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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陸奉表情僵硬下來, 一雙灰藍色的瞳仁瞧着面前這對夫夫,頭都疼了:“所以,我不僅需要幫你訓練那支暗衛, 招兵買馬私下裏幫你帶兵擴大之外,還要單獨付銀錢?”
褚厲一開始沒想到謝明澤想的謀點好處是指銀錢, 不過既然已經開了口, 那也沒有改口的打算:“你可以培養可以信任的心腹, 除此之外在外行商或者賺取銀錢我也不會阻止。”所以, 和賣身契還是不一樣的。
至少賣身契沒有主子的吩咐可是不能随意做生意不說, 甚至還能随意發賣。
謝明澤低咳一聲:“其實也不貴。”
褚陸奉雙眼重新燃起希望:“多少銀錢?”
謝明澤想了想, 伸出一根手指。
褚陸奉嘴角抽了抽:“一、一萬兩?”這特麽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吧?
謝明澤卻是意外開口:“一百兩。”
不止褚陸奉震驚, 褚厲也看過去:夫人這是在做好事?
謝明澤對上褚陸奉放光的雙眸,可憐看他一眼:“的确是一百兩,不過, 一雙易瞳一百兩。”
褚陸奉心裏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一雙?難道還有時間限制?”
謝明澤給他一個聰明的眼神:“一雙能維持十日。”
褚陸奉這會兒不是嘴角抽搐, 連心口都要抽搐, 他仿佛看到一堆堆的金山銀山在朝他遠離而去。
謝明澤好心安慰他:“褚公子其實想想也挺劃算的,畢竟一旦你大仇得報的話也就不再需要易瞳僞裝,屆時也就不需要,你要是一年辦成,也就三四千兩,兩年也才六千多兩, 你想想以你的身手,三年內還拿不下來?我這是為你省錢啊。早日完成目的, 你就能早日省錢,獲得自由身,這多劃算啊。”
不知道是不是被謝明澤說得早日完成目的大仇得報給取悅, 褚陸奉仔細一想,覺得的确,如果他能用一年的時間報仇,只需要三千多兩。
否則一錘子買賣,剩餘的時候就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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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褚厲聽完謝明澤勸褚陸奉的話,心底柔軟一片,夫人這麽說是不是想讓褚陸奉盡心替他訓練暗衛擴充隊伍?夫人有心了。
于是等謝明澤想着自己每個月能從褚陸奉身上獲得三百兩的時候,雖然不多,卻也不少,還是長期買賣,簡直很劃算啊。
只是一轉頭就發現便宜夫君一副頗為感動的目光睨着他,仿佛他做了什麽很偉大的事情一樣。
謝明澤:???
褚陸奉雖然覺得自己有些虧,可他的命都是這對夫夫救的,如今不僅能活下來避開褚寅帝的人之外,還能積蓄實力報仇。
對他而言,雖然覺得虧,心裏卻是感激的。
褚陸奉直接寫了封答應之前兩件事的書信,并按了手印。
至于一雙易瞳需要三百兩他還是有的,之前老仆去賣藥草換來的三千兩還在老仆手裏,老仆得到通知少主人已經救回來的消息趕來時也帶着銀子。
先前治病花了一些,卻還剩下兩千多兩。
褚陸奉直接拿出一千兩:“先買一個月的。”
謝明澤面上不動聲色,心想:沒了,一個月也沒了,只有兩雙了。
嘴上卻是淡然笑道:“褚公子剛使用萬一不适我可以為褚公子重新配置,所以,一次先賣一雙。而且易瞳是個秘密,制作繁瑣,只能我親自給你上藥改變瞳仁的顏色。”
雖然麻煩了些,但對于之前只能茍活藏在暗處不得見人相比,已經是莫大的幸事。
褚陸奉答應的很坦然,謝明澤收了三百兩。
覺得這買賣不虧,等他攢夠一千個生命值開啓2級界面,易瞳還不是随便換?
