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我還沒有想好
“應該和你前幾次跟我說的助理有關是吧。”
衛訝然:“你怎麽知道?”
雲:“能讓你大衛同學連說三天的人,自然是與衆不同了。”
衛:“對不起。”
雲:“你又在說對不起,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嗎?”
衛斷然:“絕對沒有。”
雲:“我相信,但我也知道,你還是覺得對不起我是吧。”
衛連連點頭,的确是這樣,他并沒有做什麽對不起雲的事,但就是覺得對不起雲。
雲指指他的胸口說:“與你的心有關,你的心,開始隐隐約約有她。”
衛想矢口否認,但好象又無法反駁,垂着頭,又說了一句:“對不起。”
雲摸摸他的下巴,決定給他減減壓,這個低情商的家夥。
雲:“你很欣賞她對吧。”
衛想了想,無奈點點頭,一副“被捉奸”的表情。
雲:“你很少欣賞女性,她應該是為數不多的一個。”
衛:“嗯,我以前只欣賞你,還有一些年紀稍大的女性,她是我欣賞的第一個年輕女孩子。”
雲:“而且人家還那麽年輕漂亮有活力,對你推崇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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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擡頭大驚:“你怎麽知道我沒有讓她那樣的。”
雲:“我知道,你沒有讓她那樣,但我也知道她就是那樣,今天她在雲間催你上去開會,她的眼神告訴了我。”
如果她更年輕更漂亮呢
雲:“那一刻我在想,如果沒有我,你們也不是不可能。”
她止住衛想說的話:“聽我說完。”
“對于你來說,兩個人的接近,就是從欣賞開始,當然,做朋友也是可以互相欣賞的;而現在你也知道你有家,所以你對她的欣賞和她對你的欣賞,還是不同的。”
衛聽着。
雲:“你對她的欣賞,更多是對美好事物的喜歡,就象看到美麗風景一樣。至少現在是這樣,對吧,所以即使她有男朋友,你也不會嫉妒吧。”
衛坦然說:“那當然,她就是有男朋友的,他們倆的事,也會告訴我,我還教他們如何相處呢,以我們為例。”衛突然得意一笑。
雲:“問題可能就出在這了,有沒有感覺随着她告訴你心事越多,你就會越關心她,心裏想她更多?”
衛想想,好象是,但他馬上聲明:“我是真的想幫助她和男朋友搞好關系的,沒有想和她在一起。”
雲:“我明白,但是你也會直覺感覺到不對勁了吧,所以你才會對我說對不起。”
衛想想,好象是哦。
為什麽會這樣?
雲:“這是很微妙的事情。兩個人也許是因為其它原因說到一些私密的事情,然後說着說着,就會變成私密的關系,特別在不讨厭對方的情況下。”
衛想想,不知如何回答。
雲:“在心理學界,有這樣一句話,如果一個人說他不是雞,但如果他長得象雞,吃的和雞一樣,行為和雞一樣,睡得和雞一樣,那他就是雞。”
衛在思考。
雲:“你本意上并沒有想和她在一起,但如果你們互相欣賞,然後可能開始讨論人生,讨論個人興趣,讨論親密關系,讨論更多你們喜歡的話題,你們的心會越來越接近;如果再不控制,身體也會越來越接近;或許你控制了,心的接近和身的遠離會讓你們很痛苦”。
雲克制了一下說:“也會讓我很痛苦。”
衛緊緊抱着她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
雲:“那你告訴我,你們現在的關系是怎樣了?”
衛:“我們就是一起談工作,然後談得很投機,有時會一起去員工食堂吃飯,在那裏有時談工作,有時談生活,但主要是她和我說她男朋友的事,但我沒有和她說我們家的事情,這段時間你一直忙,我和她聊天,感覺挺好的。”
衛的聲音越來越低,他好象感覺自己做錯事情了。
雲沉默一會,輕輕問他:“你心裏還有我,還有這個家嗎?”
衛猛地擡眼道:“當然,你當我是什麽人了?!”
雲:“所以你只是把她當成一個談得來的朋友是吧?”
衛:“那當然。”
雲:“她呢?也這麽單純嗎?”
衛沉默了,他是粗線條,但不等于他不懂,從小到大女孩子愛慕他的眼光,他看得太多了。
雲:“所以她沒有那麽單純是吧,至少現在沒有當初那麽單純了是嗎?”
