓他們對你全心感激,而不是勉強接受。

雲:“那你怎麽辦?你的名聲不要了?”

衛:“反正只是我家人面前說的,他們又不會往外傳,不要緊。而且那不是過去了嘛,所以他們只有感激你才是。”

看着雲還在猶豫,衛說:“如果你覺得這招不行,你想到一招更好的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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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他的說法,把自己說成一個有病的人,卻把她說成是他的救世主;這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家夥,雲很愛他這個樣子,但她不能一直躲在他的身後,看着他獨自一人為她遮風擋雨。

雲轉身回抱着他說:“上次林家,你獨自一人面對了,這次我來吧。哦,我們一起,但我來說。”

衛有些擔心地看着她,要知道如果一個單身女人跟一個二婚男人,人們會認為也算正常;但如果一個單身男人跟一個二婚女人,人們會認為男人有問題,女人更有問題,而且可能是道德、作風問題。

雲堅定地看着他說:“嗯,這次我來,讓你看看我邬雲可不是吃素的。”

衛咧嘴一笑,當然,我早就知道你胃口不錯。

一語雙關啊,這個老流氓。

雲眼裏含笑,腳下卻不含糊,看着後面衛像被踩着尾巴的貓在那跳腳,“雲老板”順便下達了購買明天車票及準備禮物的任務。

而今晚上,要去接兩小只回來過飯了,順便讨論一下新房每個人房間的裝修事情。

于是雲在家準備晚飯,衛去雲家接兩小只。

不一會,聽到開門聲,小楠的聲音遠遠傳來:“媽媽,你在哪裏啊。”

雲在廚房開心地轉過身,歡喜抱他,卻看到小楠幽怨的眼睛,癟着小嘴說:“媽媽,你一結婚,就不要我了。”

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了,媽媽就這段時間忙一些。”想着明天還要和衛外出一段時間,雲更心虛了。

衛在廚房門口說:“小楠,別鬧你媽媽了,我們一起去多吉房間,我教你們繼續做陀螺吧。”

小楠扭着身說:“不去,我要和媽媽在一起。”

雲也覺得小楠一直和自己相依為命,這兩天的分離,可能讓他有些不習慣,就使了一個眼色給衛,讓他帶多吉,她和小楠呆一會。

然後娘倆就開始一邊在廚房聊天,一邊互相配合着幹活。

雲一邊和小楠摘菜,一邊問小楠他這兩天過得怎樣?

其實這兩天小楠過得還是挺充實的,和多吉玩,他都會用小刀雕刻小劍了,還有雲媽做的飯菜也是不錯的,只是一見媽媽,就會想到自己被冷落的兩天,才過來粘的。

而客廳那一大一小男人,談話更直接與有效。

多吉毒眼一看,警告道:“如願以償了,要注意節制,小心縱欲短命。”

衛大驚,連這都看出來的話,那得早日把這家夥趕出門早立門戶。

多吉又補充:“放心,你做幾次我看不出來,我只是按邏輯推理而已。”

衛長呼一口氣,不然老在這小黃兒面前心虛算什麽?

他趕快岔開話題:“對了,小楠怎麽樣?他現在是不是還不接受我啊。”

多吉:“那倒不是,他和我們一起生活兩天還不錯的,只是一看到媽媽就會想到他和媽媽倆人在一起的日子,當然要粘過去的。”

衛開玩笑:“那你為什麽不粘粘我呢?”

多吉瞟他一樣,突然學着小楠的語氣,沖衛撒嬌道:“衛爸爸,我好想你啊,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

衛一陣惡寒:“打住打住,你還是變回無良少年吧!”

