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隐藏任務

真要教他?

這是第幾次了, 謝淩途之前也提過,只是被躲了過去。

泛涼的手指撫上臉頰,楊風晚往後仰, 人漸漸逼近, 他背抵上了床的扶手,沒地方再退,謝淩途滿是欲望的眼睛, 盯得他不自在,近在咫尺冰冷的呼吸擦的皮膚發癢。

楊風晚及時捂住了嘴,“你看過我寫的話本吧……”

“這種事不用教的。”

作為一個常年寫小黃文的作者, 什麽絢麗的吻技,玩法,能是他不知道的。

比起謝淩途,他知道的也不少。

想借口逃過一劫, 對上人冷清不明的目光,楊風晚微微蹙眉頭,謝淩途擒住他的手腕, 不用做什麽,輕而易舉往後略微施力,就能制住他。

“………”

“謝淩途。”

“你……”, 話音揉碎,楊風晚還想着用另一只手去推,奈何謝淩途勁大得很。

他哼哼的像只小獸, 呼吸随着時間過去變得越來越困難。

謝淩途在嘗試教他, 像釣魚一般的教法, 他做出回應,就獎勵他喘口氣。喘氣時長不多, 大多一小口,又壓過來繼續,等着最後徹底上鈎,楊風晚就下意識變得聽話許多。

本是為了呼吸到新鮮空氣準備敷衍了事,到後來腦子暈頭轉向,聽着這人急促的呼吸聲也很享受,随之陷了進去。

楊風晚:“………”

臉燥熱發燙,耳廓紅的連接上脖頸,楊風晚很不情願的發現,他身體又起了些反應。

就這麽應付着,順從着謝淩途的每一步,還并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就有了感覺……

是原本這具身體就太敏/感,還是他對謝淩途早就有過這方面的欲求……,這其中彎彎繞繞,具體原由說不清,但總的來看,似乎都有。

一張理想型的臉蛋和身材,無欲無求,他又不是和尚。

不久前裝傀儡出現過這症狀,這又來一次、

對這人的一些行徑并沒覺得多厭惡,身心既都不排斥謝淩途,那于謝淩途的心思就顯得昭然若揭,不用多解釋什麽。

頭暈乎乎的,沒完沒了親完,謝淩途終于松開了他的手。

楊風晚渾身沒力氣,扶着人輕輕喘息,謝淩途還摸了摸他的頭,像極了在誇贊乖順的寵物。

“………”,誇贊他學的不錯?

這又是什麽事啊。

“現在能看書了?”,等着逐漸平靜下來,楊風晚擡起頭道。

謝淩途,“還想着看書?”

“不是學完了嗎……”

謝淩途幫他理着額前的幾縷頭發,冰涼的指節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碰到了耳廓,楊風晚癢的蹙眉頭,剛消散了些許的紅又起來層淡淡的粉。

謝淩途淡聲道:“那本書你看了多少?”

看了……頂多翻了個目錄……

楊風晚道:“才看不久,你就把我抱了過來。”

言外之意,就是沒看多少。

謝淩途:“你真看進去了?”

“還是有意避着我。”

嗯?

所謂的有意避着,多半是指他獨自造了個休閑區,一個人待着。

可那是為了磨玉石子。而且他才待多久,謝淩途就走了過來,到底怎麽得出的結論。

這不典型的有事沒事,胡思亂想嗎?

但到底他一個人待着是有其他心思,也不算冤枉。

楊風晚想了想,“那……我陪你在這待着?一起看書?”

總不能被抓到由頭,繼續親吧……而且渡劫期間,□□是不是也得控制一下?

楊風晚拿了被人丢置一旁的厚重書籍,往人手裏一放,又下床去把自己原先的那本書也拿了過來。

“這樣行嗎?”

楊風晚放棄了偷偷磨玉石子的打算,打算等人睡過去再說。見人還看着他,便嘆了口氣,脫去白靴上床,掀開了被子示意。

“我靠你懷裏,總不能算是在躲你了吧。”

謝淩途:“………”

翌日,謝淩途不出意外,睡得很晚。

趁着人嗜睡期間,楊風晚便找了個位置坐着磨玉石子。用靈力鍛造,将納戒裏那些奇形怪狀的玉石,煉成了一顆顆純淨的白玉珠子,這東西耗神耗力,玉石子珍貴,煉制過程易生出裂痕,驅使靈力就得步步小心。

剩下的兩日,楊風晚空閑時間在做的就這一件事,玉石珠碎了不少,好在最後夠數,緊趕慢趕的做了出來。

以衣飾上的金線為引,串連起玉石珠,最終楊風晚将其做成了一串通透簡易的手鏈珠串。

楊風晚收好玉石珠串,困倦的在床邊趴了會。

沒能再等上一日,下午時,魔淵的陽光就不見了,轉而變成了陰黯厚積的雲層。陰雨說來就來,時不時的還有閃電劃過天際。

書中主角白風凝渡劫,雷劫來臨之前便是這般相同的描述。

飛升上神一劫,往往在渡劫之前就有預示。

謝淩途在哪,這異象恐怕就會出現在哪。

九天雷劫在這人口中雖說得輕巧,但實則真劈下來,整個魔淵必然得鑿出一個巨大的隕石坑。

尋常的普通魔修,定是當場斃命,魂飛魄散。

細雨綿綿,屋外吹風下雨,院中的兔子蹦跶着躲在了屋檐下。

風訣命人送來了些吃食,一桌子飯菜,楊風晚吃的三心二意,時不時的會往門外張望。

“專心吃飯。”,楊風晚一臉郁悶,謝淩途攥住他的下颌,将人掰了回來。

楊風晚道:“今夜走嗎?”

