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九,吸引
“過來。”
一道熟悉的聲音分開了周遭的嘈雜喧嚣,那些讨厭的聲響仿佛被一道清冷的冰牆瞬間隔絕在兩邊。
許星熠木偶一般操縱着四肢僵硬地走過去,跟随本能屈膝跪下。
這幾乎是許星熠第一次沒有接收到下跪的命令甚至暗示就自覺跪下。
忽視他剛剛的大膽忤逆行為,跪在腳下半揚着臉癡癡仰望的小家夥真的很乖。
那雙眼睛黑白分明,目光永遠是純粹的,無論是開心時候的明亮耀眼,還是此刻的黯然無助。
鶴隅喜歡叫他“小狗”,心底卻更喜歡将他看做一只小貓。
眼尾上挑時的一股傲氣,眼圈洇濕時的委屈無辜,的确是最會惹人心軟的小貓咪。
“跟我回家。”
鶴隅轉向不遠處的張助手,“張哥,帶落落回去。”
鶴隅大魔王的聲音中沒有明顯的不悅,許星熠卻不敢有一絲一毫地松懈。
他走在鶴隅身側,小心謹慎地落後他半步,好幾次差點就撞到了鶴隅。
不算長的一段路,他走得比起爬行跟随時還要吃力。
“想什麽呢?”
“想你有沒有在生氣”,許星熠腦子裏亂七八糟,一不留神就把心裏話順嘴吐露了出來。
他後怕地捂住了嘴巴,睜大了眼睛讨好地瞄着鶴隅的臉色,仿佛在說,“我錯了,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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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猜,猜猜我有沒有生氣。猜對了有獎勵。”
許星熠從鶴隅的語氣中猜測他大概是沒有動氣,但是鶴隅拽了他進調教室,當着張助手和落落的面要他爬着去取來戒尺。
在收為私奴後,鶴隅逐漸将他的一切用具換了個遍,每一件都或多或少打上了特殊的印記,擺進了全新的展示櫃裏。
此刻,他沒有得到特赦,不得不張開嘴巴咬住櫃子最下層的把手,取出那根紫檀木戒尺。
短暫地用手扶了一下,他咬住了戒尺一端的星星圖樣,叼着戒尺,盡力維持住優雅的姿勢爬回主人腳下。
“站起來”,鶴隅在許星熠的大腿上踢了一腳。
鶴隅掐着許星熠的手腕将他的雙臂向前拉平,再擺正他的掌心。
“深蹲。”
許星熠深蹲的标準姿勢是被藤條訓出來的。雙腳打開與肩同寬,收腹挺胸,後背挺直,臀部繃緊,下蹲至大腿與地面平行。
這次與以往略有不同,鶴隅将戒尺橫在許星熠的兩只手上,手指時輕時重地敲打在戒尺懸空的中間部分。
沒有額外告誡什麽,用意卻不言而喻。
許星熠無法攥緊拳頭借力,甚至不能略微活動一下發酸的雙臂。在下蹲和起立時,眼睜睜地看着戒尺幾次搖晃,幸好每次都能顫巍巍地恢複平衡。
“二十,報數。”
鶴隅取下了戒尺,平淡地宣判,對此時已經汗流浃背的許星熠來說無異于久等來的救贖和恩賜。
“一”,掌心被揮下的可怖力道壓得發白,再緩緩鼓出一道寬寬的紅印子。
“二。”
“三。”
......
“十。”
“十一。”
許星熠領教到了這場刑罰的恐怖之處。一連十下只在左手手心留下了一道寬寬的僵痕,邊緣處泛着點點青紫。
每一下都留夠了他消化疼痛的時間,許星熠是親眼盯着這道僵痕在掌心一點點隆起、加深的。
而且,同樣的殘酷一幕正在他的右手掌心上演。
鶴隅将戒尺放回櫃子裏,或許在關櫃門時觸碰到了把手上殘存的口水,他走回許星熠身邊,在那張因緊張和疼痛而潮濕發燙的臉上蹭幹淨。
“跪”,鶴隅用拇指和食指掐住許星熠的雙頰,分開他的嘴巴,手腕用力壓着他跪下。
“雙手背後,一上一下。”
鶴隅拉開褲鏈,手掌覆在許星熠的後頸,将他的臉按在胯下。
莫名地,許星熠總感覺有一道視線在緊緊地追随着他。在奮力服務的間歇,他用眼角餘光向側方打量,正巧捕捉了落落的目光。
落落跪在地板上,被鎖鏈拴在不遠處的刑架底部。
他完全不必跪着的,至少此刻,房間裏的人沒有任何一個在給他下達命令。
事實上,從回來後,就再沒有一個人對他說過哪怕一個字。
懸在頭上的刀不知何時會下落,趁着片刻的安逸平靜,他只能拼盡全力去表現自己。
錯誤地估計了鶴隅對許星熠的在意程度,計劃失敗,他只能寄希望于自身的價值還能得到一定程度上的認可。
只要能留下,就還有一絲希望。
嘴巴裏的巨物精神抖擻,許星熠放松咽喉,做好了迎接最後一波沖撞的準備,鶴隅卻拍拍他的臉,從他的嘴裏退出來。
“舌頭伸出來,一滴不許浪費。”
鶴隅此時的嗓音堪比藥效最佳的催情酒,許星熠揚起下巴,張開嘴,小狗一樣吐着舌頭,充當一個低賤又暧昧的容器來承接主人的體液。
雙眼逐漸迷離,雙腿之間也緩緩支起了明顯的小帳篷。
鶴隅滿意地望着他的作品,望着小狗因為他的一言一行而暴露出yin亂可愛的模樣。
粉色的舌尖上積攢了一小灘乳白色液體,随着許星熠努力壓制的喘息而慢慢流進喉嚨裏。
鬼使神差地,鶴隅俯下身親吻了許星熠上挑的眼尾,用舌尖細細地磨紅了眼角,印下了濕漉漉的一抹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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