謝明澤讓褚陸奉先去歇息,他去準備。
等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謝明澤找到一個幹淨的小瓷瓶,往裏面滴了清水,随後裝成藥水揣在懷裏出了門。
給褚陸奉易瞳時只有三人在,謝明澤也不怕便宜夫君看出端倪,只推說這是之前他求神醫研制出來的,一直揣着,只需要滴兩滴在眼睛裏就能改變瞳仁的顏色,但只能維持十天。
謝明澤當着褚厲和褚陸奉的面掏出小瓷瓶,讓褚陸奉仰起頭,滴了兩滴清水在他眼睛上,讓他閉上眼的同時,使用[易瞳X1],等下一刻褚陸奉再睜開眼時,原本灰藍色極為顯眼的一雙瞳仁此刻漆黑如墨,是從未有過的黑。
褚陸奉自己看不到沒有反應,謝明澤早就見識過淡定得很,不過等看到黑瞳黑發的褚陸奉,之前只覺得與褚厲像兩分,如今這樣一瞧,竟是像了三四分。
兩人站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親兄弟。
褚厲望見褚陸奉這模樣時也眯起了眼。
眼底雖然有詫異,卻很快将情緒收斂。
褚陸奉卻是從兩人的神情裏知曉什麽,猛地尋到能照出亮色的地方,等看到自己的一雙瞳仁真的變成尋常的黑色,而不是招眼的灰藍色,他神色間閃過種種複雜。
如果早些年他能如此的話,義父的仇……
褚陸奉神色複雜,他背對着謝明澤二人狠狠抹了一下眼,回頭時,恢複冷漠的模樣,朝兩人拱手鞠了一躬:“再造之恩沒齒難忘,且等我先回去準備一番,明日就會前來聽從吩咐。”
說罷,站起身,拿起一旁褚厲替他準備好的面具,擡步走了出去。
外面的老仆原本等的心急,書房的門打開,他擡眼看去,卻是一愣,出來的這人很像少主人,可眼睛卻是黑的,與厲王有些像,這……
等褚陸奉開口,老仆先是一愣,随即喜極而泣:“少主人,你……”
“回去再說。”褚陸奉還是第一次這般坦然走出去,而不是需要遮擋整張臉甚至眼睛,可如今,他卻能肆無忌憚走出去,不會被發現。
他終于……能出現在日光下,活得像是一個人。
……
易瞳對褚陸奉這邊是幸事,二皇子那邊就是災難。
二皇子患了眼疾的事不過半日就在京中傳遍,因為是可怕的紅瞳,傳什麽的都有。
說是二皇子做了什麽不好的事,得罪了先祖,所以祭祖都不讓他參加。
也有說二皇子的眼疾會傳染,很可怕。
一時間,整個二皇子府陷入恐慌,二皇子自己也吓到了,尤其是等從銅鏡裏看到自己那一雙血淋淋的眼眸,紅得仿佛要滴血,他又驚又怕,直接揮手摔碎了很多銅鏡。
禦醫很快就來了。
可來了一個又一個,卻查不出病因。
身體無礙,唯獨一雙眼,紅得仿佛要滴血又吓人。
接下來幾天,明明二皇子身體沒問題,卻被自己心理作用而一日日憔悴下去,沒幾日瞧着像是要病入膏肓一般,慘白的面容加上一雙紅瞳,觸目驚心。
趙皇後急得不行,她出不得宮,一次次派了禦醫前往,卻都是無功而返。
趙皇後也不敢去求正在盛怒中的褚寅帝,生怕皇上也聽信讒言覺得二皇子是被先祖給嫌棄詛咒了,她慌得不行的時候,身邊的老嬷嬷想起什麽,提醒道:“娘娘,既然太醫院的禦醫治不好,為何……不試試別的辦法呢?”
“什、什麽?”趙皇後不解,她心裏慌,沒了主心骨般。
老嬷嬷道:“九皇子,神醫。”既然神醫能治好太醫院說治不好的壽珠公主的病,那二殿下的病自然也能治好。
趙皇後眼睛一亮:“對對對,還有神醫!”
謝明澤接到鎮國公府的帖子時還沒回過神這是哪家,等厲四提醒才明白過來。
“趙皇後的娘家?趙家找我作甚?”