然後他開始有些頭痛,明天他可是與雲回強家見衛爸,還要去北方某城,見衛哥和衛嫂(比他還大一級的。)

要怎麽讓小楠接受呢,當然強行做也是可以的,但小楠不高興,雲就會不開心,雲不開心,他也會不快樂。

多吉說:“給小楠找些事做不就行了嗎?話說我們不是準備住新房嗎?可以讓我們來決定自己的房間裝修風格,就有事做了。”

這個主意很好,雖然多吉實在有給自己謀福利的私心,但也可以理解。

于是晚飯時,衛宣布了一個重大消息,就是他們四人的新房基礎裝修完成,兩層樓,一層三房一衛,小楠、多吉各一間,還有一間暫做書房(衛想說做嬰兒房,但怕太刺激在場的三個人,所以只能暫做書房);二層兩房一衛,一間主卧,一間客房。

那麽小楠和多吉可以自行決定自己房間的裝修風格,包括效果圖設計、裝修成本核算、現場裝修監督等;其它部分則統一北歐藝術風格,由衛負責硬裝修部分,雲負責軟裝修部分。

這下子兩小只可興奮了,多吉說他要把房間裝修成一個蒙古包,小楠說他要裝修成一個海邊的木屋。

好吧,這兩小只都挺有主見的。

多吉對于藝術、色彩很有天份,小楠對于用電腦制作效果圖,成本核算,材料來源多有辦法,所以衛提醒他們倆可以合作,等“他和雲媽媽辦事回來,希望可以看到他們比較成熟的方案。”

當然他自己的方案,已經拜托熟悉的裝修公司了。

看來新的工作把這兩小只的注意力完全拉走,晚飯後他倆就跑回多吉房間寫作業去了,計劃着早些完成作業,好商量自己房間的裝修計劃。

雲在廚房左右收拾着,衛得意洋洋地在後面抱着她邀功,讓雲誇他找到這麽巧妙的方法,幫助小楠很好地适應了與她的分離。

雲心裏暗笑着,拖着這一大拖件,還得洗碗、擦桌子,後面幹脆把這一拖件脫出來一起幹活,倒也其樂融融。

“醜媳婦也見了公婆面”

當天晚上,小楠一起住在多吉的房間,雲擔心衛房間的隔音效果,斷了他的肉食,衛也只好安慰自己,幸好前段時間吃夠了。

第二天,小楠和多吉上學時,雲也和他們再次說明了,近段時間她會和“衛爸爸”外出辦事,他們倆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還要看好兩邊的家,還有設計好新房間。

兩個被委以重任的小只挺起小胸膛,統統答應下來了,就連小楠,也被各種設計想法帶着心潮澎湃,倒也沖淡了離別的傷感。

于是衛和雲順利搭上動車,往衛的老家一路前行。

路上衛就有點遭罪了,因為重游故地,讓雲想起十幾年前,她那次悲慘的體驗,然後想着想着就遷怒在衛的身上。

衛知道這一輪是肯定逃不過去的,只盼一次受夠以後不再重來,也就咬牙挺過去了。

不過也不全是“遷怒”,當兩人回憶起當時鬥智鬥勇的往事,也別有一番滋味的。

當下午三點左右,雲再次看着那所中學似曾相識的大門時,一時恍惚,仿佛回到那個時候。

那時她孤身一人前來,絕望而歸;現在兩人相攜而歸,幸福而回。

真是天壤之別的感覺啊。

她故意穿着不那麽時髦的運動套裝,在這個小鎮裏剛好是時髦的裝扮,第一印象裏,她不想給衛爸和蘭姨太大的距離感。

而她的發型,也故意弄成普通的樣子,但在發飾上,顯露出某種時尚感。

人就是這樣,太超出他們會排斥你,太普通他們會看不起你;所以需要把握其中的度。

衛手上的大包,裝着給衛爸和蘭姨的禮物,除了實用的紅包外,衛爸是一套得體的中山裝(這是他一直向往的禮物),蘭姨則是兩套“高級”化妝品(按本鎮女人的認知)及本鎮最高級美容院的終身美容卡(這禮物也是女人之最愛。)

衛也穿着和雲差不多檔次的運動服,一路上和熟悉的人打着招呼,并打電話讓一個發小通知其它人,明天晚上老地方見。

進入熟悉而不熟悉的校園,雲看着她原來坐的木椅,問衛,當時他在哪裏?

衛老實說,他在哪個教學樓拐角處,并指了一個那個方向,的确雲這麽看過去,什麽都看不出來。

衛靠過去說:“這兩天,我帶你去我小時候的秘密基地看看啊。”

雲點點頭,卻沒有放過他,問了一個他原來也想過的問題:“那如果那時,我不管不顧地沖上你家呢?你怎麽辦?”