衛點頭:“嗯,剛開始還挺單純的,現在好象——”。
雲忽然促狹他:“其實你心裏還是蠻得意的吧。”
衛一副想嘚瑟又不敢的模樣。
雲突然說:“就象我回去,同事老莫說我還是那麽年輕漂亮一樣,我也蠻得意的。”
衛馬上象炸了毛的貓似的,睜着眼低吼道:“老莫是誰?你怎麽從來沒跟我提過。”
雲:“原來只許州官放火——”。
衛盯了她一會,然後氣哼哼地說:“沒錯,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喜歡我,我是有點得意,但我也沒有說要和她再深入下去,我也打算慢慢遠離她,我知道我自己的責任。”
雲:“只是責任嗎?”
衛恨恨地撸撸她的頭發:“你這個笨女人。”
然後狠狠地吻住她,還懲罰式地輕咬她的唇,雲毫不客氣地咬回去,兩人惡狠狠地表達自己內在的恨與愛,很快就上演脫衣大法……
(看來,在愛情裏,鲶魚效應也同樣有效。)
待一切回複平靜,兩人赤誠相擁,雲低落地說:“小薔薇,有時我也會自卑,我覺得自己不再年輕,不再苗條,不再漂亮了……”
衛安慰地輕撫着她:“你這個傻女人。你還不知道嗎,你的生命和我的生命連在一起,你的靈魂和我的靈魂連在一起,分不開了。我愛的人,就是你這個樣子,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胖了,瘦了,老了,起皺紋了,白發蒼蒼了,我愛的人,就是你這個樣子,你是什麽樣,我的愛人就是什麽樣。”
想不到理工直男大衛,也會說出這麽深刻的情話來。
雲:“以後碰到什麽事情,我們一起面對吧。”
衛:“好,我們是一體的。”
他們倆在一起這麽多年,最大的一次情感危機就這麽過去了。
第二天,衛突然問到:“你和你的咨詢個案,是不是也經常談私密的話題,也會在秘密的空間”。
雲:“對,甚至給她(他)最深的情感支持,深到她(他)原生家庭都無法給予的支持。”
衛:“那你們會不會與變成‘雞’,昨晚說的。”
雲:“所以我們會有職業的要求,會建立界限。比如除了在咨詢室,在生活中我們是不能和個案聯系,不能象普通朋友那樣相處的;還有如果在咨詢過程中出現移情情況,就要中斷咨詢或是轉介。即便如此,還是常有個案愛上咨詢師的事情,也有些咨詢師在處理好咨詢關系後,可以轉成生活關系的。”
衛:“怎麽說。”
雲:“就是當她(他)不再是個案,就可以轉為伴侶或朋友,甚至愛人。”
衛看看雲,突然有些擔心的樣子。
雲心知肚明地笑笑:“我從來不接男性個案,除非他們跟太太一起來。”
衛還是有些擔心,雲揪揪他的耳朵說,我比你有分寸。
衛想想自己有些心虛,到底沒再說什麽了。
翔茚在辭職那天,曾和衛在辦公室有過一場談話。
翔茚問:“如果沒有雲,我們是不是有機會?”
衛直面看她:“我不做這樣的假設,因為雲一直在,在我的生命裏。”
翔茚問:“你為什麽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是你不敢面對你的心。”
衛:“我就是因為面對了我的心,才知道我要怎樣選擇。再說了,我為什麽要正面回答你的問題?”
(言下之意太傷人了,他大衛還沒有那麽沒品)
翔茚,對哦,不管從上司,從同事,從前輩,哪個角度來看,他都沒有責任要正面回答她的問題,除非——
翔茚默然離開:“祝你們幸福。”
衛:“也祝你幸福。”
他不知道的,在這之後,翔茚單獨找過雲。
在她們小區的小花園,這兩個女人有過單獨的談話。
翔茚:“我今天找你,衛不知道。”
雲:“我知道,如果他知道,他會跟我說。”
翔茚:“他什麽都跟你說嗎?包括我?”
雲:“他如果感覺重要或有趣,都會跟我說,包括你。”
翔茚:“他跟你說過我什麽?”