“估摸着是為了二皇子的事。”厲四猜了猜最近坊間的傳聞猜到的,夫人這幾日沒出府所以不知道坊間對于二皇子病情的流言多熱鬧,猜什麽的都有。
謝明澤終于想起之前在祭祖的時候給二皇子略施懲戒的易瞳,那紅通通的瞳仁估計這幾天讓二皇子吓壞了吧?
厲四一說他就懂了,黑漆漆的瞳仁不知想到什麽,亮了起來:“今個兒初幾了?”
厲四回道:“十四。”
謝明澤算了算,祭祖的時候是初九,也就是說再過幾天就到十日的期限,屆時就算什麽都不做,二皇子的眼睛也會好。
可既然白送到跟前的便宜,不占才怪。
謝明澤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去讓趙家的人過來。”
這次趙家為了表示誠意,請的是趙家的三爺前來的,也就是趙皇後的親弟弟。
若是以往這位趙三爺可看不上謝明澤這種給人當男妻的男子,丢了男子的氣概與尊嚴,可如今有求于人。
聽說九皇子極為寵這位夫人,有這位男夫人吹吹耳邊風,說不定就能請出神醫給治一治,就算神醫不出面,給個法子緩一緩也好啊。
趙三爺被帶到大堂,謝明澤已經等在那裏,見到趙三爺笑笑:“三爺,坐。”
趙三爺沒有功名在身,但他爹是鎮國公,姐姐是皇後,地位在那擺着,對謝明澤心裏雖然不滿,面上卻是客氣,笑着道:“九皇子妃客氣,這次冒昧前來,也着實是為二殿下。”
謝明澤裝傻:“二殿下?二殿下這是怎麽了?”
趙三爺道:“是之前在皇陵的時候,二殿下不知為何突然眼睛通紅,像是染了病疾。”
謝明澤:“這樣啊,那就找禦醫啊。”只是他說完這句,不知想到什麽,裝作很是發愁的模樣,讓趙三爺看到,不得不多想。
趙三爺嘆息:“這不是整個太醫院的禦醫幾乎都過去了一趟,結果都不知二殿下到底是什麽病。”
“可這……既然禦醫都沒辦法,這我也不會醫術,也沒辦法啊。”謝明澤不着急,左右還有好幾天才會恢複。
趙三爺:“這……”
謝明澤知道他就要開口提及神醫,先他一步打斷他,裝作猶豫一番,才道:“其實我有個大膽的猜想,只是這事不知道是不是。”
趙三爺想起之前謝明澤面露異樣,心下一跳:“是什麽?”
謝明澤嘆息一聲:“其實這事吧我本來也不想說,畢竟王爺一直以來都很在意親人,尤其是皇兄弟們。結果那日在皇陵,二皇子卻……他當着諸位先祖的面肆意嘲諷王爺,也不知是不是被先祖們聽了去,這才……”
趙三爺臉色一變,他是知曉當時的事來龍去脈,似乎就是突然發生的。
難道……真的是先祖降罪?
如果是這樣一旦傳出去,豈不是……
“這事應該就是意外,二殿下性子一向急躁,也許并不是真的有意。九皇子妃還要替二殿下美言兩句,萬不可當真。”說着,趙三爺從懷裏掏出一個錦盒,推了過去。
謝明澤卻沒接,嘆息一聲,推拒道:“我家王爺自然不會當真,只是……怕是先祖們當了真。這蒼天在上,先祖都瞧着呢。二皇子的一言一行這怕是……如果想要病痛解除,怕是首先要先讓先祖們知道二皇子并非真的嘲諷我家王爺是不是?”
