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水下深吻

蘭花是長在龍山深谷峭壁裏萬千蘭花中的一朵花。

他不是神靈, 只是心系天下的凡人魂魄。

他是玉城戰神林正,死在皇權鬥争中,死在兵刃交加的夜, 死在故鄉子民的嚎哭裏。

他死的那日戰争還未結束,一腔熱血将他靈魂留在龍山,癡癡蕩蕩, 不知世事。

三朵神憐他一抔黃土埋沒功名富貴, 只剩屍骨未寒,憐他死後亦想守護家鄉, 于是把他變成蘭花靈,要他守護龍山子民。

成為蘭花靈後, 林正駐守在龍山, 日日夜夜守護着他的故鄉, 久而久之便有了傳說——

龍山除了三朵神,還有一個蘭花神。

即便家家戶戶開始供奉他, 但守護這一事向來是孤獨的。

生前妻女厭他相貌醜陋, 老人兵将恐他身形粗狂, 小兒見他啼哭, 他做着空有戰神之名的将軍,表面風光, 實際卻是孤獨的, 死後獨自承受漫長時光亦是孤獨的。

直到龍山突然生出一只游屍,他與游屍搏鬥卻不敵,瀕死破敗。

直到上山玩耍的梅芳将他帶回家養起來, 他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麽赤誠善良的女孩, 她明明大限将至, 仍對世間萬物有着愛。

直到那只游屍僞裝成神靈将納西族人帶離玉城, 直到他聽到了梅芳的祈禱。

“真正的蘭花神靈啊,請你護佑我的家人,請你守護我的族人。”

祈禱聲歷歷在耳,于是他與三朵神告別,他要去守護他的子民。

他喜歡梅芳,梅芳說什麽他就願意做什麽。

即便那只游屍很卑鄙,他将所有納西人變成了僵,即便讓大家擁有意識需要耗費他修為,他也願意。

Advertisement

他把他的花瓣種在族人眼中,呵護、保持他們殘存的理智,可惜如若族人越是信奉僞神,他的花會被僵的意識吞噬越多,因此他們瞳色越淺,越來越混沌無神。

只有梅芳,他把他的靈根種入她的眼,那抹熠熠有神的純白将會永生永世守護她。

可惜的是他實力太低微,對上游屍只有死路一條,只能藏身在最危險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游屍的老巢。

多年來,他在暗處與游屍博弈,守護他的族人。

這裏經常會來外鄉人旅游,不用說他們都成了游屍的食物,被吸幹血後丢入湖底、埋入後山,無人得知雲水鄉其實是個殺人魔窟。

後來又來了外鄉人,林正從來沒有見過梅芳對其他外鄉人露出那種表情。

她歡喜、羞澀,雙頰幽紅令他嫉妒。

她說她用他的靈根看到了那個叫賀鏡懷的男人滿是瘡痍的靈魂,她求他護住他。

所以他獨獨将賀鏡懷拉入了湖底,将他護在結界之中,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恐慌,他用蘭花分身化作賀鏡懷,維持着和平假象。

但他也同樣好奇,梅芳到底看到了什麽。

他不再是正義淩然的将軍,而是一個充滿嫉妒、卑劣無恥的小人,他窺探了賀鏡懷的過去。

他看到了這個女人,還有他脖子裏閃着令人敬畏的金光的玉佩。

所以林正那一刻就知道,游屍會死,雲水鄉所有人都會死。

林正從湖中蘭花上走下,語氣平靜:“我守護的子民,我來殺。”

“你的愛人在湖底結界,你去吧。”

愛人。

這蘭花靈說的是愛人。

懷音眯起眼,她從來不是蠢笨之人,無端端他為什麽這麽說?

正在她思索之際,她聽到了“啵”的一聲。

湖底包裹賀鏡懷的結界破裂,蘭花根須将他往更深的水裏拖去,嗚咽窒息的聲響在懷音耳邊回響。

“你該去救他了。”林正溫和地朝她點頭。

深深看了林正一眼,懷音轉頭看向冒着微小氣泡的湖面,尾指紅線又在劇烈震顫。

在給賀鏡懷刻紫氣陣時,她以姻緣紅線為引,一并刻下了一個相連陣法。

只要他遇到危險,她就能第一時刻察覺。

現在的他即将失去氧氣,就在生死交界之間。

懷音長長吸了一口氣,心中情緒交織,刻下陣法是鬼使神差,那麽此時此刻的緊張焦躁又是否是如此?