謝淩途嗯了聲。

楊風晚又問,“我真不能去?”

“不能。”

語氣裏沒一點縱容。

有些失落,但轉念一想,去了也幫不上忙,謝淩途還得分出神護着他,也是麻煩。

“我有東西給你。”

謝淩途道:“避雷針?”

“………”

楊風晚一時無語,不知謝淩途是怎麽想到避雷針,還能将幾個字說得一臉合理的。

“不是。”

謝淩途眉挑了下,臉上有些許困惑。

嚴格意義上來說,送人東西是第一次。因不是生辰,可以借口寓意将其作為禮物,故而,這送出的東西算是對謝淩途的回應。

這玉石手串,經他之手,打磨,鍛造,一步步的更傾向于是某種心意。

楊風晚沒具體說下去,他不想讓這事變得肉麻,也不想說些奇怪的話。

畢竟談戀愛這方面,他也沒多的經驗。

“晚晚?”

楊風晚學着謝淩途說過的話術回過頭道:“先專心吃飯。”

“………”

東西是要送的,問題是要在一個恰當的時機。

楊風晚沒再主動提,用完膳後仿若沒提過這句話,與謝淩途對上視線,也是選擇性躲開。

夜裏要走,謝淩途還是陪他躺在床上睡了會。

楊風晚整個人裹在被子裏,像樹袋熊般抱着這人的一條手臂。本是體質泛寒,沒溫度的手,到最後硬是被抱的裹了層餘溫。

被窩裏暖乎乎的,緊挨着人的身子一側在發熱。

風吹拂着燭火搖曳,窗外能見劃過的白光,時不時的會有細微的轟鳴從厚積的雲層中傳來。

屋外風雨不歇,屋內靜谧安好,形成一種極大的反差。

待人睡着,是半個時辰後。

臨近子時,夜深,謝淩途才慢慢抽出了那條被摟着的已經發麻的手臂。

手指掖過毯子的一角,紅色衣擺之下,一串玉白色的珠串,自然垂落下來。

挽了兩圈的玉石珠串,晶瑩剔透,不知是何時戴在了手腕上。

謝淩途微怔,目光尋着珠串仔細看了看,以玉石子鍛造出來的,每顆珠子上都有熟悉的靈力氣息。

一顆一顆打磨而出,最終串聯在一起。

親手做的……

這人說過要給他的東西,是這個。

謝淩途看了許久,指腹順着珠子一顆顆滑過,珠子仿若發燙,指尖上有暖意殘留。既是這人親手替他戴在了手腕,便不用取下放回儲物戒裏。

回過神後,謝淩途又在珠串上加了道淡紅色的靈力包裹,以作保護。

雨下了一夜沒停,第二日,天沒再那般陰黯,雨小了許多。

謝淩途走後,院子裏就只剩下了一個看管的風訣。

除了吃飯,睡覺,便是喂兔子。

小院子裏能做的事不多,楊風晚大多時候都在等人。

這般等的滋味并不好受,算是自找苦頭,既知曉書中劇情,謝淩途注定飛升,又為何還要過多擔憂。

這事顯得很沒必要。

思緒發散,楊風晚手裏拿着草料喂兔子。

等着兔子吃飽,蹦跶着離開跳到了屋檐的另一個角落,楊風晚才直起身,伸展了下腰。

與風訣在一起,能談的話不多。

許是之前在人手底跑過一次,這次謝淩途離開,風訣跟着他近乎形影不離,時時都盯着他。

楊風晚是沒跑路的打算了。

與人相視,假意笑了笑,便自覺的回了屋子。

飛升之劫,書中記載,短則四日,長則半月。謝淩途說不會太久,估摸着也需要四日的時間。

他一人待在這殿房處等,若無事可做,就得發黴了。

楊風晚走了一圈,最終在書架旁找了個位置坐着,随意拿了些書看。

閱讀書籍,是為了靜心。

就是書籍在身邊堆放不少,心卻不怎麽能靜得下來。

腦子裏動不動就得冒出某個名字來。

嘀——————詭異的電流聲。

【系統檢測:宿主已完成隐藏任務……】

握着書籍的手一僵,系統屏幕亮了。

從回魔淵後,就如同死機般黑掉的系統屏幕,發出了藍色的亮光。久違的機械音,讓楊風晚意識到身邊還有個系統的存在。

不過隐藏任務?

他又做什麽了……

白字随着聲音跳躍,【根據系統與宿主的協議規定:隐藏任務完成後,系統将失去管理宿主“物品”的權利。】

【請宿主注意查收“物品”。】

機械音消失,屏幕前,命名為“物品”的字體出現在了面板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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