趙三爺不傻,他明白過來,這是九皇子還記着之前二殿下的話,要想請到神醫,得二皇子道歉,從而得到“先祖們”諒解。
趙三爺臉色難看下來:“這……”
謝明澤再給個甜棗:“當然,要是王爺消了氣,這請神醫的事,自然也就沒問題了。”
果然,趙三爺眼睛亮了,遲疑一番,還是問道:“那你看……”趙三爺怕二皇子性子執拗,自然不會前來道歉。
謝明澤也猜到,就算二皇子來道歉估計也是不誠心,何不直接讓他吃個啞巴虧:“其實也不需要二皇子親自來,只需要二皇子寫一封兄友弟恭對諸位皇子們的兄弟情義即可,言辭懇切一些,這讓先祖們見到,自然也就不怪罪了。”
二皇子如今眼睛這般肯定不會出門,他也不可能真的會寫。
但是愛子心切的趙皇後可坐不住,自然會讓人替二皇子寫一封昭告天下,到時候等二皇子知道的時候,已經完了。
下次若是二皇子還敢在便宜夫君面前張牙舞爪,他就拿這事諷刺回去,誰還不會刀子嘴麽?
趙三爺一聽不用二皇子親自前來放了心,說回去就寫。
謝明澤滿意了:“那就等寫完先祖們氣消了,我會說服王爺去請神醫賜下藥給二皇子治病,當然,神醫出手,這個酬勞的話……你懂的。”
趙三爺立刻颌首:“這是自然自然。”
謝明澤一直等趙三爺離開才瞥了眼一旁的錦盒,低咳一聲,讓厲四先離開,他眯着眼打開,等看到裏面一疊紙的銀票時,眼睛都在放光:送到跟前的銀錢,不要白不要。
除了這一筆,還有之後神醫治病的銀錢。
謝明澤之所以沒自己開口,是想讓趙家自己掂量一下給多少,畢竟這是交好神醫的機會,但是他們覺得是他們覺得,他收了可只是收這次給二皇子治眼睛的銀錢。
至于治眼睛的藥,清水兩滴,十日後的期限一到,自動恢複。
謝明澤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天才:兩滴清水賣出天價,這買賣,血賺。
趙三爺回去鎮國公府後将謝明澤這邊的意見告訴了鎮國公,後者皺眉,大概沒想到二皇子之前竟然公然嘲諷過九皇子。
鎮國公身為國公爺,他年輕的時候也鎮守邊疆為國效力,這些年雖然已經退了,卻很敬佩能堅持下來的将士。尤其是九皇子的真實情況他是清楚的,只是因為不得已的原因并未阻止消息的散布,可這不妨礙他對九皇子人品的敬重。
聽到這話,臉色不郁:“二殿下這事的确是做得不對。”
趙三爺面對鎮國公有些慫,垂着頭:“父親,這事要怎麽辦?二皇子那邊雖說這事是由二皇子引起的,可二皇子的性子父親也清楚。怕是說出去,二皇子必然不會向九皇子低頭,到時候……要是惹怒九皇子,怕是也會同樣得罪九皇子幕後的神醫。”
如果九皇子還只是當初那個九皇子也就罷了,可如今九皇子身後有一個連皇上都極為看重的神醫。
沒有人不怕死,也怕會有連禦醫都治不好的病,而神醫卻可以。
只是這一點,就足以鎮國公府甚至諸位皇子都對九皇子也如今忌憚幾分。
鎮國公垂下眼:“這事不用往上告知皇後,老夫替他決定了,先去寫,衆人不知皇陵的事,只要寫的好一些情真意切,只會體現二皇子與諸位皇兄弟間的兄弟情義。二皇子的事不能再拖了,若是再不好,随着流言蜚語傳到皇上耳邊,一旦皇上厭棄二皇子,才是最糟糕的。”
原本皇上就重視太子,若是再嫌棄了二皇子,那二皇子對于儲君的位置再無可能。
趙三爺聽完立刻就去辦了。
謝明澤深藏功與名,卻也沒貪功勞沒和褚厲提及這事,還是厲四等褚厲回來說了趙三爺來找夫人,不過已經走了。
褚厲想了想,去了謝明澤的院子,就看到謝明澤頗為財迷将銀票擺在桌子上,聽到動靜轉頭笑眯眯的:“夫君你回來了?”
褚厲走到謝明澤身邊,在一旁落座,望着謝明澤數着銀票:“這是趙三爺給的?”
“你知道了啊?是啊,趙家就是大方,一出手就是兩萬兩。”指不定之後還會給更多,想想一雙易瞳這是換了好幾萬兩啊?
給褚陸奉一雙卻是三百兩,是不是虧了?