衛握着她的手吻了吻說:“怎麽辦,直接就地正法,結婚領證生娃。”

如此豪氣,也沖淡了雲心裏略略的不爽。

但是,唉,千金難買早知道。

但衛也補充了一句:“不過十有八九你不會上去的,我想我還是比較了解你的。”

雲白他一眼:“所以就趁機欺負我?”

衛老實認錯:“我錯了,讓你欺負我一輩子,補回來。”

雲平衡了,決定放過他了。

在陽臺上的蘭姨見了他們,連忙招手,還回屋請老衛出來。

衛也大力朝他們招手,拉着雲快步回家。

不管多麽喜歡浪的游子,總是對家有特殊的情感吧。

衛爸和蘭姨是知道他們倆回來,但不知道他們已經結婚了,也不知道,雲其實是一個二婚的女人。

所以他們無法猜測,當兩位老人,特別衛爸知道真相會怎麽想,不管怎樣,兩人都要直面了。

兩人的手更用力互握了一下,給對方一些支持和鼓勵。

真正見到蘭姨,親耳聽到她仍然甜美的聲音,和只是豐腴一些些的背影,雲感慨萬千,這就是命運呢。

蘭姨是一個親切愛說話的人,衛爸則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但兩人在舉手投足之中,有某種默契,讓人可以看到他們之間相依為命的情感。

蘭姨對雲和衛都很客氣,畢竟雲是從“大城市來的姑娘”,而雲很擅長和不同的人打交道,不一會,她倆就象親姐妹一樣,一起到廚房忙呼了。

這時蘭姨和衛爸都不知道他倆結婚了,所以還在問:“什麽時候結婚,辦酒啊,你們年齡都不小了。”

雲只是笑而不答,說凡事等晚飯後一起說。

衛那邊也是說凡事晚飯後再說。

飯後,四人圍桌,衛就直接就和兩位老人說了:“我們前幾天結婚了,忘了告之兩位老人,真的是事從權宜,請老爸原諒。”

這個事從權宜,讓衛爸不禁想得更遠,他和蘭姨都轉向雲,眼光不經意略過她的腹部,意思大家都懂了:“那個小雲,有了?”

衛樂道:“現在還沒有,所以要盡快努力。不過老爸你也別擔心,您現在已經有兩個兒子了。”

多吉衛爸和蘭姨是知道的,怎麽又多出了一個?

衛牽着雲對他們說:“還有一個兒子是雲帶來的,他父親在汶川地震的時候,犧牲了。”

這個信息量太大,震得兩位老人身子一晃,幾乎是不敢相信地直睜着衛。

然後衛爸冷哼一聲,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乓”地關上了門。

蘭姨還坐在原處,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雲叫住了她,說:“先和蘭姨說也是可以的,你們都是我們的長輩。”

這句蘭姨愛聽,而她自己也是二婚,對于雲的身份沒有那麽反感。

于是雲老老實實地說了她和衛的經歷,說到她當年的誤會,後來的經歷,與衛的錯過,結婚生子,汶川後的生活,和衛的相處等等。

最後她深情才看着了一眼仍然看着她的衛說:“蘭姨,沒有和您,和衛爸爸提前報備我們結婚的事情,是我們的不對,請您們原諒。也請您們祝福我們,因為您也是女人,知道要找一個知根知底,知冷知熱,真心疼你的人不容易。所以也請蘭姨幫我們在衛爸面前美言幾句。”

兩人忠貞的愛情故事,象電影一樣,自然也感動了身為女人,且有相似經歷的蘭姨,說“衛爸只是一時接受不了,但他想明白了就好辦了。”

一直到晚上,衛爸都沒有露面,蘭姨幫他們安排好了房間,原來想着只是男女朋友,所以給他們安排的是兩個房間。

現在雖然知道是領了證,但在小鎮沒有擺酒就算是沒有結婚,所以他們還得分開住,雖然衛萬般不情願,但想着不能激惹老爸,也好委曲地與雲“分房而住。”

老房子隔音不太好,他倆也不敢“半夜私會”,只能手機上互述衷腸;老衛同志聽了半宿牆角,聽着兩個孩子還算規矩,加上蘭姨也幫着勸了一晚,好說是:體諒這兩人的情真意切,歹說是:如果你嫌棄雲是二婚,是不是也嫌棄我啊。

