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七,哄

許星熠慶幸他還保留着聽覺,他可以清晰地聽到調教室裏的每一次或輕或重的聲響。

置身于黑暗中,許星熠的聽覺似乎被放大了五十倍,連鶴隅語氣裏的一絲一毫波動都能精确地被耳朵捕捉。

原來落落還沒有學好口侍,剛才只是被鶴隅的手指抽插就忍不住幹嘔了幾聲。

鶴隅罰落落去牆腳自罰掌嘴,一陣細微的爬行聲後,傳來了響亮的巴掌着肉聲。“噼噼啪啪”的聲音,只是聽着就隐隐肉疼,下手必然不輕。

許星熠很清楚,落落又一次觸碰到了鶴隅的禁區。

一般情況下,鶴隅下達的懲罰羞辱意味遠大于疼痛本身,尤其是自罰。

用他的原話說,“如果我真想讓你疼,直接捆起來打個半死不是更簡單?”

許星熠剛開始練口活時,沒少挨調教師的打。當調教師沒興趣嘲笑他的慘樣時,就讓他跪在角落裏打完,只是聽個響當個伴奏。

好不容易等人心情好,腫着臉爬到調教師的腳邊驗刑,随口點評一句“顏色不好”,就要叼着兩只皮手套呈上。

是島上通常用的兩種真皮手套,其中一只的掌心是特殊處理過的硬牛皮,另一只的質地則相對軟一些。

自從來到鶴隅家裏,尤其是成了鶴隅的私有物,許星熠許久不去想那些慘痛的經歷,那些屈辱和苦痛卻像揮之不去的影子一般,偶爾悄悄鑽進他的噩夢裏,逼他在半夢半醒間認清自己的身份。

他只是島上任人宰割的奴隸,他沒有直起腰板做人的資本。

鶴隅不喜歡奴隸的臉上帶傷,許星熠只在這裏挨過一次硬牛皮的耳光,是鶴隅親自下的狠手。

挨完打就允許他對着鏡子上藥,嘴角的淤青還是足足疼了四五天才好徹底。

“避開牙齒和耳朵,受力點落在臉頰上。”鶴隅的聲線冷冷的,滿是不加掩飾的不悅。

“沈青擇,你連這個都沒教過他!就這種貨色也能算是半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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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熠沒能聽清兩人又說了些什麽,他的耳朵裏滿是小玩具的震顫聲,随着“嗡嗡”聲,一股股冰涼的水柱相繼噴射入喉嚨和後方。

不必懷疑,一定是鶴隅操縱遙控器轉換了模式。

周圍的交談聲不知何時停止了,甚至除了來自身體內的嗡鳴聲外,周遭一切歸于寂靜。

一片寂靜襯托得這“嗡嗡”聲愈發刺耳。

每隔十幾分鐘,水流粗魯地噴射入後方,再過十幾分鐘,同樣的冰冷水柱肆意地沖進喉嚨,敲打在嗓子眼,逼他放松咽喉任憑水流亵玩。

後方早已被灌得滿滿的,伴随着小玩具的震顫,有涼涼的液體被緩緩帶出穴口,隐約傳來黏膩的水聲。

“嗒”,似乎是液體滴落在地板上,很快地,滴滴答答聲響成一片。

大概是窗子沒關,涼嗖嗖的夜風吹過,那圈被磨腫了的媚肉上泛着盈盈水光,在風中顫了顫,酥酥麻麻地吐出亮晶晶的水漬。

肉嘟嘟的屁咕不自覺地抖了抖,倒像是貪吃地含住了這根玩具,主動地自食其力。

鶴隅過來時剛好望見了這樣一幕。

或許是一下午惹他生氣的點實在太多,他此時火氣已經消下了大半。

沈青擇這個混蛋臨時把人推給他,偏偏他之前欠了這個王八蛋一個人情,就答應幫着教幾天。

沒來得及跟許星熠說就把人帶回來,真沒想到這裝乖的慫包小兔子還挺有脾氣。

鶴隅把落落鎖在角落裏的柱子上,趕走了礙事的沈青擇,将送來的披薩放進微波爐轉了轉。

他沒什麽胃口,随便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時鐘停在了七點二十,鶴隅上樓打開了鳥籠,強硬地把人解開。他所剩無幾的耐心不足以讓他再容忍許星熠的笨拙,直接薅着頭發把人拽出籠子。

“嗚嗚嗚...主人...”許星熠的手腳都又酸又麻,全身都發軟,扒住了鶴隅的手臂就死活不肯撒手,“嗚嗚...抱抱嗚嗚嗚主人...”

“去洗幹淨!”

鶴隅扯着許星熠的項圈把人帶進調教室一角的淋浴間,沒好氣地訓了一句“髒死了”,用手試了試水溫,拎起噴頭自上而下把許星熠沖刷幹淨。

“自由時間到了,來聊聊。”許星熠提心吊膽地跟着鶴隅下來,心神不定地咬着香噴噴的榴蓮披薩,終于等到了這一句假釋通告。

“是你讓我說的!我可說啦?”

“說。”

“你讓他給你咬,我再給你咬,這不就是間接接吻嘛?這不衛生,我接受不了。”

鶴隅單手撐着下巴,手肘拄在桌面上,坐在許星熠對面喝桃汁,聽到這番言論,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

在許星熠開始覺得嘴裏的披薩提不起興致時,鶴隅點了點頭,“确實不太衛生。按這個說法,我親你的時候又跟他扯上了關系,我會抵觸。”

“不過,我沒打算讓他給我口。你也聽見了,舔手指都做不好,他的口活連你都不如。更何況,我不是縱欲的主。”

“你還不縱欲?那縱欲的可不用活了!連着折騰我三天了,一晚上沒有遍數地來,這還叫禁欲嗎?”

鶴隅被他逗笑了,伸手搶過了許星熠盤子裏剩下的半塊披薩,遞到嘴邊咬了一小口,“我補補,今晚也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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