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李牧摸出電話直接給手下的人打過去,挂斷之後,他那混沌的眼珠在眼眶裏轉了兩圈,心中有了計較。
他當初看上了還是新人的陳西,就是楚沉晏和周衍壞了他的好事,到嘴的鴨子就這麽飛了。近來,易玄的父親易東來糾集幾家公司聯手收購易氏集團的股份,意圖改變公司高層持股構成,重掌大局,然而卻被易玄提前得知消息,找到破綻逐個擊破,最終力挽狂瀾地扭轉了局勢。參與收購的幾家公司全部受損,李牧的公司就是其中之一,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場上幾乎整個傾覆,幾年內都無法翻身。
李牧這麽多年的胡作非為完全是仗着金錢傍身,此番公司遭受重創對他來說真是晴天霹靂!
因此,他對易玄恨之入骨!憑着楚沉晏和易玄之間的關系,他今天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他。
對楚沉晏這種後臺堅挺的明星,他向來都是只敢遠觀,此時懷着強烈的報複之心,李牧打算一嘗滋味,讓易玄也體會一下痛苦的感覺。
李牧費了半天功夫和會所的經理周旋,終于和手下的兩人把醉酒的楚沉晏從後門架上車,送到了一處位置偏僻的住所。這裏是李牧用來對付一些不聽話的小情兒的地方,他曾經關過幾個不知好歹的小家夥,李牧哼笑一聲,甭管男人女人,甭管多烈,只要不給吃喝地關上那麽幾天,到頭來還不是在他的床上服服帖帖。
楚沉晏先是感到一陣刺骨濕冷兜頭澆下,然後伴随着狠辣的一聲響,他的臉頰上登時被抽了個火辣。
他皺着眉睜開眼,半天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帶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房間裏窗簾緊閉,周圍除了一張床、一個櫃子、一套桌椅外,什麽都沒有。
李牧見他醒了,動作不急不緩地把手裏的空杯子放到一旁:“楚大明星,不好意思啊,剛才手抖了一下,你看把你身上都弄濕了,真是抱歉啊。”
上身被冰水澆透,楚沉晏發現自己正被雙手反拷在床頭,根本動彈不了。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獨自在私人會所的包房裏喝酒,竟然能遇到這種事!他心下一沉,酒意退了大半。他眯着眼死死地盯着對方:“李牧,你這是什麽意思?”
“哈。”李牧咧開嘴露出個陰陽怪氣的笑,擦了擦手上的水漬:“我沒什麽意思,就是想邀你拍個片兒而已。”
“我說,你和姓易的是不是快離婚了?你也別跟他了,跟我算了。”李牧的公司是做傳媒的,下面還有專門爆料明星各類新聞的八卦報社,自然知道之前微博上炒作的陳西夜會的神秘人就是易玄。他邊說邊欺近楚沉晏,貼近對方的臉深深地嗅了幾下:“楚沉晏,我看易玄那家夥還真就喜歡你這款,連找個新歡都和你長得那麽像。是不是覺得你老了,想換個嫩的?”
李牧見楚沉晏聞言咬牙瞪視自己,額上凸起數根青筋。他嘴角嚣張地翹起,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話說,老子嘗慣了小男孩,還沒幹過你這樣的老男人呢!”李牧一邊說,一邊用猩紅的舌頭舔着嘴唇,臉上興奮的表情更甚。“你和易玄上床的時候,都是他壓着你的吧?他能滿足得了你嗎?嗯?”
“雖說姓易的出軌了,不過你們好歹還沒離婚呢。你要怪就怪你男人不給別人留活路!”他側頭用下颌示意楚沉晏看向前方的桌子,上面正架着一臺正在工作的攝像機。“不知道他看別的男人操你,會作何表情。啊,忘了說,你千萬別着急,後面還等着好幾位呢,今晚肯定把你下面喂飽!”
“李牧!我操你祖宗!”楚沉晏雙目赤紅,青筋根根暴起。他狠命掙紮,整張床在劇烈的動作下爆發出陣陣轟響,床頭的金屬條被手铐撞擊到近乎有要崩斷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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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對威脅根本無動于衷,擡着下巴望向楚沉晏,劈手又是兇狠的一耳光。他直起腰盯着床上那個困獸般發瘋掙紮的男人,從身後的桌子上拿了根針筒,猛地紮入楚沉晏的手臂。
飛快地把裏面的液體推進那具劇烈反抗的身體,李牧露出森森白牙陰測測地說:“老子見過的最烈的小男孩小女孩都抗不過這藥,到最後還他媽不是在床上騷的要死,哭着求別人操?!不知道你楚大明星是不是也一樣賤!”