老衛同志慢慢的,氣也消了大半。

至少第二天吃早餐時,雲與他招呼的時候,他冷着臉但略略點了點頭。

吃完早飯,雲說可以和衛爸單獨談,衛爸雖然還是冷着臉,但也“哼了一聲”表示同意。

過了半小時後,兩人出來,衛爸臉色已變緩和,和蘭姨說,找個時間,請小鎮上的親戚朋友一起吃個飯,擺兩天的流水席,順便告知兒子結婚的事情;還有,按家裏的風俗,要給新娘子見面禮的,讓她準備一下。

哇,衛爸居然被說動了,衛這回可不管要不要避嫌,直接拉了雲進他的房間,詳問搞定“老衛同志”的細節。

雲只說了一句:“将心比心。”

衛抱着她說想聽詳細的。

雲:“你老爸是一個傳統的人,所以他認為你做為一個未婚王老五,與一個單親媽媽結婚,怎樣都虧了,所以感覺不爽,雖然他也知道事情已經發生無法改變,但他還是不爽。

那就得讓他從另外的角度來看我們在一起的好處。

首先,你爸爸應該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比如你媽媽走那麽久他沒有找別人,雖說是怕對你不好,但也不是主要原因;另外你是這麽長情的人,一定會有他的遺傳。(這時衛吻了她一下,以資鼓勵)

所以我先從我們的感情來說,提到你為了阻止我過來的事情;提到汶川之後你的身體的問題,提到我現在的工作可以幫助你調整;特別提到你的原生家庭,早年的喪母,也許和年齡相仿的伴侶一起生活更好等等。他為了你,就更能接受我了。

其次,你爸爸很看重強家的傳種接代,至少我在這方面是有保障的,畢竟我已經生了一個兒子。

(這樣也行,也是哦。衛表示驚喜+驚詫。)

其三,他不就是擔心別人知道了我們的實際情況,會嘲笑你們家嘛,那為什麽要讓別人知道呢?我們一家人知道就行了,其它人是否知道又不重要。

再說了,你已經領養了玉樹兒子多吉,再多一個汶川兒子小楠,也不是說不過去的,看你怎麽說了。

這樣裏子、面子都讓衛爸感覺可以過得去,自然就接受我們了。

衛開心地抱着雲轉了幾圈:“太棒了,雖然已成事實父母總得接受,但能更早接受以及得到他們的祝福,自然再好不過了。”

你給的永遠不重

父母那邊的障礙消除了,那幾天四人相處甚好。

衛每天陪爸爸散步,做康複訓練,陪他下圍棋;

雲每天陪蘭姨一起做家務、買菜,分享女人心事。

那天晚上,衛帶着雲去見他的發小們一起吃夜宵。

不管在哪裏聚衆,夜宵攤的內容都差不多,撸串、燒烤、啤酒、炒粉。開始時衛還關照雲,後來她說不用管他,會在一旁看着就好。

衛就全放開了,跟着那些和他一起從小長大的人。衛更加象一個無拘無束的大男孩,比起和大強那些兄弟們在一起更加放肆。

大聲說話,甚至象吵架;還拍桌子,說着過去的舊事,甚至還有秋後算帳的争吵;但一輪勸酒之後又過去了。

雲和另一位“家屬”聊着天,剛開始那個小鎮少婦面對雲還有些放不開,等雲把話題慢慢引到孩子,引到生活的點點滴滴,那位家屬也明顯聊開了,她一直說,雲一直聽,适當點頭、認同、鼓勵。

夜宵結束,家屬已經把雲當成了好姐妹,連說請她有空一定在家吃飯,雲也友好說有空一定去。(這得看衛的安排。)

衛一路走回去,一路在拍胸脯說大話,說理想,仿佛象青春期的少年,說他當年怎樣怎樣,那些“又蠢又笨”的豬隊友又怎樣怎樣,他要怎樣做一只雄鷹,要飛得遠遠的,高高的,俯視大地,體會廣闊的天地……

