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chapter 8
白夜挑了挑眉,“其實也不一定要找關系什麽的,嚴格意義上來說,雖然進一步的屍檢是不能做的,但是屍表檢查什麽的,在家屬還沒有領回屍體的時候,你們法醫看一看,應該也沒有什麽大問題吧?”
這個羅生才能不知道嗎?問題是白夜這個态度實在是太讓他生氣了,“你為什麽總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樣子?你能想象到嗎?她一個花季少女,正值青春大好年華,可能不小心被一些壞人帶着誤入歧途,從此就香消玉殒,你難道就不心痛?”
白夜,“唔——”了一聲,他倒是也知道一點市局亦或是分局的人對他的評價如何,但是那又怎樣,他只是實話實說。
“你沒有搞清楚實質性的問題,這不是你心痛就能解決的。全國每年未破的積案那麽多,你每一樁都去心痛,那不得痛死嗎?更何況這件事都還不能立案。”
“就是因為你們有這樣的想法,才會有那麽多的冤假錯案……”羅生才意識到這個話不對了。畢竟一些案子,因為無法構成證據鏈,或者是嫌疑人無動機随機作案等原因,無法查詢,導致最後成為懸案,這事情在各地刑偵系統裏并不鮮少。因此也會成為當時跟進偵破刑警一輩子的心病。
而這句話對于刑警的殺傷力不亞于你球鞋是假的。
羅生才低着頭,不太敢去看白夜的表情,畢竟他這座山雕的稱號也不是市局裏面白叫的。
白夜倒是好整以暇,“也許你不在市局,不太明白,如果該是我處理的事情,我自然是會好好負責的。但是不歸我管的,你說我高高挂起,這不是人之常情嗎?我一向都是這樣,市局裏面的人都清楚,”
可能是因為他過于年輕的面孔,在羅生才這樣一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控訴中,還能鎮定自若,倒是讓羅生才有點臊得慌。
而且,他不得不承認,白夜不可能只是因為敢拼敢沖才在市局站穩腳跟的,雖然這和他背後的勢力脫不了幹系。但事實上,白夜處理的案子,都是相當利落幹脆的,讓人挑不出什麽毛病。
最重要的是,白夜說得合情合理,就目前來看,這個自殺事件明确死因,是無法立案的,即使立案了,應該也上不了市局的,即使是上了市局,也不一定會讓白夜來處理,所以他這麽說也沒有什麽問題。
只是人總是這樣,在遇到感念的事物的時候,總是希望身旁的人也能有和自己一樣的反應。
羅生才沒回話了,自顧自往外走,才到走廊,還沒有走到電梯口,只見身後幾個女警支支吾吾的說着什麽,快速往前走,還差點撞上白夜。
羅生才急忙拉住其中一個,問道,“你們幾個急吼吼的幹嘛去?吳隊不是才剛剛出警沒多久嗎?現在又有事?”
那女警是刑偵剛來實習的,比起內勤辦公室的,還算是稍微孔武有力一點,“不是呀,前幾天鋼化廠那個案子,嫌疑人家屬現在就在樓下鬧起來了。主任你倒是知道吳隊帶着人出警去了,現在都沒幾個人拉得住,我們下去看看。”
鋼化廠那個案子羅生才也是知道的,外面不清楚的人還都以為是個強/奸案,其實不然,真正的內幕是——拘禁強/奸。
那受害人被嫌疑人關在已經被廢棄的廠房裏面,由于那小姑娘家裏本來就是農村的,一時間不聯系家裏,也沒怎麽起疑心,整整被折磨了個把月。還懷孕了,孩子都被打掉。
也是因為這個當時那受害人大出血,嫌疑人就是個怕事的,不過是仗着家裏有點錢,也不敢把人給殺了,做毀屍滅跡什麽的。就趁着夜色,沒人看見,把受害人丢外面了。
像個鐵憨憨一樣。
後來就是報警立案抓人了。
嫌疑人也害怕,被抓了,還問了問那姑娘有事沒事?說是自己一時間精蟲上腦,看那姑娘長得好看,又不願意和他在一起,就動了歪腦子。
誰知道這話裏面幾分真心實意,反正犯罪是沒跑了。
就這樣,家屬還好意思跑來鬧?
