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空曠的淋浴房內不知何時只剩下嘩啦啦的水流聲。

最裏面的隔間沒了說話聲響,兇狠的男人不知道被什麽安撫住了,小技師也漸漸停了哭。

而靠外的那一間裏,卻仿若由始至終都沒有人似的,只有熱汽随着水流蒸騰。

只不過若是湊得近了,還是能聽到水聲掩蓋下的其他動靜。

細微的,忍耐着的,呻吟與拍打。

“唔……嗯……”

邵言銳整片背都依舊和瓷磚貼着,卻無法貼牢,總是反複地上下滑動着。

瓷磚上的水淌了一道又一道,一大半順着青年的背脊往下,在臀間聚成水珠,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他的兩條腿都懸在空中——準确地說,是懸挂在男人的臂彎裏。渾身上下的支撐點,除了後背,就只剩下臀縫中那處和男人的肉莖緊緊相連的穴了。

泛着肉紅的穴口被撐得滿滿當當的,不知道是裏面溢出的還是外面流來的水,都彙在穴縫中,随着那根粗長陰莖的每一次進入和抽出,飛濺在兩人赤裸的皮膚上。

“唔啊……”

男人不知頂到了哪裏,邵言銳忍不住哼出了聲,又慌忙地把滑下去的手捂回嘴邊。

“嗯……徐澤……”

甬道內的東西捅得又重又深,每一次卻又放緩了速度,像是故意折磨他似的,不給人一個暢快。

邵言銳忍不住用氣音罵,“你……唔,混蛋!”

明明知道隔壁不遠就有人,竟然還要在這裏做。

這人簡直打算不要臉了,可他還要呢!

邵言銳真的很怕被人發現,神經的緊張令他身體都更加敏感了,穴肉收縮地比之前還要頻繁用力,吸得徐澤爽極了。

“噓……小聲點寶貝,別打擾到人家……”

其實徐澤也是頭一回做這麽刺激的事。

剛才在衛生間,至少隔着一扇門,現如今場合更加沒有私密性可言,誰也不知道簾子會不會被突然掀開。

但正因如此,才更令他興奮。

他已經很久沒有如此放縱出格了。

自從家裏欠了債後,他整個人都繃緊了一根弦,扛着巨大的壓力,他沒時間放松,也沒有心思想其他。

直到遇到邵言銳。

一個特別的,可愛又摳門的小客人。

明明最開始只是覺得有趣,忍不住逗一逗貓仔。

到後來卻反被撩得一次次打破自己的原則,還舍不得放手。

徐澤覺得可能是老天爺看他太不容易了。

才給他送來一只粘滿糖的勺子,讓他能含在嘴裏,熬過最苦的時候。

“嗚呃……嗯……”

面前的人仰着頭在輕聲哼唧着,花灑淋下的水将他整張臉蛋都濺濕了。細密的水珠沾在頰邊的絨毛上,像蒙了一層胧胧的霧,看上去有一種失真的迷離。

徐澤猛地往前撞了幾下,下體不斷鑿镦進青年身體的更深處。

看到那張臉上露出了似歡愉又似難耐的表情,他才滿意地湊上前,張開唇在那臉頰上游走着,親吻啜吸,直到把上面的霧氣全都舔了幹淨。

“嗯……真屬狗啊你……”

邵言銳躲也躲不掉,只能任由男人把自己兩邊的臉蛋都舔得濕漉漉的,又癢又酥麻。

這人什麽德行,怎麽哪兒都能下嘴?!

他心中羞惱,身體卻誠實地發軟,吃着雞巴的穴裏更是泛濫一片,像是要把濕膩還回去一般,裹着肉莖滑潤地蠕動着,越吃越深。

徐澤笑,一邊繼續湊上去親邵言銳的唇,一邊道,“對啊……”

“都說屬狗的忠誠顧家,”徐澤自賣自誇,“寶貝,你賺大了。”

“唔哼……”

邵言銳還真沒想到被自己胡說對了,唇舌又被男人蹂躏了一番後,他才掙脫出來,沖沒皮沒臉的男人啐了句。

“我看你就是只癞皮狗!”

兩人鬧騰間,不知不覺就聲音就大了起來,傳到裏邊去,讓被親得暈暈乎乎的衛溪豎起了耳朵。

“有,嗯……有人……”

他推了推面前硬邦邦的胸膛,沒推動。

男人的唇這會兒已經沒再吃他的舌頭了,可衛溪卻覺得說話都有點困難。

他兩瓣唇都紅嘟嘟的,感覺被咬腫了。

那始作俑者已經轉移了陣地,嘴正和滿是胡茬的下巴一塊兒貼在他脖子上。衛溪覺得又刺又癢的,忍不住縮脖子,上半身就跟着往後仰去。

“想演雜技啊?”

蔣鋒擡手扶住了小技師的後背,把人撈了回來,笑道,“還是想我再往下邊親點兒?”

“沒,沒有……”

衛溪窘得直晃腦袋,剛懸空的可怕感覺卻讓他手不禁揪住了男人的衣領,死死地不放。

“有客人在洗澡哩,你……你別亂弄了!”

衛溪以前日子過得單純,更是沒經過人事,很多事都懵懵懂懂的。

但在會所裏待久了,聽多了同事之間的對話玩笑,也對私密的事有了點朦胧的輪廓和認知。

至少他知道,嘴不能随便給人舔,屁股下頂着的那東西也不是随便碰的。

有的同事說可以,就是要多加錢。

但蘭姐又說了,他只要老老實實給人按摩就夠了,不想就不做。

如果有人故意欺負他,就讓他給蔣老板打電話。

衛溪點頭記得好好的,可就是忘了問蘭姐——

如果欺負他的就是蔣老板本人,那又可咋辦哩?

年輕的小技師愁了好久。

直到後來被吃幹抹淨了,才恍然發覺,自己太虧了。

他啥項目都給那男人做完了,咋老板也沒多給他加一分錢呢!?

蔣鋒(財大氣粗):不虧寶貝,我整個身家都是你的。

衛溪(吭吭哧哧):噢,那,那好的吧。

徐澤(興致勃勃):寶貝,以後我都免費給你做項目。

小勺(冷漠扶腰):謝謝,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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