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我還沒有想好

西,阻止你懷孕嗎?”

雲點點頭。

衛:“安全嗎?疼嗎?”

雲:“大部分時候是安全的,至少從現在看是安全的。也不疼,平時沒有什麽感覺,只是——”

衛:“只是什麽?”

雲:“只是生理期的時間會長一些,量也會多,還會有些不舒服。”

衛:“那,那你以後生完孩子,還要裝回去嗎?”

雲:“嗯,這是中國女性最常見的方法,難道,你喜歡用——小雨衣。”

衛一想到和雲做着最親密的事情,還隔着那一層東西,他全身就不舒服。

但是當他想到雲因此身體會不舒服,又覺得很不好。

衛:“難道就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嗎?又不會阻隔我們,又不會讓你不舒服的。”

雲:“還有吃藥,但也會對身體有傷害,然後女性不想再要孩子,還可以做手術,不過還是對身體有傷害。”

做為A市著名的親密關系專家,這些知識雲還是有的。

衛:“還有什麽方法?”

雲:“還有一些男士的方法,不過——”

她瞟了衛一眼,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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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什麽眼神,與我有關。”

雲:“嗯,還有一種,但是中國男人很少選擇這種方式,但是國外男性會常用這種方法。”

衛:“是嗎,什麽方法?”

雲又在他耳邊說了一種方法,這回衛的眼睛睜得更大了:“那樣啊,聽上去感覺好可怕哦。”

雲:“嗯,因為男性的手術相對簡單,所以真正對身體的傷害倒沒那麽大,但聽說可能有一些心理陰影。”

衛:“啊,那我不幹。我不想那樣,那樣的話,我就不能好好愛你了。”

雲:“嗯”,從傳統女性的角度,她也沒有覺得自己做這樣的措施,有什麽不對。

衛:“但是,讓我再想想,如果不影響我愛你,心理陰影什麽我不怕。”

雲說不感動是假的,因為她的男人只是因為擔心傷害她的身體,決定讓自己去承擔這樣的責任,這是很多中國男性沒有想過的事情,他們是那麽理所應當地認為這就是女性的責任。

內在的愛意升騰,直接轉為愛的欲望,這一次是雲主動……

事後,衛扶着她光潔的後背說:“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啊。”

雲俯在他懷裏,暗笑道:“都是夫君□□得好。”

衛:“不得驕傲,當再接再厲。”

雲:“一定努力,不付君望。”

衛:“要不要再來一次?”

雲:“不了,明天還要上班呢,乖。”

衛見好就收,畢竟現在不同了。

第二天雲按時去上班,預約她的個案又排滿了。

這一次,她做的是夫妻倆人的咨詢。

夫妻倆都是事業成功的人士,聽他們的描述,也是在合作過程中,互相欣賞結合成家,應該會有一些感情基礎,他倆碰到什麽事情了呢?

雲拿着基礎資料登記表,輕快地走進咨詢室。

兩位“成功人士”都已到場,顯示“提前”的良好的職業素養。

他們比雲大五歲左右,都穿着很典型的職業裝,男士商務襯衫、西裝褲,下穿皮鞋,女士則一套時尚西裝,妝容整潔,高跟鞋裎亮,兩人的裝扮可以直接上商務談判桌了。(雲暗想。)

雲和他們禮貌打招呼,兩人也很客氣回應,互相恭維,友好寒暄,這是咨詢前必經的一段過程,有經驗的咨詢師就在這段時間裏,找機會自如地切入主題。

很有趣的是他們的肢體語言及互相的位置,有某種“劍拔弩張”的味道。

在“互相表揚”五分鐘之後,雲問:“我看了咨詢記錄,兩位是為了家裏的孩子教育而來,你們誰先說說具體情況。”

夫妻倆的反應很特別,太太目視前方,面無表情,但身體僵直,這是一種防衛的姿式;

先生卻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紙,先掃了一下紙,又認真地看了太太一眼,小心地說:“我先說?”