而另一邊剛被褚厲給送到尋到的暗衛那邊沒日沒夜訓練的褚陸奉打了好幾個噴嚏:??誰想我了?
褚厲道:“你答應幫他們治病了?”
謝明澤:“答應了啊,不過這是給夫君吹床頭風的錢,不是治病的錢。”
褚厲一怔:“吹床頭風?”
謝明澤認真颌首,等數完放起來,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是個小富翁,等以後和離後,多尋摸幾個苦力給他打工,到時候他就坐收銀錢,簡直日子過得不要太好。
因為太過高興,以至于謝明澤沒發現旁邊的便宜夫君一直沒離開,一直等着他吹,結果,只能是苦等。
褚厲離開的時候還頗為遺憾:要是兩萬兩真的能吹就好了。
只可惜,某人答應了,卻沒打算履行。
褚厲是在第二天傍晚回來才知道謝明澤所謂的吹床頭風外還做了這麽一件事,二皇子之前在皇陵上說的話,他自然會從別處找補回來。
只是他這邊還沒出手,卻有人替他出了氣。
明面上是兄友弟恭的話,可二皇子無緣無故怎麽會突然寫這個,外人猜測什麽的都有,只是不敢明目張膽,所以暫時不會産生影響。
可以二皇子的為人,一旦知曉自己平日裏嘲諷這個嘲諷那個,結果他成了主動訴說兄弟情的那個……怕是要多怄氣有多怄,更何況,日後一旦二皇子再拿他是二哥的身份壓人就能拿這個來堵他。
就算造成的效果不大,可也足夠二皇子氣得夠嗆。
褚厲聽着厲四興奮的禀告,一雙鳳眸底閃過笑意,嘴角彎着,踩着一地的斑駁樹影朝謝明澤的苑子走去,等到了,遠遠就看到謝明澤坐在回廊邊,身後是明亮的光,聽到動靜仰起頭,邊吃着貢梨,朝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
褚厲望着那帶着暖光的房子以及房前的人,突然有種有了一個家的感覺。
而這種滋味從出生的那一刻,似乎就從未體驗過。
他眼底的眸光愈發溫柔,朝着謝明澤一步步走去。
趙三爺在翌日又過來了一趟,他已經按照謝明澤的要求以二皇子的名義寫了那封歌頌兄弟情的書信廣為流傳,這次是為了求藥。
趙三爺道:“這是診金,三萬兩,還有一些珍貴藥材,希望神醫不要嫌棄。”
謝明澤面上不動聲色,心裏樂翻了天:“嗯,三爺有心了。之前我已經向王爺提及過,王爺這般重視兄弟情義,立刻就去和神醫提了,神醫其實也略有耳聞,二皇子的病情說實話的确只是他多嘴惹的禍,不過既然是病,那就有醫治的法子。只是……這法子卻需要二皇子配合,否則,一旦不按照約定來,到時候出了問題,可就別怪我沒提醒三爺。”
趙三爺客客氣氣的:“應該的應該的。”
謝明澤颌首,這才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推過去:“這裏面是神醫專門為二皇子配的數種珍貴的藥材制成的無色無味的藥,只需要在九月十九午時前半個時辰滴入眼中,很快就會恢複。只是說是半個時辰那就一刻都不能早也不能遲,否則……”
趙三爺:“懂懂懂,九皇子妃放心。”
謝明澤這才嗯了聲,瞧着趙三爺像是捧着稀世珍寶一般捧着一白瓷瓶的清水走了。
為了防止二皇子出錯,趙三爺回去和鎮國公商議後,九月十九那天離午時還有一個時辰時到了二皇子府,等到了時辰,鎮國公親自給二皇子血紅的眼睛裏滴了藥。
不過片許的功夫,就看到原本血紅的雙眼就這麽慢慢恢複了原本的色澤,連一向穩重威嚴的鎮國公也忍不住驚嘆:神醫當真厲害,這藥水真值。
而另一邊笑眯眯數着銀票的謝明澤:對對對,清水可是凝聚天地之精華萬物皆不可缺的頂級之物,三萬兩,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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