他把空了的針管随手抛到桌上,發出魔鬼般的哼笑。楚沉晏受辱的樣子令他無比激動、亢奮,光看那男人額頭冒汗,面部發紅的樣子,他已經開始渾身發熱,小腹發緊了。
易玄從他這裏奪走的,他都要在楚沉晏身上讨回來!
親眼目睹李牧把那不知名的藥水推進自己身體後,楚沉晏徹底絕望了。
他現在雙手被拷在背後根本無法掙脫,連身在何處都不知道,更可怕的是李牧給他注射的東西迅速發揮了作用。楚沉晏覺得身體由內而外,越來越熱,全身上下有種萬蟻啃噬的刺痛感。他的神智在被藥物激發的欲望中逐漸迷失,雙眼焦距漸漸渙散,赤紅的眸子中閃動點點氤氲的水光,臉頰上也開始浮現出不正常的潮紅。
楚沉晏靠在床頭,胸膛随着呼吸不斷劇烈起伏。眼前迷蒙一片,他像條離岸後被拍在地上的魚,動彈不得,瀕臨極限,喉嚨因欲望不得纾解而發出“嘶嘶”的聲音,痛苦而絕望。
今天他恐怕是無法逃脫了!楚沉晏用僅存的最後神智瞪向李牧的方向,恨不得将對方扒皮拆骨:“李牧,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在藥物作用下,他已經看不清東西了,眼前只剩下模糊的人影。楚沉晏蓄起全身的力量一腳踹了過去。
李牧沒有防備,被他踢了個正着。他完全沒想到楚沉晏在這種狀況下,竟然還敢出言不遜甚至反抗。李牧瞬間被激怒,滿臉戾氣地看着男人被欲望纏繞的神色,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腰間的皮帶。
他将那條毒蛇般的皮帶在手裏握了握,似乎在感受着上面的韌度。李牧擡眼,猙獰地笑着仰起手,狠狠地在楚沉晏的身上抽了數下。
鞭打皮肉的刺耳聲音在房間裏響起,令人頭皮發麻。
楚沉晏身上的襯衣當即就有血色浮現,偏偏他閉眼咬牙,一聲不吭。李牧見了血,內心的暴戾和虐待欲激發到了極致。他哈哈大笑,連聲說了幾句有意思,然後一條腿跪上床,用手掌一把掐住楚沉晏的脖子,開始撕扯對方的衣服。
“你有種死撐到底!”
“要怪就怪姓易的趕盡殺絕!你他媽活該倒黴!”
“看今天老子怎麽幹死你!”
“全世界很快都會欣賞到你被男人操得淫蕩樣了,”李牧勒在楚沉晏脖子上的手陡然收緊,猛地上擡,留下一道紮眼的紅印。他大力擰着楚沉晏的下巴,逼迫他将臉對着前方的攝像頭。“不知道姓易的會不會喜歡。”
想到接下來即将發生的內容,李牧興奮地連呼吸都沉重了幾分,他顫抖着手把自己的褲鏈拉下,掏出裏面已經完全勃起的東西,卡着楚沉晏的下巴就要往裏面塞。
李牧兩眼通紅,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逼迫男人為自己口交這件事上,耳邊驟然間炸開幾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之前反鎖起來的房門被從外面強行踹開,厚重的實木木門在外力作用下與牆體劇烈地碰撞。
這突如其來的破門而入驚得李牧一時沒了動作,他還維持着之前的姿勢僵立在床上,瞪着一雙眼直愣愣地看向門口。當他看到來人的一瞬,在對方眼神的洗禮下,當場吓得腿軟,手裏火熱的性器徹底萎靡,心底泛起莫名的寒意與恐懼,如同置身冰窖。
男人表情陰沉到令人膽寒,臉上一片青白,唯有雙眸被濃重的殺意染成了血色,如同從地獄踏入人間的嗜血修羅,周身缭繞着強烈的仇恨與肅殺之氣。他兩手攥着拳頭一步步走上前來,指節因過于用力發出“咯咯”的響聲。
他進門不過一兩秒鐘的功夫,還沒等李牧有所反應,易玄已經赤紅着雙眼掄起桌邊的椅子,沖他頭部猛地砸了過去。
這一下帶着十足的兇狠,李牧瞳孔擴大,視野中就見一道黑影襲來,求生本能讓他的身體先于思維做出動作,他下意識向旁邊躲閃。幸好反應及時,否則他肯定要當場開瓢。
饒是如此,李牧的額頭也被椅子重重擦到,猩紅的鮮血噴出,眨眼間爬了他滿臉。
“操!”他半邊頭皮又痛又麻,擡手一抹額頭,果然滿手是血。剛才那下要是被易玄兜頭砸中,他恐怕要當場斃命。
李牧沒想到易玄竟然敢下死手!