太太仍然面無表情地回答:“随便。”

(這兩人的互動有意思,雲想。)

然後先生按照紙上的記錄,開始“控述”太太的女兒一、二、三、四、五六七條,如何如何不聽話,不懂事,脾氣大,沒禮貌,生活沒規律,作息不好等等一系列問題。

太太一言不發地聽,這個态度也很耐人尋味。

雲又開始補充問了一些細節,才發現這個家庭的複雜性。

這是一個重組的家庭,媽媽帶着一個女孩,爸爸帶着一個男孩和一個奶奶,重組了一個新家。

家庭,感情基礎最重要

原來媽媽離婚後,帶着六歲的女兒單獨生活了兩年,她工作忙,對孩子的教育呈放養狀态。

而爸爸離婚後,帶着四歲的兒子和奶奶生活了三年,平時都是奶奶管孩子,他們家是比較看重規則的家庭。

現在兩人重新成了家,不知什麽原因,入住的是女方的房子,而爸爸是一個孝子,去哪裏都會帶着自己的母親——奶奶,于是乎,兩大一老兩小住一起,雖有四房兩廳,但不是每人都有一間房,矛盾就會消除的。

于是他們過上了“雞飛狗跳”的生活。

比如:奶奶和姐姐的生活習慣不同,一個早睡早起,一個晚睡早起(上學時)或晚睡晚起(周末或節假日);然後老人容易驚醒,孩子容易手腳重,于是老的不爽要說,小的不爽照舊。

比如:姐姐從小比較自由,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現在又在一個新晉學校,提倡“人性教育”,符合媽媽的放養理念。

現在家裏不僅多了這麽多人,還有一老一大經常說她這不對那不好,超級不爽,最常見的是關門不理。

比如弟弟老想找姐姐玩,不斷被姐姐推出門,甚至打罵,然後弟弟又找奶奶告狀,找爸爸撐腰,然後又是一番澄清、“評案”、不服、冤枉、叫屈,最後叫出雙方家長,也不了了之。

別說當事人生在其中,就連雲在一旁聽着,都感覺頭大。

但是做婚姻家庭咨詢的,就是要從衆多紛雜的矛盾中,找到主要矛盾,然後再打到次要矛盾一一化解。

雲知道,他們衆多的矛盾中,最主要的是“夫妻矛盾”,所以她得先把他倆分開,各自聽聽個人的述求。

事情總是有不同的面向,但通常每個人只會從自己的面向去描述,然後都認為自己是對的,對方是錯的,如同“盲人摸象一樣”。

咨詢師需要的,是引導他們可以從更多的角度,特別是從對方的角度去看問題,看到完整的問題,只有看到,才會有真正的解決。

心理咨詢與一般的企業咨詢不同之處在于,沒有絕對的對與錯,只有雙方認同的标準與“合适”,這需要大量的了解和溝通。

雲先請先生出去等會,因為剛才他說得夠多的了,現在她得給太太一些說話的機會。

果然“清場”之後,太太的話就出來了,也是一肚子的委屈。

比如剛才爸爸說的,因為他們管不了姐姐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媽媽告狀。而媽媽認為那些實在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實在當不得兩位大人如此看重。

但告得多了,氣也上來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找姐姐吼一頓,甚至是打一頓,但事後也感覺女兒也委曲也可憐,然後又後悔,不斷惡性循環。

然後雲問她,關于女兒的生活習慣、學習習慣,她是真的認為沒有任何問題嗎?還是感覺自己沒有能力管了,幹脆“眼不見為淨”。

這才知道,媽媽成長的原生家庭,就是一個沒有“教育”的原生家庭,所以她也是放養成長的,自由成長的,現在做了企業家,也沒有感覺有什麽不對。

的确如此,每個人教育孩子,基本都是按自己原生家庭所接受的體驗重複的。

然後,雲問了她是怎麽認識現在的老公的,他們平常是怎樣相處的,感情基礎如何。

對他們的感情基礎有了一些了解。

然後她請媽媽外出休息,請了爸爸回來。

爸爸對外做總經理,但對雲的态度也很尊重,即便如此,雲也能感覺到他身上某種“上位者”的自我。

雲同樣沒有問孩子的教育,只問他是在什麽樣的原生家庭成長的。

哦,爸爸出生在一個軍人的家庭,在他們家紀律是第一位的,雖然他小時候,沒少違反那個紀律,但當他長大之後,他和爸爸簡直一模一樣。

同樣的,雲問了他是怎麽認識現在的太太的,他們平常是怎樣相處的,感情基礎如何。

這樣一來,對他們的感情基礎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們倆有比較好的感情基礎,而且沒有日常的矛盾時,這兩人的關系相處不錯。