雲:“他說你年輕、漂亮、能幹、有見識,很多誇獎之詞。”
翔茚:“他這麽說另一個女性,你不生氣嗎?”
雲:“我為什麽要生氣?”——(翔茚發現雲說這句話時,表情和衛好象。)
翔茚:“他這麽誇一個女性,而且,明顯比你好,你不生氣嗎?”
雲:“這個世界比我好的女人多了去,包括比我年輕、漂亮、能幹的人也多了去,說句不好聽的,也肯定有人比你年輕、漂亮、能幹,哪能生氣得過來啊。”
翔茚啞言,但不甘心問:“男人不是都喜歡更年輕、漂亮、能幹的女生嗎?”
雲反問:“那女人呢?是不是都喜歡成熟、穩重、有魅力的男生?”
翔茚毫不猶豫地說:“那當然。”
雲:“那是否可以這樣理解,你現在喜歡大衛,但如果身邊出現一個更成熟
更穩重、更有魅力的男生,你就會棄大衛而去?”
翔茚想說不會,但按她的邏輯就會啊,她困惑了。
雲:“所以如果是真的愛,就會愛她的獨一無二,愛她的年輕、也愛她的年老,愛她的白淨,也愛她的皺紋,都是屬于她的獨一無二,這樣才是愛啊。愛不是因比較而來的,而是內心有一種特別的吸引和共鳴。當然,我指的是真正的愛。”
翔茚想了又想,突然釋懷道:“我雖然還不明白什麽是真正的愛,但我有點明白衛為什麽愛你了。”
雲開心道:“我也愛他,不管他在別人眼裏是什麽樣的,在我眼裏,他就是他。”
翔茚站起來說,打擾了,祝你們幸福。
雲:“也祝你找到你的幸福。”
幸福的五口之家
晚上卧談會的時候,雲想了想,還是告訴了衛這件事,包括他們倆的談話。
倆人久久沒有說話,倆人的手卻越握越緊。
突然,雲畫風一轉:“糟了。”
衛看她,怎麽了。
雲:“我都忘了收她咨詢費,這麽重要的情感咨詢,可貴了。要不?”
她笑咪咪地轉向衛,衛感覺不妙,大聲聲明立場:“不幹我事,她早辭職了。”
雲:“作為前任上司加上任藍顏知己,你怎麽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啊,這點費用還是幫忙掏了吧。”
衛正想嚴詞拒絕,突然想到什麽,臉上浮起得意的微笑:“我幫付也行,但是我們家的財政大權都在我老婆手裏,我副卡上超過20元都要報經她審批,這樣吧,如果她同意,我就給你付了。”
雲想不到兜兜轉轉,這球踢回自己這裏,她一個枕頭打過去:“死大衛,你這個敗家子,你膽肥了,居然敢背着我在外面泡妞——”
反正二樓隔音好,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反過來,無人知曉,反正這倆人第二天下樓時都神清氣爽,特別是衛。
日子總是這樣,有驚無險地過去了,一晃眼,小珊也四歲多了。
但随着小珊的長大,雲和衛感覺自己不僅智商有點不夠使,情商也有點不夠使了。
他們一見到小珊,就有一種習慣性頭疼的反應,不過現在已經不疼了,主要是疼着疼着就習慣了。
如果說,小楠是早慧而乖巧懂事的,小珊則是早慧而有個性的。
從一歲不喝母乳之後,除了日常和家人玩,晚上小珊就獨立睡她一樓的嬰兒房了;到了一歲半,她已經能夠和別人進行“嚴肅而認真”的談話了。
到了兩歲半,她要求重新設計她的嬰兒房,非常特別的設計。
整間房除了兩面高聳入頂的書櫃,沿襲了整體的北歐風格,
其它家具不多,但看的人都很一言難盡:
比如蠢萌蠢萌的漢堡床、柳條編織人形座椅、DNA造型臺燈、會傾斜的凳子,仙人掌式沙發等,還有其它的稀奇古怪家具和裝飾正在過來的路上。
如果在多吉的房間是打滾放松,
在小楠的房間則是爬樹屋、玩沙子、蕩秋千,
