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節

卻是不見了。

到冬至那天陳太君還傳了一班戲過來,領着韓家女子們在後花院裏過節。三太太的病多少也有些起色,只是看神情看着仍然焉焉的,不太有精神。最高興的是二太太,三爺思信的婚事己經收拾妥當,就等着過門了。

娶的是禮部主事沈家的大姑娘,沈家也沒什麽根基,沈家老爺也是進士出身,但混到現在也只是個六品。不過思信是庶子,人家是嫡長女,二太太也勉強答應了。

然後又說到三姑娘思芸的婚事,這是二太太得意之事,一直說如何如何的好,把三姑娘思芸羞的臉通紅。

陳太君也不好說二太太什麽,只是淡淡的道:「前幾天思秋回來的時候,聽她提起許翰林家的四姑娘,說很不錯。」

三太太不由的擡頭看向陳太君,陳太君笑着道:「那姑娘我也見過,模樣性格确實好,三太太也中意,小四年齡也大了,找個日子去提親吧。」

三太太一直苦着的心裏終于有點喜氣,站起身來道:「謝老太太。」本來打聽姑娘品行,找人透個話該是她做的,結果她病到現在,老太太倒是替她辦妥了。

陳太君只是笑笑,她知道三太太心裏的苦,只是事己成定局,誰也沒辦法了。不如丢開手,三太太自己還有兒女大事要料理,總不能一直這樣。

二太太正吃着瓜子,聽到兩人一說一應,卻是一臉驚訝的看向三太太道:「三嬸嬸,你中意許家姑娘?聽說許翰林家裏窮的很,家裏使喚的只有兩房人,每個姑娘身邊只是一個小丫頭服侍,偏偏家裏姑娘又多,還不知道能不能備的起嫁妝呢。」

三太太面上有幾分愠色,連陳太君臉色都不太好看。

大太太卻是笑着圓場道:「所謂娶妻娶賢,老太太和三嬸嬸看中的肯定差不了。我想想,許四姑娘我好像也是見過的,模樣真是沒話說了,我這裏先恭喜老太太和三嬸嬸了。」

讓大太太說也覺得許家太窮了些,要是庶子兒子還無所謂,但嫡出兒子多少有點配不上。但這話是陳太君說的,想必三太太想問過陳太君意見,陳太君還親自打聽了,那陳太君肯定是滿意。三房娶什麽媳婦本來就不關她的事情,何不湊趣逗婆婆開心。

大太太這麽一插話,三太太就是心裏還是很瞧不上,但也不說什麽了。姑娘們就隔壁桌上,這邊談話自然聽得清楚,思宸和思慧才見過許四姑娘,沒想到馬上就成為自己嫂子了。思慧對許四姑娘印象很好,自然高興。

思宸也是高興,高興的同時又有點幸慶,給自己親生兒子說這麽一樁親事,讓思宸說是非常靠譜的。娶妻娶賢是句古話,但能聽進去的卻不多,比如二太太這樣的。只要三太太很靠譜很厚道,她也就有望尋一門靠譜的親事。

兩出戲聽完,快到午飯時間,馮氏和衛氏己經在張羅着席面,衆人正要上席時,就聽見一個媳婦匆匆進門道:「回老太太,太太,奶奶們,徐家來人,大老爺和二老爺正在招呼了,請老太太和太太們速去。」

一聽說徐家來人,最高興的自然是二太太,只是陳太君臉上卻帶着一絲疑惑。兩家是姻親,打發人過來請安是常有的,但怎麽是大老爺和二老爺招呼着,便問:「什麽事?」

媳婦低着頭,卻是道:「說……說是來退親的……」

此言一出衆人皆驚,二太太還有點不太相信,怒聲問那媳婦:「你說什麽?」

媳婦看二太太這架式,卻是低頭不敢言語。

陳太君起身來道:「我們去看看。」

大太太和三太太也忙起身去扶住陳太君,至于二太太自己都站不穩了,兒媳婦衛氏連忙上前扶住她。大太太又囑咐自己大兒媳馮氏道:「你照看姑娘們。」主要是照看三姑娘思芸。

「是。」馮氏連忙應着。

太太部隊走了,坐着的幾個姑娘仍然是目瞪口呆的狀态,尤其是三姑娘思芸,臉白如紙,頭上冷汗都要下來了。馮氏連忙過去勸道:「三妹妹別擔心,那媳婦說放不清,韓徐兩家相交多年,怎麽會無故退親。」