雖然是二婚,但相處的模式還有點象新婚夫妻一樣,經常有牽手搭背的親熱舉動,甜言蜜語啥的,也是家常便飯,只是孩子的、家庭成員的矛盾一上來,啥蜜意都沒了。

現在雲基本上了解他們的矛盾的基本根源,要看怎麽解決了,自然還得應用“情感”的力量,對于親密關系來說,這是戰無不勝的法寶。

雲再次請了媽媽回來,請他們人們坐下,經過剛才的分開交流,他們之間的暗藏的“劍拔弩張”的肢體語言有所緩解,而且他們之間的距離有所縮短,這是一個好的信號。

然後,雲請他們倆互相對看一眼,他倆不習慣地看了一眼,又趕忙轉開頭去,雲請他倆再對看一眼,這回兩人看了之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同時低下了頭。

雲:“還記得你們當初是什麽在一起嗎?’

他倆不好意思地互看一眼,又不好意思地低着看自己的腳。

雲:“我剛才和他們分別聊的時候,感覺你們倆感情基礎挺好的,是吧。”

這回仍是先生回答:“是啊,我們還是挺有感情。”

雲:“我記你們誰剛才說,當初你們出去看電影的時候,還手拉手的呢,是吧。現在拉一個。”

兩人又不好意思笑笑,但同時伸手拉了過去。

這回他們之間的連接就更深了。

這時候,雲開始和他們聊兩個家庭結合在一起的事情了。

人是非常特別的物種,當他們心情不好的時候,一切都看不順眼;但當他們心情比較好的時候,很多事情都可以過去。

這在家庭的親密關系相處中,尤其如此。

但并不是說,那些矛盾不解決,而是在感情互動的基礎上,學會了解、溝通、求同存異。

所以,後面雲和他們溝通的,就是那些事情。

家人的相處,如果沒有感受雙方的感情,只解決問題,只會讓問題越解決越多,如同白衣服上的墨跡,越搓面積越大;

但如果有了感情的基礎,也會發現問題,但換了一個名字,叫差異;然後雙方就可以找到符合雙方想法的“第三法。

不僅解決了問題,還可以增長了見識。

比如白衣服上的墨跡,可以直接剪掉,繡上一個特別的圖案,可以直接在上面加工,變成另一種圖形,等等,一千個人,就會有一千種解決方案,這些不是咨詢師要想的,咨詢師只要引導他們放下自己的執着,願意去了解對方,去溝通,去創造性解決問題就可以了。

所以後面的時間,雲一直要做這樣的引導,還好這兩位都是成功人士,他們在企業的成功在于:用對了理智,願意學習和創新;

他們在家庭關系的矛盾在于,用錯了理智,現在把情感請回來,加上理智,就容易多了。

之後的細節自然不能為人所知,但從他倆真誠感謝并預約下次咨詢的态度上,雲覺得這一個下午兩個多小時的辛苦也值得了。

晚上和衛在小區散步時,突然想到自己和衛也是“兩個家庭的重組”,也許現在還沒有真正生活在一起,所以矛盾不多,但真的在一起,只要他倆表互相學習和調整,其它問題也會引刃而解的,這也是雲在助人的過程中,自己的體悟和成長。

衛:“今天怎麽了,感覺你挺高興的。”

雲:“嗯,下午做了一對夫妻的咨詢,覺得有些方面和我們的情況有些相似,幫了他們,好象也幫了我一樣,所以雖然感覺累,也挺高興的。”

衛:“你們的工作也會累嗎?天天坐着,不用外出運動的。”

雲:“那是另一種累,一種能量的損耗。”

衛:“怎麽說?”

雲:“比如你聽一個人象‘祥林嫂一樣’,老在你面前述苦,你感覺怎樣?”

衛;“會很煩,恨不得趕快溜掉。”

雲:“但是你不能表現煩,還是繼續聽呢?”