這麽“驕傲自大”的衛,也是雲沒有見過的,她很好笑地扶着他,聽他一路的自吹自擂。

回到家,衛一頭栽在床上,說今晚他不洗澡,要睡覺。

看着這個耍性子的大男孩,雲也不強求了,幫他脫了鞋,擦了臉,就讓他徑直睡去了。

她自己還有些不舒服,因為那個熟悉的大姨媽又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還在床上休息的時候,衛已經跑了步回來,洗了澡之後就偷偷到她房間來找她。

還問她昨晚他喝醉之後,沒有做什麽傻事吧?他不記得了。

雲取笑道:“你是沒有做什麽傻事,只是發現了生活中有很多傻人。”

衛有些懊惱地搔搔頭發,說:“沒得罪誰吧。”

雲笑說:“得罪了,得罪了我,誰讓你把自己說得老子天下第一呢?你第一了,我放哪去了?”

衛才知道她在逗他,忙撲過來又是咯吱又是亂啃,鬧了一會,發現雲好象有些不舒服,問明情況後,就上床陪她,并用手幫她捂着肚子,男人的大手真是溫暖而厚實,讓她感覺舒服多了。

衛:“每次都會不舒服嗎?”

雲:“也不是,只是這段時間事情太多,有些累了,還有這邊的天氣比A市的冷。”

衛或者感覺和自己前段時間過于放縱有關,抱着她低聲說:“那我以後控制一點。”

雲:“主要是天氣的原因了,你不用自責。”

得到雲再次的肯定之後,衛才重新高興起來,并說今晚開始,他過來陪她,幫她暖被子。

之後白天的安排相對空閑,先是帶了雲去了衛媽媽的墓地,告知他媽媽,他已經結婚了。

雲老老實實跟着在墓地除草、清理、燒香、燒紙、跪拜,看着墓碑上那個清秀女子的相片,有某種熟悉的感覺,她們并不相識,卻因為愛着同一個人連結在一起,這個世界的情感就是這樣的無法言語。

之後,衛又單獨在墓地呆了十分鐘,雲在不遠處等他。

過了一會,衛神色慎重地走了出來,一直不說話,只是緊緊拉着雲的手。

等到回了家吃飯後,衛的情緒才慢慢恢複過來,然後開始興致勃勃地帶着雲在校園裏亂串,帶她去他小時候的各個秘密小基地“視察”,讓雲見識了他小時候瘋狂而豐富的童年生活,那個玩瘋了玩飛了的小男孩,更加清晰地進入她的生命。

之後兩天,家裏擺起了流水席,算是向親戚朋友宣布兩人結婚了。

小鎮上的人,基本上都是認識的,大家的恭喜之詞不要錢地奉送,不知是真的,還是看在本鎮最熱鬧、最高檔的流水席的份上。

都說衛爸、蘭姨好命哦,兒子事業有成,兒媳知性漂亮,天生一對啊、強家有福啊之類的。

兩天下來,雲覺得自己的腿都要斷了,臉都要僵了,腦都要木了。

還好只有兩天,她暗地裏鼓勵自己。

衛也知道她這兩天不舒服,還要穿着高跟鞋一直應酬着,雖然心疼她也沒有辦法,唉這就是生活,這就是婚姻,遠遠不止是兩個人的事。

他只能做的,就是每天晚上,溜到她的房間,幫她按摩,舒緩酸累,互相鼓勁。

熱鬧之後,留在家裏的時間也就兩天,他倆就要從飛機前往北方某大城D市,參見真正的“衛哥和衛嫂”。

在飛機上,兩人的話不多,只是靠在一起休息,他倆都有些累了,有時人情應酬,比工作還累,比運動還累。

路上還算順利,下了飛機,發現衛哥給衛的短信,說已經給他們定好了附近的酒店,晚上在哪裏吃飯等等。

和去見衛爸不同,小鎮的人,家裏有房沒房,都願意讓遠客住家裏;