嘴上這麽說着,馮氏心裏也打鼓,因為現在陪着徐家人的是兩位老爺,一般請安問禮只是女眷之間的走動,驚動男人們那事情就大發了。

思芸的臉色越來越白,手裏的幟子捏的死緊,徐家要退親,為什麽?思宸也走過來,卻是道:「不由先扶三姐回屋歇着,飯也一道端過去,眼看着就要起風了。」

馮氏也反應過來,道:「對,先回屋歇着。」把思芸先扶回二房去,她那屋裏有丫頭有婆子,自己也少擔點幹系。

馮氏過來扶住思芸另一邊,思慧也勸着道:「三姐姐先回屋裏吧,老太太過去了,斷不會讓徐家……」思慧接下來的話說不下去,親事兩家之好,還沒進門就要退親,鬧着氣嫁過去的,難道以後還能過的好了。

思宸也不說其他,只是扶着思芸走,思芸整個人都顯得呆呆的。思宸心裏也沉甸甸的,徐家直接派出男人來說退親,那就是肯定要退了。雖然說訂親就是在律法和道理上都占住了,但成親之後和離的都有,訂親之後退親的就更多了。

三年守孝韓家等了,都說好了明年成親。突然間退了,最有可能是找到更合适的人家了。徐家二爺算的上少年英才了,小小年齡就己經兩榜進士,又是國公府邸的嫡子,二太太對于這個女婿一直得意的很。

這樣的條件确實能找到思芸條件好的,只是思芸要怎麽辦。她等了徐家二公子三年,她今年己經十八,過了年就十九,這年齡放在少爺身上還好些,但放到姑娘身上絕對超齡了,又是被退過親的,她想找合适的對象就十分不容易了。

二房離後花院并不遠,馮氏和思宸兩個合力扶着思芸走,等扶到她房間的時候,兩人都出了身薄汗。思慧和思真也跟着一起過來了,思真是思芸的庶出妹妹,要說親近比其他人都親近些,但兩姐妹話卻不多,思真又膽小怕事,這時候更不敢說話。

丫頭們倒了茶來,馮氏遞過來,思芸也不接也不說話,整個人都是呆呆的。馮氏又勸了幾句,無非是肯定是不真的之類的話,馮氏就是木納些,也是知道的,思芸這個年齡被退親,這親事就真的麻煩了。

陳太君帶着三位太太一個孫媳婦到了正房,剛坐下,只見媳婦引着徐家二太太也就是徐二爺徐文正的母親走過來。徐二太太眼圈紅紅的,一直低着頭,剛要上前對陳太君行禮,二太太就忍耐不住,上前就問:「親家太太,怎麽回事?」

徐二太太咬咬下唇,眼圈裏的淚眼看着就要掉下來,卻是沒說話,徑自向陳太君跪下來,低着道:「小二對不起韓家小姐,我在這裏替他陪罪了。」

徐二太太這麽一跪,二太太差點倒在地上,衛氏連忙扶住他,大太太卻是伸手把徐二太太扶起來。

陳太君滿臉愠色,卻是對徐二太太道:「徐家太太,你不用陪罪也不用跪,我只要你說清楚,徐家為什麽要退親。當年徐二老爺去世,二爺要守三年孝,我們家可是等了的。等到現在了,眼看着就要成親,你們要徐家要退親,我倒要聽聽這是個什麽道理。」

徐二太太眼淚掉了下來,卻是小聲道:「就在今早上吳貴妃娘娘招我進宮。」

進宮兩個字讓韓家都是一怔,只聽徐二太太又道:「說要把華安公主許給小二。」說到這句的時候,徐二太太眼淚流的更兇了。

韓家衆人都呆住了,就連陳太君看徐二太太的神情都不知道是要指責還是同情好。尚公主是家族榮耀不錯,但做為驸馬個人那就實在太杯催了。就說平常日常中,對驸馬家的長輩們,先是國禮再是家禮。然後驸馬身邊服侍的人,全是又老又醜,別說漂亮的侍女,就是漂亮的小厮那也是不允許存在的。

更遠的不說,就說華安公主的姐姐榮安公主的那位驸馬,是吏部尚書家的公子,說起來那門第也不低了。只是那驸馬爺的日子……

最出名的一件事,驸馬爺某天寂寞了,跟公主府的某侍女有點小那啥。公主得知之後,當着驸馬爺的面把侍女的耳朵鼻子割了下來,然後把驸馬的頭發也給割了,吓得驸馬逃之夭夭。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砍頭發都能代砍頭,公主把驸馬的頭發都剪了。事情鬧大發之後,宮中太後只是把公主叫過去訓了幾句,然後把公主降為郡主,然後沒一年又逢朝廷大赦,又升回了公主。

也不知道是不是榮安公主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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