衛:“會更煩,也會很累,還想罵人。”

雲:“是啊,我們的工作就一直是這樣的,當然每一位心理咨詢師都受過專業訓練,我們知道如何聽,如何不反應,但時間久了,還是會有些累,特別那些人負向情緒多的時候。”

衛:“哦,那你太累的時候,就不做了,我養你。”

雲:“不要,不過你這麽說我還是挺感動的。雖然我們這一行‘都是做垃圾桶’,但還是挺有成就感的。”

衛:“是吧。”

雲:“嗯,當你幫助一個又一個人從人生低谷爬起來,那種成就感,就象你征服了高山,跨過危險大河一樣,很有成就感”。

衛:“好吧,你喜歡就好。”

雲:“而且,我也感覺人們是需要的,現代人,賺錢越來越有方法,但家庭相處還是原來的舊模樣,矛盾一堆堆,甚至影響到年輕一代的擇偶觀,讓人很擔心呢。”

衛:“怎麽說?”

現在的年輕人都不戀愛了

雲:“比如現在很多年輕人都不談戀愛了,當然就更少結婚了,這是讓人擔心的。”

衛:“但是人結不結婚,不是應該是自由的選擇嗎?難道還要規定啊?”

雲:“看上去好象是自由選擇,其實真的是自由嗎。”

衛好奇看看她,難道不是嗎?

雲:“如果你一直住在山裏,你接觸的就是那些人,那些事,那麽關于情感的選擇,你會受誰的影響?”

衛:“當然就是當地的風俗的影響大些。象我去過很多地方,就見過不同的風俗,有些很難理解。”

雲:“如果你平時都不和人交往,天天用手機,看電腦,那關于情感的選擇,你會受誰的影響?”

衛:“那可能受電腦的影響。”

雲:“電腦提供了最多的可能性給你,包括虛拟的愛,你習慣了那些短平快,還會願意花時間在現實生活中,經歷和一個人真實交往的過程嗎?”

衛在思考。

雲:“以前,小楠在QQ游戲中,玩過養寵物的游戲,比如陪他玩,給他洗澡,給他喂食等等,這個游戲美其名曰是培養孩子的耐心和愛心。與其如此,還不如讓他真正地去接觸一只寵物。因為在電腦裏,你可以一分鐘內做完這些事情,而且是非常順利的,但在現實生活中,你光是接觸一只貓,就得花上好幾分鐘了,更別提要給他洗澡,給他喂食了。”

衛:“對,對,電腦游戲怎麽可能與現實生活相比。”

雲:“但是現在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只活在虛拟的世界裏,包括愛,他們當然無法理解與一個人真正相處的體驗和好處,還有煩惱。”

衛:“就象日本那些宅男一樣?”

雲:“所以,所謂選擇的自由,都是相對而言的,主要看你受到什麽環境的影響,而你越接觸真實,就能學到真實,至少情感是這樣的。你就得和一個真實的人在生活中交往,相愛,吵架,吃飯,**,經歷各種生活的細節,不然你就是無法學會。”

衛:“那象我們這樣。”

雲:“對啊,雖然我們關系很好,但還是有很多東西不一樣,還要不斷磨合不是嗎?”

衛:“那當然,首先男女就不一樣,然後我們的性格又不同,肯定就會有矛盾”。

雲:“其實有矛盾不怕,怕的是你只認為你是對的,別人是錯的,而不會做調整,那就麻煩了。”

衛:“沒事,我們有矛盾,肯定你是對的,我是錯的。”

雲:“是嗎?”斜睨看他,高深莫測的樣子。

衛:“不是嗎?”有某種不妙的感覺。

雲:“那我說,你現在結婚了,不要再東奔西跑了,所以至少這一年,你自己就不要去遠足了。”

衛:“那不行,那不如殺了我吧。”

雲在一旁哈哈大笑,揶揄看他。

衛方才醒悟過來,忙拍拍雲的彩虹屁:“但是你這麽好,你不會這樣要求我是吧。”

雲:“如果我懷孕了,再這樣要求呢?”

衛怪叫:“你懷孕了?你不是有措施了嗎?”

(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雲推推他:“但如果是這種情況,你還會遠足嗎?”