來小珊的房間,則是找虐來了,除了她那些古怪的家具,還有一系列古怪的問題冷不丁地問你,完全超出小學、中學、大學的教學大綱,讓經驗豐富的“薔薇組合”組合頭疼不已。
小珊一直在家,沒有去幼兒園,但她已經自學到小學三年級的課程了。
從三歲至今,雲和衛一直在勸她上幼兒園,每次屢敗屢戰。
因為你有一萬條要上幼兒園的理由,她就有一萬零一條不上幼兒園的理由。
如果你說:在幼兒園可以和小朋友一起玩;
她說:她在小區也可以和小朋友玩;
如果你說:在幼兒園可以跟老師學知識;
她說:她說老師會的她也會,還會示範給你看;
如果你說:她單獨在家有危險;
她說:她單獨在家一直很乖,沒有危險。
總而言之,她才不去上那些幼兒園跟那些弱智小孩子學那些弱智的知識,玩那些沒臉的游戲,她丢不起那人。
好吧,人家小珊每天和大衛跑步、鍛煉;和多吉學各種美術、裝飾知識;和小楠學習自然科學,包括手機、計算機各種操作;和雲學習人文科學,各種家務、人情世故,整一個“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小蘿莉。
再回幼兒園跟同齡孩子排排隊、拉小手,逛公園,的确也太難為小珊了。
是啊,對一個從兩歲就自學成才,還會收拾房間,還會幫媽媽做飯的乖寶寶,你們還能奢求什麽——麗娟這樣勸他們。
但對着這個打不得罵不贏辯不過的聰明小家夥,雲和衛還是感覺郁悶,有時就會變成惡趣味,兩人相視一看:小樣,讓你看看什麽叫封建家長制?
“薔薇組合”以惡虎之勢向小珊撲去;
感知不妙的小珊早早向外逃去,邁着健壯的小短腿跑向小楠房間——那裏有樹,逃生空間比較大,嘴裏喊着:“小楠哥哥、多吉哥哥,救命。”
那兩個哥哥知道,象抽風一般不定時觸發的家庭大戰又要上演了。
兩大只一方,三小只一方,以捉住或護住小珊為目标;
如果兩大只勝,小珊被捉住,就會被咯吱到上氣不接下氣,或玩“抛硬幣”游戲從一樓到二樓,而後三小只要負責一樓全部區域的衛生,一周;
如果三小只勝,小珊可免做“玩物”,然後三小只需要負責自己的房間衛生,公共區域由兩大只包幹,一周。
只有在與家人游戲的時候,小珊才會表現出小女孩應有的天真和稚氣,而她的逃生能力也日漸風長,有一次差點從樹屋樹枝沿着原來的貓貓逃生通道蕩到房間中央,也讓雲和衛嘆為觀止。
有時,衛在床上使勁的時候,也會問雲,要不要再生一個“不那麽聰明的寶寶”;雲氣喘籲籲回答:“萬一來一個更聰明的呢?”
算了,還好有彼此,兩人在共同達到巅峰時欣慰地想到。
最後,雲想了一招,她帶小珊去了雲間,從早到晚玩了三天。
如果小珊呆了三天,還是不肯上幼兒園,以後不想上小學、中學的話,那就随她了,反正咱平常人無法理解“天才的世界”。
不過小珊在雲間玩了三天之後,突然同意去上幼兒園了。
本不報希望的兩大只喜出望外,象天底下大多數的父母一樣,他們不希望孩子有多麽出衆和優秀,只希望他過上“正常人的生活。”,雲和衛也不能免俗。
雖然他們也非常尊重孩子自己的意見,如果他們想過得不一樣,那就不一樣吧,又不是過不起。
不過,小珊自願“低調做俗人”,又是另一回事。
那天晚上,雲和小珊在漢堡床上聊天時,雲認真問了小珊這個問題,她怎麽想通了,要去幼兒園過“弱智”的生活了?
小珊很認真地說:“因為在雲間和貓貓玩,很快樂很幸福,貓貓很聰明,但從人來看,它們很弱智;我感覺那是另一種知識,與書本完全不同的知識,這種知識只有與人在一起才能學會,和更多的人在一起,就可以學會更多,所以我只能上幼兒園了。”
雲抱抱她,親吻她可愛的小臉:“你知道那是什麽知識嗎?”