羅生才本來就因為剛剛白夜的态度氣得很,現在更是大為光火,當下撸起袖子就往電梯口沖,“我艹了,什麽不要臉的人都有,我他媽的不整幾沓犯罪現場照片砸他臉上,還敢瞎逼逼!”
那幾名女警趕忙在身後跟着一起進電梯下去了。
夏日悶熱的風從走廊的窗口灌進來,喧雜聲漸漸隐去,沒人注意到白夜一動不動的站在過道上。
他總算想起該怎麽形容周曼的眼睛了,那雙眼睛——就像死人一樣。
常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話不假,因為眼睛能夠表達很多情緒,甚至于是在你肢體動作還未做出反應的時候,你的眼神就已經有所流露出感情。
全然沒有情緒的眼神無疑的很可怕的,就像沒有生命一樣。
而那時,一寸藍底免冠照上的周曼才剛剛開學,那是為了做學生證才照的照片。
所以,怎麽能說是花季呢,她可能早已零落。
白夜走到早已經關閉的電梯門口,他擡眼借着電梯門锃亮的鏡面,看了一下自己。光滑的鏡面裏,白夜一身剪裁考究的襯衣袖口卷在手肘,長身而立,腰背筆挺。整個人無聲無息的透着階級領導的冷厲精英範。
他眉梢微微往上剔着,就像是上級領導對于沒有好好完成工作的員工那樣的不滿之色,這樣子看起來确實不太友善。
白夜垂了眉眼,然後看了看走廊盡頭半開的窗口,接着回身,伸手按亮了下行鍵。
·
沒人注意到這個長得好看的小哥是什麽時候出現的,畫面頓時一片僵持。
男人反應過來後,立馬大聲咒罵起來,“我艹,好啊,你們就仗着自己是警察了不起,還敢打人是吧?”
本來在地上坐着撒潑打滾的像是接收到了什麽訊號一樣,立馬嚎叫起來,“天啊,警察打人啦,還有沒有王法啊!”
他一把甩開謝景,直接要往謝景身上撞,被謝景一個側身躲開,連帶着身後幾個內勤的女警都跟着退了好幾步。
那男人反而因為肥胖的身子一時站立不穩,往牆邊摔去。那模樣,實在是滑稽得很。
等他穩定身子,掃了衆人一眼,惡狠狠地道,“行,你們厲害,老子在市局裏面認識有人,你們警察敢打人,到時候我搞上去,有你們好受。”
這話真假暫且不提,但是哪裏來的人打他了?
是說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哥嗎?人家不過就是攔了一下。
“你可別瞎說,這兒都是有監控的,明明就是你自己耍賴皮,先動手的。”一個內勤女警翻着白眼說。剛剛在場的都看得一清二楚,就是他想先動手打人的。
“我呸,都是群不要臉的,官官相護,就知道拿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做充頭。說我兒子強/奸?他媽的,那女的生來不就是給男人艹的,還強/奸,她家窮成那個逼樣,分明就是……”
話音未落,只見謝景曲着手臂直接一個肘擊甩在他的臉上,打得他口水都飙出來。
“噗——”男人悶哼一聲,順着慣性重重的倒在地上。
他婆娘本來因為他的話都有些呆愣住了,現在見到他真的被打了,一時間倒是真的嚎哭起來,“打人啦,警察打人啦!救命啊……”
謝景擡手把掌心貼在側頸上,然後扭了扭脖子,活動了一下筋骨。
他呼出一口灼熱滾燙的熱氣,略微擡起頭看向遠方,視線渙散。另一只手下垂的時候,連帶着領口朝着垂下的方向,微微松脫了一下,便露出了好看的鎖骨線條。在這樣的環境中,突然給人一種清瘦又仿若猶如利劍般挺直的鋒利感。
仿若是遠處天邊轟然落下的雷聲,在他的耳邊炸響——
“這有什麽啊,死了就死了,我逼她了嗎?是我讓她去死的嗎?”