她不知,也不想知道。

她只是采用了最粗暴的辦法義無反顧跳入了湖中。

身後的林正豔羨地看着她毫不猶豫的背影,忽然有只溫熱的手牽住他。

梅芳溫柔看着守護着自己的神靈,她笑起來:“我喜歡的從來不是他,而是他堅定不移的愛。”

她喜歡的是賀鏡懷靈魂展現的過往,即使靈魂即将破碎也要堅持在漫長時光中找到他的愛人。

而他也終于找到了。

可惜她是僵,她和林正永遠不能在一起。

所以她從來不說,只做他虔誠的信徒。

所以她真的很羨慕。

慶幸的是,她的神靈化作真人,與她共處了最後矜持又美妙的一段時光。

梅芳抱住林正,輕輕在他耳邊親吻,然後說:“殺了我。把靈根給我媽媽,她太苦了,她要活着。”

感受到她沉默愛意的林正眼中流出滾滾熱淚:“好。”

雲水鄉四季溫和,湖水并不冷,但賀鏡懷卻覺得冷。

從頭到腳被湖水沾透,通體生寒,至于是什麽讓他感到寒冷,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腳腕上的根莖一直将他往下拉,窒息感湧上腦門,他痛苦地呼吸,肺腑都在灼燒。

原來這就是死亡的感覺。

但他還不能死!

賀鏡懷雙眼迷蒙,努力憋氣想要掙脫束縛,可這之前還保護他的根莖這會卻像是要置他于死地,死活不松開。

在絕望之中,他忽然看到有人躍入湖中,她像一條魚,迅速朝自己游來。

他吃力睜開瘋狂想要閉攏的眼睛,在看到懷音沉穩冷肅的面容時,看到她黑發在水中飄逸,看到金瞳在水中如月明亮。

一點、一點和他看到的記憶重合,那樣漂亮耀眼,那樣令人魂牽夢繞。

他張着嘴,想要急切與她說話,告訴她彼此被忘掉的一切。

然而她眉心一線紅印發出刺眼紅光,紅光傲慢威嚴,深沉佛音在他耳邊震蕩。

【若想死,你便說。】

簡簡單單六個字讓他遍體寒意更盛,細碎的煎熬在心口處蔓延開來。

對,他不能說。

索性那就不說了,他這次既然能站在她身邊,那就已經印證了命中注定一說。

不說便不說!

賀鏡懷不顧根莖拉拔之力,奮力朝懷音游去,他瘋狂地想要擁抱她。

懷音并不是一無所覺,她察覺到眉心佛印突然炙熱無比,她什麽都沒有做,封印為什麽會警告她?

或者說,他在警告誰?