李牧羞辱楚沉晏的确是為了報複易玄。他想,就算易玄有了新歡,楚沉晏再怎麽說也是他曾經的枕邊人,目睹曾經的所有物被他人染指,心裏多少也會膈應,就是不知道能膈應易玄到什麽程度!
他對娛樂圈的醜聞向來消息靈通,當初聽聞易玄和陳西有染後就開始暗中打探,後來結合從易東來那裏得到的一些消息,李牧認為這兩人已經感情破裂,就算沒有公開分手或離婚,易玄和楚沉晏也像娛樂圈許多表面夫妻一樣,關系早就名存實亡了。這也是他敢對楚沉晏動手的原因,在他看來,楚沉晏背後最大的靠山已經倒了。離開易家這棵大樹,楚沉晏和圈裏那些普通明星沒有什麽區別,說到底不就是個臺前戲子。而且,他以後有視頻做威脅,諒楚沉晏也拿他沒辦法。
就算易玄心裏不爽,但既然已經有了新歡,肯定早就不把楚沉晏當回事了,所以不可能做出太過出格的報複。所以李牧才敢這麽肆無忌憚,有恃無恐。
然而,他根本沒想過易玄竟會趕來,而且還是一副索命惡鬼、要置他于死地的瘋狂模樣!
李牧心頭大震,隐約覺得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他來不及細想,更來不及後悔,因為易玄已經從後大力扯住他的頭發,把他從床上拖掼到地上,緊随而來的就是帶風的鐵硬拳頭。
李牧身材壯碩,平時雖然吃喝嫖賭但絕對不是個弱雞,可他此時根本不是易玄的對手。他一開始就失了先機,又迫于易玄要殺人般的恐怖氣場,頂着一臉血邊破口大罵,邊強撐着抵擋來自上方的重拳。
易玄兇狠地把他按在地上,什麽話都不說,更不來虛的,只照死裏毆打李牧。李牧開始還有力氣還手,結果易玄招招狠辣,他躲都躲不開。後來,見自己和對方實力懸殊太大,完全處于被壓着狠揍的劣勢,李牧便掙紮着想逃,卻被易玄一腳踹倒在地。
重拳之下,李牧嘴裏的咒罵聲逐漸弱了下來。對方的怒火伴随拳頭兇狠地落在他身上,李牧惶恐地瞪大眼睛,剛才他好像聽到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他是真的怕了,易玄已經瘋了,大有把他當場活活打死的架勢!
李牧也顧不得之前對易玄的怨恨,劇痛中,眼淚鼻涕混雜着血漬流了滿臉,在對方不斷招呼在身上的拳頭重擊下,李牧開始低聲哀求易玄放過他。
易玄的臉上身上也濺了血,他對李牧的求饒根本無動于衷。他迸射着殺氣的雙眼望向床上的楚沉晏,見對方臉頰紅腫,身上有數條滲血的鞭痕,易玄額頭上本就暴起的青筋又重跳數下。
他把李牧面朝下死死壓在地上,抓過搭在床頭的皮帶一把勒住他的脖子。
李牧布滿血跡的臉随着頸間皮帶不斷收緊逐漸漲紅,而後泛白,緊接着變成青紫,混沌的三角眼因充血而暴突。在強烈的窒息感中,他趴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只能發出一聲又一聲臨死前飽含痛苦的“呃呃”聲,他掙紮着用雙手拼命地拉扯着束縛在脖子上的索命繩,然而卻無濟于事。
他要死了!李牧想到這就精神崩潰了,四肢抽搐着,眼淚口水淌了一地,下身傳來一陣腥臊的尿味。
在他意識渙散,即将窒息而亡的時候,勒在脖子上的皮帶倏地松開,空氣灌入肺葉,李牧趕緊大口大口地呼吸,生怕晚一秒就要再次跌入地獄。
他背對着易玄,本能地發出陣陣哀嚎,眼眶裏都是眼淚。李牧像條狗似得趴在地上喘息不停,被對方從後面卡住脖子掀過來。
易玄揪着衣領把李牧從地上拖起來,照着他的臉來來回回抽了十幾記毒辣的耳光,震得李牧雙耳嗡鳴,鼻血橫流。
“說,你給他用了什麽藥!有沒有毒品!”