衛:“那真是這樣,我就不去了,我一定會一直陪着你。”

雲:“你看看,你又變了吧。所以沒有什麽事情會一直不變的,每個人都不會一直是對的,一直都在根據關系而調整是吧。”

衛:“一般人都會這樣吧。”

雲:“情商高的人會這樣,但很多人在關系裏,情商太低了,就會不想變,然後就會一直有沖突。”

衛:“那可能是因為你做這項工作,所以你碰上的都是情商低的人。”

雲:“你倒是說對了一小半,有一小半有問題的人來咨詢想改變;有一大半有問題的人不認為自己有問題,他們會認為都是對方的錯,然後他們就會去離婚了,或者不死不活地拖着。”

衛:“如果我覺得我們有問題,我一定不會離婚,也不會不死不活地拖着。”

雲好奇地問:“那你會怎麽辦?”

衛:“保密。”

雲跳起來揪他耳朵,提醒:“約法第一章。”

衛也說:“我可以找靜靜。”

兩人嘻哈着一起回到衛的大二居,今天住這邊,因為雲感覺住在這邊,衛會更自在一些。

衛給雲看了兩個只的房間設計方案,雲感覺真是大開眼界。

多吉把自己的房間設計成了一個蒙古包,當然,只是說內部裝修風格如此,外部是無法實現的,除非多吉自己以後建一個。

看那效果圖,也是夠驚豔的了:

那個要彎着腰才能進的氈門,那些具有民族特色的地毯、圍氈;

房的中央部位,安放着高約二尺的火爐,(意思意思而已,不是真的點火);

火爐上方的帳頂開有一個天窗,當然是假的天窗,裝飾有星空的圖案,倒也顯得遼空遙遠;

地氈上擺放矮腿的雕花木桌,還有牧人的馬鞭、弓箭、□□以及嚼辔之類的裝飾用具;

帳內的西側擺放着紅漆彩繪木櫃,權當書桌及書櫃;

屋裏沒有床,但有床墊,所用的床上三件套圖案也是蒙古風格,走進此屋,絕對有傾刻穿越到蒙古的即視感。

本來所有的地毯全選用羊毛的,但考慮到南方的潮濕溫熱,不好保養,所以地墊改成了厚厚的塑膠墊加薄地毯相輔而成。

好吧,這就是多吉的房間,以後想去蒙古,真的不用去那麽遠,直接下樓去多吉房間即到。

他的對面,是小楠的房間,他裝修成海邊的樹屋。

(怎麽沒有一個正常的?)

那邊封得嚴嚴實實,這邊有一大飄窗,需要随時可享受“天邊吹來的微風”。

房內有造型別致的架床,架在大樹的中央,有環形樓梯爬上去,四周的樹枝間而有花,紅碩的花朵,雲一看,就知道那是英雄花——木棉花。

樹枝延伸至房間各個角落,并形成內環,他說那是為他未來的貓貓準備的。

樹下一大圓樹蔸,當書桌,兩個小圓矮樹蔸,當椅子(好吧連朋友用的都準備好了。)

樹洞當書櫃,還有分層,象不同層級的抽屜。

真是“返樸歸真的古人審美啊。”

還沒算完,房內左側有一大圓沙池,裏面全是海沙,可以定期脫鞋玩沙,本來小楠還想設計成長期有流動水的模樣;但多吉威脅說長期住水邊,會提前患上關節炎,小楠只好忍痛割愛,只做沙池,而不是海水沙池。

然而,雲想起小楠是計劃想養貓的,那些“小山式”的沙,貓貓肯定喜歡,那得多大一盆的“貓沙地”啊,或者從這麽一大片貓沙地裏鏟屎,想想都酸爽。

好吧,這兩小只設計好了,轉頭看着衛和她喜歡的北歐裝修風格,感覺正常多了。

衛其它方面的要求還好得過去,只有主卧的床買了圓形的,而且很大,幾乎占在房間的三分之一,死結實,大人在上面連蹦帶跳都不帶響的;還有,主卧的隔音要求要好,得按高級KTV的隔音标準來做。

雲又一次發揮鴕鳥功能,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因為隔音太好,怕家裏發生什麽事情不知道很會被動,所以他還在家裏的公共位置安裝了監控,只要打開開關,在二樓就可以看到和聽到家裏發生的事情。