而做為早就是城市人的“衛哥、衛嫂”,不管家裏有房沒房,都習慣讓客人住酒店,但會邀請在家吃飯或是在酒店吃飯。

這種界限感是不一樣的,雲能夠理解,而她的行事風格,居于兩者之間。

見“衛哥、衛嫂”的壓力比見衛爸的少很多,因為兄弟倆雖然相差比較大,但算是同輩,而做為文化人,他們不太去幹涉別人的私事。

雲來的時候做足了功課,得知衛哥和衛嫂都是名校高材生,一個是理科男,一個是文青女,都是很注重精神追求的夫妻。

所以雲和他們和平相處,是容易的;想要更進一步,互相欣賞,就看雙方的氣場、見識、學識等的融合度了,關于這一點,雲覺得順其自然就好。

那天晚餐,她穿着米色小西裝+白T恤,下配淺蘭紫色碎花裙,尖頭乳色皮鞋,既減齡又莊重,既典雅又利落,一看就是知性女子的時尚打扮。

衛還是深藍色細絨襯衫,淡卡其色休閑長褲,乳色休閑皮鞋,有一種淡定自在的氣質。

和諧而低調的情侶裝。

他倆送給衛哥和衛嫂的,是一套名牌夫妻配表,又昂貴又有品味。

所以當他們看到禮品後,原來客氣而略帶清疏的表情,略有回溫。

待衛和他大哥開始慢慢說起舊事,爸爸的身體;

雲和衛嫂則慢慢從天氣聊起,然後聊到彼此的工作,雲原來的女文青及現在的心理咨詢師身份,也獲得了衛嫂的另眼相看,然後再繼續聊着各種文藝話題,從張愛玲到楊绛,到三毛,到瓊瑤,到舒婷,到畢淑敏,到于丹,到蒙曼……越聊越投機,約了明天去家裏做客。

當雲和他們家16歲的女兒一起聊起鹿晗、李易峰、TFBOY、楊洋、趙麗穎、楊幂……越聊越開心,加了QQ說以後聊。

分手時,主賓俱歡,比起剛開始見面時客氣和友好,更多了幾分親近和熱情,衛哥偷偷對衛說了一聲:“弟妹不錯。”

衛暗自得意,心想也不看是誰的太太。

但在兩人單獨走在回賓館的路上,雲還是露出一些些疲倦,畢竟不讨好相對容易,讨好也相對容易,唯獨不露聲色地讨好才是最難的。

衛也深知這一點,他輕擁着她說:“辛苦了,寶貝。”

雲卻搖搖頭說:“應該的,誰我愛上這麽一個有份量的男人。”

衛:“多有份量?”

雲:“象一輩子一樣重。”

衛:“累不累”?

雲看他,俏皮一笑,念了一句歌詞:“你給的永遠不重。”

衛輕吻她一下說:“那是我的臺詞。”

雲:“也是我的。”

兩人默契地碰碰頭,繼續往前走。

那一刻,歲月靜好,落雪無聲。

第二天還要去衛哥、衛嫂家做客,雲換了家常一些的服裝,白色棉質襯衫,外套淡蘭色雙襟薄毛衣,戴一條細細的鉑金手鏈,剛好配她的鉑金戒指,白色休閑牛仔褲,白色球鞋;衛也換了藍黑色運動服,腳上是一雙白色跑鞋,色彩明淨,看起來非常舒适。

這段時間,這一對總是借着情侶裝廣撒狗糧;

這次,他們送的禮物也很實用,一套茶具加茶葉。

到了衛哥衛嫂家,不過70多平米的二房一廳,雖然住房面積、入住體驗無法跟南方某城他們即将入的樓中樓相比拟。

但在這寸土寸金的北方大城,在三環以內有這樣一套房産也是很不錯了。

在別人的家裏,雲會更小心,所以她只呆在客廳,或是去廚房幫衛嫂做菜,或是被他家的小姑娘拉去房間看她的明星收藏;衛則和衛哥在客廳一角玩起圍棋,這是他倆都喜歡的智力游戲。

(好吧,學霸的游戲都要選擇益智的。)

晚飯還是一團和氣,賓主俱歡,之後衛哥和衛嫂還把他們送出小區門外,吩咐他們有空一定要來帶孩子過來玩。

之後衛嫂說了一句:小雲除了二婚以外,其它方面和衛都很配。

衛哥說:小衛自己不在意就行,他也算如願以償了。

明天終于回家了,雲在心裏長舒一口氣,她開始想家了,想小楠了。

去你那還是我那,這是問題

坐在回去的飛機上,雲看着衛沉睡的側臉,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臉廓,被他輕輕握住、握緊,警告道,別惹我。

好吧,這段時間雲和大姨媽在一起,今天方結束,衛正憋了一肚子邪火呢。

雲靠他的肩膀嘆道:“感覺象過了一輩子,死而後已的感覺。”

衛拍她的頭:“瞎說,我們的好日子才剛開始呢。”

“再說”他轉頭看她:“你舍得小楠嗎?還有,你不想生一個我們的孩子嗎?”