男人陰狠的聲音響起,吓得李牧渾身哆嗦。他這時已經魂飛魄散,一想到自己剛才差點死在易玄手裏,哪還敢有半點謊言。“就……就是……助……助興的藥,沒,沒有毒品……”
易玄聞言,眯起猩紅的雙眼,靜靜地看了他幾秒。
李牧有種感覺,易玄是在考慮要不要當場了結他。
這時,一陣低啞痛苦的呻吟從床上傳來。
易玄頓了下,最終一言未發,咬着牙起身,像拖垃圾似的把癱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李牧扔到門口,交給跟來的保镖處理。
他閉上眼,艱難地轉過身面向床上的人。
在藥物作用下已經神志迷離,楚沉晏緊閉雙眼,顫抖地蜷縮着發紅的身體。
易玄用桌上的鑰匙解開他身後的手铐,楚沉晏的手腕在劇烈掙紮後大片破損,手掌上的傷口再度崩開,鮮血把手铐和身下的床單都染紅了。
易玄深深地吸了口氣,小心翼翼地用外套把男人幾近赤裸的身體裹好。他埋首在楚沉晏的頸間深呼吸數次,努力地平複了幾秒,才紅着眼睛把對方抱起來走出房間。
楚沉晏在欲海之中起起伏伏,他目光渙散,張着嘴發出痛苦的喘息和呻吟。藥物随着血液在周身流竄,脹痛的下身無法釋放逼得他幾欲發瘋。
他的大腦已經不能思考,眼前更是迷蒙一片。他感到在一陣喧鬧之後,自己被帶離了之前的房間,手上的束縛也消失了,此刻正靠在一個溫暖而堅實的懷抱中。
楚沉晏難熬地、無法自控地在那個人身上磨蹭,試圖緩解渾身火燒般的痛癢。一波又一波情潮洶湧來襲,他的世界已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癫狂。
他徹底失去了神智,忘了愛人背叛的錐心之痛,也忘了失去伴侶的撕心裂肺。
此刻,他只知道面前的人身上有着他所熟悉的、向往的、愛戀的味道。
即使什麽都不記得了,他也知道面前是他深愛了多年的男人。
他們彼此靈魂深處打着對方的烙印,即便化作灰燼,都不曾忘。
楚沉晏伸手攬住那人的脖子,一邊用幹裂的嘴唇激烈地索吻,一邊喘息着拉扯對方的衣服。只有呼吸那熟悉的味道,感受那熟悉的溫度,他才能在滅頂的情欲中稍微舒服一些。
男人的手托着他的腰,火熱而堅實地支撐着他的身體。
楚沉晏知道他就是易玄。
觸及着對方柔軟的嘴唇,他的心頭驀然湧上無盡的哀傷。
楚沉晏捧着對方的臉,想看清楚男人的表情。他努力地睜着眼睛,卻依然什麽都看不清。
忽然之間,淚水毫無征兆地從他的眼眶中流出。
“阿玄……”楚沉晏哽咽了。
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不能說。
只要說出口,他所有的尊嚴都将掃地,所有的堅持都将粉碎。可是,他卻根本控制不了。
“阿玄……我不想……和你分手……”被藥物左右,楚沉晏的神經已經燒斷了,抛開所有,他的世界只剩下刻骨的深愛。
他流着淚說出了已經被埋葬在心底的話。
“我不想和你離婚……”
莫名而來的悲傷中,他哭得像個孩子。
隐隐約約,他感到有滾燙的液體一滴一滴地落在他的臉上,血淚般的,像是從上方那個人的眼中流出。
而後,男人掌着他的後頸,以席卷一切的瘋狂,在他的嘴唇上印上熾熱的吻。衣服被褪去,受傷的手掌被溫柔地握住,濕軟的唇舌順着他戰栗的身體一路向下。
楚沉晏閉上流淚的雙眼,在對方口腔溫暖的包裹吞吐中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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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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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