小珊認真看媽媽,不懂。
雲:“那是關于愛的知識,也是關于情感的知識,只有和人在一起,才會學到。”
小珊:“嗯,我會認真學的。”
雲親親她:“晚安寶貝,媽媽愛你。”
小珊:“我也愛你,媽媽。”
雲到了小楠的房間,今天他倒沒有在多吉的房間玩,而是用電腦在做什麽。
雲走過去,象他一樣坐在樹墩上(現在小楠房間已經有五個樹墩,保證家裏每人一個。)
問他:“在幹嗎?”
小楠也變化很大,從一個白淨的小男孩,長成了清秀修長的英俊少年,聽多吉說,還有女生當面向他表白,但人家很酷地說,考上清華之後,再考慮個人問題。
他的房間變化最大的,是他的樹上,沙地上,放了很多機器人,都是他搗鼓出來的。
小楠喊了一聲媽,然後注意力又回到他的電腦上,說是要設計一個能爬樹的機器人,然後幫他把東西放到樹上或是拿下來。
雲親親他的額頭,說別玩太晚,就離開了。
她現在去的是多吉的房間,三個孩子的母親,自然要一碗水端平。
多吉今年已經十四歲,象小楠一樣,他長高了很多,表面上又瘦又酷,但表情比雲剛見他的時候,柔和了很多;在這個與他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家庭裏,他同樣收獲了很多愛。
前兩年,衛無意中幫他找到了媽媽,問他要不要見一見。
多吉想了兩天說,見一見吧。
之後他們就在一家高級餐廳見了面。
她媽媽現在是A市某高官夫人,原夫人在他先生升官之後,湊巧去世了,讓背後的她得以上位,不僅繼承原夫人的位置,也繼承了他家原來的兩個兒女,雖說高官司與她相差20多歲,她與他們的兒女年齡倒相差不多,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了”。
他們倆在一家高級西餐廳的包房見面,多吉媽媽看着多吉酷似他爸爸的模樣,還是有些激動,但後來也就克制了很多,問了多吉現在的情況,還給了他一張支票,說自己對不起他,讓他忘了自己這個媽媽。
多吉出門的時候,把支票撕了,看到停車場一直等他的衛;
回到家裏,看着客廳溫暖的燈光,看着一直等他的小楠、小珊和雲,他甚至讀懂了小楠眼裏的忐忑不安,一掌輕拍到他的頭說:“想什麽呢?這是我的家,我哪裏也不去。”
于是他收到了小楠和小珊的歡呼和擁抱,此時他的心,更加地落地與安定。
現在他看着雲進來,很自然地收好桌上一大堆時尚雜志:“我知道了,媽,我馬上就去洗澡睡覺。”
雲輕輕拍拍他的肩膀,轉身走了。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多吉開始喊她媽,而不是“雲阿姨”。
上了二樓,衛不在書房,也不在主卧,應該在他的樹洞——陽臺那裏。
雲推門出去,見到她的衛,應聲轉過頭來,笑眼白牙,伸手拉她入懷。
遠處,城市燈光點點。
有一句歌詞,突然在兩個人心中響起:
一個人心中,只有一個寶貝。
久了之後,寶貝變成老寶貝。
(全文終)
番外一 多吉和小珊
這些年,多吉和他的助理經常穿山越嶺,尋找散落在中國深山大川、草原部落的非物質文化瑰寶,并協助申請為非物質文化遺産,協助發展為當地有特色的文化産業。
“雲途慈善公益基金會”的成立宗旨——受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所以他們的慈善扶持項目側重在于文化産業和文化産品,特別需要有一雙美的慧眼和獨特的發展眼光。
此項工作非多吉莫屬。
多吉今年25歲,三年前,畢業于中央美術學院設計專業,現任該項目管理總監。
這時的他,已長成一個非常英俊的小夥子,微黑的皮膚,立體的五官,深邃而清酷的眼神,微卷的長發紮成一個馬尾直披身後,一套專業的戶外探險裝備,顯得又精神又時尚。
多吉平常話不多,但每次發言都切中要害,常被公司的人稱為“多吉小王子”,暗指他象《指環王》裏面的精靈王子,不僅“箭法”高超,而且英俊酷美。
因為他喜歡實地考察,所以不常在公司,但凡他回到公司,公司裏的女職員們全勤指數直線上升;走廊上、飲水間、衛生間的路上也常有女職員徘徊,巴望與“多吉總監”來一場無意的邂逅;但多吉往往對身邊這些愛慕的表情,熱情的眼光,精心創造的邂逅毫不動心,可謂:“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是真的只是經過而已。
同樣的,也常有同事偷偷讨論他是不是gay,也無法印證了。
(歷史重演啊。)
今天他要回家住一段時間,聽說放寒假的小珊也快回來。
想到這裏,多吉酷酷的眼睛微彎,充滿了溫水般暖意,如看到他此時表情的女同事們一定會大吃一驚,他們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酷酷”的多吉總監臉上會有如此的深情。
當多吉再次回到那個熟悉的家,仍然感覺很溫暖。
雖然這幾年他已經自己在A市租了兩室一廳,他們家的人,都承接了衛的實在和雲的淡然,有錢也不浪費,所以他覺得自己一個人住,兩室一廳夠夠的了。
但原來家的蒙古包還在,就象小楠的樹屋,小珊的“精靈屋”仍然保持原狀和清潔。
多吉剛打開房門,就聽到衛的大叫:“雲,我昨天看的《世界冰川》你放哪了?”