“我就是睡了她而已,你情我願的事情。她也願意被我搞的,她自願的。”
謝景垂眸,看向那躺在地上哀嚎的男人,他的眼底布滿血絲,帶着殺意的眼神仿若淬着寒光從半阖的眼簾透露出來,他下颌繃得極緊,連帶着臉頰給人一種刀削斧鑿的堅硬。
但是,緊接着,這好似玉石質地般堅硬的肅容就消失了,因為——他笑了笑。
襯着眼底深冷的寒意,此刻的他簡直好比遭遇了烈火焚燒,然後從地獄爬出來的鬼魅一般,讓人一眼看過去——心神俱震。
他說,“誰給你說我是警察了?”
謝景臉色森冷,直接上前拽住那男人的領子,一拳往他臉上揍過去。
那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背後有人,嘴都腫了還在說,“怎麽?被強/奸那女的是你姘頭?”
“嘶——”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衆目睽睽之下,只見謝景緩緩站直了身子,垂眸俯視着地上那人。
羅生才出了電梯,看見地上躺着一個,另一個背對着自己擡腳就要往上踹,這可得了,他拔腳就趕緊跑,“我艹,你他媽給我住手!你們周圍一堆人幹什麽吃的,趕緊給我拉住啊,站着看熱鬧啊你們!”
身後,“叮——”的一聲,是電梯門開的聲音。
羅生才還沒到門口,就只見一個修長的身影從自己的身邊閃過。
謝景當胸一腳就是要直接踹過去,然後就被人攔腰半空抱住了,他這時候哪裏顧得了是誰,當下就要掙脫桎梏,于是使勁掰開那人的手。
結果從他身後伸出一只手,将謝景的雙手一起攬住,壓在了勾住他腰身的手上。
“好了——”
有人在他的耳邊輕聲說着,這好像是讓他不要繼續胡鬧的意思。
謝景瞳孔驟然緊縮,他神情微動,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眼神開始聚焦,慢慢停下了掙開的動作。因為他知道,他的意思是——好了,這不值得髒了你的手。
·
好了,這不值得髒了你的手。
“诶诶,昨天的生死局你看了嗎?他媽的,下手真狠,聽說那人差點被打死?要不是最後老板叫停手,恐怕直接都挂了。”
“呵,不過是賤命一條,如果不拼了命的往上爬,誰會注意得到他?”
“你也別這樣說,我看老板還是挺器重他的,說不定人家哪天就飛黃騰達了呢,到時候我們還得依仗人家呢,這也說不定是吧。”
好像是大腦一片放空,整個人沉溺在無底的汪洋中,無數的譏笑,嘲諷,那些高高在上的,看向他是悲痛,可憐抑或是惡心,不屑的眼神就像躲藏在暗處的幽靈一般朝他圍攏過來,那些咯咯咯的怪異笑聲沖擊着他的耳膜,幾欲炸裂——
“你今天真的很讓我覺得驚喜。”
“那有什麽辦法呢,像我這種生活在陰溝裏的老鼠,如果不努力,一輩子也就是這樣的了。”
“不不不,你不是老鼠,你更像是蝙蝠,足夠肮髒,也足夠陰狠。”
肮髒,陰狠,他們說他是老鼠,也是蝙蝠,沒人顧得上他背脊滿是傷痕,他們只說他賤命一條,必須拼了命的往上爬。
謝景整個人無聲地一震,猝然側頭望去,兩人目光隔空對視。
白夜看他,眉目是微微皺着的,他遇見謝景的時候,幾乎從來不皺眉,都是笑着的。
謝景眼神閃躲了幾下,他能從白夜的眼神中看出不贊同,他仿佛是在說,‘你這樣是不對的。’
周圍人在白夜出現後,都吊着一口氣,不敢說一句話。
被打的男人毫無知覺,爬起來,接着說,“你別以為這樣就沒事了,我告訴你這件事沒完。”
“閉嘴!”猝然一聲厲喝!