而且樓上樓下都有應急鈴和電話,有什麽事随時可以溝通。

好吧,計劃都做出去了,也得到了家裏最高領導雲的認同,就可以開始行動了。

還要有兩個多月的時間,才能住進新房,所以一家四口就過上了打游擊的生活,有時還要在兩小區,兩住房找人。

衛無所謂,他小時候就是這樣到處玩來玩去的;

多吉倒挺喜歡的,他就喜歡別人找不着他又到處找他的感覺(什麽惡趣味,都是小時候颠沛流離的生活鬧的);

但小楠和雲都感覺到內在某種不安感,這和他們原來的安穩生活太不一致了。

所以,召開家庭會議,兩票贊成(雲和小楠),一票反對(多吉),一票棄權(衛),一致通過了暫時搬至衛家大二居共同生活的重大決定。

雲的小二居,開始清理,因為還有半年的租期,準備找人轉租。

生活按着兩人的計劃一點點往前進行着,雖然大部分是快樂的,但偶爾發生的沖突也是讓人切齒難忘。

主要與衛的一個習慣有關。

好象從大學開始,每到過新年的前一個月,他就得出趟遠門,少則一星期,多則一個月,即使在陪爸爸的期間,他也借着有蘭姨,借着找醫生之由,溜去外地玩。

但是這段時間他走不了,因為新房裝修、工作、兩個家的事情離不開他,他只好一直呆在這個城市裏,只是他的不耐和煩噪已經慢慢從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冒出來了。

那天他關上手機,誰也不聯系,而是獨自一人去郊外的一塊草地上呆了大半天。

開機之後,有無數的信息,和未接的電話,他回複了工作的幾個電話,但對于雲的電話,他卻沒有回。

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因為她是最親的,所以他就是想氣氣她,看她生氣又拿他沒有辦法的樣子。

小衛,那不是你的錯

雲打他電話不接,也感覺有些奇怪,但因為他原來開會有過靜音的情況,所以雲沒有多想,只是給他微信,問晚上他回來吃飯嗎?

但一直到晚飯前,衛也沒有回複。

這就有些奇怪了,因為即使衛開會靜音,他也會在中途休息時,簡單給她回一兩字。

似乎除了畢業前那一年,他完全隔絕她,其它的時間,她和他的聯系總是在的。

雲想想前幾天的表現,衛似乎很煩躁,甚至有一次在床上對她也比較粗魯,雖然還沒有傷到她,但是她能感覺他的不同。

雲感覺今天晚上會有一些事情發生。她提前讓雲媽接了兩小只去她原來的小二居,幸好還有一個避難所,嗯,她為什麽會想到那個詞呢?

雲又探試着給衛打電話,打通了,雖然沒有任何聲音,但是她知道衛在聽。

雲:“衛,你在嗎?你什麽時候回來。”

衛那邊還是沒有什麽聲音,然後突然就挂了。

雲在直覺裏,知道衛出事了,而且是比較嚴重的事情。

于是,她請雲媽在小二居帶着兩小只睡覺吧,說她和衛今晚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外出,而且會回來很晚。

一直操心的雲媽自然答應了,而雲卻感受到深深的自責和內疚。

快到十點鐘的時候,衛回來的,卻象別人都欠他錢似的,根本不理雲,徑直去洗澡,回房睡覺。

雲看着他的表情不對,好象是一只孤獨而悲憤的野獸,壓抑、傷感而戾氣橫生。

一般這種情況,也許與童年的某個經歷有關,如果那種經歷帶來的負向情緒一直不處理或轉化,就會變成一股巨大的能量,定期出來。

那時候要麽通過某個管道排出去,要麽就會在人體內一直撞擊,甚至會使人失去理智,就象那些被憤怒控制的人一樣。

原來衛一直習慣通過野外艱苦的身體運動,去化解這股巨大的能量,這段時間他失去了這個出口,這股能量就慢慢在身體積累,現在快到邊緣了。

雲是可以躲出去,等他自行消化,但這會需要比較長的時間,而且這期間衛也會比較痛苦,雲有些不忍心。

她重新思考了協助衛的可能性,覺得勝算比較大,于是決定想賭一把,借由這個新的事件,幫助衛從過去的模式中解放出來。

而且她也知道,如果有感情的基礎,也許可以幫助衛更快地走出來。

雲先是把卧室硬質的東西都清理出去,然後換了一套相對舒服及方便運動的服裝,來找衛。

衛正在仰躺在床上,但是沒有閉眼休息,目光沒有焦距,不知在想些什麽。

雲盤腿坐在衛的旁邊,手輕輕地撫過他的肩膀,撫過他的臉頰,這是他原來喜歡的接觸,果然,衛的臉色柔和了些,他甚至微微斜過臉,貼了一下雲的手掌,說:“沒事,我只是想靜靜。”