雲沉靜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你去小楠的樹屋上面看看”。
雖然現在,大多數人看的都是電子書,只有象雲和衛喜歡古典感覺的人,才會繼續看紙質書。
聽到房門響,雲跑出來看,見是多吉,開心地說:“多吉,回來了,今天有你喜歡的炭烤羊腿。”
多吉微笑着:“謝謝媽媽。”
這十幾年過去,雲的變化不大,只是臉圓了一些,更有溫和清潤的感覺。
衛拿着書站在小楠房間門口,看着多吉:“回來了,有空上書房找我。”
他今年也五十出頭,但因為長年鍛煉,面容、身材變化不大,更因歲月的沉浸,如醇酒一般充滿成熟男人的味道了。
多吉點點頭,回他的蒙古包。
他的蒙古包還象他走的時候那樣,那些裝飾,那些家具,那些墊子,留着他的青蔥歲月和人情溫暖,仿佛還能看到那些年,三小只穿行其間互相嬉鬧的身影。
桌上還留有一本高三的數學課外書,昭示着它的主人曾經在這個房間的停留。多吉摸摸書本,臉上不自覺露出溫柔的微笑,就象是看到書的主人一樣。
雲從門口看到多吉的表情,心裏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麽,然後又裝着什麽也沒有發生似的,招呼多吉過來準備吃飯。
晚上在床上,雲靠着衛,說着閑話,這是他們結婚十幾年來,養成的習慣。因為這個習慣,幫助他們倆相扶相持走過了十幾年,一起面對了生活中觊觎他們的男男女女,挽手走過了生活中的種種風風雨雨。
雲:“你有沒有發現,多吉和小珊——”
衛:“他們感情很好啊,小楠和小珊感情也很好啊。”
雲:“他們還是不太一樣,今天我在門口看到多吉的表情,不單純是哥哥對妹妹的那種感覺。”
衛:“什麽表情?我怎麽沒見。”
雲:“你現在除了你的書和遠方,還關心什麽?”
這幾年,衛突然迷上了看書,他已經在前兩年毅然決然退休,除了定期和雲外出旅游,每日就是鍛煉、看書。
衛:“不能吧,他們只是從小在一起,習慣而已吧。”
雲:“他們又不是親生兄妹,從小在一起,那叫青梅竹馬,又有什麽不可能?”
衛:“那不行,小珊還那麽小,多吉比他大十歲。”
雲推他一把:“你以為你還能管得上他們嗎?”
衛直着脖子說:“怎麽不行,我是他們的老爸,我不管他們,誰管他們?!”
雲揶揄看他:“如果你寶貝女兒願意呢?”
衛想了一下,立馬洩氣:“唉。”
做為新二十四孝老爸,女兒要星星絕對不給月亮的,如果真是小珊願意,他不願意也得願意。
衛嘟哝一句:“她還小。”
雲:“還小?她已經十五歲了,今年上高三,明年就考大學了,後年就上大學了。”
小珊天生早慧聰明,如不是雲一直壓着,早就提前兩年參加高考了。
今年實在壓不住,人家說了,要早點上大學,早點獲得自由外出租房。
衛又嘆了一口氣,把頭靠在雲的肩頭不出聲了。
突然他象想起什麽似的:“你剛才說我除了書和遠方,不關心其它的,這句話不對。我還關心你,關心我們家人,關心我們的事業,還有雲間小貓貓——”
雲忙順毛捋,對對,我剛才的話不對,你還是關心很多事情的。
衛還湊過來輕聲說:“我還關心,你家親戚走了沒有?”