白夜不愧是常年在一線奮鬥的,經年累月的氣勢和體魄,當他冷着一張臉,沉聲喝人的時候,足以讓在場所有人都覺得驚顫。
“幹嘛,幹嘛?家屬在哪兒?鬧你媽你鬧,嫌疑人已經認罪,你們在鬧下去那就是尋釁滋事,信不信看守所套餐來一頓?”羅生才而後趕來大聲吼着,盡管他不太搞得清狀況,不知道被白夜攬住的人是家屬,還是那個被揍得鼻青臉腫才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是,但是他說這麽一句總是沒有錯的。
在地上撒潑的婦人也察覺到了形勢的不對勁,頓時不再嚎哭,只是小聲小聲的嚷着,“我苦命的兒子啊……”
又是哭又是嚷的,羅生才碰了碰旁邊人的手肘,“到底怎麽回事啊?不是說鬧起來了嗎?”
“是啊,不僅鬧起來,還要打人,簡直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被問的民警說得義憤填膺,如果不是顧忌這裏有監控,剛剛那個情況,他自己都忍不住想上去給幾腳。
男人立刻原地暴跳起來,“你放屁,明明就是他打的老子,你們人多勢衆,想要扭曲事實是吧?”
這話簡直讓知情的人白眼都翻天上去了。
羅生才肯定也是一個有眼力見的,當下摸清了點苗頭,不過想想也是,剛剛打成那個樣子,周圍都沒人攔着,肯定是有原因的了。
想清楚了,他又開始後悔,那早知道晚點下來的,等人踹完了再說。
“嘶——”羅生才吸了口涼氣,看了看牆角的監控,雖然聽起來這家人鬧得過分,但是在監控底下打人,這好像也不太說得過去啊?
而且還是在白夜在分局的情況下,到時候白夜他,他——
羅生才腦海裏正在想象的一切最壞的後果突然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硬生生扼制住了。
因為他看見——
謝景呼了一口氣,剛剛挺直的肩背突然一下子就松懈了,然後他轉身,面對着白夜,突然擡手勾住了白夜的脖頸,埋頭在他的肩窩,聲音甕聲甕氣的,“他剛剛要撞我。”他整個人軟糯得就像是收起了利爪的小貓一般,既讓人人心撩動,又讓人保護欲激增。
要不是剛剛看過他揍人的樣子,他們都差點信了謝景的邪了。
衆人七嘴八舌,“是呀,剛剛就是他要撞過來,你看這百八十斤的,撞上來不還要命了?”
“對對對,我就差點着了,幸好我閃得快。”
“自衛,這屬于自衛。”
大家都一致的試圖為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哥開脫罪名,雖然知道這好像不太可能。
因為,他求助的是誰啊?是白夜啊。
白夜白支隊不當場掀開他的頭蓋骨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好嗎?他們所有人幾乎都能想象到白夜黑着一張臉推開他的樣子,沒看見剛剛白夜吼住嘴的時候那麽兇嗎?小兄弟你怎麽還敢往槍口上撞了?
雖然部分在場的女警表示,這個長得好看的小哥和白夜貼在一起的樣子堪比大型青春偶像劇,十分的賞心悅目。
但要讓白夜既往不咎,簡直好比讓市局支隊的趙冬冬為了要個妹子微信圍着市局裸奔一圈一樣難如登天。
果然,只見白夜擡起自己的手——放在了謝景的背上。
然後,他輕輕拍着謝景的後背,“我知道了,不用怕。”
衆人,“……”
其實趙冬冬為了妹子微信裸奔什麽的,這樣的事情他也未必做不出來。
男人仿佛活見鬼般,大聲斥罵着,“艹,你們等着,我上面有人,看老子不弄死你們這些狗日的……”
又來了,這話聽得都感覺打腦殼了。
“行。”不同于剛剛的輕聲細語,白夜冷冷的吐出一個字,然後沉聲吩咐,“把他帶去審訊室,通知紀檢的人,問出他說的是誰,立馬稽查。”
不待組織人員,好幾個民警急忙去逮那個男的,“趕緊走吧你。”把他抓着就往審訊室帶。
男人還一邊掙紮一邊逼逼賴賴,剛剛人家是不好動手,現在得到了領導命令,誰還跟他客氣。
不就是空仗着一身肥膘,怎麽會是年輕力壯的對手,三兩下就被鉗制住硬生生帶走了。
那撒潑的還坐在地上一臉蒙圈,沒等反應過來,也被幾名女警一起拉扯着走了。
等鬧事人員一撤離,周遭瞬間溫度降至零點,周圍一圈人的心都吊着。
半晌,只見白夜不喜不怒,拍着懷裏人的後背輕聲說,“打架要寫檢讨知道嗎?”