巨大的疑惑籠罩着她,但現在不是思考的時候,她施法砍斷賀鏡懷腳上的根莖。

眼看他氧氣即将耗盡,她一手掐着避水法訣,給他暫時創造出個可以呼吸的空間,一手拉住他的手往上游。

兩手交握,在水中尤為明顯的濕熱觸感傳到賀鏡懷的腦海,他意識更清醒幾分,不管不顧用力将她扯回來。

懷音被扯了個猝不及防,法訣也被打斷,她幾乎是立刻警覺回頭,還以為根莖再度襲來,下意識擡手攻擊。

他硬生生扛下那道金光,急促又迅猛地游上來,唇瓣緊随而至,慌亂無章地釋放着他無處安放的欲/望。

熱意交裹,唇舌濕纏,仿佛要用盡全身力氣,恍然不顧她會不會生氣。

這個吻是失控的。

一切無法言說的秘密化作熱烈的吻,與潮水一同細密湧上,他将痛苦、遺憾與歡喜都深藏于其間,用這個吻向她表達他的心意。

懷音顯然沒有料到他會突然這麽做,她絕對是第一時間就要踹飛他,但她詭異地從這個吻中感知到了一種情緒——思念。

這思念被慌亂無措的吻包裹,恨不得将她沉溺其中,要她清清楚楚知曉他的渴求。

意識到這一點的懷音難得怔住,親眼看見紅線在兩人身上越纏越緊,像是在昭示什麽。

她任由他生澀親吻,用沉默安撫着他的情緒。

佛印突然警告。

林正說愛人,神賜予他成為靈,靈亦有慧眼,亦可看破前世今生。

他夢見過她的斷刀,卻同樣看不清面容。

曾經紅線平地起,斬不斷,割不開。

他與阿照長得相似。

她說過她從不是蠢笨之人,種種線索忽然就這樣串在了一起。

倘若這所謂的命定之人就是李元照呢?

可最關鍵的是阿照有記憶,這可以直接駁回她的猜想。

因為他帶着記憶将玉簪交與雲之名交還給她,但賀鏡懷沒有記憶。

懷音沒有閉眼,她睜眼看他,兩人靠的極近,近到呼吸癡纏,近到他輕而易舉能狂掠侵占着她口裏的氧氣。

湖水與體溫交融,又涼又熱,詭谲地燥熱着她的心。

她怎麽不清楚此刻焦躁意味着什麽,從前不是沒有人追求她,她從來都是冷漠拒絕,而賀鏡懷因為神似阿照,從一開始她就在對他破例。

這種破例一次又一次,到如今演變成什麽,她心中一直都知曉。

唇舌間傳來刺痛,懷音微微擰起眉頭。

她在這一刻去看他的眉心,仍然看不到他的過去未來,卻看到了他千瘡百孔的靈魂!

明明她之前所見他的靈魂還是正常,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

她猛地推開他,揮手施出避水法訣,周身水流被清空,兩人落在湖底。

距離有一刻落空,賀鏡懷急迫追尋着那片柔軟,反而在下一秒被人按住肩膀往湖壁上撞,距離再次拉開。

她按在他傷口上,他嘶了一聲:“有點疼。”

狂熱情動讓他的臉變得坨紅,眼前的懷音冷靜異常,他卻渴澀不已,不顧疼痛還妄圖擁有那片刻歡愉。

緩了緩情緒,他一點點舔幹淨唇間光亮,緊緊看着她,然後歉疚地彎下腰。

“抱歉。”

“你終于來救我了。”

前一句是為所做所為道歉,後一句是為此時此刻感謝。

懷音充耳不聞,她眸光落在他微微發紅的唇上,又慢慢落在他肩膀被灼燒的傷口上。

情人之間耳鬓厮磨是旖旎纏綿的,而她沒有記憶,從來冷心冷情,所以對她來說這個吻僅僅是雜亂無章的。

她全然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李元照,不相信唇舌間殘留的餘溫帶來的是什麽,更不承認在跳入水中那一刻的焦躁從何而來。

明明她篤定自己不會為這突如其來的天定姻緣而情動。

她唯一能确認的是他靈魂上的傷口,那種傷口是只有淌過忘川哭河一次又一次才能生出的傷口。

他靈魂有六個大洞,也就表明他淌過哭河,被忘川永不得投胎的鬼魂啃咬了六次。

而她記得只有有求于秦廣王的魂,才會願意去淌那忘川,生死不論,活着才能和閻王談條件。

地府,又是和地府有關。

懷音心中疑慮重重,面色不太好看,只是定定看着他不說話。

賀鏡懷一改從前紳士禮貌态度,見她不理他,又主動彎下腰,輕輕吻了吻她的耳側。

“你能來救我我很高興。”

“所以這就是你感謝我的方式?”懷音心情不好,語氣也頗為譏諷。

“你要是喜歡其他的,我也可以做。”

他倒是沒臉沒皮起來,懷音哼笑一聲,看着他破敗的靈魂,她心間無聲抽痛。

沒有理由,就是發疼。

意識到這一點,她神情更淡,朝他掀起眼皮:“再低一點。”