說到最後一句時,他有一種很矛盾的語氣。

雲轉肯看他:“你剛才的語氣,有些些奇怪。”

他收回眼神:“是嗎?”

雲靠向他,去找他的眼睛,被衛的手強行轉向窗外。

雲更确定他有問題,拉拉他的袖子。

衛微低頭說,我現在不想說。

雲,好吧。

看來是一個不小的問題呢,還好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

又回到熟悉的小區,衛問,去你那?去我那?

雲說:“這段時間,都在你那邊,這兩天回我那吧,家裏還不知變成什麽樣了。”

衛:“好的,我去接那兩小只,這段時間他們應該在我那,我先讓他們寫完作業再回來。”

互吻一下,相約呆會見。

雲回到久違的家,雖然才是一個多星期,雲媽也幫忙維持日常的衛生,還是搞了一個多小時,才算是恢複了原來的潔淨,但過不久,又要退出去了,雲感慨想想,世事無常啊。

她慢慢地,用一塊白布把蘇俊的遺像包好,放進衣櫃其中一層收好了。

不一會,聽到有人跑上樓梯的聲音,雲忙迎向門口,小楠象小炮彈一樣跑了進來,跳到雲的身上。他這大半年長高不少,體重也增加不少,竟撞得雲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跌坐在地,扶了旁邊的桌子方才站穩。

小楠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忙跳下來扶媽媽,說:“對不起,我一下子沒注意。”

雲:“沒事。”

衛也在門口說:“小楠,你長大了,以後和媽媽在一起要注意分寸了。”

這一語雙關啊,除了小楠,在場其餘三人都聽懂了。

後面的多吉和衛都拿了些換洗衣服,想來新房子沒有裝修好之前,這兩邊住的情況還會繼續發生。

多吉也長高了,來A市差不多一年了,他身上的戾氣少了很多,更顯少年的清俊秀氣。

他有禮貌地朝雲笑笑,然後直接走向小楠的房間。

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已到晚上十一點了。

衛睡在雲原來的床上,他敏銳地發現蘇俊的遺像不見,枕頭底下的那些“寶貝”也不見了,看來雲也為他們在一起做了準備。

抱着她柔軟而細膩的身體,衛再次感受到自己全身血液的沸騰。

風停雨歇,兩人還緊緊地抱在一起,感覺到對彼此的需要和深刻的連結。

情緒稍做平複之後,雲問:“對了,在飛機上,我感覺你說到‘我們的孩子’時,你的語氣怪怪的,怎麽了?”

衛難得沉默很久。

雲:“怎麽了?你不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嗎?”

衛:“不是,只是我有些擔心。”

雲:“擔心什麽?擔心我們家人太多,你養不起嗎?”

衛輕咬了一下她那只做怪的手指:“那個不擔心,實在不行,直接讓他倆去做童工,別說這次回去,他倆的房間設計挺不錯的。”

雲:“少打岔,你在擔心什麽?”

衛:“你今年将近36歲了,算是高齡産婦了,我擔心,還有,我媽媽也是這個年紀走的。”他的話音裏有些低落。

雲明白了他的心結,反過來吻吻他手,說:“別擔心,現在的醫學比以前發達了,都有40、50歲的女性生孩子了。而且,我很容易懷孕的,如果你想,下個月就可以要了。”

衛:“對了,我有一個疑問。”他說着又是一種古怪的表情。

雲推推他:“你怎麽了?今晚盡是這個表情。”

衛:“嗯就是有疑問,我們在一起從來不用措施,你——你不擔心懷孕嗎?”

雲聽了,捂嘴笑笑,原來他一直困惑這個,對于從來沒有經歷過計劃生育政策的未婚男子,自然不知道在很長時間裏,中國的媽媽是怎樣避孕的。

她伸上脖子,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他聽了睜大眼睛,看着她的腹部:“你是說,你的肚子裏有一個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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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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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