謝景沒說話,只是埋在白夜肩窩的頭小幅度的點了幾下。
他還不放開白夜,白夜也沒有讓他放開的意思,兩人就這麽抱着。要是被稽查組的看見,妥妥的有傷風化走一波。
“寫多少字?”
“他有撞到你嗎?”
兩人同時開口,幾乎同時一愣。
旁邊一技偵的女警差點呼吸不上來。
謝景後知後覺的放開了白夜,低垂着眉眼,“沒有撞到。”
白夜點點頭,說,“那,寫八百字的,起碼夠個标準。”
“嗯。”謝景小聲的答應了。
“對了?”白夜低着身子一點,對上他的眼睛,“你是來找我的?”
謝景為了見他,還特意換了平日都沒怎麽穿過的衣服,這一身打扮顯得比較陽光,可惜剛剛那個鬼樣子,和陽光是一點都不沾邊了。
“是。”謝景臉皮賊厚,“想吃飯。”他還念着白夜問自己要不要一起聚餐的事情。
白夜沒忍住,鼻腔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聲,“好,等我忙完,就帶你去。現在我先讓人帶你去會客室寫檢讨好不好?”
“可以。”
白夜無聲笑了笑,直起身子,揉了揉他的頭發,吩咐羅生才,“帶他去會客室。”接下來他要做什麽不用說,羅生才也是明白的。
但是對于這個小夥子,羅生才倒是不太清楚,不過是白夜吩咐的,他也不好推脫,而且聽剛剛的事,應該是那嫌疑人家屬鬧得過分,衆人礙于身份和監控又不好動手,結果人家出手幫忙了吧。
當下答應着,“行,我帶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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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一走,氣氛開始活絡起來。
“哇。我的媽呀,你和白支隊是什麽關系啊?”
“小兄弟是不是練過,剛剛那個肘擊,簡直就是狠,準,快!”
帶着謝景進來的郭順簡直一臉蒙圈,這特麽的叫做什麽事?
謝景此刻完全恢複了他的學神校草人設,一個一個的答道,“他是我哥。”
“我有經常鍛煉身體的,在這裏倒是關公門前耍大刀了。”
郭順更加蒙圈了,早的時候,問你,你不是說不是嘛?
“你是白支隊的弟弟?我沒有聽過白支隊有弟弟啊?”
謝景禮貌笑道,“不是親的。”
衆人恍然大悟,“哦哦,這樣啊。”
不過也是,要不是兄弟,白支隊能對他這麽好嗎?恐怕早就冷着一張臉收拾起來了吧。
郭順見現在有人帶着的,遂跟他打了聲招呼,“那小哥,你跟着那胖大海去吧,我先領人去了。”派出所那實習小江讓他來送點死者信息給技偵,一送就是一下午,都不見回來。
謝景迎着陽光笑了笑,“麻煩您了,謝謝。”那笑容簡直晃瞎在場衆人的眼睛,再次統一發出齊齊的感嘆,不愧是白支隊的兄弟,基因都這麽好。
羅生才差點沒把鞋子脫下來給他飛過去,“他媽的,你再叫一句,下次別想進門!”
謝景因為這話,臉上笑意還沒消失,不過這笑意轉眼就凝固在了臉上。
他到底經歷過太多生死瞬間,幾乎在這一時刻就預感到了什麽,瞳孔猝然壓緊,往刑偵大樓呈現直角的三層望去。
——有人在看他。
而且不是那種平常看熱鬧的目光,可能是因為剛剛的一出鬧劇,謝景現在才反應過來,他被——盯了很久。
但很快,他感覺到這猶如芒刺在背的視線消失了。
謝景低頭,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神色,轉身看着剛剛白夜吩咐的人,“麻煩您帶我去一下,我想現在把檢讨寫了,免得他生氣。”
羅生才點點頭,“成,我帶你去。”
謝景跟着他走,進門同時再次看了看方才的地方,在心裏計算着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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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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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