賀鏡懷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但還是乖順地湊近幾分,直至那璀璨奪目的金瞳中映入他的臉。

他在她眼中,她也在他眼中。

這個親密的距離讓他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喉結微動,眼底猛地波瀾起伏。

“你要做什麽嗎?”他聲音有些低沉。

她目光靜默盯着他因為緊張而微顫的睫,泛紅的眼尾,破碎感頗為誘人,讓她竟忍不住想要毀壞。

恍然想起之前他膽大妄為拉住自己,要她不要再去找李元照時那般可憐祈求模樣,從那時開始,她應當就鬼使神差被他美色迷惑了。

可他們身上謎團重重,如果去追究過去未來只會徒增煩惱。

那她等,就等封印解開。

終有一天她會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李元照。

眼前人面容柔和,極力克制着悸動,将欲/望和期待深藏在眼底,而他眼底如星子耀耀,讓她心頭焦躁更上一層。

“真正的感謝應該是這樣的。”頓了頓,她微微閉眼,忍耐着讓她并不舒服的情緒。

說完,她将他更加用力按在湖壁上,随後親吻上去。

她不願承認相信自己或許早已意動,但随着心,她知道心中焦躁需要用這種方式緩解。

只有這樣才能安撫她此刻的情緒詭蕩。

她的吻和她人一樣,稍顯涼薄冷靜,淺嘗辄止,卻比熱烈的吻更加撩人,撩得賀鏡懷渾身顫栗,尾椎骨上竄起麻癢,讓他忍不住喟嘆出聲。

情潮磨人,他死死按耐住想要更加用力的想法,生怕她會因為自己的無法控制而抽離。

只能小心翼翼尋到她舌尖,克制又溫柔地含住,輕而珍重地将無處釋放的愛意化作恭敬與臣服,虔誠無比舔舐、侍奉着她。

他情不自禁抽手攬住她的腰,将她壓向自己身體,如果可以骨肉融合,他一定要彼此融合。

這一刻他忽然覺得奇妙。

她分明強大冷酷,在他眼中是高高在上的形象,這時這刻卻全然契合在他懷中,不算溫順,卻讓他更加為之狂熱。

荷爾蒙分泌迅速,情愫湧動席卷,兩人呼吸灼熱,眼看就要一發不可收拾,懷音率先退開一點。

“先治傷。”她抵在他鼻尖,緩緩喘着氣。

賀鏡懷好不容易能與她更進一步,他一點都不想放棄這機會,他用額頭輕輕撞開她的額頭,鼻尖摩挲着鼻尖,再次尋上她的唇。

“那不重要。”他含糊地說,“我還沒感謝完。”

這回他不太收斂,專注親吻着她,而懷音頓了片刻,只是擡手按住他的傷口。

他驚訝于她的短暫溫順,更驚訝從唇舌間遞出的暖意,和肩膀上傷口的細微麻癢。

那暖流很奇異,仿佛能順着肺腑直達心髒。

他并不知道暖流在看不見的地方一點點修複着他的靈魂。

懷音送出自己的靈力幫他修複,但這也是徒勞無功,必須好生養起來才行。

賀鏡懷可不知道她只是單純趁着機會輸送靈力,他只是更加歡喜地熱情起來,更用力抱住她,努力讓她的氣息與自己相融。

他終于明白為什麽會對她一見鐘情,愛意莫名平地起,滿心滿眼都是她。

是因為他本就是她的囚徒,更名換姓也擋不住骨子裏的本能。

他窮盡一切終于來到她身邊,她也如記憶中那一次次般永遠救他于水火,送他圓滿,贈他救贖。

從前他甘願做她的附屬、奴仆。

現在是,未來也是。

他賀鏡懷永生永世都會是盛懷音的信徒。

就算他們本不能在一起,就算她現在還不能記起他,就算面前還有重重阻礙,他也絕不放棄。

第七次,他要他們不再擦肩而過。

作者有話說:

小賀:蕪湖圓滿~之前略舔,馬上升級十級舔狗。

音姐:心動了……但就是不承認。帥女人就是美色當前,先親再說!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