雲暗恨推他,雖然結婚十幾年了,這家夥對她還是興趣不減,有時麗娟偷偷埋怨大強對她沒有激情時,雲也偷偷向她支招。
一方面,兩人平常一定要有情感聯系,雲和衛的“卧談會”就起了這個作用。
另方面,兩人要定期外出走走,吸收更多新鮮印象,對風景的,對對方的。
還有,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都要注意自身形象的維護,所以已經五十歲的衛,身材仍然健碩壯美,同樣雲的身材也基本如初,特別是皮膚仍然滑潤細膩,也讓衛暗自稱奇;這也是兩人之間可以保持激情不減的重要原因。
不知麗娟和大強兩人之間的關系有沒有改善,但雲和衛兩人和諧美滿的關系,代表雲的建議所言不虛。
當倆人雲雨停歇時,雲還記得自己說了一句:“如果多吉和小珊真是情意相投,我們就不要做“王母娘娘”了,畢竟找到一個相愛的人不容易。”
衛沉默一會,恨恨地“嗯”了一聲。
雖然不反對,但不影響他找多吉的茬,伺機修理他。
多吉也不知想到什麽,不再象原來那樣在語言和行動上“怼”他,而是處處忍讓。
更讓衛坐實了他的“狼子野心”,下手更狠。
而對于男人之間的鬥争,雲一律以“鴕鳥”的态度對待,但過兩天,放假回來的小珊看到,可不幹了。
小珊看着多吉嘴角的那塊瘀青,心疼地想跳起來。
多吉拉着她,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
小珊鄙視道:“騙誰啊,你哪次說謊不被我發現?”
小珊走出門口,擡頭對二樓喊:“老爸,您幹嗎又欺負多吉哥哥。”
衛陪笑的大臉出現在二樓欄杆處:“乖寶寶,我沒有啊,我們只是切磋切磋”
小珊:“嗯,騙誰啊,如果單純切磋,多吉哥哥完虐您沒商量。”
衛大怒,撸袖子道:“再來,不打他個滿臉青,我不姓衛。”
小珊呲笑:“您本來就不姓衛,是想輸了不認帳嗎?”
衛氣狠了,正想擡腳下樓。
二樓出現了雲的臉:“都別吵了。小珊,你上來。”
好吧,雲一般不出馬,但她一出馬,衛家所有人只有聽的份,包括無法無天的小珊。
小珊撅着嘴,“咚咚咚”上了樓,理也不理一旁讨好朝她笑的衛,走進了客房。
二樓的走廊已改成了衛的開放式書房,客房則增加了一張辦公桌和辦公椅、長沙發,兼做雲的臨時辦公室。
小珊一屁股坐在長沙發上,還是氣嘟嘟的小樣。
雲看着她那一副少見的女孩子樣,不覺得好笑。
坐在她旁邊戲笑道:“心疼了?”
小珊心事被戳破,不好意思地靠在媽媽身邊,拉扯着她:“媽——”
雲扒拉開她的手:“別搖,我一把老骨頭禁不起你這麽搖。”
小珊:“媽媽才不老呢,上次您去我們學校開講座,我的同學還說這個老師又有內涵又有氣質又有身材又年輕又漂亮。”
(小珊如想恭維誰,那是直中核心。)
雲:“少給我灌迷魂藥,你什麽心思我不知道嗎?”
小珊:“沒有灌迷魂藥,是實話實說,怎麽現在說實話都沒有人信了呢?”
雲毫不留情戳戳她的光潔的小額頭,順便戳穿她的小心思。
“少來,直說吧。你想清楚了,喜歡多吉哥哥?你知道我什麽意思”?
小珊:“嗯,從小就喜歡。”
雲:“從小?那時你才多大?就知道喜歡?”
小珊:“喜歡不分人大小,有些人長一輩子,也不知道喜歡是什麽?我從五歲就知道自己一輩子喜歡的,就是多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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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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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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