雲也安靜地撫着他,沒有出聲,然後,雲突然說:“那一年,發生了什麽事情。”

衛好象被吓着似的說:“沒有,沒有發生什麽事。”

雲說:“你不記得了是嗎?”

衛:“嗯,我不記得了。”

雲說:“那你閉上眼睛,放松,聽我的導語。”

衛:“我不敢閉眼睛。”

雲:“沒事,我一直會陪着你。”

雲靠近他,撫着他的眼睛說:“你有些害怕是嗎?”

衛:“嗯,我害怕。”

雲溫柔地撫着他的頭說:“別怕,我一直陪着你。”

然後她撫上他的眼睛,幫助他閉好,讓他放松,深呼吸,然後幫助他慢慢想象,想象回到那個小時候。回到和他現在同樣的那個時刻。

這時候,雲能感受到從衛的身上,傳了一種很強大的能量,很複雜,有悲傷,有憤怒,有恐懼還有不甘心。

雲輕輕問:“你看到了什麽,小衛。”

衛身體微微顫抖,嘴巴也一直顫抖着,卻一直沒有發出聲音。

雲又輕輕地說:“你看到了誰,是媽媽嗎?”

然後看着衛的眼角,唰地流出兩條眼淚,那麽多那麽多的淚水,很快地沾濕了他的枕頭。

雲輕輕把手放進他的手心,引導他喊:“媽——”

衛死活開不了口。

雲再次稍用力去接觸衛的手心,引導他喊:“媽——”

這時衛的手用力地攥緊她的手,全身開始猛烈地顫抖,雲的手也差點被他攥折了,但是她深呼吸,忍着,這是很重要的一步,如果衛過去了,他以後就不會再這樣了。

雲再引導他喊:“媽——”

一個小男孩的聲音,撕心裂肺地一聲:“媽——”,響徹整個房間。

雲暗想,還好她提前關好了門窗,聲音傳不出去。

雲繼續引導他,慢慢的,再加上後面衛的補充,整個故事呈現在雲的面前。

那年,衛才五歲,也是這樣一個春節前的時間。

那天他到處找小朋友玩,剛好那天是當地的一個節日 ,小朋友都被父母領回家了。

他看到的最後一幕,是一個年齡和他相仿的孩子被媽媽牽着帶回去,一面心疼地說他怎麽不小心摔了一跤,一面心疼地打他的小屁股。

那一刻,那種矛盾而深刻的愛是如此觸動小衛的心,他是多麽希望也有一個媽媽象她那樣,即使打罵着也是愛他的,也會給他帶來幸福。

這時那個媽媽擡頭看到他,小衛那時已經是大院的搗蛋大王了,所以很多媽媽都不希望自家的孩子跟他玩。于是這位媽媽也編造一個謊言,當着衛的面,對自己的孩子說,以後不能再和他玩了,他是一個壞孩子,天生是一個災星,所以一出生,他媽媽就被他害死了。

這段話對于小衛來說,太沉重了,他一方面拒絕接受這樣的指控,另方面又在潛意識裏認同那個媽媽說的是對的,然後他的心裏升起一系列複雜的情感,既有對媽媽地憤怒,也有對自己的內疚,這樣的情感對一個五歲的孩子來說,實在太沉重了,于是他需要找一個出口。

他想跑去媽媽的墳前問問怎麽回事,希望知道與他無關;

而在那黑夜的晚上,他又慌又怕迷了路,只是不斷地跑啊跑的,直到看到校園門口的燈光,他才暈倒了,後面,自然被大人發現,接回家了。

但事後,他對此事毫無記憶,大人們只能解釋他玩累了,就睡在校門口了,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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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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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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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